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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画:和韫婳照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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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楼(我画了你的画像来裱,偶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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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雪后初晴便想作画一幅,将心中韫婳的莞尔一笑落于笔尖,只是后来被不请自来的七弟打断,再后来同他说起子稚的事情,回头再想重新提笔却又觉得灵感一时不能至,只好暂时搁笔。前几日在幽篁里瞧见她端坐弹琴的样子,一颦一笑皆是优雅至极,回府后也是久久不能忘怀,便又重新摆案铺纸,作画一幅,前日卷好拿至这照影楼装裱起来,趁着今日清闲,特地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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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店里伙计交接了作为凭证的取画单子,吩咐他快些去取,这边厢我一转身却瞧见韫婳竟正好要进门来。心下暗道不好,本来我私自描画了她的画像已是不妥,藏有私心却又刻意隐瞒不想叫她知道,如今若是她过来正要逮个正着可怎么办。见她同身边侍女说着话儿,一抬头似是要看向我这边来,下意识转身躲避她的视线,却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为今之计只能祈祷别叫她瞧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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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躲不过去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回头同她打招呼
“这么巧,你也来这儿了,是要买画吗?”
闻她问话,则顾左右而言他试图避而不答,说起来我总是不愿与她说谎。忽而店伙计极没有眼力价儿的踩在这个点儿上将裱好的画拿了过来,还非要我打开看看是否合心意,闭了闭眼,做最后挣扎摆手说不用,那伙计却径自将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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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研习画技未几年,可毕竟也算是师从名师,又因着当初因为徵黛的缘故专攻人物图,也算是小有心得。再加上这幅画是我用心画的,力求将那日她的身形完美印在这纸上,更是用上了毕生所学,一笔一画皆是细致的很,没有半分虚构,如今打眼一瞧便可知那就是眼前之人,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了。见她看了画却不说话,只道她是恼了,忙开口解释,却支支吾吾词不达意
“那日在幽篁里见你弹琴,我觉得很好看,回去之后便做了这幅画。你若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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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时掠抬螓首不似方才将表情笼在阴影里,我这才瞧见她面上绯红,红扑扑的可爱得很。此时再看向那画中之人,却觉得没有这样的好颜色。韫婳素日皆是淡扫峨眉,妆容清雅,故而我作画时便也取得极轻的颜色,如今一对比,却完完全全比不得她这样鲜活灵动的神色。四顾见一人正在作画,颜料盘里正有杏粉桃红,便上前同他说明,借画笔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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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颜料化开轻轻蘸了一点于笔尖,在边上试色用的宣纸上来回试验后,终于下笔在画上淡淡补上一层浅粉,顿觉画中之人更加有神韵。待新添之处干透,便将画重新卷好,搭扣系好。
“这画儿是我用心画的,你虽说不生我气,可若你执意要把这画要回去,我自然是没有资格不给。”
虽如此说,手却并没有松开将画朝她递去,说到底我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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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所言顿时眼睛一亮,知道她这便是应允我自己留下这画的意思,含情脉脉凝视她,更在心底下定决心定要让阿玛早些替我去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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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片刻,离。
@爱新觉罗韫婳


1楼2018-02-17 18:3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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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府内多日,总觉无事,而前阵置了那琴,心下甚是欢喜,故而多日闭门不出,皆研了那琴艺。而今日暖阳和风,着实该往而行之,于和煦暖风间,方是偷得浮生。瞧了南山梦间,那画一尘不染,却千篇一律,瞧不得何特别,这便欲往照影楼去,闻说此间美人图甚好,去观上一观,心间大抵也觉得好上一些,这便着了身青衣往外头去了。
    4.
    不消片刻,携了秋千便至了此间,说笑间,人已入了其内。其间美人图着实甚多,不过堪堪入内,便是入眼数幅,仔细一瞧,神态各有不同,皆是冰肌玉骨,不输那玉环飞燕,想来其间画师自是无比,功夫甚好,倒与秋千笑谈二三,甚是起了意求一幅图来。而心下总觉有一目光相随,下意识侧了眸光,虽是离的远些,却仍是瞧清楚了人。
    6.
    既是瞧了其人,又是故人,难有不言语之礼,便行几步至了人侧,而细观其人,神态不似以往,竟有几分躲闪,心下几分疑虑,却不好直言,怕是说中何事,便敷衍二三。
    “此番我瞧着南山梦里头那画千篇一律便是想寻个特别的。”
    话是答了,而却未成想小二此番走了来,平铺一画,本以为是其人择之欲购,便瞧了几眼,却未曾成想,那上头之人,竟是如此熟悉,且一颦一笑,极尽神韵,心下一震,去瞧了那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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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令人心惊,不为别的,乃是因了画中之人。仔细去瞧,乃是那日于幽篁里,素女执琴,琴音缭绕,而那一颦一笑,眉眼之间神色情态,皆是尽显于此。这般,才晓得为何方才那人甚是慌张,大抵因了此,细细瞧了一番,转而笑言。
    “我为成想,你竟然有如此好的画功,倒是和这照影楼里头的画师可一较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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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去瞧了,那脸颊处却惹了那绯红来,和以往不甚相同,而唇角则不由勾了一抹旖旎缱绻,桃色嫣然。巧笑倩兮,臻首娥眉,便一眼万年。今日不过为寻花,倒是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且着了青衣,又是淡妆,未曾浓妆艳抹,便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正是抬眸去瞧其人,却不见其人,侧眸去瞧,才知了那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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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疑惑,不知其人所往何处,片刻后又执了那画笔,画笔之上有那桃红之色,一时间不知其意,而又瞧那画上平添一抹桃红,也知如今这羞怯之情,绯红早已于脸颊之上,连那胭脂都遮掩不住了。而闻人言,又瞧其人那手不释卷的模样,笑而言之。
    “我为何要要回去?这既然是你画的,你便是这画的主人了,你若要留,我自是也不得强求的。”
    14.
    那人欣喜模样溢于言表,自是不好多说什么。而其人之心,于这画上已然明了,而心间之思,自也与其人不谋而合,不过机缘不合罢了。府间姊妹皆未曾出嫁,自个儿不过行三,自也不得如此。话不多言,此番遇了人,早已是羞红了脸颊,那画也不愿再看,与其人笑谈几句,这便归了府,后话且不提。


    IP属地:上海2楼2018-02-1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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