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说吧。”
“我想考军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去吧。”
换这头沉默了。
“爸,谢谢您!”
挂了电话,甘少翔——甘小宁的父亲,一个小有成功的商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直到老婆开门进来。张茹——甘小宁的母亲,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女人,初中老师,刚下班回家。“今天难得没应酬啊,比我回来的还早,”张茹换好鞋,看到丈夫有点阴郁的表情,“怎么了?”
“你去做饭吧。”甘少翔掐灭了烟,没有正面回答。张茹看了他一眼没多问,换了衣服进厨房,甘少翔打开电视。
“小宁来电话了。”饭桌上,甘少翔一落座就开口了。
“是么,说什么了。”张茹递给他一双筷子。
“他挺好的,”停了一下,“他说,想考军校。”
“呵呵,”张茹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初他不愿意当兵,你非得把他塞进去,不想出来了吧。你同意了?”
“嗯,儿子大了,随他吧,他喜欢就行,路是自己走的,又不是歪道儿。”
“嗯,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又没多老。”张茹给丈夫夹了一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