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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失踪人口回归/已完结/借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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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cp菊耀。阿尔 基尔伯特 伊万 弗朗西斯有出没,非腐向。【亮】
.zhiyu向。15+暗示性描写注意。建议三观完整者观看,剧中人物做法不代表作者观点。
.老王口癖注意。大量原创人物跑龙套注意。
.梗主天蓝
.未见说明为第二人称。
.谨献给陪伴孤岛的所有人。感激不离不弃。
【装作有镇楼图】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2-17 22:1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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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2-1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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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静谧的黑。
      你伸出手去像要抓住什么,不出意料的什么都没有。
      摸索着身下是毛茸茸的触感,顺着摸下去又感到布料触感。
      大脑翁鸣着将你再次拉入更深层的黑暗。」
      你再次睁开眼。
      随着感官的恢复神经渐渐对身体的状况做出反应,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刺痛,逐渐像长了手脚般往上爬,汇聚在一点,视觉和听觉似乎都被剥夺了,只好用尽所有力量来对抗这种痛。
      伤到脑袋了……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没有办法移动,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似乎必要的胸腔的起伏都会带来伤口被扯开的巨大痛苦,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你无法回忆起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稍微动动脑子就会被头疼压制着面临痛苦的事实。
      双腿没有知觉了,应该是麻木了。糟糕透顶。
      你只好放空大脑,慢慢合上眼睛,后脑的刺痛转化为钝痛,身体其他地方的痛楚开始争先恐后的冒出,听觉恢复了一些,大概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和树林子里常见的沙沙作响。
      发生了什么呢。
      那是一双暗金色的眼睛。
      那是谁。你努力的去回忆然而疼痛提醒了你。你放弃这种无用的做法。
      你感到眼角有温热的液体划过,由于闭着眼睛,你一时不知道是血还是泪。也许都不是。
      你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黑色的碎片悬浮在黑色的沙砾深处,你拼命的控制自己不要深入,可你还是不受控制地前进。你穷尽全力地挣扎,但身后的路却随着你的前进坍塌,这是什么地方。你逐渐被雾气笼罩,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尽头是哪里呢。你像浮在云端,朝四周呐喊,没有人回应。这是怎么回事。路塌了,你感觉自己正在下坠,出乎意料的,你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你再次的,陷入黑暗。
      入目是帐篷的顶,你正躺在一个旧睡袋里,耳边隐约有火苗的噼啪声。
      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帐篷的帘子被撩开,一个白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看了你一眼,很快回头嬉皮笑脸地冲外面用德语叫到:“那头熊——人醒了!”
      是谁。右手下意识地去抓太刀可是刀并不在身旁,左手已经摆好了起手式。
      一个有紫色眼睛的白脑袋探了进来,你觉得他有点眼熟:“醒了呢,基尔,给他点粥,“那人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掀起帐篷走出去,“过两天就可以往深处走了,呼,等不及了哦~”
      “为什么总是本大爷啊?!”那个红色眼睛的白色脑袋气呼呼地冲着对方的背影大吼一声,无可奈何的从外面端了一碗米粥。“嘿,我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他叫伊万·拉布金斯基。”白色头发的男人挠挠头发,带着点不好意思,“他就那样,别介意。”
      你又听见熟悉的英语,带着点德国口音。你尝试着与人交流,摆出友善的笑容。
      “贝什米特先生,您好,在下本田菊,非常感谢两位的照顾。”你摆出格式化的微笑着接过粥,礼貌的回答。“您的眼睛很好看。粥在下自己来就不用先生了。”
      “啊啊那也好。”贝什米特轻轻的拍了拍你的肩,然后笑了一下,“要早点好起来啊,菊!”
      你目送着他离开,衡量了一下慢慢地舀出一勺浓度堪忧的白粥,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你在帐篷里躺了一周,中间布拉金斯基断断续续来看过你几次,嘱咐一两句匆匆离开,嘴里嘟囔着你听不懂的话。
      “贝什米特先生,”你盯着帐篷顶询问,“您从哪里来呢。”
      “我是个德国人,乐队主唱,休假期间和伊万坐船出游出了事。”你披着一条薄被坐在帐篷里,看着贝什米特往火堆里添进一根木头。
      “乐队主唱…?”你感兴趣地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可别小瞧本大爷。”贝什米特挑了挑眉,不可一世的臭屁模样。
      “伊万是俄罗斯人,法医,大学时他在德国读了两年书,那时候和我弟弟比较熟悉,到家里来过。”贝什米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扯着天南海北又打开一瓶啤酒。木头在火堆里噼啪地响,跳跃着闪烁一点火光。
      木炭的味道窜入鼻腔,呛得两人咳嗽好一会。
      “最后一瓶啦——”贝什米特叹了口气。船上所有的存货正式告罄。“明天,真的像那头熊说的那样要往深处进发了——”
      虽然离海很近,但是还是有些冷,贝什米特急忙添了柴火,火光噼啪的明亮了一些。
      “本田…我和你……说说本大爷的弟弟吧……west那个家伙”
      贝什米特晃着手里的啤酒瓶,白色的面颊上开始泛起红晕。“本大爷遇见这小兔崽子的时候啊……”
      他开始醉了。你很快下了这个判断,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里开始混杂德语,语调混乱只能听出大概。德国人用他最温柔和怀念的语调诉说亲人。
      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上来,夜间的沙滩只听得见水滴的余音,静寂之中空旷不已。木柴受了潮需要不断地加木头,火焰临时地撑起一片干燥的区域,灯光昏暗你隐约看见贝什米特的白色头发。他把剩了一半的啤酒瓶递给你。
      你拿起酒灌了一大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焰耳边听着贝什米特的长篇大论。你把啤酒一口闷完,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黑色瞳孔里映着火焰。你感觉你醉了,酒精带来了的热度使头脑发热,其实你没有。
      你打断他的话,沉默了一下开口,“在下跟您讲讲一个人吧。”
      你依然没想起你怎么到这里的,依然没想起他是谁。但是这不重要,至少今天。
      德国人意外的安静。你的耳边听见冰与火的碰撞发出的惊天巨响,你听见脑袋的翁鸣如火车撞了天空树。
      你盯着玻璃碎片发呆,墨绿色映着那个人的剪影,从背后你看见了你自己。你缓慢的,努力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调诉说俊逸的男人。
      「“他能看见那轮月亮吧。”你突然听见德国人打断了你的话。
      你回过头去,却看见德国人保持着沉默。」
      「记忆缺失。
      头脑里毫无征兆的冒出来的话。 」
      早晨的时候你们收拾好了东西,所有家当加起来也只有一床薄被,一个睡袋,一把只剩六发子弹的猎枪,两个破旧的帐篷和布拉金斯基的两把手术刀。之前船上的粮食已经吃完了,失去了淡水,得不到救援,按照布拉金斯基的想法先往深处进发。
      “出发喽,本田,你的身体怎么样?”
      “啊……还可以吧……往深处走的话还是没问题的。非常感谢贝什米特先生。”
      “这么客气干什么!叫本大爷基尔那头熊伊万就没问题了!”你看见贝什米特露出他一如既往的爽朗,拍了拍你的肩膀。
      “那么在下会考虑的。”
      你并不想与他们那么亲近。即使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依然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值得信任。 临近中午的时候你们还在走,热带雨林炎热潮湿的空气让你十分不适应。刚好的伤口结了痂,异常的麻痒,关节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雨林的潮气近乎要吞没你,空气凝在一起要滴出水来。布拉金斯基右臂被不知名的植物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斑斑点点渗了出来,他长时间皱着眉头,折了一根木头做手杖,你听说他的家乡是个终年寒冷的地方。
      雨林树顶上透露着微微阳光,散射成星星般五角的形状。你竟然听不见任何动物的声响。树干上挂着空荡荡的蛛网,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被放大。
      没有人说话,连贝什米特也没有言语,闷热的空气要将人逼疯。
      很快的,你闻到了一股气味,你隐约记得那是什么,贝什米特只是抽动了鼻子,而你看到布拉金斯基凝固的表情。
      他快步走了过去,紫色的眼睛迅速隐没在绿色的树林子里。你跟贝什米特急忙跟上。于是你们在一个转弯后,看到了……
      一具尸体。
      “!!!”
      贝什米特先是连连后退好几步,然后一蹦三尺高。嘴里骂着德式的脏话。你后退了两步,收缩了一下瞳孔。可是布拉金斯基走上前去,捡了跟木棍翻看尸体。他用眼神剖析尸体。
      “根据气味大约身亡三天左右,死者皮表除裂痕外无大面积致死伤。”
      “皮下淤青且有大量出血,皮表沿皮肤纹路大量开裂。”
      “手足有溃烂且化脓,未见明显骨折或断裂。”
      “如果能进一步尸检会更好。”
      布拉金斯基惋惜地叹气。
      “总之小心点吧。”你沉吟一下道,脑子转的飞快,那个人全身沿皮肤表面蛛网状开裂,红色鲜血渗出来,头部溢出来白色脑浆,看起来骇人至极。只能根据衣服依稀辨认出是个熟悉的人,你认得那衣服。
      那是………是那个水手。回忆一点点被想起来,你记得他们的嘴脸。
      “跑——!!!”你听到一声惊呼,猛地回头看去一只猛虎在地上磨爪子,指缝里染着泥土和鲜血的混合物,粘稠的唾液低落下来,只是看过去你就感觉恶心。猫科动物攻击性地躬起脊背,你被贝什米特大力推开,你听见布料被划破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扭头狂奔起来。
      布拉金斯基拽着贝什米特紧随你后,一时间你隐约听见贝什米特抽冷气的声音,很快被老虎低沉的咆哮所覆盖。
      慌不择路,你下意识地跟着感觉跑,身后布拉金斯基完全顾着不被老虎追上,野兽蓄了全身力量,浑身肌肉绷紧,那双眼睛充斥着饥饿所特有的光芒,逼紧直追像一支箭矢。
      渐渐的你发现树干上白色的标志,在分岔路指向一个方向。
      贝什米特从布拉金斯基手里骂骂咧咧地挣扎出来,一把抽出布拉金斯基背上的猎枪,咬着牙拔了枪栓子弹上膛,“***是不是傻!”
      老虎追上,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之后突然倒地了无声息。四足还在因为大脑之前的指令抽搐着。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贝什米特吹了口枪口冒出的白烟,后坐力大的使虎口发麻,“连开三枪才放倒……啧…”贝什米特耸耸肩,突然的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又被布拉金斯基拎着领子提起来,紫色眼睛里失了北国人所向往的温度,不知道说给谁听,“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走。”你沉默了一下吐出一个单音,“前面有条河,休整一下。”
      晚间的时候,布拉金斯基出去逮了只兔子,贝什米特躺在帐篷里缠着布条发呆,闲的难受找你聊天。
      “本田啊,伊万说………他救你是因为你是他的朋友……?”贝什米特迷茫地看着你,“本大爷怎么觉得你俩关系还没有咱俩好…?”
      你陷入沉默,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却听见帐篷外有人唤你。
      “本田——来看看露西亚发现了什么——”
      你跑出去,凑斯拉夫人旁边,那是封信,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包装纸写成的,字迹潦草看出来很赶时间,但是字体清秀一眼就看出来是练习过的英文花体。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总之这是请那些纠结于礼貌的家伙原谅我。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如你所见,这是一座孤岛,我想大概是因为周围有暗流,从这里经过的船只很容易出事。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和几个同样处境的人汇合了,所以我想提醒后面的人,前面有一栋屋子,应该是之前这座岛上的常住民住的,我们都在那里,有一定的粮食和水,我也不太清楚能够维持几天,但是短暂的应该没问题。树干上有我做的白色圆圈标记,跟着它走能够找到我们。如果我们还在的话。
      希望能给你提供帮助。」
      你突然的感到眩晕,从你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里调出来记忆,修长白皙的手取了一只玻璃杯,暗色的流光金瞳含着浅淡的情绪。
      “父亲想让我去当兵。”一缕碎发从耳旁顺下来,被人撩上去。
      “可我想写文章。”那个人冲你眨眨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那是谁。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2-1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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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楼主。非常抱歉之前弧了一年。非常非常迟到的拜吧文。我想如果诸位愿意的话。还可以回来看看。如果多有得罪,请在这层楼骂。非常,非常抱歉。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2-17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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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zureCantarell 梗主。特别感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2-1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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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前排打call!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2-1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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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来w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1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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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隔天更。请多关照。
                明日预告:开门杀究竟是谁…?小菊竟做了这些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明日《孤岛》二章。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2-18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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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的新年快乐诸位。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2-18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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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那么就是这样。”
                    你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种凝重的语调叙述你这些年所遇到的 。
                    贝什米特和布拉金斯基陷入沉默,一时间只听见篝火的喧嚣。
                    “打算怎么样?”贝什米特狠狠地撕咬了一口手上的肉。
                    “帮助在下,等在下出去后会给你们报酬。”你摆出格式化的微笑,为刚才的那一半假话感到明智,“别担心,只是协助我和掩护我。”
                    「“成交。”布拉金斯基突然开口,笑眯眯地看着你,“只要等出去你答应我一件事。”
                    “成交。”」
                    贝什米特讶异地看着你。
                    继续前进,头痛和伤口始终折磨着你。针刺和被抑制的痛苦使你将要发疯,尤其是在夜里,你常常醒来,蹲在帐篷边上双眼无神。
                    贝什米特越来越不敢靠近你,他的咳嗽日益严重,倒是布拉金斯基的关系和你增进了。
                    你在心里盘算着这两个人。
                    顺着标记一直走下去,却好像渺茫没有尽头。你遇见了些有趣的“东西”。
                    “本hero说的果然没错——!!!!有人了——”金发蓝眸的欧罗巴男人从某个坡上跳下来,抬头向上面渐渐走下来的队友吹嘘自己,“四人小队,集合…!”有两个跟他差不多年岁的男孩窜出来,还有一个女孩。“这是鲍勃,彼得,爱丽丝。”接着他看见了布拉金斯基,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黑下来。
                    “布拉金斯基,好久不见。”
                    “琼斯,你也是。”
                    “我倒是更希望把刚才那条鬼都不愿意走的路再走一遍也不想遇见你。”
                    “巧了,露西亚更希望走一遍你都不愿意走的路也不想看见你。”
                    “阿尔,伊万……咳咳…消停会。”贝什米特上去将两个人拉开,止不住的咳嗽。你站在一旁用余光看着两人。眼角扫到队伍里熟悉的服装的一角,即将爆发的恨意压抑住。
                    你走上前去打招呼。
                    “您好。在下本田菊。”
                    对方的小伙子有着标准的美国口音,“嗨,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你的眼神里带着民族独有的谦逊有礼,用客气至极的口吻询问。
                    “啊!只是路上遇到的同路朋友。”琼斯笑笑,“怎么,你们认识?”
                    “是熟悉的人。”你向他道谢,含蓄地露出善意的笑。
                    “贝什米特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在下一个小忙。”
                    夜间的雨林寒冷潮湿,对方只有一个帐篷需要给队伍里的女士,琼斯被迫赶去和布拉金斯基同住,架起来的篝火上烤着各自打来的猎物,远处隐隐约约看见别墅的影子,爱丽丝从背包里掏出来剩余的压缩饼干,美国人围着篝火大声吹着口哨。带着来的同伴唱着歌。
                    你垂着眼眸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斯拉夫人感叹没有酒,袖子里玩着他给你的两把手术刀。爱丽丝拉着你跳舞,你红着脸腼腆地推辞,瞥见不远处水手的嗤笑,然后对方的嘲讽被打断。
                    “先生没有休息的帐篷吗,夜间睡在外面会着凉吧。”贝什米特随意的坐下来,耷拉着两条腿,“不嫌弃的话,和我合住一晚?”装作不经意地邀请,露出也没打算对方同意的模样。
                    “……可以。”
                    贝什米特像排练好的那样露出惊讶之色。
                    月色隐没在树叶之间,叶缝之间透露出暗淡的清冷色泽,树叶窸窸窣窣地投下黑色剪影,冷色调扑灭火焰。女士在帐篷里睡的香甜。树林深处鬼魅的影子浮现,魔鬼提着他的镰刀跳踢踏舞步。
                    贝什米特咳嗽着睁开眼,似乎是被寒露迷了双眼,他看见有个人影反手将匕首藏进裤子。
                    利刃突然架上脖颈,狠厉的眼神顺着光反射进大脑。日耳曼人的眼睛突然睁大,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啤酒和烟味钻进鼻腔,低声的威胁话语带着尖刀划过动脉。无非底下是肮脏皮囊。
                    “你看见了什么…?”壮汉的话语带着熟练的警告,然后瞳孔收缩放大。
                    两把手术刀穿过对方心脏,血无法在刀面上凝固聚集成血珠。连刀柄也要被带进去的力度,透骨而来的仇恨意味。动脉大出血喷射在贝什米特脸上,腥味霎时间占领脑海,孤岛所具有的冰凉刺骨席卷而上。熟练的手法和快速准确的切入,迅速的收割生命。
                    你甩甩手上的红色痕迹,收敛起深藏多年的戾气狠绝,逆光留在贝什米特视网膜里。
                    “他杀了耀君。”你做出颤抖的语气解释,留给人谦逊和无可奈何。
                    “请别洗脸,抱歉,请帮帮我,请装作是他自杀。”脸上是突然浮现出的惶恐和首次杀人的恶心惊讶。
                    “我…… 等我出去………我会补偿您的。”
                    「你知道一切。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话语。
                    仿佛一切经过精心安排。」
                    “诶——?昨天那个大叔呢——”穿着短裤的女孩子仰着头询问你,“他昨天才借了我的刀——”
                    你歉意地笑笑,摆摆手示意你的无奈。“在下并不知道。”眸子里藏着的善意让人无可怀疑。
                    贝什米特恰好发出预订的惨叫。所有人跑过去,你露出关心和慌张,紧紧张张地跟上,掀开帘子露出低声的呼叫。顺便绅士地捂住爱丽丝的眼睛。琼斯的眉头紧皱,还没来得及看向布拉金斯基,斯拉夫人却率先走进去揪住贝什米特脖颈,一字一顿地逼问:
                    “是,不,是,你。”
                    贝什米特剧烈的咳嗽起来,力度之大仿佛要咳出血来,你旁边的女孩子担心的望去,布拉金斯基却没露出丝毫同情。揪着对方领子审视着。直到贝什米特的脸色泛出缺氧的淡青。
                    “放他下来,hero看不过去。”琼斯抱着胳膊,手指在胳膊肘敲击着,眼神里的怀疑散去。
                    “伊万先生怀疑基尔伯特先生…?我觉得……基尔伯特先生生着病,单枪匹马打过他不太可能吧……”爱丽丝担忧的提出疑问,“再说两位也没什么仇怨……”
                    “在下也认为不会是贝什米特先生。”你适时提出你的观点,“他手中有匕首,在下猜想这位先生可能是自尽……抱歉,不应这样说死者。”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为什么呢。”琼斯摸摸鼻子。
                    “病毒感染所引发的痛苦。”布拉金斯基开口,“之前我们遇到过一个,看起来是他的同伴,根据我的想法可能是感染了某种可怕的病毒死亡。”
                    贝什米特还在大口的喘息着,中间夹杂着咳嗽,你给他递过去打来的泉水。余光看着沉默的美国人。
                    “那么……hero就先相信你。”琼斯的镜片泛着光,“虽然咱们合作不愉快,但是你的技术我还比较放心。”
                    “往前走吧………”爱丽丝犹豫的开口,“ 总之小心点吧。”
                    布拉金斯基瞥了你一眼。
                    你们顺着标志再次前进,空气再次变得压抑,女孩子经常突然弹起来向前跑去,却发现只是有风吹过。琼斯突然变得讲究,拒绝饮用泉水。布拉金斯基有时会长时间地盯着贝什米特。风没有流动,潮湿的空气使人近乎无法呼吸,你慢慢地在想起什么,剧烈的头痛让你时不时需要蹲下来。
                    别墅在渐渐露出真面目,你们全部将精神安慰寄托于此。
                    琼斯突然爆发出欢呼,冲上去疯狂敲门被布拉金斯基拉开。
                    别墅门年久失修,开门吱呀地响,你们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眼镜。确切的说是流动的暗金。统一的黑色军装束出好看的身形,肩膀处挂着上校军衔。身后的低马尾拨到脖子前,一点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腰带勒得很紧,腿部肌肤被军裤护住,皮质军靴在地上踩出声音。黑色的手套与袖口交界处露出一点手腕的皮肤,隐隐露出手套磨出的红痕。
                    你记得那双手的形状甚至温度,以及金色里含了情绪的模样。
                    你感觉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可你不知道那是谁。
                    “你们好。”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你只知道那是你唯一的光。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2-19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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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短小。后天粗长。欢迎养肥。请多顶帖。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2-19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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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预告:检举,讨论和发现什么……第一位究竟是…?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2-2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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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在贴吧里看到这样的文了…当真是新年里最好的发现。3楼人醒了那段真的有种久违的熟悉,也许因为梗源的缘故?忽然有些兴奋得激动了……你知道的,从之前的某个时候开始贴吧变得不那么热闹……总之无论是行文结构还是第二人称视觉,都很不错。还请继续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2-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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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应呼出他的名字。」
                            你们被他领进来,欧罗巴人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天蓝色的眼眸仔细认真地打量四周。颇为复古的欧式长廊转角上插着干花,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闪闪发亮。楼梯转角处还收藏着名家的油画真迹,积了灰尘无人清理。二楼的客房环着一周回到楼梯口,隔着几米距离摆放着收藏架。那个人的皮靴在实木楼梯上哒哒地响,后面响起爱丽丝的惊叹声。若不是在孤岛上,倒像是去了什么富贵朋友家做客。
                            “房间只有这么多,很抱歉阿鲁。”那个人低声地道歉,贝什米特理解地拍了拍肩膀。
                            “那么,请大家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在一楼大厅长桌集合。”那个人站直敬了军礼,布拉金斯基笑着回礼,“好久不见啊,小耀。”
                            “如果你想回部队做军医的话,我是欢迎你的。”那个人开着玩笑,“娜塔可还留在那念着你呢。”
                            布拉金斯基变了表情,“露西亚认为把那个憨八嘎**送去比较好。”
                            那个人笑起来,眼神里是你从没见过的怀念坚毅。他磨去了棱角,少年时分的一腔热血桀骜不驯磨成刚韧傲骨。你心中没来由的庆幸,没来由的嫉妒。你为你的缺席感到歉意,为当年的混乱感到捶胸顿足。走廊尽头跳跃着烛火,奋不顾身地在黑暗中燃烧殆尽。就像你从来拦不住自己深入黑暗一样。那本来不是你的东西。
                            他们互相挥手道安,那个人给你开了客房门,一只手在门框上敲击,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垂着头,头发掩住神情。
                            场面僵持着,他突然转身离去。你跟上去,隔着三米距离。
                            你想起春日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认真整理好的正装,你想起海岸边德国人说的话。有些情绪缠绕在你身上,海边的浪潮拍打过来泛起潮气,蒸腾起云雾,漩涡处汹涌着暗流,岩石暗藏其中。情绪支配着你,湿气凝结成丝。海鸟扑打着他海蓝的着火的羽翼,尖叫穿刺你的脑海。
                            你走进去,他正将外套脱下放在衣架上。你扶上他的腰肢,虎牙研磨着对方的耳垂像是狼崽捕获到猎物。
                            漩涡开始扩大。
                            什么都静止了,你听见他的呼吸声,腰部微不可见的颤抖。你听见他张口。
                            “本田菊。”他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
                            漩涡一发不可收拾。风开始咆哮着扑向海面。脊背被狠狠的摔在墙上,离开时喘息着满嘴的血腥味。丢掉所有的绅士感,动作粗暴而直接。
                            “几年?”
                            “五年……”
                            被翻个面压抑住,金色的眸子里含着调笑。黑发披散下来,头绳扔在一边。冰蓝馥郁的海色弥漫开来,水汽迷住双眼。激起的浪花冲上天际。
                            “多久了……”
                            “………三…三个月。”
                            “当真…?”话语里是低低的调侃,带着点无趣的下流意味,尾音泛起淡淡的沙哑。指尖感受到海水,近距离地触摸海面,岩石裸露出来,缝隙布满水汽。接着是你,海风的咸腥弥漫开来,飞鸟被抛到脑后。
                            “你和………那个斯拉夫人……什么关系…”
                            “他………之前………做过军医………我…………当了五年兵阿鲁………自从我们……五年前见过之后…”
                            岩石轰然破碎,海鸟的羽翼燃烧起海面。
                            你将他放在地上,金瞳上挑戏谑逼视。水汽里藏着尖刀。微微喘息着开着不轻不重的玩笑。
                            “我和他是战友。”
                            “可我们呢…”
                            你仿佛被人用力摔在墙壁上,皮肉剖开满是鲜红,化了脓的伤口被轻巧挑开,银针细密扎进全身,脑子受到重击,眼睛里冒着金星。新的精心做好的皮囊被人粗暴剥下,露出斑斑点点的新旧缠绕的纠结伤疤。你舔着嘴角的伤口,细细品尝人留给你的血腥味。被揭穿使你感到惶恐,透心的一桶冰水浇灌在伤口上,你惊慌地看到父亲的脸和他的重合,渐渐不分彼此。
                            他的眼神恢复清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喘着气揽上你的脖颈,你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毫无分说的占领。
                            “再来。”你听到他的声音沙哑的舔过你的耳廓。
                            你做了一个梦。梦很长。
                            梦里子弹瞬息间穿过眉角,尖细弹头在没入的那一瞬间爆裂开来,你甚至能清晰描绘出弹身的精细花纹——一切都想被放慢了似的。你知道那是梦,但你止不住地去一遍一遍地描绘那个情景,鲜血一团地爆开甚至有些溅到眉间,凭空虚构出不存在的血腥味。尖细的弹头好像还在凌迟你的神经——
                            没有的事。
                            【另一边。
                            一个男人轻轻地扣了扣房门,“丽莎小姐,我想找你父亲谈谈。”
                            “请进。”
                            ………
                            “请您…立刻滚出去。把枪放下。您和克里米亚……不,也许是丽莎………该死的你滚出去…!!!!”
                            “玛丽女士。我可以进来吗。我想…要点东西。”】
                            指尖触到床边却是微凉。意料之中。你试图睁开眼睛,沉重感袭击了你,视线朦朦胧胧地像是隔着层雾…那人在穿衣服,劲瘦而富有力量的身姿,你昨天已经见识过了。门外有熟悉的杂乱脚步声,男人的叫喊声和女人的尖叫,有人在用你听不懂的语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猛地坐起来望向王耀,正欲开口敲门声匆忙慌乱来的及时。
                            “王耀先生!王耀先生!又有人死了…!”
                            你皱紧眉头。指尖在被褥上无规律地摸索着,头脑还在被加重的“死”和“又”上徘徊。“耀君…?”
                            “不。跟我去一楼阿鲁。”王耀已然将衬衫最后一道皱褶收拾平整目光思索地看向某个不存在的点,即使没有刻意地做出什么动作依旧扑面而来的凝重感。面向你的时候口气略微缓和下来,“请做好准备,菊。”
                            “在下没有问题。”
                            一楼长桌。大约有二十来张男人女人的面孔,其中夹杂着一些你所熟识的。布拉金斯基安静的端坐在桌子一角处理沾了血迹的检验手套,贝什米特远远的避开人群反常地没有说话,倒是那个欧罗巴人活跃在一楼的各个角落,他的金色脑袋迅速移动着,快速地记录着什么。
                            “王先生,作为会议的发起者,我想您应该给点解释。”长桌的对角坐着个欧洲男人,条纹西装,棕色短发,戴着保存完好的树脂眼镜,看起来像是公务员身份。手指灵活地敲击桌面,语气上挑试图隔着两三米表达出不满。
                            你下意识地向前倾了下身子。没有看他。王耀被你微微遮住。
                            “那位先生…我并没有伤害王先生的意思,”他推了推眼睛,眼角微斜露出点不经意的嘲讽,“杰克.培森。美国人。是个心理医生。”
                            “我昨天来到这里知晓这个会议,但我认为…人们心理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过如此。我可不是针对什么人,”心理医生推了他的眼镜,露出傲慢不可一世的神情,伸手整了整衣服,“我有必要知道实情。”
                            “是的没错阿鲁,”王耀按了下你的肩膀,“但这个会议的初衷是通知所有人发生的事情,先生。”
                            “我们中国人老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关于昨天那位女士的死亡,我深表抱歉阿鲁。但我们都希望知道真相。”
                            培森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另一边斯拉夫人整理好了他的那张纸,出声询问:“小耀——?露西亚可以上场了吗?”
                            “没有问题阿鲁。”
                            “死者——玛丽.佩罗。女,55岁。死于他杀,未见外伤或明显打斗痕迹,中毒,初步判断是一种烈性农药。死时神态安详,在餐桌边上坐着,未发现食物。酒瓶内正常。根据时间判断,死亡时间应是昨晚九点至十二点左右。对了,死者的烟灰缸里发现了麻醉类药物!”
                            布拉金斯基带着他那种惯用的孩童般的笑容打量着全场的人,“露西亚认为呢…是熟人作案。”
                            “hero的台词!”阿尔弗雷德突然发出一声大叫,“玛丽女士唯一有过节的人——她的丈夫,佩罗先生已经于两周前去世了!玛丽女士并没有其他仇家,”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当然,前提是在座诸位说了实话。”
                            王耀缓缓地将手撤到桌下,握住了你的,另一只手猛地敲击桌面,暗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我请…昨日晚上到玛丽女士房间的人留下。其余人离开阿鲁。请不要互相包庇。”
                            你安静的听着两人分析,劳累使你有点昏昏欲睡。头脑在罢工,眼前略微的有点重影,你感到心烦意乱,从前你的身体可不这样。你反握住王耀的手,人群突然因为身边人的话嘈杂起来,你微微清醒了一点。有个人擦肩而过,似乎是故意地撞了一下你的肩。
                            什…么?你抬眼看,已经太晚了。头脑又陷入发懵状态。
                            “这是最后的环节阿鲁。”
                            你听见他低声对你说,声音却像在九霄云外。
                            现在留下的,除了阿尔弗雷德,布拉金斯基,你和王耀四个必须留下的人外。
                            对角坐着杰克.培森,和一个自称拉斯特的男人。
                            以及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我叫拉斯特…。是个工人…是第一波到达这里的…王先生很清楚,”拉斯特穿着略微发旧的工服,不安地搓着手,眼睛有点发红,“我昨天晚上去玛丽女士房间取了她之前答应我的一包香烟…呃我是说,我的妹妹波尔可以作证。”拉斯特将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露出他有点微黄的劣质香烟熏过的牙齿。
                            “这点hero调查过。波尔可以向拉斯特提供过不在场证明。”阿尔弗雷德翻了一下他的记录本。
                            “抱歉…我第一次有周围的人死去…您知道的,我,我和玛丽女士是非常要好的旧识…”拉斯特皱着他因常年工作而发黑的面庞,眼角溢出泪水。他努力抑制着嗓子中的呜咽,低低的抽泣起来。
                            “那么是本大爷了对吧…咳咳…我昨天想要拜访一下隔壁的咳咳…向她…咳…借了块表…没有进门…咳咳…表还在我桌上,”贝什米特躬起身子,摆摆手拒绝了想要上前的阿尔弗雷德,“我没问题…本大爷也没证人…咳咳…我了解了…要放逐的话…再好不过…”
                            “那么我…?”培森翘着二郎腿,习惯性的扬起头颅正打算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带着点自信与洞察环绕一周,猛地黯淡下来。你看见了,于是你站起来。
                            “在下不是很舒服,失陪了。”
                            你转过身,趁着无人注视取出衣物中夹着的手术刀,余光盯着身后的动静,大脑在翁鸣着,浑身的细胞急剧颤抖,近乎是同一时刻,你听到脚步声,迅速回身,培森跳起来扔了他的眼镜,双目通红,兔子一般向站在一边的拉斯特扑去——
                            “我杀了你——啊啊啊…!”
                            一只手钳制住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将他硬生生地从拉斯特的脖颈上掰开,暗金色的瞳孔成为一道近似缝隙,“根据这里的规矩…凶手应当放逐孤岛…永不救回。”
                            年轻的心理学博士后退一步,瞳孔猛然放大,脸色灰败,像听到了什么异闻一般,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他呢喃着,试图挪动些距离,“不,不…这不一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阿鲁。”王耀看着他。
                            培森向门口走了两步,一扭头向别墅内部跑去,却突然停住了。
                            你的手术刀架上了他的脖子。你低着头,没人看得见你的神色,手在轻微的抖动,培森的脖颈被划出一道轻微的血痕。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手摸到湿润的触觉,突然想顿悟了什么似的,发疯般大笑起来,大张着嘴的,不知是由于窒息还是兴奋的笑。
                            “都是…都是疯子…我离开…离开。”
                            培森扭头,癫狂地,大张着嘴,又哭又笑地离开,阿尔弗雷德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直到大门关闭。
                            “是他…是他没错…他昨天还试图猥/亵我的女儿……”拉斯特惊魂未定地还在絮絮叨叨,王耀试图安慰他。
                            你定在那,恍惚之间看见布拉金斯基向阿尔弗雷德说了些什么,有个熟悉至极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你的名字,意识在脱离你。你伸手去抓,两手空空。刀落在地上。
                            「本田菊。
                            本田菊。」
                            有人唤你。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2-2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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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预告:表白杀…!自备牙刷小心甜到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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