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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李白低声吐出一字，韩信如今是凡人之躯，不能辟谷，三天没吃东西，身体是熬不住的。
“滚出去。”韩信眼里满是阴霾，咬牙道。
李白勾了勾唇，冷冷地看着韩信，道：“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和急躁混杂着。
“你……”韩信刚想起来，腿部剧烈的疼痛却又迫使他不得不坐下去，血再一次渗透了出来，染红了绷带。
韩信咬了咬牙，伸手把李白的碗夺过来，仰头吞咽，也不在意味道或是什么，仿佛只是在喝一杯水而已。
粥很烫，几乎烧伤了喉管，黏稠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腥味入口，原本稍甜的味道瞬时被血腥所掩盖，韩信没有管，只是一个劲地吞咽。
但还未喝到一半，碗便被夺走，随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粥撒了一地。
“你想当哑巴么？”李白捏住韩信的下巴，迫使他的双眼直视自己。
灰褐色的双眸起了一层薄雾，有些动人但却饱含怒意，半张的丹唇下有几粒残存的米粒，口中不时发出呜咽声，这副场景，可以说是勾引人犯罪。
李白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却又转瞬即逝，表面更多的，则是趣味。
韩信现在可以说很难受，嗓子很疼，不停有流动的空气进出，根本说不出话，喉管已经烧伤了，只得半张着嘴。
李白眯了眯眼，道：“何必，对自己那么狠。”
然后便贴上了韩信的唇瓣，传送着一丝飘渺的灵气，很舒服，甚至有些滑滑痒痒，疼痛和血腥味也在逐渐地减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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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微微抬眸，看着李白略微失去光彩的绿眸，攥紧的手缓缓放开，泪，缓缓溢出，掉落，干涸，很涩很咸，仿佛已经流干了一般。
“恨我，尽情恨。”
李白的手指轻轻划过韩信的唇，那抹温柔消失在眼底，转眼是一副如常的冰冷。韩信有些嫌弃地扭过头去，咬了咬牙，灰褐色的眸子里几乎溢出来的复杂。
李白打了个响指，桌上出现了一碗已经冷却好的燕窝，端过来给韩信的唇边送去，韩信的眼神越发复杂，看着李白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笑容，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李白的可怕之处，便是笑里藏刀。
看见韩信久久不接，李白也没说什么，浅啜一口，按住韩信的肩膀，直接吻上去渡，浓郁的香味阔散开来，掩住了嘴中残留的腥味。
韩信没有挣扎，或许是已经知道挣扎也是枉费，任由李白一口一口地给他渡完，一直闭着双眼，恨意淡了些许，凉薄则蔓延心扉。
悠悠九州，万事无影，永远预估不到下一秒发生的事，人也是一样。
“韩将军，好好睡一觉吧，省得……精力不够。”李白舔了舔嘴角，留着韩信独有的气息，很浓郁香甜。
韩信抬头看了眼李白，启唇：“告诉我，她，在哪里？”
“韩将军，你还真是活菩萨，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惦念那个女人么？”李白的眼神霎那间变了，刚刚残留的一丁点余温在眼睛里荡然无存：“啊，也对，毕竟是曾经的夫妻，虽然没真正成亲，不是吗？”
李白纤细如玉的手勾起韩信的下巴，狠狠地钳制住，眼里是一片猩红。
“……”韩信撇过李白，没有直视他。
“为什么背叛我？”
“……”
“呵，”李白笑了一声，狠狠噬咬韩信的唇，血红顺着衣领划落，两人唇边都沾染了血迹：“是重言爱她？那我替你杀了她吧，头、手、脚都割下来。还是，重言誓要以我们之间的情意换得蛟族苟且，若是，那我便屠尽他们，魂灰魄散如何？再不然……就，把你生生世世都囚禁在我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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