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成灰吧 关注:45,937贴子:346,702

【联文】泊舟(民国) BY 好古&虐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坑~~~~~~~~~
慎~~~~~~~~~~~~~~~~~~


1楼2009-03-01 21:37回复
    泊舟
    程柏寒初见任江逸时,就意外地救了他一回。以至于后来任江逸每次提及,必叹悔不当初。
    那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长洲岛上依旧算得幽静,一定要说出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学校里打扫地干净了些,雨后的空气清新了些。
    翻墙而入的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可从来也没这么“惨烈”过,不仅校服的衣袖上划了个口子,竟还把脚扭了下。在围墙里摔了个匍匐前进的情状。
    “你怎么了?”
    头顶传来的是一把好听的声音,任江逸抬起头,就看到一双了然的眼眸和递到眼前的手:“要帮忙吗?”
    顺着看过去,那双手的主人身量颇高,温和俊朗的眉目之间蕴着隐隐的笑意。
    尴尬的抓住他的手,一使力站了起来,不经意地咬了咬唇:“谢谢。”
    “不客气,”程柏寒无故地觉得眼前的人孩子气地紧,叫人见了这狼狈的样子便赌了气似的,偏又还要保持着礼貌,不由问了一句:“你是学校的同学?”
    任江逸只想早些回到教室里,匆忙地点头,忙着掩饰衬衫袖子上的划口,颇为苦恼地看着怎么也挡不住的口子有些气急败坏。
    远处已经响起了“莘莘学子,亲爱精诚,三民主义….”的歌声,程柏寒抬腕看表,冲他笑了笑:“天热得很,不如把袖子卷起来。”
    急的鼻尖上都沁出细汗来的人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咬牙切齿地抹平袖子,一节节挽起来,到肘弯处,总算是挡住了长长的裂口。
    程柏寒看着他小小地舒了口气,抬脚活动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无碍,对他一点头,就往教室里赶。
    禁不住弯了眉眼,是个别扭的小孩啊…


    3楼2009-03-01 21:39
    回复
      如题~~~
      民国的坑~~~
      长短未定~~~~~
      某古和某虐滴合谋~~~~


      4楼2009-03-01 21:40
      回复
        撒花,开新坑大好


        删除|5楼2009-03-01 22:22
        回复
          T T
          拖住古的衣角
          泪眼汪汪


          IP属地:广东6楼2009-03-01 22:57
          回复
            恭喜~~~
            8过古退群了偶好伤心难过……


            7楼2009-03-01 22:59
            回复
              古为什么退呢?


              IP属地:天津8楼2009-03-02 01:38
              回复
                接虐虐来发第二段,无比正直的一段- -|||
                程柏寒既不是学生也并非军人,会来这里实属巧合,巧在他恰好从国外归来,巧在他的某位发小正在此地任事。他的角色更像是个游方的闲人,只不过身穿西式的翻领衬衫,脚踩锃亮的尖头皮鞋,头发梳得油光,口袋里放着烟卷。若在前些年,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地骂作是假洋鬼子。程柏寒稍微松了松喉结下方的领带结,偶尔一直朱红的蜻蜓飞过耳边。
                “钧甫!”远处小跑过来的就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冯穆,程柏寒微微一拱手,笑道:“静台兄,好久不见了。”冯穆中等个子,年过而立,圆圆的脸盘上蓄起了两撇短须。小时候他们两家住得极近,一起爬树枝捉蟋蟀,私交甚笃。
                “呵呵,这是什么规矩,倒头回见着。你这留洋回来的大学问竟用起故礼来了,难道这洋都白留了么?”冯穆个性谦和,为人中正。当初程柏寒也曾邀他一同留法,却被婉言谢绝了。
                “静台兄此言差矣,正是上外面走了一遭,才越发觉得千年的基业不可弃,祖上的精魂断不得。”
                “哎呀!知我者,钧甫也~” 冯穆顿时感慨万千,上来握了他的手,说,“现在国内风气不大好,军阀混战,外患日深。革新派力主除旧制创新制我不反对,但将我华夏数千年之文明亦视若糟粕,实在让人痛心疾首。这几日夜里,我常辗转而不成寐,扪心自问,难道中国浩瀚文明就要这样毁在你我之手么?!”
                程柏寒亦是感同深受,凝眉和道:“是啊,国人崇洋可外国人却瞧不起我们,据说沪上租界居然公然打出了‘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字样。中国人的确需要自省了!!”
                “说的对!其实今日我找你来,一来是政委想请你出山任职,二来是我私心,你是在海外见过世面的,当时世界是个怎样的格局,希望你能给这里的孩子们好好讲上一讲。”
                程柏寒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自己的朋友并不是一个有闲情逸致与他叙旧的人物,因笑道:“我能讲出什么!只要静台兄不嫌弃,钧甫自当倾囊为报。”
                “好,好。”冯穆圆润的脸颊上兴奋地泛起了红光,连叫了两声好,道,“来,我们楼上细谈。”


                9楼2009-03-02 20:53
                回复
                  额,实在对不起湿湿OMI和群里所以的亲。。。
                  某古昨天真的很抽了。。你们就原谅偶吧TOT。。。


                  10楼2009-03-02 20:54
                  回复
                    嘿嘿~~~
                    偶来顶起~~~


                    11楼2009-03-02 20:58
                    回复
                      “讲些外边的事倒还勉强,这‘出山’二字,程某却是万万不敢当的。”程柏寒一边随着老友往楼梯走,一边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水准,也就能做个闲职翻译罢了。”
                      “钧甫过谦了,”冯穆劝着:“别的我不敢说,若论对英美政经的了解,放眼这年轻的一代里,舍钧甫其谁啊。”
                      程柏寒笑着岔开话题,舍他其谁,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他哪里会不知这全是因为父亲与英美高层的关系亲厚,便连带着他也成了政(一一)府一意拉拢的“人才”。
                      冯穆自然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也顺着他的话聊些旧时闲话,领着他进了教室。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有请刚刚留学归来的程先生为我们讲讲英法政治,”冯穆笑着压了压手,示意学生安静下来,侧身让了一下。
                      程柏寒在一片掌声中走上讲台,没有书本,也没有讲义,他笑道:“区区不巧是这个‘程先生’,众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如今要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来讲政治,恐怕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要闹个笑话了,” 说着摊了摊手,做无奈状:“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就给大家说说这些年在外边的生活,这制度法令么,就由大家各自体味了…”
                      他的亲和似是引起了在座学生的兴趣,原本兴致不高的人大多笑着直起了腰板。
                      等他讲了一些留学期间的见闻,倒有人不服气地站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国外的机构对我们华人还比国内的好了?”
                      程柏寒看着底下一张张满是置疑的脸庞,很年轻,也许,还有很多美好的设想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的确如此”眼神顿了顿,他还是笑着回答,眼见情绪有些不能控制,略略提高了声音:“现况如何你们不能左右,可是将来还未定,各位,与其愤慨这些既成事实,倒不如为你们想要的将来多多努力…”
                      慢慢地,教室里的声音小了下来,冯穆朝他点点头,接着道:“同学们,时间差不多了,校庆马上就开始,晨练后到操场集(一一)合。”
                      “观舟,你呆着干什么,快来啊,”三五成群往外走的人招呼着,任江逸看了一眼仍在与冯穆说话的人,应了一声,快步出了教室。


                      13楼2009-03-04 21:18
                      回复
                        这便是他们的初会,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一见钟情,他眼中的那个孩子任性、狼狈,只不过是成千上百个热(河蟹)血青年的一个缩影,就像七、八年前自己坐上远渡他乡的轮船,甲板上的夜是稀疏的蓝,风是鼓(河蟹)动的力,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一般的翻滚……多年后回想起来,才发现从前的青春年少已经离自己如此遥远,那些触手可及的梦,半寸之遥,跨不过去,最后沉在心中深之又深的底,恍若隔世。
                        程柏寒在珠江路边一栋小洋房里落脚。房东叫阿胜,是个做生意的广东人,讲着一口让人瞠目结舌的广东上海话,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就是喝着咖啡听粤剧,光着脚丫躺在藤椅上打拍子。程柏寒有空会教他一两句实用的英语,他发音很奇特,挒开一张嘴占去半个面孔对他说,这些洋文对自己很受用。
                        每当此时,程柏寒总是会心一笑,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上,阿胜将整个二楼都租给了他,包括那个对着马路的小阳台。程柏寒在墙角种两株牵牛花,刚刚才破了芽,嫩绿的很可爱。隔着一个路口,就是冯穆任教的学校,站在这里能看见高高升起的青天(河蟹)白日旗,还有那准时响起的校歌。
                        不知那个孩子在做什么呢?或许他袖子上的开口还没有来得及补上,他总觉得,那样的孩子,不大可能做得来这些事情,那么就会挨罚喽?程柏寒饶有兴趣地倚着阳台边的石砌护栏,毕竟是回国归来遇见的第一个有些意思的人,说不出的,竟会不经意想起他执拗的眼神。远处又是刺耳的军乐声,青白相间的旗子缓缓爬着旗杆往上走,没什么力气。
                        “嘟嘟……”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对面的小洋楼前。程柏寒撑着下巴好奇地朝下面望了一眼,只见车门敞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身穿军绿色制服的人。那种泛着黄的绿色有几分眼熟。
                        程柏寒挑了挑眉毛,居然是他。青年砰地一声摔上了车门,两道浓密的眉毛非常有特色地扭打在一起。站岗的门卫恭敬有佳地为他打开铁门,少年不屑一顾,挺着胸膛地径直走了进去。程柏寒待车子开走,抬了抬眼睛,仔细看了看铁门旁边的石柱上刻着的金字--任公馆。


                        14楼2009-03-06 21:29
                        回复
                          O(∩_∩)O~~~~~
                          抢占沙发~~~


                          15楼2009-03-06 21:31
                          回复
                            !!!动作也太快啊你^-^
                            抢占BD~~


                            16楼2009-03-06 21: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