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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以梦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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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桑怀菲罕见地做了梦,梦带他回到了少年时候的生活—— 他平日里不怎么主动去唤起这样的想法。醒来后,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梦,这也很反常,梦是毫无逻辑的片段,他却有很确切很清晰的感受,几乎要分不清这件事是梦还是记忆,或是穿插着记忆的梦。
1.
“你怎么受伤了,”戴蕾西娅神色淡然,“如果被父亲大人知道,你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唔。”桑虚掩着膝盖上殷红的伤口向妹妹赔笑,“戴西,只要你帮哥哥保密,父亲不会知道的!”他沉下目光,木纳道,“毕竟他也从不关心我。”
“你说什么?”戴蕾西娅似乎是没有听清,俯了身子凑上前去,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喛,里特恩那个小子呢!”
“哥哥,请你注意礼貌!”戴蕾西娅严厉地扭头,双眼却有一丝愁绪,她回答桑的问题:“在房间里吧。唔…”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止住,“…那个家伙,我才懒得管呢!”说罢便扭头就走。
桑目送了妹妹气呼呼回房间的身影,深深哀叹了一口。
2.
“别再管我了……!”里特昂雷甩手道,双眼里的愤懑竟与平日里温驯的目光大相径庭。
此时桑有些困顿自己的处境,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膝盖,意料之外的没摸到猩红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完整的皮肤。这使他更加困顿,“……里特恩,你到底怎么了。”他试图把现状搞清楚,但这一动作似乎是触了里特昂雷的逆鳞,他摔门而去,留下陷入缄默的桑怀菲。
3.
“我特地让女仆用碘酒处理了,所以伤口不会留疤。”桑看见父亲微微屈膝,轻拍了他的脑袋,嘴角好像有不可察觉的微小弧度,“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但下次别这么冲动了。”父亲顿了顿,“里特恩那孩子…失去太多东西了,的确是需要身为兄长的你的保护,但…你对我而言同样重要,桑,要保护好自己。”
桑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大脑迟钝地运作着,双手的手心里也止不住冒汗,看着父亲走远的背影,他难免产生些惊悚的想法:父亲是什么时候……会对我说这些话了?
5.
“真是个奇怪的梦。”桑这样评价道。不论是异常的里特恩和父亲,还是那个膝盖上痊愈了的伤口……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膝盖,难得冒了冷汗。
一看床边的钟,是上午七点,他缓缓从床沿边起来,刷牙洗脸,打开冰箱,捡了几颗生西兰花咀嚼,一转眼就把他那奇怪的梦抛之脑后了。
吃了早饭,他从善如流地把前几天堆积的脏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桶里,来美国这么多年,他早就适应了没有管家和女仆的生活,即使那代表着他的邋里邋遢,不如说桑也乐于其中。
……按理来说是该乐于其中的,但桑攸地有了隐约的罪恶感,他下意识地回想自己来美国的原因,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奇怪……
他觉得奇怪,他为什么在美国呢,明明他那么爱母亲和戴西,最重要的是,身为兄长,他还想一直保护里特昂雷,为什么他会来美国,为什么舍弃了他们,只身一人离开呢!
只是为了挣脱束缚吗?太不可思议了。
tbc
——
开个新坑。大概字会很多 先不剧透了
不是什么悬疑小说,只是想到一个有趣的梗233
4没有漏!会在之后写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8-02-10 12:50回复
    6.
    这之后的三个月里,桑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围绕着自己。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并不敏感,对哲学一类的事物也完全不感兴趣,因此,能被他察觉的违和感,他想,定是很明显的违和感。
    他没由来的又想起了那个梦,细细回想,突然发觉,梦里回忆起那个伤口的时候,好像会有些痛。伤口本身是不痛,也不大,但很狰狞,殷红殷红的,只是哪里在痛,桑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会痛呢?
    梦是不会痛的吧。
    桑烦躁地沉吟道:“嗳…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里特昂雷拉开房门,手上还捏着一只蛤蟆,“大哥,你最近老怪老怪的,是我的错觉吗?”
    “是有点吧。”桑起身道,想到那个梦里异常的里特恩,他心虚地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里特恩,我以前……膝盖有没有受过伤?”
    “…大哥,你是失忆了么。”里特昂雷嗔怪道,用见了鬼的目光审视道。
    “我……我不知道,只是我试图回忆前几年的事情的时候,脑袋就很痛,记忆也很模糊,以至于我为什么在美国都不记得了。我想这理由应该相当重要才是……怎么会忘记了呢……”
    里特昂雷安抚性的给了自己大哥两个同情的眼神,他说,“至少在我印象里,你膝盖没受过伤。”
    原来那个梦就只是梦吗……桑这样想到。
    “你最近果然很奇怪啊,大哥。要不要我煮碗蛤蟆汤给你补补?”里特昂雷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桑,裂开一口白牙调侃道。
    7.
    桑发现自己的膝盖上多了处伤口,可能是之前打篮球的时候蹭到了。
    起初是浅浅的肉粉色,甚至不能叫伤口吧,只能算是蹭破了皮,但是伤口一直不痊愈,最近偶尔会开始冒血珠,但完全没有痛感,他开始有些恐惧。
    桑觉得这点小伤去医院太小题大做,就去找查尔金看了看。查尔金说,“像是摔伤,”桑想去摸,被查尔金拦下,“别碰,小心感染了。”他继续道,“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应该很快就会好的,用碘酒处理一下就好,为什么伤口还在持续扩大呢……而且还不痛,太奇怪了。”
    “碘酒?”桑听到梦里出现的词汇,喃喃地重复道。
    “对,”查尔金点点头,“你没有用吗?”
    桑摇摇头,“我不敢乱用。”
    查尔金失笑,“说的也是。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他背过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黄褐色的瓶子。
    “对了,查尔金。”桑看着低头为处理伤口的查尔金,“你记得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吗?比如说,我们的初次见面?”
    “唔…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他说,“印象好像不深了……咦,我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来着?我也不记得具体的了……”查尔金一脸歉意的抬头看着桑说。
    “没关系的,因为我印象也不怎么深,所以想问问你。”桑笑了笑。
    8.
    伤口还是没有好,甚至开始溃烂,但仍不痛。溃烂的很严重,周围的腐肉让人心惊胆战,严重得他已经无法走路了。
    桑很了然,没再有什么反应,不像开始那样害怕。晚上睡觉时,也越来越经常梦到那个事,奇怪的伤口,暴怒的里特恩,和温柔的父亲。
    他有些沉溺于那个梦了,那个梦越来越完整,不再是毫无逻辑的片段,那一个个片段逐渐拼接在一起,拼凑成一段像是记忆的东西,很具体,很清晰,很真切,他都能一一说出其中的细节。
    他好像找回他失去的记忆了,是那个梦帮他找回来的。
    桑并没有为找回记忆而欢欣鼓舞,相反,他有些后悔——失去的记忆又回来,那么,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若是产生了本不该产生的感情要怎么办呢。
    是的,他后悔了——他本来从不后悔的,关于离开家来美国这件事。他从记忆得知,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其实并不荒谬,但他不敢苟同,因为当初,为了阻止里特昂雷想要伤害自己所受的伤,还在心尖上隐隐作痛着。
    他总算明白梦为什么会痛,又是哪里在痛。
    9.
    桑最后是饮弹自尽的,似乎是因为等待自己浑身的肉都腐烂而死太过漫长了,尽管那不痛,但却让人倍感煎熬。
    10.
    桑突然惊醒,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而又奇怪的梦。
    一看床边的钟,是上午七点。
    他看着秒针一顿一顿地走,突然很想回俄罗斯。很想很想。
    4.
    梦决不允许桑找回它切断的记忆,也不允许他产生后悔的想法。
    可梦中之梦又相反。
    ——若是失去了的记忆又回来,他就后悔了,那就以梦之痛来偿还吧。
    fin
    本来是一个挺好的脑洞吧,感觉写的有点不清楚。嘛总的来说就是桑做了个梦就回家了的故事。不过不能算是正片吧,因为有点诡异,和原来的画风不符合啊hhh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8-02-10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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