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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夜幕降临，星光细微，月亮被黑云遮住脸庞。寂静的黑暗中，一双敏锐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办公室的一举一动。
办公室的白炽灯熄灭了，半分钟之后Hayes走了出来，锁上门之后离开。整个农场只有负责值班的一些工人，他们正缩在温暖室内，只是不时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扫视窗外。毕竟农场当中，也没有什么值得小偷惦记的东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快八点了。看起来Mycroft成功阻止了John，Sherlock还接到了来自Mycroft的确定电话，于是他放心地开展自己的行动。
Sherlock不知道，当Mycroft拨通那通电话前，刚在手下特工的手机那一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一贯温和的声音像是一把坚不可摧的钢刃，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如果你继续阻止我，你绝对会后悔。Sherlock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因为是你造成的。”
“虽然我这么说会伤你的心，John，但是你回去只会碍他的事。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可我没有听到他亲口说。给我听好，我不是女人，我不需要他那该死的自认为绅士的保护。我错了一次，不会让自己错第二次。Mycroft，你也错了一次，甚至更多。”
Mycroft沉默了，他何止是只错了一次？Moriarty, Eurus……但他没有缴械投降，却向John投出了致命一击。
“那么，要让你的女儿失去唯一的父亲吗？”
意料之中，John没有说话，Mycroft能隐约听见他的后槽牙咔咔作响，以及特工的一声惨叫。那个可怜的家伙大概正躺在地上，被John的脚狠狠碾住。
Mycroft以为至少完成了自己该做的，在他打算挂断电话的那一刻，John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不会，Sherlock是我的女儿的教父。我现在要做的，是去保护她的另一个父亲。”
Mycroft难得怔住，电话挂断后他握着手机，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愫。Sherlock Holmes and John Watson，他喃喃自语，点开了通讯录。
“完成。记得圣诞节回家。”
夜幕降临，星光细微，月亮被黑云遮住脸庞。寂静的黑暗中，一双敏锐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办公室的一举一动。
办公室的白炽灯熄灭了，半分钟之后Hayes走了出来，锁上门之后离开。整个农场只有负责值班的一些工人，他们正缩在温暖室内，只是不时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扫视窗外。毕竟农场当中，也没有什么值得小偷惦记的东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快八点了。看起来Mycroft成功阻止了John，Sherlock还接到了来自Mycroft的确定电话，于是他放心地开展自己的行动。
Sherlock不知道，当Mycroft拨通那通电话前，刚在手下特工的手机那一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一贯温和的声音像是一把坚不可摧的钢刃，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如果你继续阻止我，你绝对会后悔。Sherlock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因为是你造成的。”
“虽然我这么说会伤你的心，John，但是你回去只会碍他的事。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可我没有听到他亲口说。给我听好，我不是女人，我不需要他那该死的自认为绅士的保护。我错了一次，不会让自己错第二次。Mycroft，你也错了一次，甚至更多。”
Mycroft沉默了，他何止是只错了一次？Moriarty, Eurus……但他没有缴械投降，却向John投出了致命一击。
“那么，要让你的女儿失去唯一的父亲吗？”
意料之中，John没有说话，Mycroft能隐约听见他的后槽牙咔咔作响，以及特工的一声惨叫。那个可怜的家伙大概正躺在地上，被John的脚狠狠碾住。
Mycroft以为至少完成了自己该做的，在他打算挂断电话的那一刻，John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不会，Sherlock是我的女儿的教父。我现在要做的，是去保护她的另一个父亲。”
Mycroft难得怔住，电话挂断后他握着手机，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愫。Sherlock Holmes and John Watson，他喃喃自语，点开了通讯录。
“完成。记得圣诞节回家。”
Sherlock此刻正弯着腰，顺着山坡逼近办公室，身姿矫健。思维宫殿自动标志出最适合的路线，他长腿一蹬翻过不高的围墙，落在了监控的盲区，声响不大。
办公室门口还有一个监控 Sherlock绕在窗户一边，踩着窗沿，用山坡上随便拾到的干树枝勾住监控供电线，狠狠往下一拉，监控红灯瞬灭。
他将树枝远远抛开，跳下窗户后蹲在办公室门口，取出大衣内侧口袋的小工具袋。他不时望眼正对办公室的工人值班室，手里动作却没有丝毫紊乱。
真皮工具袋还是Sherlock十岁生日礼物，然而他父亲的初衷肯定不是让自己儿子去学会如何开别人门锁的，但Sherlock似乎无师自通。
解开皮扣，Sherlock夹出万能钥匙，比了比锁孔大小。他用小臂摁住门锁，插入钥匙振动几下，轻微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所幸这把门锁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不然耗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越大。
Sherlock轻轻推开一条狭窄门缝，弓起腰闪身进屋，飞快掩好门。屋内一片漆黑，他眨眨眼适应环境，小心地屈起手指用指节触碰桌角躲开障碍物，在这个屋内留下指纹不会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皮鞋踏在地板上，脚步声回荡在屋内，连同他的心跳与呼吸。地窖的入口应当是在办公桌下，Sherlock脚背勾着椅子腿，缓慢而轻声的挪动，直到足够他方便钻进去为之，这个不短的过程令他额头稍稍冒了点汗。
他抠起办公桌下两块瓷砖，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瓷砖相碰的声音令他稍稍停顿了会动作。在确保没有人被屋内声响惊动后，他才伸腿跳了下去。
地窖里充满令人作呕的劣质油墨味，Sherlock厌恶地屏住呼吸开始寻找男孩。地面没有铺盖其他东西，依旧是松软土壤，Sherlock打开了些许手机电筒光，可以清晰看见地面遍布足迹。
〔下来过三个成年男人，还有男孩〕
〔脚印颇深——偏胖男性〕
〔一行脚印鞋底花纹——秘书〕
〔皮靴鞋印——Hayes〕
就在地窖中间，陈列着军情5处所有特工都在迫切寻找的东西——假钞印刷机。Sherlock走近些，脚踢到了几个防水布包着的包裹，露出了一角，厚厚的一堆面额50英镑的钞票。
他捡起一张，透光检验着钞票，可以说光凭肉眼，连他也不能准确确定这张钞票的真伪。亮光扫过四周，这样的及膝高的包裹不下100个，然而这仅仅只是机器的一侧。
“唔……”
细弱的呜咽声传来，Sherlock加紧步子迅速贴近声源。男孩正蜷缩在地窖一角，强光正好扫到他的眼睛，原本半昏迷的他受到光照刺激勉强聚拢了些许意识。
男孩手脚都被手铐铐住，除了手脚上的些许擦痕没有其他伤痕。他嘴上贴着黑胶带，半睁着眼，眼神有些涣散。
他的脚边还有一个小碗，盛着一些清水，Sherlock举起碗在鼻尖闻了闻，显然清水中混入了某种麻醉剂。Sherlock丢开碗，搁下手机抓住男孩肩膀，撕去黑胶带，拍拍他的脸颊，“Sautel？”
男孩眼眸微动，当他能将视线凝聚在Sherlock脸上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直叫，似乎用尽了他仅剩的力气说出模糊不清的几个词。
“小心……背后……”
办公室门口还有一个监控 Sherlock绕在窗户一边，踩着窗沿，用山坡上随便拾到的干树枝勾住监控供电线，狠狠往下一拉，监控红灯瞬灭。
他将树枝远远抛开，跳下窗户后蹲在办公室门口，取出大衣内侧口袋的小工具袋。他不时望眼正对办公室的工人值班室，手里动作却没有丝毫紊乱。
真皮工具袋还是Sherlock十岁生日礼物，然而他父亲的初衷肯定不是让自己儿子去学会如何开别人门锁的，但Sherlock似乎无师自通。
解开皮扣，Sherlock夹出万能钥匙，比了比锁孔大小。他用小臂摁住门锁，插入钥匙振动几下，轻微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所幸这把门锁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不然耗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越大。
Sherlock轻轻推开一条狭窄门缝，弓起腰闪身进屋，飞快掩好门。屋内一片漆黑，他眨眨眼适应环境，小心地屈起手指用指节触碰桌角躲开障碍物，在这个屋内留下指纹不会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皮鞋踏在地板上，脚步声回荡在屋内，连同他的心跳与呼吸。地窖的入口应当是在办公桌下，Sherlock脚背勾着椅子腿，缓慢而轻声的挪动，直到足够他方便钻进去为之，这个不短的过程令他额头稍稍冒了点汗。
他抠起办公桌下两块瓷砖，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瓷砖相碰的声音令他稍稍停顿了会动作。在确保没有人被屋内声响惊动后，他才伸腿跳了下去。
地窖里充满令人作呕的劣质油墨味，Sherlock厌恶地屏住呼吸开始寻找男孩。地面没有铺盖其他东西，依旧是松软土壤，Sherlock打开了些许手机电筒光，可以清晰看见地面遍布足迹。
〔下来过三个成年男人，还有男孩〕
〔脚印颇深——偏胖男性〕
〔一行脚印鞋底花纹——秘书〕
〔皮靴鞋印——Hayes〕
就在地窖中间，陈列着军情5处所有特工都在迫切寻找的东西——假钞印刷机。Sherlock走近些，脚踢到了几个防水布包着的包裹，露出了一角，厚厚的一堆面额50英镑的钞票。
他捡起一张，透光检验着钞票，可以说光凭肉眼，连他也不能准确确定这张钞票的真伪。亮光扫过四周，这样的及膝高的包裹不下100个，然而这仅仅只是机器的一侧。
“唔……”
细弱的呜咽声传来，Sherlock加紧步子迅速贴近声源。男孩正蜷缩在地窖一角，强光正好扫到他的眼睛，原本半昏迷的他受到光照刺激勉强聚拢了些许意识。
男孩手脚都被手铐铐住，除了手脚上的些许擦痕没有其他伤痕。他嘴上贴着黑胶带，半睁着眼，眼神有些涣散。
他的脚边还有一个小碗，盛着一些清水，Sherlock举起碗在鼻尖闻了闻，显然清水中混入了某种麻醉剂。Sherlock丢开碗，搁下手机抓住男孩肩膀，撕去黑胶带，拍拍他的脸颊，“Sautel？”
男孩眼眸微动，当他能将视线凝聚在Sherlock脸上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直叫，似乎用尽了他仅剩的力气说出模糊不清的几个词。
“小心……背后……”
Sherlock心里咯噔一下，在男孩的翠绿眼眸里他不仅看见了自己，还有身后一团巨大的黑影。
出于对于危险的直觉，Sherlock一把揽住男孩，就地一滚。耳边一道劲风掠过，下一秒被他搁在地上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哗啦碎了一地。
Sherlock松开男孩，把他推向一边，自己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悄悄解下自己的大衣，仔细推测对手的位置。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如初:“James Winter，目前杀了四人，最后一个是罗杰.普莱史高特。你发现了他的伟大作品，并且占为己有。Hayes收留了你，而你分享了你的战利品。不错的交易不是吗？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所以我一离开你就躲在了这里。”
“Mr.Holmes，伦敦罪犯没有人不认识你的相貌，要知道你在黑市的悬赏金额近乎是天价。你的伎俩我们可熟悉得很，猫也总会用相同的姿势抓老鼠。我知道你会来的，不过这一次，你是笼中老鼠了。”
Winter手里抓着一根铁棍，黑暗中的狞笑令人发颤，他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Sherlock迎着他的动作，撒网似的将大衣甩了出去，大衣罩住了铁棍和Winter的上半身。
他挥动铁棍的力气成了拉拽自己上半身的动力，步伐顿时凌乱。Sherlock一脚踢中他的膝盖，只听一声痛呼，铁棍脱手砸在了地上立刻被Sherlock夺去，这个恶徒也倒在了地上。
Sherlock正直起腰呼了口气打算制住他，背后突然被一根钢叉抵住，农场用来叉草料的普通用具，平凡但是足够锋利致命。
“放下，Holmes先生，不然钢叉可不长眼睛。”
“Hayes，曾被法院控告虐待妻子，同时在地下拳场将对手殴打致死，但未曾入狱。是Holderness爵士，噢，是他的秘书帮助了你，所以你听他的。”
“这时候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Winter已经把大衣扔开从地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抢回了Sherlock手里的铁棍，Sherlock缓慢地双手举过头顶，“看起来我没有任何优势。”
“Holmes先生，你本来还有胜算的，如果你没有让你忠诚的猎犬离开。以你的能力，也许能猜到这是一个陷阱，但你居然是一个人来，这可不是明智的举动，嗯？”
“你如何肯定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你的好狗回来了，那也没办法来救你，我只要一使劲，你就完了。”
话音刚落，Sherlock毫无征兆地向前倾倒，Hayes的钢叉也步步紧逼。却没料到Sherlock一蹲身子，反手抓住钢叉手柄往后一送，Hayes的胸腔忽地被狠狠一顶，手里的钢叉被Sherlock卡进了一旁的印刷机里。
Winter发出一声怒吼，单手擒住Sherlock的肩膀，Sherlock就势倒地一脚使劲踹在他的腹部，摆脱他的控制。
可当Sherlock刚起身，右脸就受到了极其有力的一拳，他整个人撞在了印刷机上。
他挣扎着站直身子，立刻转身双臂架住了Hayes相继而来的另一拳。Sherlock的手臂一阵酸麻，他这才真切领教到了地下拳手的野蛮。
侧身踢加右勾拳，Sherlock为自己掰回一些优势，更何况踢的位置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痛苦无比。
他捏了捏手腕，还没等他转身对付身后的Winter，后背和肩膀的剧痛令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胸腔内蜂鸣不止，肩胛骨一声脆响，脊柱都似乎被敲得变形凹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肩胛骨裂了，或许有骨骼碎片扎进附近肌肉，臂膀如同正被一把钝刀切割。
刹那间Sherlock的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整个人如同一个断线木偶倒了下去，半跪在了地上。那一下子本是照着他的后脑来的，Sherlock的身高令他逃过一死。
Hayes忍着下身疼痛，一只手死死捏紧Sherlock受伤的肩膀，如愿听见他的一声强忍疼痛的闷哼。Winter在一边帮忙摁住Sherlock，铁棒直指他的头颅。
“Holmes先生,你没戏唱了。和世界说再见吧，放心，等你那条猎犬来找你，我会让他来陪你的。”
“不麻烦你们。”
两人身体一僵，冷冰冰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以及他们俩后脑抵着的冰凉枪口。Sherlock喘息着，嘴角稍稍勾起，喉间血腥味还没散去，他甚至没办法叫一句那熟悉声音的主人的名字。
“现在，拿开你们的脏手。”
出于对于危险的直觉，Sherlock一把揽住男孩，就地一滚。耳边一道劲风掠过，下一秒被他搁在地上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哗啦碎了一地。
Sherlock松开男孩，把他推向一边，自己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悄悄解下自己的大衣，仔细推测对手的位置。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如初:“James Winter，目前杀了四人，最后一个是罗杰.普莱史高特。你发现了他的伟大作品，并且占为己有。Hayes收留了你，而你分享了你的战利品。不错的交易不是吗？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所以我一离开你就躲在了这里。”
“Mr.Holmes，伦敦罪犯没有人不认识你的相貌，要知道你在黑市的悬赏金额近乎是天价。你的伎俩我们可熟悉得很，猫也总会用相同的姿势抓老鼠。我知道你会来的，不过这一次，你是笼中老鼠了。”
Winter手里抓着一根铁棍，黑暗中的狞笑令人发颤，他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Sherlock迎着他的动作，撒网似的将大衣甩了出去，大衣罩住了铁棍和Winter的上半身。
他挥动铁棍的力气成了拉拽自己上半身的动力，步伐顿时凌乱。Sherlock一脚踢中他的膝盖，只听一声痛呼，铁棍脱手砸在了地上立刻被Sherlock夺去，这个恶徒也倒在了地上。
Sherlock正直起腰呼了口气打算制住他，背后突然被一根钢叉抵住，农场用来叉草料的普通用具，平凡但是足够锋利致命。
“放下，Holmes先生，不然钢叉可不长眼睛。”
“Hayes，曾被法院控告虐待妻子，同时在地下拳场将对手殴打致死，但未曾入狱。是Holderness爵士，噢，是他的秘书帮助了你，所以你听他的。”
“这时候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Winter已经把大衣扔开从地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抢回了Sherlock手里的铁棍，Sherlock缓慢地双手举过头顶，“看起来我没有任何优势。”
“Holmes先生，你本来还有胜算的，如果你没有让你忠诚的猎犬离开。以你的能力，也许能猜到这是一个陷阱，但你居然是一个人来，这可不是明智的举动，嗯？”
“你如何肯定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你的好狗回来了，那也没办法来救你，我只要一使劲，你就完了。”
话音刚落，Sherlock毫无征兆地向前倾倒，Hayes的钢叉也步步紧逼。却没料到Sherlock一蹲身子，反手抓住钢叉手柄往后一送，Hayes的胸腔忽地被狠狠一顶，手里的钢叉被Sherlock卡进了一旁的印刷机里。
Winter发出一声怒吼，单手擒住Sherlock的肩膀，Sherlock就势倒地一脚使劲踹在他的腹部，摆脱他的控制。
可当Sherlock刚起身，右脸就受到了极其有力的一拳，他整个人撞在了印刷机上。
他挣扎着站直身子，立刻转身双臂架住了Hayes相继而来的另一拳。Sherlock的手臂一阵酸麻，他这才真切领教到了地下拳手的野蛮。
侧身踢加右勾拳，Sherlock为自己掰回一些优势，更何况踢的位置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痛苦无比。
他捏了捏手腕，还没等他转身对付身后的Winter，后背和肩膀的剧痛令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胸腔内蜂鸣不止，肩胛骨一声脆响，脊柱都似乎被敲得变形凹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肩胛骨裂了，或许有骨骼碎片扎进附近肌肉，臂膀如同正被一把钝刀切割。
刹那间Sherlock的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整个人如同一个断线木偶倒了下去，半跪在了地上。那一下子本是照着他的后脑来的，Sherlock的身高令他逃过一死。
Hayes忍着下身疼痛，一只手死死捏紧Sherlock受伤的肩膀，如愿听见他的一声强忍疼痛的闷哼。Winter在一边帮忙摁住Sherlock，铁棒直指他的头颅。
“Holmes先生,你没戏唱了。和世界说再见吧，放心，等你那条猎犬来找你，我会让他来陪你的。”
“不麻烦你们。”
两人身体一僵，冷冰冰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以及他们俩后脑抵着的冰凉枪口。Sherlock喘息着，嘴角稍稍勾起，喉间血腥味还没散去，他甚至没办法叫一句那熟悉声音的主人的名字。
“现在，拿开你们的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