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的内部：《解构学导论》与进言哀势守
两个世界：《解构学导论》中的时间向度
塔迪埃在讨论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时提出一个话题，“将小说中的时间作为形式来探讨”。事实上时间问题是我们在讨论现代小说时绝对没有办法避开的一个问题；在这之前的时代人们的宗圌教情绪比现在强很多，他们更追求的是一种无时间的世界——永恒的世界。宗圌教的起点大多是对于永生的追求，而这种对永生的追求来自于对于时间向度的恐惧。相对于空间意义上的永恒、不变的真圌理、末圌日审判之类的概念，时间意味着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根源。而在现代性的语境下，这种永恒的世界作为一种宏大叙事也被消解了，时间的哲学跳出来占据了原本属于空间的哲学的位置。如海德格尔常说的，时间构成了人的实体或存在。可以说，现代人正在构造一个反神话，或反传说的世界：时间尺度为主导的世界。我们常说进言与福克纳相似，指的就是他们在时间哲学上的相似；但不同之处肯定还是有的，要不然把他单独拿出来说就没有圌意义了。进言在这种反传统想象的世界的构造上更接近极限，尽管这种行为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行为；他可能在尝试将现在的世界与过去的世界分离成完全不相交的两个世界。
康德认为时间不是推论性的，而是感官内部的纯形式，“时间并不依赖于本身，而只依赖于直观它的那个主体”，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讨论时间在各个个体那里的不同是可能的。在讨论作家们的时间哲学时，我个人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看他们对于“现在”这个概念是怎么处理的。“现在”这个概念也有多种解释：像马尔克斯，采用的是一种循环的时间观，有点像历圌史循环论。于是在“现在”的概念上，一种虚拟性的解释是必需的：这种不确定性为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自圌由出入于三个时间维度确立了可能性。再说博尔赫斯，采用的是与其迷宫的空间意象相当合拍的一种非线性的时间观，这预示着无限的可能性，“包含圌着某种宇宙模式或者宇宙的某种属性”。选择南合众语模块以及选修过荒波老圌师的当代南合众语文学课程的同学应该相当熟悉这两位作家，因为不是重点，我们就不详细展开了。
再来，我们稍微讲一讲福克纳。福克纳的“现在”也是不确定的，但这种不确定性和马尔克斯以及博尔赫斯又不尽相同；这两位的“现在”总归是能在时间轴，或者时间体上——暂且这么说好了——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管是一维的还是多圌维的。也就是说“现在”所代圌表的点总是能落在他所划定好的范围之内，有点像投针实验：尽管博尔赫斯的“现在”带有无限性，但他所划定的范围本身就是蕴含圌着多种可能性的无限大。而福克纳的“现在”是时间轴上的一个端点：它不是指向未来的，就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现在。对此我们有萨特的一个著名的比喻：他说，“福克纳看到的世界可以用一个坐在敞篷车里往后看的人所看到的来比拟。”坐车的时候往后看是看不到前面的，只能看见经过的景色在飞速后退，所以你在“现在”所看到的每一个时刻都是“过去”。萨特和海德格尔强调人的“未来性”；“人不是他所有的一切的总和，而是他还没有而可以有的一切的总和”：“这正好与福克纳笔下的人，一种‘完全靠其过去的存在来解释的人’相反。”我其实不太同意这段话。与福克纳笔下人物相反的应该是一种没有过去向度而只有现在与未来向度的人，比如说，有失忆症的人；未来并不总是代圌表着希望，恐惧也常常来自于未来向度中的未知。这种经验的缺失使恐惧被放大，或者说，在进行选择和判断时经验的缺位增加了选择的难度。而这会使选择的痛苦加剧。当未知的成分在未来的向度中消失时，又会怎么样呢？那是否代圌表着我们没办法选择？然而无法选择总是痛苦的，过于执着不愿随现实改变又常常造成悲剧。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似乎预示着我们永远也跳不出痛苦的牢圌笼；那将过去和未来两个向度同时截断，活在当下，又怎么样呢？
活在当下这句话一般被解释为“享受现在”，但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与未来的向度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隐匿起来，总有一天会跳出来的。有时我们会将其引申为一种对逃避行为的辩解。进言在《解构学导论》中给出了一个更加纯粹的活在当下的例子：卡夫卡，他身边的诅咒娃娃。我偏向于这个角色是他虚构出来的说法，因为我不想去考虑这种角色真圌实存在的可能性。有些人立即抓圌住卡夫卡这个名字不放，恨不得将他们有关于卡夫卡的知识全部倾倒在这只诅咒娃娃之上。很多同学可能会觉得这种行为相当没有道理；但是进言是一个有着深厚宗圌教学背景的写作者——说起来，他本科是咱们圆朱大学的生物学系，也算是校友吧，后来才转向宗圌教学的研究——因此他对神圌学家阿奎那相当熟悉。而阿奎那论述过神圣的简单性，换句话说也就是论述过“最能代圌表一个事物本质的是它的名字”；具体的过程我们先跳过去。所以这种做法并不无道理；但这的确是过圌度解读，大家不要学。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安静一下！我们继续往下说。
卡夫卡是一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诅咒娃娃。一般来说在照顾重度抑郁症患者时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他们强烈的自圌杀冲动，但卡夫卡已经跨过了这个阶段，抑郁症在它的身上像流圌感病毒变异一样进化：在历圌史上从来没有人达到过卡夫卡这样的状态，因为早在能够讨论这种可能性之前，他们无一例外都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变为了一座墓碑。在这个意义上，其他主体真正做到与它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于是进言并没有采用像福克纳一样从白圌痴班吉的角度——在这里，应该说是诅咒娃娃卡夫卡——来展开叙述的方法，尽管这是一种表达作者想法的一种最简捷的渠道。呃，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样写会在我们研究这部作品时给我们一个不用去思考就能轻易发现的分析角度；卡夫卡之所以能走得这么远并不是说它的意志力有多么强，恰恰相反，卡夫卡是相当敏圌感而又脆弱的，就像真正的卡夫卡一样。真正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它的本质：它是幽圌灵，无论杀自己几次都是杀不死的，这种在别人看来是解脱的行为对它来说毫无意义，最后的救命稻草变成了只是徒增痛苦的酷圌刑。这又是对亚里士多德观点的反圌对：在他这里，悲剧也不再是行动，而完全由本质决定，有种宿命论的倾向。
我们为什么说卡夫卡是“更加纯粹的活在当下的例子”？卡夫卡也不总是活在当下，它只是偶尔活在当下，更准确地说，是当他完全被感情或冲动所支配的时候，在一次又一次自戕中活在当下。我们先不讨论哲学问题；从直观上判断，理性因帮助我们做出判断和选择从而指向未来，经验来源于过去从而指向过去。而两者在我们脑中都不存在，只存在先验的东西的时候——啊，我是支持先验论的——我们就活在当下了。这种冲动有点像戏剧课上大家都学过的酒神的醉狂的例子，所以卡夫卡有着相当出色的艺术直觉，这一点可以说顺理成章。有些同学可能就会有些不明白了：这不就是意识流嘛！而虽说意识流的技巧着重于表现意识的流动性，但经验作为意识流动的基础不是也是必须的吗？这样，我的说法是不是出现了自相矛盾呢？其实这还是不一样的。大家应该都了解过《芬尼根的守灵夜》，尽管应该大部分同学都没看过。我觉得这部作品比较接近我想表达的那种状态，也就是那种真正活在当下的状态，这种状态完全只需要靠先验的东西支持就可以自洽。意识流作家的文本中总会有引起时间跨度变化的主体存在，而在我们这里没有，甚至有时候逻辑也会隐匿不见。在进言的写作方法上这种时间概念也有体现：第一部分中的所有句子都是现在时，没有伏笔，没有前后照应，没有时间跨度，什么都没有。这看起来有些像流水账；所以对这本书的评价其实是相当两极分化的。我是属于认为它好的那一半。
有些人相当鄙视流水账，我倒认为流水账肯定会在未来文学史中作为一个文学流派留下名字；这些人常常也是海明威的拥趸，把亨利詹姆斯批得一文不值，我在任何事情上都偏保守，所以在我看来他还没那么糟糕。就像有些同学喜欢抓着解构不放一样，什么都是解构，搞的好像我们每个喜欢没事的时候随便写点东西的人都是碎纸机一样。还有一些同学天天抓着物化不放，永远都是黑格尔马圌克圌思马圌克圌思黑格尔，从来不换人的，什么都能往上面套。马圌克圌思主圌义者不是还有很多吗！卢卡奇等人！都当他们不存在吗！啊，各位同学，课程论文不要敷衍，我们几个老圌师有时候是会换着看的，呵呵。隔壁关东的小刘就是一个写流水账写的相当好的写作者，当然不仅仅是平实的叙述，有时候他会在这些片段中揉进一些魔幻现实主圌义的想象。比如说写毕业之后和同学再次相见时问起对方父亲的情况，“死了，不在了。”“那天我父亲问我，‘喵喵啊，你跟着我多久了？’‘一年吧！’‘那我上班多久啦？’‘那我不知道了，反正从我记事起你就在上班了。’”“我的父亲长叹一声，说自己想成为电的一部分！进入电力系统！不然作为电工的一辈子白活了！然后他纵身一跃，最终被电死在变压器上。”“我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其实每年都有人被电死在变压器上，但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成功地进入了电力系统。”“我还是希望他能成功的，毕竟这样他就自圌由了。”“如果哪天能找到一只洛托姆来问问就再好不过了。”有人用间离学说的那套理论来分析他的作品，我部分同意。光就这一段来讲，确实让人有种复杂的感受。虽然想笑但又觉得很悲伤。
两个世界：《解构学导论》中的时间向度
塔迪埃在讨论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时提出一个话题，“将小说中的时间作为形式来探讨”。事实上时间问题是我们在讨论现代小说时绝对没有办法避开的一个问题；在这之前的时代人们的宗圌教情绪比现在强很多，他们更追求的是一种无时间的世界——永恒的世界。宗圌教的起点大多是对于永生的追求，而这种对永生的追求来自于对于时间向度的恐惧。相对于空间意义上的永恒、不变的真圌理、末圌日审判之类的概念，时间意味着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根源。而在现代性的语境下，这种永恒的世界作为一种宏大叙事也被消解了，时间的哲学跳出来占据了原本属于空间的哲学的位置。如海德格尔常说的，时间构成了人的实体或存在。可以说，现代人正在构造一个反神话，或反传说的世界：时间尺度为主导的世界。我们常说进言与福克纳相似，指的就是他们在时间哲学上的相似；但不同之处肯定还是有的，要不然把他单独拿出来说就没有圌意义了。进言在这种反传统想象的世界的构造上更接近极限，尽管这种行为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行为；他可能在尝试将现在的世界与过去的世界分离成完全不相交的两个世界。
康德认为时间不是推论性的，而是感官内部的纯形式，“时间并不依赖于本身，而只依赖于直观它的那个主体”，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讨论时间在各个个体那里的不同是可能的。在讨论作家们的时间哲学时，我个人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看他们对于“现在”这个概念是怎么处理的。“现在”这个概念也有多种解释：像马尔克斯，采用的是一种循环的时间观，有点像历圌史循环论。于是在“现在”的概念上，一种虚拟性的解释是必需的：这种不确定性为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自圌由出入于三个时间维度确立了可能性。再说博尔赫斯，采用的是与其迷宫的空间意象相当合拍的一种非线性的时间观，这预示着无限的可能性，“包含圌着某种宇宙模式或者宇宙的某种属性”。选择南合众语模块以及选修过荒波老圌师的当代南合众语文学课程的同学应该相当熟悉这两位作家，因为不是重点，我们就不详细展开了。
再来，我们稍微讲一讲福克纳。福克纳的“现在”也是不确定的，但这种不确定性和马尔克斯以及博尔赫斯又不尽相同；这两位的“现在”总归是能在时间轴，或者时间体上——暂且这么说好了——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管是一维的还是多圌维的。也就是说“现在”所代圌表的点总是能落在他所划定好的范围之内，有点像投针实验：尽管博尔赫斯的“现在”带有无限性，但他所划定的范围本身就是蕴含圌着多种可能性的无限大。而福克纳的“现在”是时间轴上的一个端点：它不是指向未来的，就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现在。对此我们有萨特的一个著名的比喻：他说，“福克纳看到的世界可以用一个坐在敞篷车里往后看的人所看到的来比拟。”坐车的时候往后看是看不到前面的，只能看见经过的景色在飞速后退，所以你在“现在”所看到的每一个时刻都是“过去”。萨特和海德格尔强调人的“未来性”；“人不是他所有的一切的总和，而是他还没有而可以有的一切的总和”：“这正好与福克纳笔下的人，一种‘完全靠其过去的存在来解释的人’相反。”我其实不太同意这段话。与福克纳笔下人物相反的应该是一种没有过去向度而只有现在与未来向度的人，比如说，有失忆症的人；未来并不总是代圌表着希望，恐惧也常常来自于未来向度中的未知。这种经验的缺失使恐惧被放大，或者说，在进行选择和判断时经验的缺位增加了选择的难度。而这会使选择的痛苦加剧。当未知的成分在未来的向度中消失时，又会怎么样呢？那是否代圌表着我们没办法选择？然而无法选择总是痛苦的，过于执着不愿随现实改变又常常造成悲剧。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似乎预示着我们永远也跳不出痛苦的牢圌笼；那将过去和未来两个向度同时截断，活在当下，又怎么样呢？
活在当下这句话一般被解释为“享受现在”，但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与未来的向度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隐匿起来，总有一天会跳出来的。有时我们会将其引申为一种对逃避行为的辩解。进言在《解构学导论》中给出了一个更加纯粹的活在当下的例子：卡夫卡，他身边的诅咒娃娃。我偏向于这个角色是他虚构出来的说法，因为我不想去考虑这种角色真圌实存在的可能性。有些人立即抓圌住卡夫卡这个名字不放，恨不得将他们有关于卡夫卡的知识全部倾倒在这只诅咒娃娃之上。很多同学可能会觉得这种行为相当没有道理；但是进言是一个有着深厚宗圌教学背景的写作者——说起来，他本科是咱们圆朱大学的生物学系，也算是校友吧，后来才转向宗圌教学的研究——因此他对神圌学家阿奎那相当熟悉。而阿奎那论述过神圣的简单性，换句话说也就是论述过“最能代圌表一个事物本质的是它的名字”；具体的过程我们先跳过去。所以这种做法并不无道理；但这的确是过圌度解读，大家不要学。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安静一下！我们继续往下说。
卡夫卡是一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诅咒娃娃。一般来说在照顾重度抑郁症患者时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他们强烈的自圌杀冲动，但卡夫卡已经跨过了这个阶段，抑郁症在它的身上像流圌感病毒变异一样进化：在历圌史上从来没有人达到过卡夫卡这样的状态，因为早在能够讨论这种可能性之前，他们无一例外都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变为了一座墓碑。在这个意义上，其他主体真正做到与它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于是进言并没有采用像福克纳一样从白圌痴班吉的角度——在这里，应该说是诅咒娃娃卡夫卡——来展开叙述的方法，尽管这是一种表达作者想法的一种最简捷的渠道。呃，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样写会在我们研究这部作品时给我们一个不用去思考就能轻易发现的分析角度；卡夫卡之所以能走得这么远并不是说它的意志力有多么强，恰恰相反，卡夫卡是相当敏圌感而又脆弱的，就像真正的卡夫卡一样。真正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它的本质：它是幽圌灵，无论杀自己几次都是杀不死的，这种在别人看来是解脱的行为对它来说毫无意义，最后的救命稻草变成了只是徒增痛苦的酷圌刑。这又是对亚里士多德观点的反圌对：在他这里，悲剧也不再是行动，而完全由本质决定，有种宿命论的倾向。
我们为什么说卡夫卡是“更加纯粹的活在当下的例子”？卡夫卡也不总是活在当下，它只是偶尔活在当下，更准确地说，是当他完全被感情或冲动所支配的时候，在一次又一次自戕中活在当下。我们先不讨论哲学问题；从直观上判断，理性因帮助我们做出判断和选择从而指向未来，经验来源于过去从而指向过去。而两者在我们脑中都不存在，只存在先验的东西的时候——啊，我是支持先验论的——我们就活在当下了。这种冲动有点像戏剧课上大家都学过的酒神的醉狂的例子，所以卡夫卡有着相当出色的艺术直觉，这一点可以说顺理成章。有些同学可能就会有些不明白了：这不就是意识流嘛！而虽说意识流的技巧着重于表现意识的流动性，但经验作为意识流动的基础不是也是必须的吗？这样，我的说法是不是出现了自相矛盾呢？其实这还是不一样的。大家应该都了解过《芬尼根的守灵夜》，尽管应该大部分同学都没看过。我觉得这部作品比较接近我想表达的那种状态，也就是那种真正活在当下的状态，这种状态完全只需要靠先验的东西支持就可以自洽。意识流作家的文本中总会有引起时间跨度变化的主体存在，而在我们这里没有，甚至有时候逻辑也会隐匿不见。在进言的写作方法上这种时间概念也有体现：第一部分中的所有句子都是现在时，没有伏笔，没有前后照应，没有时间跨度，什么都没有。这看起来有些像流水账；所以对这本书的评价其实是相当两极分化的。我是属于认为它好的那一半。
有些人相当鄙视流水账，我倒认为流水账肯定会在未来文学史中作为一个文学流派留下名字；这些人常常也是海明威的拥趸，把亨利詹姆斯批得一文不值，我在任何事情上都偏保守，所以在我看来他还没那么糟糕。就像有些同学喜欢抓着解构不放一样，什么都是解构，搞的好像我们每个喜欢没事的时候随便写点东西的人都是碎纸机一样。还有一些同学天天抓着物化不放，永远都是黑格尔马圌克圌思马圌克圌思黑格尔，从来不换人的，什么都能往上面套。马圌克圌思主圌义者不是还有很多吗！卢卡奇等人！都当他们不存在吗！啊，各位同学，课程论文不要敷衍，我们几个老圌师有时候是会换着看的，呵呵。隔壁关东的小刘就是一个写流水账写的相当好的写作者，当然不仅仅是平实的叙述，有时候他会在这些片段中揉进一些魔幻现实主圌义的想象。比如说写毕业之后和同学再次相见时问起对方父亲的情况，“死了，不在了。”“那天我父亲问我，‘喵喵啊，你跟着我多久了？’‘一年吧！’‘那我上班多久啦？’‘那我不知道了，反正从我记事起你就在上班了。’”“我的父亲长叹一声，说自己想成为电的一部分！进入电力系统！不然作为电工的一辈子白活了！然后他纵身一跃，最终被电死在变压器上。”“我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其实每年都有人被电死在变压器上，但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成功地进入了电力系统。”“我还是希望他能成功的，毕竟这样他就自圌由了。”“如果哪天能找到一只洛托姆来问问就再好不过了。”有人用间离学说的那套理论来分析他的作品，我部分同意。光就这一段来讲，确实让人有种复杂的感受。虽然想笑但又觉得很悲伤。
4楼2018-02-19 00:21收起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