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哭着说,我明明那天夜里靠在墙角睡觉,亲眼看见的卢家老爷偷鸡吃,你们怎么不相信我?你们看,我还捡到了卢老爷大衣上的狐狸毛呢。 众人默然,那狐狸皮是别人家穿不起的,可也有人仍然不信,不信的人就会指着乞丐的鼻子骂:“人家卢家老爷一年能赚五百多万,有必要去偷东西么?你们这些臭乞丐,天天好吃懒做还想着栽赃人家卢姥爷。” 我站在木门里看着街上吵闹的众人默然,大抵懂了原来富人偷东西并不算偷,因为他本不必偷东西,所以即便他真的偷了,哪怕是青天白日下被人实锤,也会有人觉得他没有偷。可我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却这么着急为卢姥爷辩护,一年赚五百多万的又不是他们,夜里能吃到骨头的人也不是他们。 母亲不让我多言,只告诉我偷东西是不对的,只要自己记住了便可。我点了点头,关上了我家残破的木门。天渐渐黑了,我又有些害怕,外面卢家的狗好像又多了起来,你争我抢的,叫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