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反反复复一直是她从床垫底下爬出来咯咯笑看自己的样子,他甚至没给她一个安慰的笑脸,他想见她,渐渐迫切,想问她疼不疼,想告诉她她眼镜掉到鼻尖很好笑。他思绪凌乱,不明白要与她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必须要见她,直到他看见群里鬼鬼说自己已经上飞机回台湾休息。
其实他们真的好远,他想。
他真是可怜又失败,他看过她的采访,她说她喜欢大男人,可是他真是笨拙,走进一个人心里的路那么远,他却愚蠢至极。
小白的新戏一位主演在赶杀青前的戏份,他有两日空闲,同样闲的助理在他面前给鬼鬼的助理打电话,然后极其刻意地重复电话那头人的话,“哦,晚上做噩梦睡不好,那真是很可怜,那天的尸体真是很恐怖,她还是摔下去摔懵的时候见着的。啊,这么可怜,从玫瑰酒店那期就一直吓得睡不好,还常常低烧。哦,确实之前宣传新专辑这么忙,肯定状态不好,名侦又总是这么恐怖。”
助理那头挂了电话,就见自家老板翻开了我们相爱吧导演的电话,他一边听老板在跟导演解释想要拍摄探病的一期,一边在魄魄群里和我们相爱吧的工作人员吐槽“这是一种怎样的公费私用的行为,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