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
“进来吧.” 张家的大管家浮生边说边开了大门.
穿着朴素的女孩拎着自己的包袱进来了, 好奇地看望四周. 单单这大宅院的前院就已经如她以前所住的平民窟的几倍了, 这么大的院子够她和她家人躺下睡觉了吧, 还有剩余的空间呢…
女孩不禁叹口气. 她爹娘还不是因为家里孩子太多, 家里没饭吃了, 于是为了那一百大洋把她卖给了这家.
“看什么看啊, 快来啊, 老爷太太都等着呢.” 管家催着.
“哦!” 女孩连忙跟上.
“在这里可不能发呆, 会被骂的.” 管家好心提醒着.
“嗯…”
女孩跟着管家进入大堂, 管家带着微笑对前面的三人说, “老爷太太, 二太太, 丫头带来了.”
“过来我看看.” 看似很有威严的大太太微笑着挥手要女孩过来. 她就是王氏.
女孩向前走, 王氏就牵着她的手, 仔细观察她. “细皮嫩肉的, 长得还行, 你说是不是啊, 初苑, 你说是不是?”
坐在她身旁的二太太贺兰氏显然年轻很多. 她柔声地回答, “太太说什么都好.”
王氏点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又问.
“…招弟.” 女孩答.
“这怎么行? 那么土的名字, 你爹娘是嫌孩子不够多, 还要你来招个弟弟了是吗?” 王氏想了一下, “紫儿她身边有个叫白雪的, 你就叫白玉.”
“谢谢太太.” 白玉有礼貌地说.
王氏显得很满意这句话. “那么, 差她去哪儿?”
“不如让她服侍你或初苑?” 张老爷开口问.
这时, 王氏却瞪了张老爷一眼. 张老爷瞬间不说话, 只低头喝茶. 王氏恢复了笑容, 对白玉说, “目前我们都不缺贴身丫环, 哪儿需要你, 你就去哪儿吧, 帮忙打扫什么的, 每天早晨向管丫环的唯姐报告吧.”
“是大太太.”
“真聪明, 还知道我是大太太.” 王氏乐了. “浮生, 带她到处看看, 让她熟悉一下.
“是, 告辞了, 老爷, 太太们.” 浮生带领白玉离开.
接下来一天, 浮生就带白玉到处看看. 张家不只宅大, 人也多, 一个老爷, 两个太太, 十个少爷, 八个小姐, 两个少奶奶 (老大和老九的), 一个小少爷一个小小姐 (分为老大和老九的), 还有数不清的下人丫环.
除了小孩子和父母住以外, 大人们都有自己的房间. 白玉看了似乎一模一样的景色,都眼花缭乱了, 搞不清方向了.
浮生领她走过了盖过小池塘的一座桥去她的住处时, 这时碰见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位青年在玩捉迷藏呢.
“爹爹爹爹, 这里, 这里啊!” 小女孩高兴地叫着.
被布蒙着眼睛的青年四处摸索着, 小女孩边笑边往池塘跑, 快到边缘去了.
“欸!” 白玉手快, 抓住了小女孩. “你再跑就掉下去了!”
“我知道怎么走!” 小女孩反驳着. “呀!”
小女孩被蒙着眼睛的青年抓到了. “嘿嘿, 抓到你了吧!”
这时, 青年摘下了布, 露了阳光般的面貌.
“不好玩不好玩, 是这姐姐拦着我的路!” 小女孩指着白玉.
“九少爷.” 浮生叫着.
哦, 原来是十位少爷的其中一个.
“九少爷.” 白玉连忙称呼着.
“这是…” 九少爷问.
“新来的丫环, 她叫白玉.” 浮生回答.
“哦…那好吧.” 九少爷把女儿抱了起来. “谢谢你刚才拦着她.”
“不客气…”
“九少爷你也真是的, 哪里不好玩, 偏在池塘边玩.” 浮生说九少爷.
九少爷无辜地挠了头. “我本来也没那么靠近这里的啊, 蒙上眼睛就被孩子引到这里来了.以后会小心的. 好了, 晨馨, 和白玉姐姐浮生叔叔说再见.”
晨馨向他们挥了手, 九少爷就带着她走了.
“晚膳要吃什么?” 九少爷问女儿.
“我要吃鱼!”
“好, 就吃鱼…”
看着那父女俩的背影, 白玉就想, 这家庭里的人好像都还不错…

自己挖的坑自己要填完
@慕容若媛 @顾拾叁

哇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噗怎么觉得张百忍到哪里都怕老婆招娣什么的，乡下女子统一用名？

噗敢情白玉这个名是王氏取的，王氏还挺会取名的楼上说的对，改名叫张百怂吧浮生都出现了

噗，我怀疑王氏是二房，比大少爷就大五岁幸好你写的是言昊不是雨轩，要不雨轩得管初苑叫姐了

白玉来了一个星期, 对张家的一切也慢慢地熟悉起来. 大家看到她, 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谁, 新来的吗?”
每天早晨, 白玉起来梳洗后, 不是随着管家嫂子小唯到厨房和其他人一起准备主子们的早餐, 之后就是洗衣服, 然后就准备午餐, 再打扫院子, 准备晚餐, 洗碗碟… 每天就是那么忙碌.
白玉很少看见其他少爷们和小姐们, 毕竟她不是贴身丫头, 根本就不用和他们碰面.二姨太初苑氏倒会在后花园出现, 优雅般地看书, 画画. 她话不多, 但能看出来她是个温柔的女人, 和大太太完全相反.
张老爷也很少能看见, 他常常外出, 晚上再回来.
有一天早晨, 小唯告诉白玉, “衣服你先别洗了, 西边第一间客房你去打扫收拾一下, 今天有客人来.”
白玉点了头就乖乖地去了. 到了那里她打开了窗户, 好好打扫. 半个时辰后, 她大概弄好了的时候, 有声音叫她, “白玉, 俺娘问你好了没?”
“好了!” 白玉叫了一声就出去, 与叫她的浮华碰面.
“关上关上…都弄干净了吗?” 浮华问.
“干净了, 一尘不染.”
“那就好…”
“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啊?” 白玉好奇地问.
浮华‘哼’ 了一声, “女王.”
“啊?”
“把自己当女王的女人, 你最好别碰上…” 浮华带领白玉穿过后花园, 并交给她篮子和钱. “娘要我通知你, 鸡蛋没了, 赶紧去买一打回来, 快快快…”
“好!” 白玉来这里久了, 对街道也熟悉了, 就连忙出去了.
她买了鸡蛋, 回到张家时, 看见门口停放了一辆有四个轮子的轿子, 好特别啊! 她过去看了看. 轿子是黑色的, 里面的空间也不大, 能坐人吗? 这时, 她才想起了手中的鸡蛋, 马上跑到张家侧边, 从那里进去.
她跑得快, 拐个弯, 一时没留意就撞到了前方的人. “呀!”
“哎呀!”
这时, 篮中的一些鸡蛋因撞击而滚了出来, 跌落了地上, 其中一个还砸在了对方的鞋子上.
白玉赶紧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可还没反应过来, 对方就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刮打在她脸, 真叫一个疼. “啊!”
“你这死丫头, 赶着去投胎啊! 敢撞本小姐!”
“我…”
我的鞋子刚从外国买回来了, 被***蛋给砸到了!” 那小姐指着她大骂.
“对不起小姐, 对不起…” 白玉忍着泪水, 低着头道歉.
那小姐想把她洋裙下鞋子上的蛋清给甩掉, 可是甩不干净, 她看白玉一直站在原处不知道怎么办, 直接揪她的头发, “你看这鞋坏了, 你要怎么赔我!”
白玉的头发被揪了, 不禁哭喊了起来. 这时有位穿着高贵旗装的妇女领着丫环过来, 连忙把她和那女人给拉开.
“沫萱你怎么了, 别生气啊!” 那妇女劝道.
“这死丫头哪儿来的? 把蛋砸到我鞋上了!” 叫沫萱的女人骂着.
“白玉, 你是不小心的吧?” 那妇女问.
白玉想了想, 哦这就是大少奶奶听心.
“回大少奶奶, 我一时心急, 拐个弯, 没看见这小姐和她撞上了…”
“你看, 沫萱,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算了吧…” 听心劝着气在头上的沫萱. “鞋子洗一洗就好了…”
“你闭嘴!” 沫萱也不给听心面子. “你就仗着自己是大少奶奶来训我了!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一个个都没用, 娘家落迫潦倒了, 还拿儿子来当借口死赖在这里不肯叫子甲给你休书, 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厚也没你的厚!” 听心的贴身丫环参商忍不住顶回去.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真爱所以大少爷没休她!哪儿像你, 成天往这里跑教训我们充当个假大少奶奶!”
“你!”
沫萱向参商怒冲了过来, 听心拼命拦着她. “参商快道歉啊!”
“我不道歉, 凭什么! 你这老姑婆, 一脸浓妆还不嫁人! 你到死大少爷也不会和你结婚!”
沫萱把听心推开, 追起参商来了.
“来啊来啊!”
“小丫头片子, 我扒了你的皮!”
白玉见场面那么乱, 她先过去把听心扶起来. “大少奶奶…”
“白玉, 快去叫人啊!”
“哦!” 白玉连忙跑了, 看见第一个人, 也不管他是谁, 直接说, “快来帮忙, 那里快打起来了…”
那人穿着笔直西装, 一脸严肃地问, “在哪儿?”
“那里, 那里…” 白玉领着他走.
那人跟着白玉走, 见沫萱追着参商不放, 就直接过去, 把参商拉开到自己的身后, 冷静地面对着怒气冲冲的沫萱.
“张子庚你***开!” 沫萱大叫着. “我要教训这眼里没主子的…”
“谁是她主子了?” 子庚回问. “要教训也得由我大哥, 我大嫂, 我兄弟妹妹们, 我爹, 王姨和姨娘来教训…我死去的娘也可以教训她.” 子庚轻皱了眉头, 看着一方假装想了一下. “可算来算去…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 沫萱也想扒眼前这位少爷的皮但她知道她不能. “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没有人欺负你, 是你自己疑心病重, 我劝你还是去看医生吧.”子庚回答.
“我告诉你娘去!”
“去吧, 我娘的牌位就在祠堂里, 你去那里闹吧.” 子庚不慌不忙地说. “看谁理你.”
沫萱说不过子庚, 气着离开了.
“谢谢七少爷.”参商高兴地在他背后说.
子庚’哼’了一声. “你啊,” 他推了参商的头. “少惹这疯女人行不?”
“是她先侮辱了大少奶奶, 还打了白玉呢!”
子庚听了就到听心面前, 关心地问, “没事吧, 大嫂?”
听心边摇头边微笑. “没事, 谢谢七弟. 还好白玉把你叫来了, 如果是四弟, 估计真打起来了…”
子庚笑了. “是她运气好, 遇到了我.”
他转头也问了白玉, “哪儿伤了?”
“没, 没有…” 白玉小声回答.
“看你脸都有印记了, 被那女人打的吧? 赶紧去敷吧.” 子庚拿起了装着鸡蛋的篮子. “用冰水敷一下吧. 拿, ***蛋. 以后遇到那女人就离她远点.”
“谢谢七少爷.” 白玉也学着参商回答, 拿着鸡蛋走了.
走了几步, 白玉竟然忍不住再回头一看. 子庚还在那里和听心聊天呢.那就是七少爷啊, 长得又高又帅, 心地也不错, 笑起来也好看…
白玉不禁脸红了, 但打住了念头, 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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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忍不住想笑，看参商骂人就是爽！七少爷也V587！于是沫萱还是我认识的沫萱么？

赞赞哒浮华说女王的时候我还以为客人是春儿，后来他说最好不要碰上她才觉得不是...沫萱往泼妇的方向发展了，这怎么也不像个大小姐的气质于是白玉动心咯

“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
白玉扛着一桶水经过了张家的小学堂. 由于张家的孩子们多, 张老爷就空出一个房间,改造成学堂的样子, 让孩子们在里面念书, 如今少爷们, 大小姐和二小姐都长大了, 除了念大学的子癸, 念高中的大二三小姐, 念初中的四五六小姐以外,七小姐小紫, 八小姐小彩,大少爷的儿子敬阳和九少爷的女儿晨馨都还在这里读书, 负责教他们的是李复, 李先生.
而现在他正在教他们朗读唐诗.
“疑是地上霜.” 李复戴着一副眼镜, 穿着长衫, 手中拿着一卷书, 认真地念. 由于他和浮生是远房亲戚, 所以俩人长得相似. 白玉地一次看见他时, 还觉得奇怪, 觉得浮生怎么忽然开始戴这叫眼镜的玩意了.
“疑是地上霜~” 张家的孩子们回答.
“举头望明月.”
“举头望明月~”
“低头… 小紫, 小彩, 你们怎么不念了?” 李复停了下来.
“老师, 我听念初中的姐姐们说, 教他们文学的青雯表姐教她们洋文情诗.听起来好有诗情画意, 好浪漫啊, 老师你什么时候也教我们洋文情诗?”小紫问.
“对啊对啊!” 小彩也充满了期待.
“那种诗歌, 为师不会.” 李复坦白回答, “再说, 有晚辈在此, 情诗什么的, 不太合适.”
“唉~” 小紫小彩感到很失望.
“你们那么有兴趣, 就去找青雯小姐教你们吧.”
“我们也想, 可最近表姐和羲炫哥哥都不来了.” 小紫回答. “我们问娘为什么她和哥哥都不来, 她也不肯告诉我们.”
“哦这样啊… 那算了. 好了, 洋文诗歌的事就搁着, 这李白的诗你们就给我分析一下吧.敬阳少爷, 你把它抄写下来. 晨馨小姐你把它背下来.”
“好~” 他们回答.
白玉在外头, 看里面的一切, 看着他们写字, 讨论, 默读, 好像都很有意思… 有得念书, 真好, 看什么字都能明白…
“你在干什么?”
白玉转头一看, 原来是九少爷子壬.
“九少爷, 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我女儿的表现如何啊.” 子壬边回答边看看里面.
看见晨馨那么认真的样子, 子壬也满意了. “嗯, 有在念书.”
“小小姐真幸福, 有书念.” 白玉羡慕了起来. “还有一个那么关心她的爹.”
子壬笑了. “这小丫头有时候还嫌我烦呢. 你爹没关心过你吗?”
白玉摇了头. “我爹希望有个儿子, 可四个孩子都是女的. 我是最小的女儿, 所以叫我招弟. 结果真来个弟弟, 爹爹也就不管我们姐妹们的死活了, 把我和三姐都卖了.”
“哦…” 子壬觉得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 就说, “我还以为我爹才是最没良心, 你爹也不怎么样嘛.”
“你爹?” 白玉想了一下, 不就是张老爷吗? “怎么不好了?”
子壬坐了下来, 白玉也一时好奇, 坐在他身边, 仔细聆听.
“我娘不是王氏. 她姓羲. 和我爹定了娃娃亲. 14岁就嫁给了我爹, 15岁时就生下了大哥. 我二哥出世后没多久, 我爹就娶了王姨做二房.我娘生下十弟就难产死了…我大哥告诉过我, 其实接生婆也有问过爹, 要留大人还是孩子… 他选择要弟弟. 我有了弟弟, 但娘也死了. 我没有娘的记忆但哥哥们都告诉我, 她是个非常温柔贤惠的女人.娘死没多久, 爹就让王姨做大房,几年后, 他又再娶,娶了贺兰家的千金做二房. 他很少搭理我们十兄弟, 似乎都快忘了我们的存在.王姨也常忽视我们. 只有二姨娘偶尔还会提醒爹我们的生辰, 提醒他给我们摆宴.”
白玉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难怪七少爷说过他娘的牌位在祠堂, 原来…有钱人也不定能过上好生活啊!
“有了女儿后, 我就发誓我不能像我爹, 我一定要尽一位父亲的责任,把好的一切都给我女儿.”
“那…她娘呢?” 白玉问. 说起来, 白玉好像从来没看见九少奶奶呢….
子壬苦笑了. “她身体一向来都不好. 十天内有八天是卧病在床上.”
这时, 学堂的门开了. 李复也让孩子们出来了. 子壬和白玉便站了起来.
“爹爹!” 晨馨跑了出来.
子壬慈祥地把女儿抱了起来. 这一幕让白玉感到温馨.
“九少爷, 你的女儿表现出色啊.” 李复赞道.
“有你在, 我女儿不出色可不行了.” 子壬笑着回答. “晨馨, 今天的诗都会了啊? 回去了, 你念给娘听吧.”
“好~” 晨馨乖乖地回应.
“和老师说再见吧…”
“老师再见.” 晨馨有礼貌地说.
“再见…那么我就先走了.” 李复离开了.
“不耽误你了, 你去忙吧.” 子壬向白玉说. “有人问起的话, 就说是被我耽搁了.”
“哦好…” 白玉想了一下就忍不住说, “九少爷…”
“嗯?”
“你就是个好父亲, 真的.” 白玉诚心地称赞他.
子壬看着她良久就向她微笑了. “谢谢.”
白玉也笑了, 他的笑容此刻令她感觉好温暖啊!
他离开后, 白玉才想起她手中的水.
哎呀! 这水是浮华要来洗那个拥有四个轮子的轿子, 那叫“车子” 的奇特东西! 浮华才告诉她, 那车子可是沫萱的呀! 她来住几天, 明早就要回去了, 她得快把水送过去! 没把车子洗干净还不被那疯女人教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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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复哥出来了疯狂打call！唉心疼十位少爷啊，娘亲死了，爹也忽视他们。

一个月后, 张老爷过生辰, 心情大好, 包下了镇上的一家戏曲茶楼与及它的梨园, 开了一场盛大的喜宴. 令白玉兴奋的是, 大多数的下人们也能去听戏, 参与喜宴! 现在她就和参商, 浮华一家一起坐在离主子们远些的桌子, 一起吃他们平时吃不到的山蒸海味.整个茶楼都是说话声, 笑声, 甚至还有向张老爷道贺的祝福声.
“这可是二姨太贺兰氏替我们求来的机会, 看这主子多好啊!” 参商津津有味地吃着虾,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还真的要谢谢二姨太呢.” 浮生笑着吃饭.
“来, 烤脆皮乳猪来了!” 小二把一大盘摆盘精美的乳猪片盛上来.
“哇!” 浮华和参商欢呼了一声就开始抢吃了.
小唯劝着儿子, “慢点, 别咽着!”
白玉边吃菜边欣赏台上的戏曲. 负责表演的是何家班, 专唱京剧, 现在表演的是<<贵妃醉酒>>.白玉可不知道杨贵妃的故事, 可是看台上与扮演太监的戏子互动的那位花旦, 只觉得她好漂亮, 好有气质!
看着她扮演醉酒的样子, 充满了美感和幽雅, 还加了一份忧伤, 仿佛把白玉给带进了杨贵妃的心境里, 她的期盼, 失望, 孤独, 怨恨….
就这样唱了一段时间… 白玉的大眼睛一直跟着那花旦走, 几乎忘了吃饭. 当到她回过神时, 她的饭都装满了菜.
“欸你发什么呆啊, 能听得懂吗?” 参商边吃边问. “看我给你夹了那么多菜.”
“听不太懂,” 白玉又开始吃. “可是你看那花旦多美, 演的贵妃多有气质!”
“反正我是不懂.” 参商喝了汤. “只有老爷他们会欣赏.”
“嘿, 还真会呢!” 浮华调皮地凑了过来. “俺听爹说, 老爷很喜欢这位花旦, 已经打算娶她, 当三姨太呢! 咱们又有新的主子了!”
“啊!” 参商看台上的花旦. “她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一样大呢!”
“她是何家班的名角, 叫郑春儿, 才16岁呢!” 浮华开始如实报道. “追求她的公子少爷多着呢, 可她都拒绝了, 骄傲得很!”
“是吗…看起来不像.” 白玉如实回答.
“嗨, 戏子就是戏子, 怎么可能会在台上露出真感情给你看啊?” 浮华回问.
三人讨论着吃着喝着, 不久戏曲就结束了, 戏子们也都来谢幕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 而花旦, 也就是春儿, 也很有礼貌地弯腰谢礼, 谢了几次再回到了台后.
<<贵妃醉酒>>结束后就是别的戏曲了. 白玉正在继续吃饭时, 看见了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子领着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子走向了张老爷的桌子.男子
“喏你看,” 浮华满口都是饭. “那就是花旦郑春儿. 旁边的, 就是何家班的班主, 何老板.”
“没化妆的样子看起来还行嘛! 不是盛世美颜, 但还是耐看.” 参商评着.
何老板满脸笑容和张老爷说话, 并让当家花旦春儿献上礼物, 很明显就是贺礼, 让张老爷高兴高兴.
张老爷收下了礼物, 向何老板说了一句话. 何老板一脸疑问, 问了张老爷一个问题. 张老爷指着春儿说一句话,春儿的表情显得僵硬了, 而何老板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摇着头回了一句. 张老爷依然笑着, 一边和何老板说话, 一边伸手握住了春儿的小手. 王氏的脸色难看但没说话.
反而是春儿, 坚决地把手抽了出来, 一脸冷漠地和张老爷说了几句话.
张老爷的表情从喜转变成惊愕再成怒. “你说什么?! 你竟然拒绝我!”
张老爷的声音大, 渐渐地, 周围桌子上的人都安静了, 转头看这一幕.
“ 春儿, 有事好好说…” 何老板急忙劝道. “张老爷, 不好意思, 春儿她不懂事…”
“我就拒绝了, 怎么了?” 春儿厉声回答.
“春儿…” 何老板快拿她没办法了, 眼看这局势都快无法控制了.
“我不稀罕当张家的三姨太, 不稀罕你那些荣华富贵. 我不想当个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不想当个金丝雀, 可以啊, 嫁进来后我允许你自由进出张家…” 张老爷还不死心.
“还有! 我不想嫁给一个已经能当我爷爷的人做老婆.” 春儿冷傲地看着张老爷.“我要嫁给的是爱情. 我已经有个相好了,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张老爷, 失陪了.”
说完, 春儿直接转身离开了, 全身上下充满了高傲的气质.白玉那时能看见, 在张老爷旁贺兰氏的脸上有一丝意外还有崇拜与羡慕的神情.
“张老爷对不起, 对不起…” 何老板连忙鞠躬道歉. “春儿她没父母, 从小都是我带着她, 看来她是被宠坏了, 我会说服她的, 别生气…”
“这! 爱情能值几分钱!” 张老爷真的发怒了. “不知好歹的姑娘! 等着吧! 何老板, 如果你劝不了她, 本大爷就要来硬的了! 跟我斗, 没门!”

@慕容若媛 @顾拾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