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十万两银子到手后，周莹便联络几个昔日奉天吴家商号的掌柜，商议着要把粮食加工厂开起来，赵白石见她兴致勃勃也就没有再出言劝阻，只是又找回了好几个老妈子跟在她身边伺候。
从张ZL那里回城后，周莹曾到R本人开的医院里检查过身体，因得旅顺大连港口都在租借给了R本人做口岸，奉天城内近期移民来的R本人越来越多，随之便也开起来了许多R本的商铺、医院和学校。尤其这R本的医院，口碑还是不错的，周莹因得被那个赵白石找来的中医连着灌了好几月的保胎药，便愤然决定弃中医不用。没承想赵白石知道后大怒，严令禁止她再出入R本人的地方，周莹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想着再有不到两个月孩子就出世了，便忍他一忍。之后因得身子越来越重，周莹也不便出门，与几个掌柜商议了许久，终是拍板决定，成立一个粮业公司，选址就选在四平街上原一家俄国银行的旧址。城外的旧厂房和设备也加紧收购，另派了原本就在奉天经营粮铺的唐掌柜去联络往年粮食的供应，周莹合计着如果一切顺利，一入秋就能投产，张ZL那五十万两年初就能给他返利了。一切都进行顺利，周莹也暂时放下心来，一心等着孩子的降生。赵白石似是也想安心陪产，近日里推了许多公务，连徐世昌处都不怎么去了，可没成想刚安静了没几天，赵白石那边却又有了状况。
赵白石出关进东北本是奉了命去剿辽西的巨匪杜立三，但刚到东北正值RE战争焦灼，而杜立三在民间势力不小，对E军也是多番袭扰，赵白石又是忙于北上去控制沿途军工矿场，剿匪一事便就此搁置。虽徐世昌也多番催促，赵白石也都推脱抽不开兵力，暗下里却派人去联络了杜立三几次，意在将其招安，但杜立三因着战争期间势力愈发壮大，并没有把赵白石放在眼里，几番联络也都告了空。偏巧这时张ZL看准了时机，寻到赵白石并在X世昌那里混了个一官半职。杜立三却是愈发横行霸道，欺压乡里，各地豪绅皆受其苦，愤愤到X世昌处告状。X世昌无法，便拉了赵白石商讨剿灭杜立三的事宜。赵白石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便建议X世昌将此事交给张ZL，一来这Z作霖刚招安不久，可以借此番试探他的忠心，二来，虽昔日两人也多有冲突，但后来都拜汤玉麟的叔叔为义父并义结金兰，是拜了把子的弟兄，有些事情张ZL出面也就好得多。X世昌寻思再三，接受了赵白石的意见。
这日赵白石早起和周莹一同刚吃过早饭，刘晋就进来通报说张ZL求见。
赵白石看一眼周莹，正要起身去书房，却被周莹拦住：“你去哪儿，就在这说呗，正好我也有日子没见他了，拿了他那好些银子，总得和他说说情况如何了，你还是叫他到这来吧。”
赵白石本是不愿让周莹听到外面那些事，但见她挺着大肚子，自己要是去了书房她也必定要找过去，便让刘晋将张ZL引到起居室的外间。
张ZL进得屋内看到周莹也在便赶忙俯身行了礼：“赵先生，夫人。”赵白石微微点了头示意张ZL落座，张ZL坐下后，瞟了一眼周莹复又低下头。赵白石见状道：“雨亭你有什么事单说无妨，不必避讳。”
周莹笑了笑站起身来拿起一本书：“不用管我，你们聊你们的，聊完了记得叫我哈。”周莹说完走到一边，拿起书自顾自看起来。
张ZL摘下帽子坐正了身体：“赵先生，我不太懂您的用意，”赵白石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答话，张ZL见状继续道：“我刚招安到徐大人手下不久，连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武器弹药也被收缴了大半，前些日子我也曾给杜立三捎信劝他下山，可信刚发出去不到半月，他就带人在公然到辽中县的军营里抢了三百条快枪，和万余发子弹，这是算是他给我回复了。昔日我俩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但结拜当时实属无奈之举，后来也多有摩擦，现在我又招了安，如果再遇到，不免是一场恶战，以我现在的实力恐难招架，这一点我想赵先生也是知道的，可为何……”
赵白石抬手止住张ZL：“雨亭，你可知杜立三抢的那三百条快枪是谁的？
”张ZL细思之下似是有了答案：“赵先生在辽中县也有驻军，莫不是杜立三不开眼，抢了赵先生的东西？”
赵白石点了点头：“我知你此次前来是担心我把你当了枪使，让你和杜立三鹬蚌相争，我做了那在后的渔翁，”张ZL并不避开赵白石的目光，依旧正襟危坐。赵白石道：“辽中县的三百条快枪确实是我的，我也早得到线报，杜立三要对辽中县的军营有动作，辽中县原有我的驻军两千，都同时驻扎在县内操练，而杜立三却只缴枪三百，你可知是为何呀？”
“还请赵先生明示。”
赵白石却是没有继续说，喝了口茶问道：“你可知徐大人近日在筹备东三省讲武堂之事?”
"知道，"张ZL疑惑道：“这件事和杜立三有关系吗？”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是懂的，而且现下杜立三招惹了地方豪绅，徐大人迫于压力不敢再说招安，但对他也并不是必剿无疑，而东三省讲武堂成立在即，你刚招安不久，如不在此时立下功勋进驻讲武堂，杜立三那里若生事变，带人归降，凭他现在的势力这讲武堂就不知道你张雨亭进得进不得了。”
张ZL听言急忙起身：“雨亭敬听赵先生教诲。”
赵白石示意他坐下，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张ZL回身便看到一边的周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轻叹一声压低声音：“对不住了赵先生，打扰了夫人休息。”
赵白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你与杜立三是义兄弟，你现在处境也还算好，至于你怎么对付杜立三，那是你的事，近日我已调派了亲兵在城外八角台暂待，也进驻了青马坎外十五里处的新开河镇，因得我那三百条快枪，我会在近日向他发难，我现下虽比不得徐大人位高权重，但调兵到了他门口他杜立三多少还是会忌惮我几分，到时你再想办法，他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强硬了。”
张ZL点头答应：“赵先生，我明白了，还请赵先生等我的好消息，”他又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周莹：“夫人可是有事要找我，是钱不够？”
赵白石摇了摇头：“没有，她应该是想告诉你她的生意有些眉目了，具体的事我不知道，等哪日你有空了再来，让她和你细说。”
张ZL赶忙摆摆手：“这生意的事我不懂 ，夫人拿主意就行，有啥用得着我的地方让夫人只管说就是了。”
张ZL走后约摸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周莹才悠悠转醒，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见赵白石正坐在她旁边，伸了胳膊揽着她，另一只胳膊支在桌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夫人睡醒了？”
周莹赶忙在屋内环视一圈：“张ZL呢，他走了！哎呀，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他又不会飞了，你着急着找他做什么，我和他说好了，忙完了这一阵让他再过来。”
周莹听言松了一口气：“这拿了他的银子做事，不和他交代清楚我总是不安心，好不容易见着了，我这又……”周莹说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都怪你，自从有了你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赵白石伸手将周莹拥进怀里：“夫人可是又在为难我闺女？”
“你怎么知道是闺女，我想要儿子。”
赵白石伸手抚上周莹隆起的肚子：“臭小子有什么好，再说不是有怀先了，还是要个闺女好，像你一样的。”
“嘁……”周莹翻了个白眼：“我就觉得是儿子。”
“是儿子也不怕，”赵白石笑道：“是儿子就再生，总会有个闺女。”
周莹听言向后靠了靠，倒在赵白石怀里：“哎，你怎么那么信任张ZL，还帮着他去打杜立三？”
“你不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周莹嘟囔道：“这东北虽是乱得很，但好歹也是我们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眼下我们也有孩子了，我就希望咱们能平平安安地在一块儿。”
赵白石轻叹一声道：“我自是明白夫人的心思，我现下如此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夫人你可记得你和我说过的张ZL是个怎样的人？”
“我和你说过……”周莹想了想：“什么样的人还说不清楚，但是看得出来，野心不小。”
“对，”赵白石点了点头：“他不光野心不小，还很是聪明，昔日为匪不曾祸害乡里，前些年朝廷允许R本出兵东北帮助驱赶E国人他又投靠到R本人那里，现下E国人退兵，R本人也归还了东北大部分土地给朝廷，他又转投到朝廷这边，虽听来他像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可这乱世之下，自保已是困难，能认清去留更是不易，由此可见这张ZL并非是池中之物啊。”
周莹还是不解：“那杜立三呢，他和E国人打仗的时候也很英勇，你不是也想一直会会他？”
赵白石放开周莹站起身来：“这杜立三我本也想将其招安，可他这两年势利扩展的厉害，为人也极是猖狂，这两年也算是坏事做尽，就像我说的，日后的东北，一山容不得二虎，这二人如果只能选一个，那必是张ZL无疑。”
五十万两银子到手后，周莹便联络几个昔日奉天吴家商号的掌柜，商议着要把粮食加工厂开起来，赵白石见她兴致勃勃也就没有再出言劝阻，只是又找回了好几个老妈子跟在她身边伺候。
从张ZL那里回城后，周莹曾到R本人开的医院里检查过身体，因得旅顺大连港口都在租借给了R本人做口岸，奉天城内近期移民来的R本人越来越多，随之便也开起来了许多R本的商铺、医院和学校。尤其这R本的医院，口碑还是不错的，周莹因得被那个赵白石找来的中医连着灌了好几月的保胎药，便愤然决定弃中医不用。没承想赵白石知道后大怒，严令禁止她再出入R本人的地方，周莹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想着再有不到两个月孩子就出世了，便忍他一忍。之后因得身子越来越重，周莹也不便出门，与几个掌柜商议了许久，终是拍板决定，成立一个粮业公司，选址就选在四平街上原一家俄国银行的旧址。城外的旧厂房和设备也加紧收购，另派了原本就在奉天经营粮铺的唐掌柜去联络往年粮食的供应，周莹合计着如果一切顺利，一入秋就能投产，张ZL那五十万两年初就能给他返利了。一切都进行顺利，周莹也暂时放下心来，一心等着孩子的降生。赵白石似是也想安心陪产，近日里推了许多公务，连徐世昌处都不怎么去了，可没成想刚安静了没几天，赵白石那边却又有了状况。
赵白石出关进东北本是奉了命去剿辽西的巨匪杜立三，但刚到东北正值RE战争焦灼，而杜立三在民间势力不小，对E军也是多番袭扰，赵白石又是忙于北上去控制沿途军工矿场，剿匪一事便就此搁置。虽徐世昌也多番催促，赵白石也都推脱抽不开兵力，暗下里却派人去联络了杜立三几次，意在将其招安，但杜立三因着战争期间势力愈发壮大，并没有把赵白石放在眼里，几番联络也都告了空。偏巧这时张ZL看准了时机，寻到赵白石并在X世昌那里混了个一官半职。杜立三却是愈发横行霸道，欺压乡里，各地豪绅皆受其苦，愤愤到X世昌处告状。X世昌无法，便拉了赵白石商讨剿灭杜立三的事宜。赵白石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便建议X世昌将此事交给张ZL，一来这Z作霖刚招安不久，可以借此番试探他的忠心，二来，虽昔日两人也多有冲突，但后来都拜汤玉麟的叔叔为义父并义结金兰，是拜了把子的弟兄，有些事情张ZL出面也就好得多。X世昌寻思再三，接受了赵白石的意见。
这日赵白石早起和周莹一同刚吃过早饭，刘晋就进来通报说张ZL求见。
赵白石看一眼周莹，正要起身去书房，却被周莹拦住：“你去哪儿，就在这说呗，正好我也有日子没见他了，拿了他那好些银子，总得和他说说情况如何了，你还是叫他到这来吧。”
赵白石本是不愿让周莹听到外面那些事，但见她挺着大肚子，自己要是去了书房她也必定要找过去，便让刘晋将张ZL引到起居室的外间。
张ZL进得屋内看到周莹也在便赶忙俯身行了礼：“赵先生，夫人。”赵白石微微点了头示意张ZL落座，张ZL坐下后，瞟了一眼周莹复又低下头。赵白石见状道：“雨亭你有什么事单说无妨，不必避讳。”
周莹笑了笑站起身来拿起一本书：“不用管我，你们聊你们的，聊完了记得叫我哈。”周莹说完走到一边，拿起书自顾自看起来。
张ZL摘下帽子坐正了身体：“赵先生，我不太懂您的用意，”赵白石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答话，张ZL见状继续道：“我刚招安到徐大人手下不久，连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武器弹药也被收缴了大半，前些日子我也曾给杜立三捎信劝他下山，可信刚发出去不到半月，他就带人在公然到辽中县的军营里抢了三百条快枪，和万余发子弹，这是算是他给我回复了。昔日我俩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但结拜当时实属无奈之举，后来也多有摩擦，现在我又招了安，如果再遇到，不免是一场恶战，以我现在的实力恐难招架，这一点我想赵先生也是知道的，可为何……”
赵白石抬手止住张ZL：“雨亭，你可知杜立三抢的那三百条快枪是谁的？
”张ZL细思之下似是有了答案：“赵先生在辽中县也有驻军，莫不是杜立三不开眼，抢了赵先生的东西？”
赵白石点了点头：“我知你此次前来是担心我把你当了枪使，让你和杜立三鹬蚌相争，我做了那在后的渔翁，”张ZL并不避开赵白石的目光，依旧正襟危坐。赵白石道：“辽中县的三百条快枪确实是我的，我也早得到线报，杜立三要对辽中县的军营有动作，辽中县原有我的驻军两千，都同时驻扎在县内操练，而杜立三却只缴枪三百，你可知是为何呀？”
“还请赵先生明示。”
赵白石却是没有继续说，喝了口茶问道：“你可知徐大人近日在筹备东三省讲武堂之事?”
"知道，"张ZL疑惑道：“这件事和杜立三有关系吗？”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是懂的，而且现下杜立三招惹了地方豪绅，徐大人迫于压力不敢再说招安，但对他也并不是必剿无疑，而东三省讲武堂成立在即，你刚招安不久，如不在此时立下功勋进驻讲武堂，杜立三那里若生事变，带人归降，凭他现在的势力这讲武堂就不知道你张雨亭进得进不得了。”
张ZL听言急忙起身：“雨亭敬听赵先生教诲。”
赵白石示意他坐下，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张ZL回身便看到一边的周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轻叹一声压低声音：“对不住了赵先生，打扰了夫人休息。”
赵白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你与杜立三是义兄弟，你现在处境也还算好，至于你怎么对付杜立三，那是你的事，近日我已调派了亲兵在城外八角台暂待，也进驻了青马坎外十五里处的新开河镇，因得我那三百条快枪，我会在近日向他发难，我现下虽比不得徐大人位高权重，但调兵到了他门口他杜立三多少还是会忌惮我几分，到时你再想办法，他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强硬了。”
张ZL点头答应：“赵先生，我明白了，还请赵先生等我的好消息，”他又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周莹：“夫人可是有事要找我，是钱不够？”
赵白石摇了摇头：“没有，她应该是想告诉你她的生意有些眉目了，具体的事我不知道，等哪日你有空了再来，让她和你细说。”
张ZL赶忙摆摆手：“这生意的事我不懂 ，夫人拿主意就行，有啥用得着我的地方让夫人只管说就是了。”
张ZL走后约摸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周莹才悠悠转醒，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见赵白石正坐在她旁边，伸了胳膊揽着她，另一只胳膊支在桌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夫人睡醒了？”
周莹赶忙在屋内环视一圈：“张ZL呢，他走了！哎呀，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他又不会飞了，你着急着找他做什么，我和他说好了，忙完了这一阵让他再过来。”
周莹听言松了一口气：“这拿了他的银子做事，不和他交代清楚我总是不安心，好不容易见着了，我这又……”周莹说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都怪你，自从有了你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赵白石伸手将周莹拥进怀里：“夫人可是又在为难我闺女？”
“你怎么知道是闺女，我想要儿子。”
赵白石伸手抚上周莹隆起的肚子：“臭小子有什么好，再说不是有怀先了，还是要个闺女好，像你一样的。”
“嘁……”周莹翻了个白眼：“我就觉得是儿子。”
“是儿子也不怕，”赵白石笑道：“是儿子就再生，总会有个闺女。”
周莹听言向后靠了靠，倒在赵白石怀里：“哎，你怎么那么信任张ZL，还帮着他去打杜立三？”
“你不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周莹嘟囔道：“这东北虽是乱得很，但好歹也是我们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眼下我们也有孩子了，我就希望咱们能平平安安地在一块儿。”
赵白石轻叹一声道：“我自是明白夫人的心思，我现下如此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夫人你可记得你和我说过的张ZL是个怎样的人？”
“我和你说过……”周莹想了想：“什么样的人还说不清楚，但是看得出来，野心不小。”
“对，”赵白石点了点头：“他不光野心不小，还很是聪明，昔日为匪不曾祸害乡里，前些年朝廷允许R本出兵东北帮助驱赶E国人他又投靠到R本人那里，现下E国人退兵，R本人也归还了东北大部分土地给朝廷，他又转投到朝廷这边，虽听来他像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可这乱世之下，自保已是困难，能认清去留更是不易，由此可见这张ZL并非是池中之物啊。”
周莹还是不解：“那杜立三呢，他和E国人打仗的时候也很英勇，你不是也想一直会会他？”
赵白石放开周莹站起身来：“这杜立三我本也想将其招安，可他这两年势利扩展的厉害，为人也极是猖狂，这两年也算是坏事做尽，就像我说的，日后的东北，一山容不得二虎，这二人如果只能选一个，那必是张ZL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