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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 by 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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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09-03-03 13:47回复
    再是美如桃源的山谷,入了夜也不过冷月空悬,山林寂寥,只坡地上的一幢木屋才算添了些许生气,显出些人间气象。
      八月十五的月再亮,亮不过屋里红烛高烧,明晃晃的烛光映着屋角那张大床,照出巫山云雨,鸾凤相交。
      "啊......师父...师父,且缓一缓,那里实在疼得狠了......"
      十七岁的少年才变了声,清亮的嗓音低了些许,这时叫唤出来,更是暗哑,却因掺了情欲,那两声"师父"当真叫得荡气回肠,直喊到人五脏六腑里去。赤条条一具身子扭动着,白生生的皮肉染上一层媚色,直蔓到脸上,秀美雅致的一张脸蛋,竟生出十二分妩媚妖娆。
      方闻仰卧在下方,古铜色一双铁掌钳住徒儿苏谨细嫩的腰肢,上下颠动着,两人的紧要处连在一起,销魂般滋味,直沁到骨子里。
      "这般便受不住了?"剑般的浓眉一扬,方闻低低一笑,道:"乖谨儿,今儿晚上将那龙阳十八式陪为师使得全了,明儿个把折枝手最后三招一并传了你。"
      艳丽的丹凤眼瞬间张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掠过粼粼波光,随即眯起。
      "师父说话可要当真,莫要哄我。"
      狠狠向上一挺,方闻满意地听到一记媚叫,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说罢,转身将少年掀到身子底下,擎起纤秀的一条左腿,狠压下去。
      "嗯......"苏谨闷哼一声,随即拿牙咬了嘴唇,闭了眼由得方闻搓弄。只是下面到底折腾得狠了,抱在他背上的双手忍了又忍,仍是抓出几道指痕。
      月过中天,这一番云雨才告消散,方闻心满意足地搂了徒弟,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枕在胸前的那头青丝。
      苏谨动了动,低低唤一声,"师父......"
      "不累吗?还不睡?"方闻有些惊讶,这徒儿身子一向不怎么硬朗,往日里做了两次以上必会累得昏睡过去,今儿个怎的这般反常,心里不由一紧,问:"可是下面伤得厉害?"
      说罢掀了被子去看苏谨下面,只见那私密处已红肿起来,衬着点点白浊,倒是万幸没有见红。
      方闻皱了皱眉,下床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试干净,又找了清凉的油膏来涂上。
      苏谨不言声,任方闻动作,待他重又躺好,将一颗头挪过来,抵在方闻肩窝处。
      "再过一月是我爹娘忌辰,师父,我想去拜祭他们......"
      方闻一怔,低头去看,却只见一蓬浓密的头发,看不清埋在里头的那张脸。
      再过一月便是九月十五,确是苏清夫妇忌辰。方闻想起那位端方清廉的大理寺卿,饶是素来心冷,也不禁暗叹一声。
      为官者素来相护,只这苏清不同流俗,却没落个好下场,因替被污民女向宰相之子讨个公道,得罪一干权臣,竟至被陷天牢,问斩午门,连累妻子殉情,儿子没为官奴。三年前苏谨混在一堆人里发卖,倒便宜了他,百两银子买下,轻轻松松得个聪明可人的尤物,几番调 jiao 下来,不只一身功夫得传,床上也不曾片刻寂寥,真真是天赐艳福。
      "明儿个你学会那三招,咱们后天动身往开封,我这几日恰有事去那里,办完了便去城外你爹娘墓上拜祭。"
      苏谨点点头,不再动弹,不一会儿睡过去。方闻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熄了灯火,额头抵在一处,闭了眼睛。


    IP属地:广东2楼2009-03-0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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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夫妇便葬在开封城外的一处荒坡,因着民间口碑甚好,不时有百姓过来上香清扫,倒不似无主孤坟般长满野草。
        苏谨恭恭敬敬摆上香烛,跪在坟前,泪珠子便似断了线般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方闻知这徒儿性子倔强,初时不肯从他,吃了不少苦头,却从不肯掉泪,这时一串儿泪珠儿滚下来,心里便极不舒服,不知是心疼,还是替这徒儿难受。
        "爹,娘,谨儿不孝,今日才来看你们。儿子这三年学了不少武功,只等出师,便去杀了那几个狗贼为你们报仇。"
        苏谨的喃喃低语落进耳里,方闻听见不由暗笑,当朝宰相起居严密,多少护卫在旁,这徒儿纵然天资不凡,不过短短三年,能有多少功力,去了不过是给人作箭靶子。
        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方闻扭头去看撂在一旁的竹筐。
        是等谨儿哭完了再拿出来,还是现在就给他看,好止了这哭声?
        身后是淅淅索索的声音,想是谨儿起身了。
        方闻转头。
        "谨儿......"
        偷袭而来的匕首扎进左腹,冰冷的锋刃带出一波波剧痛,方闻苦笑,自他十六岁起便再未受过伤,今日倒栽在这徒儿手上。
        倚着树干坐下来,方闻伸指点住几个穴道,稍稍止住出血,看向苏谨。
        "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杀我?"
        "三年前那一晚,你压在我身上,"苏谨站在十几步远处,冷冷看着他,声音也是冷冷的,俊秀的面孔看不出一丝波动。
        "我忍了三年,任你糟蹋,就是盼着这一天,学成武功,杀了你,再去找那些害我父母的人算账。"
        原来如此,忍了这许久,倒真难为他,想三年前他才多大,十四岁的少年惨遭家变,又被刚拜的师父奸污,忍辱负重等来这一天,他方闻栽得倒也不算冤枉。只是,他才不过三十岁,现在就死的话,可真舍不得这大好年华。
        试着动了动,却只换来一阵剧痛,方闻情知这一刀伤得极深,恐怕今日当真便要命断此处,死到临头,倒也万事清明,这是他咎由自取,须怪不得这孩子。
        "去把那竹筐打开看看。"
        方闻索性弃了求生之念,指着竹筐微笑。
        苏谨素知这师父诡计多端,不晓他这时还有什么算盘,这筐子昨日还未见,今日一大早便见他背在身上,不知装些什么东西,想那里面恐有甚不妥,又不肯示弱,犹疑片刻,捡了块石头掷过去,将筐子打翻在地。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自筐里骨碌碌滚出来,转了几转,停在苏谨脚边,定睛一看,竟是颗人头。
        "卢铭......"
        苏谨胸口瞬间滞住,过一会儿,颤颤呼出一口气,弯腰捡起人头细细端详。
        人头眼帘闭合,不见被杀之人常有的惊恐失色,应是睡梦中便入了黄泉,左颊上一颗黑痣,苏谨到死都记得。
        "卢铭的人头......"苏谨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你杀了当朝宰相!"
        "你不是一直想杀他为父报仇吗?"血渐渐止不住,又流出来,方闻只觉身子逐渐发冷,强撑住一口气,道:"他儿子我也一并杀了,只是来不及割下人头......"
        胸口开始发闷,方闻咳了两声,接着道:"我昨天半夜动的手,想必现在城里开始追查凶手,你赶紧离开,莫让人看见。你纵然学了功夫,可架不住追兵人多。"
        "为什么?"
        苏谨迷惑不解,扔了人头看着他。
        方闻不答,一径说着,"你功夫其实还未学成,我本打算再用几年教你,如今......也罢,你回谷里去,床底下有只箱子,里面是两本剑谱拳经,依你资质,不出三五年便可小成,只是你临敌经验太少,我又不能教你,日后出道江湖,要事事小心......"
        说到这里,方闻喘出一口血,眼中景物开始模糊,苏谨的脸已看不清楚,只剩那身淡蓝衫子,晕满整个眼睛。
        ............


      IP属地:广东3楼2009-03-0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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