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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 风雨中的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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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篇文是庆祝元旦用的,无奈楼主没能在元旦当天完工……

半生戎马,只为那皎洁的月光。


IP属地:广东1楼2018-01-05 20:48回复
    心灵控制
    一旬寒窗,半生戎马,只盼自由之鹰翱翔天地。终年征战,血染疆场,只望光明照耀世间。
    一生奋斗,终得眷顾,赢得盖世之勋。功成名就,本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安享晚年。
    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虽,不愿,能,奈何?唯,叹息,天命,岂可违?
    忆,茶饭间,只言片语,一生英明,毁于谈笑;思,弈盘上,几番角逐,一代名将,毁于私欲;惜,囚笼中,推心置腹,一代栋梁,毁于猜忌;惧,裂谷中, 恶魔长啸,一朝盛世,毁于一旦。
    倚,断壁旁,举锤问天,为何如此?
    卧,残檐下,扪心自问,半生操劳,所为何物?
    避,暗箭,蓦然回首,方惊觉,退路已无。十年寒窗,悟不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半生戎马,消不尽,王之猜忌;血洒疆场,表不了,赤子之心。功塞天地,却勾起,奸人贼心;忠肝义胆,竟换来,勾践一剑。
    想当初,欧余山下,歃血相约,国平之后,回乡一醉;殊不知,患难可以共,富贵不相容,今,国已平,民亦安,誓却忘。共难二十载,割肉煮汤情,竟,比不过,奸人三字言。罢了罢了,敌灭帅亡,亦是常情。
    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待,绝谷中,一声狼嚎,生灵涂炭,方觉悔已,何不,当初,多些信任,少些猜疑。
    ——题记


    IP属地:广东2楼2018-01-05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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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随着尤里被锁进精神监狱,拷上心灵枷锁,笼罩在人们头顶长达数年的紫色阴云终于缓缓散去,温暖的阳光重新照耀着蓝色的母星。但是对心灵控制的恐惧却依旧盘绕在人们内心的深处,他们觉得只要尤里还在世上一刻,心灵控制的威胁就仍在他们身边,为了彻底打消顾虑,也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人们决定处死尤里。
      从北极而来的寒风,横扫过整块无遮无拦的北美洲大陆,沿途只留下一片冰霜,世界一片灰白,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天空中尽是为了配合寒潮的乌云,它们遮蔽了人类最大也是最温暖的热源——阳光。地面上的白霜与天上的阴云谣相配合,将整块大地及居于其上的一切生灵囚禁在冰狱之中。
      公路的一旁突然涌现出一座被高大的灰墙所环绕的灰色建筑,建筑的全部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墙。灰色的玻璃窗,灰色的地板,灰色的灯光,一切都跟这该死的天气那样压抑,令人的心不自主地浮躁起来。
      几辆汽车缓缓停在了这水泥棺材前,守门的卫兵立刻迎了上来,在检查过证件后,向着访问者潇洒地敬礼:“总司令阁下。”我嘴角微微下压,庄重地还礼,宛如三十年前,面对西点军校的教官时那样。有人觉得我这样有失元帅的威仪,会失去下级对自己的敬畏,但我却对此不以为意。
      轿车最终停在一栋独立的单层建筑前,这栋建筑外面竟然竖着四个监狱外面都不曾有的光棱塔,不断旋转的圆台型攻击口正散发着阴森而骇人的寒气。那不时蹿出的蓝紫色电流宛如一个个夺命精灵,在人类的面前肆意妄为。
      副官打开了车门,躬身迎接我走下朴素的轿车。一名身批白色斗篷手握冲锋枪的士兵从灰色的建筑中跑出,他的装束估计是这单调的灰色世界中的唯一色彩了吧?他拦下了我带来的所有士兵,因为据他的说法,只有我一人有权入内。
      刚刚走到门前,我就感觉到一丝寒气,这寒气并不是室外的那种由外而内的物质寒冷,而是由内而外的心灵上的寒冷,这种寒冷比前者更为恐怖,也更令人畏惧,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栋建筑内部并没有哪怕一盏电灯,所有的光芒都是从那小小的入口处射入的,而那微弱的自然光也不只能照亮门边数尺。再往内便是黑暗无光的神秘世界。
      “总司令阁下,请您委屈一下。”那名白色斗篷的士兵打断了我的思维,此时他手中已经握着一条黑布。
      我只觉得我周围的寒气越来越浓烈,阴风从军大衣的每一条缝隙中渗入,直入心灵。刚开始我只觉得我眼前是一片漆黑,脑波宛如镜子一般平整、无澜,但是慢慢地,我觉得我的脑波就像被一阵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往前走,我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但是这漆黑已经不再是纯黑了,而是隐含了另一种冷色调的杂黑。再往前走,我觉得我的脑波就像处于气旋之下的大海,波涛汹涌,我的心也开始砰砰直跳,一丝眩晕突然在我脑壳中爆出。接着往前走,我只觉得我眼前的黑色已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紫色,深紫色。等等!深紫色!那是尤里的标志,准确来说是被尤里控制的人眼光所散发出的光芒!!这种光芒我也曾经有过,那是在……在哪呢?
      “总司令阁下,我们到了。”士兵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响起,这声音就宛如旷野中的空灵之声,将我吓了一跳,罩着我的眼睛的布被迅速摘去,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竟然弄掉了我的军帽,带起的旋风从我耳边轰鸣而过,我首先的反应是愤怒,这士兵也太莽撞了吧?
      “总司令阁下,请您交出配枪。”士兵那空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是在我的耳边,而对于弄掉我的军帽一事,他似乎没有任何察觉。
      “士兵!请你文明些,你弄掉了……”
      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前,那是一只雪白的手,没有丝毫人体的光泽,手臂上似乎还有几个字母,接着又是士兵的空洞的声音:“总司令阁下,请您交出配枪。”
      原来是个机器人,我因被打断与无视的心这才平静下来,毕竟跟一个机器人费什么话呢?我交出了配枪,机器人士兵在一堵墙上点了几下,一阵白光突然在我背后出现,虽然我没有目视它,但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它的炫目,我闭上眼睛,缓缓转过身去,原本是深紫色的画面立刻变成了红白色,过了一会我才打开眼睛,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出现在我面前,与这栋建筑或者说是这一片的建筑都不同的是,这个房间的墙壁是雪白的,是的就像天上降下的雪一样天然。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形小房子,圆球的上方插着四条碗口那么粗的管子,每条管子都是从天花板一直插进小房子的,且四条管子上方都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骷髅头的双目闪烁着神秘的红光,骷髅头下方均写着几个化学符号:分别是CL2、H2SO4、COCL2、C4H8CL2S。小房子后是一个巨大的荧屏,荧屏上有各种我看不懂的数据,不过最惹人注目的是荧屏正中间的两个圆圈,一个圆圈是纯蓝色不过在圆圈的中间有一条很细小的红线,另一个圆圈则是最外层的一圈约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是蓝色的,中间的那一部分则是纯紫色的,且红色与紫色的比例都在不断地变化着。
      “总司令阁下,你有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你必须出来。那个蓝色的圈是你的心灵,如果那个圈的颜色有一部分变成紫色,我们就会立刻处死尤里。当你离开时,请您按下墙上的那个按钮。”
      我望着面前的那个圆形小房子,房子里面是一张铁椅子,椅子上捆着一个身穿卡其色旧军服的老人,老人的头被凸透镜拉扯得肿胀变形,光秃秃的头上刻着的是那个曾经是全球人的梦魇的标志,老人那早已无神的瞳孔中却依旧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我打开了圆形房子一段的小窗口,将带来的酒食一件一件地往里面塞。
      “特兰西瓦尼亚的葡萄酒,罗马尼亚的土豆烤牛肉、苏维埃的白面包,南极的磷虾酱。总司令阁下,这么丰盛,您是准备送我上路了吧?”空穴来风般的声音从我的脑膜中响起,这种声音跟那个套上头上的线圈一样是尤里的标志,因为除他以外,全球没任何一人能够发出这种空洞虚无之声。而且这种声音并不是通过耳膜传入听觉神经,而是从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突然浮现,就像一滴紫色的墨汁滴入透明的海水中一样,一开始尽是一滴不足一毫克的小液体,然后在接触到水的那一瞬间扩大,慢慢地将周围透明的水滴染紫、同化。
      这种感觉之前我也曾经有过,那是在埃及那遍地黄沙的战场,那时我正在指挥部队进攻扼守心灵控制器的最后一个尤里基地。突然桌案上的战地电话响了,我毫不犹如地握起话机,然后就在电话中的电磁声传入我耳朵中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置身于蓝色的无边海洋中,我站在一座虚空的孤岛上,周围的一切尽是一片深蓝,忽然我看见从海空交界处的深蓝中,一个紫色的云团正在慢慢升起,云团在迅速逼近,紫色的烟雾迅速扩散,不禁染紫了周围的蓝云,而且还将蓝色的水面染成深紫色。那时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紫云慢慢冲上了我站着的那座蓝岛,而天空中的紫云也在迅速逼近,将我逐渐包围。我的大脑开始剧烈疼痛,一阵阵令人窒息的香气开始涌入我的鼻孔,我挣扎着想逃避,但是举目四望,四处都是浓浓的紫色,维剩脚下的那一小寸地方还有点点青蓝。我开始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又一步,那有毒的香气就像一块磁铁,将我不断地往前拉。我死命地抱着头,惊叫着,双手胡乱地挥舞着,突然我看见了紫云的核心,那是一个紫色的徽章,耀眼而迷人,而且正在不断地散发异样的紫芒,我感觉快要窒息,我深知我不能往前走,并且迅速调动全身上下的意志,并将其转化为力量对着那个徽章凶猛地一推,但是……但是……我发现那个徽章是空的,是的空虚而飘渺的,我的手并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而当我将手从徽章所在的紫云核心中抽出时,却惊讶地发现我的手已经变成了紫色,我狂叫着,四下挣扎,闪避着那个徽章,突然我觉得脚下一空,眼前一片漆黑,我只感觉沉重的身躯就宛如断线的风筝,向深渊中堕去……


      IP属地:广东3楼2018-01-05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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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将阁下,中将阁下!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一束虚光射入我的眼睛,我的知觉开始慢慢恢复,但是眼前却不是指挥部帐篷的墨绿色,而是一片紫蓝,而跟之前相反的是,这次是一团蓝云在吞噬紫色的天地,那蓝云就仿佛盘古手中的巨斧。
        “中将阁下,您没事吧?”副官见我逐渐睁开眼,欣喜地叫道,“长官,您一定是太累了,以至于当场晕倒了。不过您看。”副官的手指向前方那个巨大的荧屏,那时战争最前线的实时影响传送,我看见了巨大的心灵控制塔,但是还没等我看清楚它的细节,突然自塔中的中段,爆出一阵橘黄色的光芒,一阵灰色的尘土瞬间遮蔽了整座塔身,等到灰尘散尽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整个埃及沐浴在橙红色的晚霞中,而那大如车轮的残阳此时正被胡夫金字塔托举着,宛如自由女神手中的权杖,散发出象征着自由的金芒。
        “中将阁下,我们胜利了,自由之神重新降临在非洲大陆。我们胜利了。”副官的语气在此刻突然变得深沉,“只是将军阁下,您差点就看不见了。”
        “啊……为什么?我晕倒的时候究竟怎么样了?”
        “将军阁下,其实您在不久前醒过一次,那时您眼睛中却散发出一阵阵紫芒。那是被感染的标志,若不是我们的战机及时炸毁了那控制塔,您就……”副官说到这时,我才瞥见他的手枪套依旧开着,而那里的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
        “怎么样,总司令阁下。被人控制的感觉好受吗?”尤里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将我从意识的虚空中拖出。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阵奇异的感觉包围了我,我只感觉我陶醉在一阵奇异的香气中,这香气越发浓烈,至最后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阵阵紫芒,我一时惊恐,想转身逃离,但是身体无论如何都不再动弹,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
        “总司令阁下。我执黑,汝执白。我们来下完这局残棋吧。”紫芒中忽然闪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与在指挥部的荧屏看见的那个身穿旧式军装,令人望而生畏的老者不同的是,现在我面前的人只穿着一裘平淡无奇的白袍。离我最近的紫芒突然急速积聚,然后化为一大两小三个实体,在我尚在惊讶间,尤里已经落坐,他面前摆着一盘棋,两个盛满了精致的永子的棋盅。
        我静下心来,仔细地研读着已经落满棋子的棋盘,这盘棋棋局恢弘,气势磅礴,一黑一白就宛如獬豸与饕餮在相互厮杀,啃咬,偌大的弈盘上不时掉下几片毛鳞。一黑一白的弈子,虽是天地间最为基本的矛盾,却也代表了所有最复杂的矛盾,因为黑与白就仿佛天生的冤家,聚在一起时就非要分个高低上下。只是我越看脸色就越发浓重,因为这不仅是一盘残棋,而且是一盘看似必输的残局,因为白棋虽然声势浩大,但已近强弩之末,而黑子,虽然看似处于下风,但实质上却是已经暗暗将白子包围,就等一声令下便可将白子之气尽数切断。
        “总司令阁下,只要我将这黑子放在这里,你的棋就输了。”尤里那空洞的声音再次从我脑袋中响起,“你输了,就要彻底服从我的意志。”
        “等等,尤里先生,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眼呢?”我突然发现在黑棋看似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的阵法中竟然存在一个足以令白子整体逃离的缺口。
        “这个眼是给你留的,就像旧金山一样。”
        “你这个是个陷阱,所以我也不能用啊。”我食指跟中指一起用力轻轻夹起一粒白子,“啪”地一声放在另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所以我选择了时间机器。回到了你尚未形成势力的时候。炸毁了心灵控制器。”这只白子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因为它跟另外几只白子遥相呼应,又恰好截住了好几只黑子的气。我伸手提子,然后将它们轻轻倒入尤里面前的棋盅当中。
        “你这一手我确实没能防住,然后你又在洛杉矶大显神威,将我在那里的部署全部弄乱。”尤里说完自己身手去提黑子,这样一来黑子那原本密不透风的阵型开始混乱,出现了首尾不相接的危险局面,这是白子的传机。
        “然后是西雅图。你没能守住巨软的园区,我们成功解救了巨软。同时也摧毁了你在美国的最后一处阵地。”我对着一处眼伸开手掌,白子顺着手掌轻轻滑落,最后稳稳停留在那个黑阵当中的缺口处,同时也补上了白龙对最上角星位的黑子的包围圈。
        “但是你也有损失,而且是致命的。瞧,提携并且信任你的总统死了。新任总统上台后就一直怀疑你。”尤里突然冷冷一笑,声音依旧是那么空洞却充满力量,一枚黑子被钉入天元位,黑龙终于开始反击,且一反击就直中白子的要害,天元位的白子被缓缓提走,同时分割了左右两路白子的联系,“前总统要在纽约发表演讲,你是负责安全警戒的,但是没想到,拉丁同盟的莫拉莱斯刺杀了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百密一疏也是常情。”
        “但是你的错误也犯得太大了!自从那次以后,你,在新任总统眼里,已经烙上了叛国者的印子。”尤里似乎很激动,双目散出阵阵似乎要吞噬人的紫芒,这紫芒令我窒息,“总司令阁下,你的麻烦还没完。你瞧白杨M爆炸了,十九个集团军被彻底摧毁。你被捕入狱。”他随手一扬一颗黑子切断了左侧白子的退路以及所有赖以生存的“气”,望着他那只枯燥的手在慢慢提子,我的心也开始隐隐作痛,眼前浮现出芝加哥的惨像,断壁残垣中镶嵌着皮肉分离的残骸,一具具白骨倒毙在旁,绝望地向着远方伸手,仿佛是在祈求自己所信仰的神能够降临救自己一命。我依旧就得芝加哥最高建筑物的上空那面即将融化的星条旗,正在炽热的辐射风暴中无奈地叹息,幸存的人们满脸彷徨,他们在不久前从新得到的一切,又在瞬间失去。
        “然后巴哈马,你们的舰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你的祖国可谓名存实亡。”他勾起的是那段惨痛的铁窗生涯,我被拷在铁栅栏前,忍着阵阵恶臭,以及头脑的胀痛,低头望着已被夺去白星与星条旗的军服。那时同狱的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他们声称自己是有底线的犯人,绝不与叛国者同居。
        “在你入狱的九个月中,我们将战旗插上了西欧,红旗升上了比利牛斯山。”尤里得意洋洋地笑着,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控制之中,事实上恐怕也是如此吧?
        “不过上帝怜悯了我们,你们那看似无缝的阵营中,出现了裂痕,你偷走了斯大林之握,受到了怀疑。萨哈森岛,苏联人的白杨M几乎被尽数摧毁。我们挺过了最危险的时期。而且在非洲,我们还缴获了厄普西隆基地车的原型。”我将白子重新钉入已经被黑棋牢牢占据的右边棋盘,这预示着我们反攻的到来。
        “但是这并没有令总统消除对你的怀疑,不仅如此反而还加重了。因为你孤注一掷地将你们仅剩的三个集团军前出到了欧洲与非洲,而国民警卫队无法阻挡拉丁联盟的攻势。瞧墨丘利卫星上线装置被炸。你,被解除了兵权,关进了关塔那摩。”尤里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而声音也罕见地有了感情,“总司令阁下,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遭到这样不公正的对待还要继续为那些纸醉金迷的蛀虫效力?在非洲我已经对你打开了怀抱,只要你肯加入,我保证你不是今天这样的地位。绝对没有人敢要你交出配枪,要蒙上你的眼睛,要随意剥夺你的权力。像你这样的人,如果在尤里国,理应享受仅次于我的荣誉与招待。”


        IP属地:广东4楼2018-01-0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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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司令阁下,你的心在颤抖,这句话绝非你的真心话。”尤里眼中的紫芒变得锋利,就如X光机一般剖析着我的内心世界,“你其实非常渴望兵权与财富对吗?在你进攻非洲以及萨哈森岛时,你密令卫队抢劫了当地的银行的金库,而这堆黄金你即无独吞也无外泄,去路不明,同时将第十八军的军官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而不顺从的人,比如第二十三师,你故意令他们进攻我们重兵把守的海参崴,结果他们全军覆没,这个与威胁无疑。”
          “尤里先生,没有证据乱说话,我可以将你告诉法庭,告你诽谤的。”我相信我的眼睛已经喷出火焰。
          “总司令阁下,是不是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希望你做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不然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可要大打折扣了。”尤里眼睛直视着我,令我浑身不自在,同时他将一粒棋子拍在了白龙的心脏位,“你们的总统开始培养自己的将军,因为他想在军事上摆脱对你的依赖,好等战争结束后能够顺利地逼你就范。北海道登陆战,那位才华横溢的指挥官用不亚于你的进攻手段,证明了他有跟你一决雌雄的能力,解救了被绑架的参与了侼论计划的科学家。这个功绩是你摧毁拉丁联邦的炸弹吉普部队也比不上的。”
          “那么我该感谢,东亚大国了。他们使用了超时空干扰,那些科学家被弄到了战场上。”我挡住了尤里准备提子的手,反而将一颗白子打在了尤里刚刚落下的黑子隔壁,将它的气砍断,“尤里先生,谢谢您。登陆日本作战的事,我并不知情,如果按你刚刚的说法,那么我们的总统先生也该怀疑那个才华丝毫不亚于我的指挥官了,是吗?”
          “总司令阁下,如果你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的话,我劝你还是立刻自杀吧,说不定还能像隆美尔将军一样保持名节。”尤里忽然哈哈大笑,眼里的紫芒开始消散,那几缕恶人的长须在晃来晃去。
          “**!你再挑拨我跟总统先生的关系,我就立刻杀了你。”我一拍桌案,力劲之大竟然令棋盅整个弹起,里面的白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总司令阁下,然而现实是英吉利海峡之役后,你,就被调回了美国本土,负责清理拉丁联盟的残余。而其后欧洲战场所发生的数次重大战役皆与你无关了。也正是那几大战役令那个登陆日本的将军获得了无比的声望,并且官至五星上将。这是为什么呢?”
          一阵奇香顺着这空灵之音再次包围了我,这次我敢确认这香气就来自尤里的身躯。
          “那是因为我们在南美洲发现了你的核弹发射井。你忘了两年前的那次爆炸了吗?你的天蝎组织跟着那个核弹发射井一并从地球上消失。南极洲的大门向我们打开了。”我将白子轻轻点入天元,不知不觉白龙已经占据了巨大的优势,棋盘左边的区域已经尽是白棋的天下,黑龙发出一声残嚎退避至一旁。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得意与自豪,确实我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尤里,并且将他从一个坐在皇座上的人变成了现在的阶下囚。
          “军事上你确实赢得了无与伦比的胜利,这点我不否认你。你的才华比我那几个**将军好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如果你在埃及时肯效忠于我,那我保证现在的世界就是你与我共享的了。”尤里的眼里竟然罕见地露出遗憾。
          “尤里先生,没有人会想跟一个疯子共事,你残忍、专制、草菅人命、杀人如麻,你看看你的双手沾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北美、西欧,又有多少白骨是因你而堆?你知道吗?”
          “你没资格批评我!总司令阁下,我跟你说个故事吧。三十年前,东亚有一个著名的作家,写了一本叫《三体》的小说,这本书的最后人类几乎灭亡,就剩下两个人,就像《圣经》中大洪水后的世界一样。不同的是《圣经》中,经历大洪水后的人们在努力建巴别塔,以求在可能到来的大洪水中能够幸存,而《三体》中,人们早在灭族前两百多年就已经知道两百年后又灾难降临,然而那时人们在干嘛呢?”尤里的眼神中重新闪出淡淡的紫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强国在偷偷地研究足以救命的曲率引擎,弱国要求强国公开技术,但是却遭到拒绝。你要知道,大家都是人啊,为何要相互刁难,明知灾难就在眼前?”
          “利益。”我淡淡地答道,作为继国父华盛顿后的第二个六星上将,我不可能不知道战争的根源是什么。
          “是的,因为人类有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语言,属于不同的国家,因此有不同的利益需求,这点让他们即使明知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高悬于头,并且即将砍下来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心想,两百多年后的事,与他们无关。因为那时大家都已经不在了。看,多么愚蠢,多么可笑,多么无知的人们。以至于到两百多年后成为‘三体’的‘鱼肉’时才惊觉,才后悔,然而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最终害死了数十亿本不该死的人。这是他们自找的。”尤里的语气就仿佛一个饱经风霜的父亲在望着年幼无知的孩提,“两百多年啊,如果在一开始就同心协力,别说曲率引擎这些小玩意了,就怕是连足以跟‘三体’舰队正面对决的歼星舰都能够造出来并且装备部队了吧?真是可笑、可惜。《三体》中的‘三体舰队’不是虚构的,而且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它们会真正到来,但是如果那一天真的成为了现实,地球上的人们又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呢?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天真的到来时,人类如果还是没有做好该有的准备,那么迎接人类的就是一场不亚于大洪水的灾难。与其将我们的命运交给上帝、‘三体’还不如将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尤里先生,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是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要知道,我跟你都不是伟人,更不是上帝,我们无法令所有人齐心协力。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令人类真正同心协力,去修建那座巴别塔。”我的耳膜中一直回荡着尤里刚才的那一番话,一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番只有智者才说得出的话竟然会出自一个疯狂的杀人魔王,一个企图用心灵控制仪控制世界的人之口。
          “总司令阁下,你终于有了长进。是的,我们都不是上帝,我们无法令人类自发地齐心协力,去共同面对同一的,未知的威胁。即使是世界霸主也做不到这点。就像美国与苏联不是吗?”尤里将枯燥的手放入那棋盅之中,把玩着玲珑剔透的永子,“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机会,那就是心灵控制器!有了它我们能够将人类团结起来,共同去修建巴别塔,去预防未知的危险,而不是在死命窝里斗!我敢肯定,只要心灵控制器完工,这个世界上就会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人们都使用同一的语言,为了同一的利益去奋斗,而不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
          “尤里先生,你还真是能说会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再控制我的心灵,让我去帮你做事!在埃及不能,在这里同样不能!”我激动到拍案而起。
          “总司令阁下,请坐下。”尤里干笑着,声音依旧是那么空洞,“这盘棋还没完呢!在拉丁美洲,你犯下了你一生中最不应该犯下的错误。而且这种错误你一共犯了两次,而你却还在沾沾自喜!以它为功!”尤里的眼睛中喷出紫色的火焰,就像一个看着不懂事的孩提在同一地方几次三番地摔倒的父亲。
          他将好几颗黑子分别钉入白龙的头部、腹部、尾部:“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这句话你听说过吧?这可是几千年来的血的教训。英吉利海峡,苏联舰队被你彻底歼灭,美国本土再也不用担心苏联人的进攻了。所以总统将你调回了美洲,而你却在几个月后就将苏联美洲战区总司令的头挂在了华盛顿的城门上,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因为他是你的蒙哥马利。第二个错误就是南极洲战役,你将我抓了进来,我手下最优秀的指挥官也被你送入了大西洋洋底。你杀死了世界上唯二能够跟你交手的人,也为你的祖国扫清了称霸的最后一道障碍,自此世界上再无任何一国拥有跟美国匹敌的将才以及军力。外敌已除,是时候平内患了,将内患扼杀在萌芽前,是做好的办法。总司令阁下,我为你的前途担忧了。如果当初你放过苏联将军或是厄普西隆军的总司令,那么可能您还能荣华几年,但是现在你亲手结果了你的蒙哥马利与拿破仑。你们总统该防备的就该是隆美尔了吧?”尤里的话看似随意之谈,然而却令我满头大汗。


          IP属地:广东5楼2018-01-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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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你荣升为六星上将,威望远远盖过了你们新总统扶植的将军和总统本人。总统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你都已经有了,而且你在军中乃至盟军国家中的威望都已经盖过了所有的人,如果有人说你想当总统,那么我敢肯定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支持,因为从你占据了南美后的举措来看,你似乎也有治理好一个国家的能力。我敢说,如果你真的想当皇帝,盟军乃至世界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因为你既得军心,亦得民心。”
            “你放心,我们的总统是君子,不是你这种小人。”我冷笑道,但是内心却愈发猜疑,我曾经三番五次地被怀疑,被审问,被下狱,但是总在不久后被释放,并且接过了指挥权,去指挥盟军挺过最艰难的时刻,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你是救火队,着火的时候,让你去救,如英吉利、芝加哥,但是当着火的隐患已经被彻底清除后,你就是新的火种,或者说是一枚弃子。”尤里抓起一颗被截断了所有“气”道的白子,轻轻一抛,白子在空气中翻滚,被紫云渲染着,“留着浪费粮食。所以就在不久前,参谋院联席会议将你根基最深的第十八军裁编。兵士全部转入预备役,去参与战后重建工作。是吧?”
            “你……”
            “总司令阁下,记住这组数字33°14’ N,44°22’E。你会……”尤里的身躯突然变得焦黑,他的脸在急剧变形,几乎是在转瞬间便失去了人色,几丝白沫从他的嘴角涌出,紫色的光从他的大脑中四散而去,照亮了整间房子,即使我闭上眼睛,我也能清楚地看见环绕着我的紫芒,接着他的皮肉开始整块整块地脱落,紫白色的烟雾将他彻底笼罩,黄红白三色相间的污物从他全身喷出,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停下,并且逐渐扩散,不到一分钟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就已经没了踪迹,环绕着我的紫芒亦在一瞬间消散,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昏暗,一时间竟然径直向前倒去。
            “各位观众,大家好,现在我们可以看见25号公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肇事车辆是一辆挂军牌的重型卡车,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辆卡车当时是以极快的速度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的后部,并且将轿车拦腰截断,而巧的是这辆轿车也挂着军牌,另外根据现场医护人员的说法,有一名军官在这起事故中丧生……”
            一个星期后,巴格达郊外,子夜。
            一架黑色涂装的大型运输机悄然降落在一处平坦的荒漠上,一名年约花甲但精神抖擞的便服男子被数人簇拥着走下了飞机,他最后望了眼西方,那个大洋彼岸的国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荒漠深处走去……


            IP属地:广东6楼2018-01-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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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7楼2018-01-0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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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规中矩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0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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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06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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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望楼主

                    唉呀巧了,白色亡灵查丹科,我在红警3吧看到一个贴子标题和你这个一样,也叫【文集】 风雨中的世纪,你看看:http://tieba.baidu.com/p/550491702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1-10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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