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这是坐在车里夏尔唯一的感受。
EU地狱的天空似乎不分日夜,一直都是这样暗沉沉的,就像人类所看到的乌云,但和人间的乌云完全不同。乌云云层不管有多厚,阳光总会穿过阴霾照射在大地上,可是EU地狱的天空没有太阳,更不会有阳光,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地面上燃着的微弱的地狱火。火苗时而小时而大,给人提心吊胆的感觉,总害怕这唯一的光源会灭掉。
而现在夏尔和塞巴斯蒂安乘坐的车处在几百米空中飞行,地面的火焰就更无法顾及到。车内漆黑一片,只有窗户映衬出天空的暗红色,散发着与黑暗不一样色彩。
“塞巴斯蒂安,在这里,不,你的真名是阿兹撒尔对吧。”夏尔有些懒散地靠着窗户,时不时地往外瞟一眼,但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或许他期望改变,只是这样的风景不曾变过。
“嗯,少爷是听早上的那几个人说的吧。”塞巴斯蒂安回答,见对方没有什么回应,又说,“乘在车里,少爷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太暗……”刚说完暗这个字,马车顶上好像掉下什么东西,夏尔以为是车里的装饰品,但那个东西下一秒就亮了起来。
原来那是灯笼鬼,看起来就像一盏灯笼,它静静地挂在车内睡着,只有在听到指令时,才会醒过来照明。黄色的明亮火焰在灯笼中翻滚,给人一种温暖和亲切的感觉。即便是来地狱以后各种不适应的夏尔,此时此刻,他的不安好像消散了,变得毫无人性的认知此刻也被纠正,他那颗懒惰又冰凉的心脏也似乎被捂暖,颇有活力的跳动着。
火光照亮了整辆车,包括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注视着夏尔看着灯笼脸上复杂的表情,感觉自家爱人差一点就要跪下对一个小小的灯笼膜拜了。难道说自家爱人要从基督教变成灯笼教了吗?塞巴斯蒂安苦苦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