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日重读拜领的《西方诠释学史》,有些小小感触,想像老师请教。因《导论》提到,西方诠释学不管有多少种定义,有一个历史事实是,现代诠释学是从圣经注释学发展而来,因此三个向度中的一个就是追寻作者的原意,这岂非在中国的注疏学中随处可见;第二个向度是分析文本的原义,这更是注疏的基本内容,第三个向度是强调读者所悟之意,这在注疏学中其实我也可以发现,讲了这么多未免有冯友兰“选出”遗风,不过我想像老师请教的是,诠释学作为一门专门学科自然在中国历史极短,但带有诠释学性质的实践是不是可以算作已经有很长(长过西方)的历史了?问这样的问题不是有意识向西方找不知所谓的历史优越性之类,而是突然想到,当今中国学者的各种“以诠释学角度……”的研究包括老师的研究,确实是有一种历史的延伸在里面吧!就像《圣经》的诠释学体系并非是“诠释学的”,却是西方现代诠释学的源头一样。由此引申的另外一个方面是,当作为中国学者在用“诠释学”的视角来叙述中国传统文化的时候,恐怕传统文献学或者注疏学的学术功底诚不可少,不然也会落入“中国哲学”的窠臼。那么学生刚才那个问题也可以表达为:是不是没有“中国”的中国学者的诠释学方法论,是既不中国也不诠释的?如果中国历史上已经有漫长的诠释学性质或者“前”诠释学的实践存在,而中国的“诠释学视角研究”却不需要中国历史的维度,这是不是意味着诠释学是一门完全西方的(同“哲学”一样的)学科?那“诠释学视角”研究和阐发中国传统文化,似乎也有以西解中之嫌(可以再李约瑟之问:何以中国有丰富的诠释实践传统却没有发展出现代诠释学?)
向老师请教!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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