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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闲自然多病语,年少怎能不呻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21 20:41回复
    夜雨三更霁,路湿马蹄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2-2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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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雁横断南空,
      秋郊引马弓。
      霜草斑驳藏鹿踪。
      苍鹰旋空,
      长箭挂破西风。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2-2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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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传来夜枭的嚎叫,我一时心痒,便也躲在被子里小声地说了声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2-2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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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 night。
          情人节。
          汉普顿蜷缩在清冷的窗台上,暗自羡慕着窗外的热闹和欢快。他羡慕了快有4,5年了,他今年再也不想一个人羡慕了,他想给这个孤零零的白领之家找个新主人。
          他有点儿哆嗦。
          这是他认识莉莉的第三个情人节,他想请莉莉来做这个清冷的小屋子的第二个主人。但按了几次都按不下去那个号码,他只能赶快去买了酒。
          所谓酒壮怂人胆。
          果然汉普顿两杯酒下肚后,勇气和他刀削面似的脸蛋子烧得是一样的娇艳,那叫一个白里透红。但他没敢一鼓作气把那一瓶十块钱的二锅头整瓶喝下去,这酒是壮胆用的,喝醉了算谁的?
          这回有了酒壮胆,他终于敢拎起电话了。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看着楼下那倩影接通了电话,才敢小声地说:
          “喂…莉莉…嗯,我是汉普顿…”
          “我…你…你今天晚上有约了吗?”话到嘴边,汉普顿的嘴又乱码了。
          “啊!你的男朋友今晚来接你啊…”汉普顿苦笑,“原来你脱单了啊,怪不得最近不理我…”
          “你们约的是八点半?可这都九点了啊!”
          “那你要不要到我这儿来玩?我这儿…”
          “嗯,可乐,薯片,还有一个陪你看爱豆的汉普顿。”
          “那你…愿…不愿意…把名字写到我的房产证上?”汉普顿大口呼吸着,全身都微微发烫。心脏更是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
          汉普顿还没等到那头的回复,就一口大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背过气去,手机从手中滑到地毯上,传出那段焦急的喊声:
          “喂!喂!汉普顿!汉普顿!你怎么了?回答我呀!……”
          通话时间:六秒钟。
          而楼下的女人也坐进了一辆骚包的红色凯迪拉克里扬长而去。
          ……
          医院。
          汉普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刚醒过来没多久,就被熬了一夜,火气大得吓人的萨莎骂得是狗血喷头。
          “汉普顿!你是单身单傻了吧!酒精过敏还喝二锅头!是不想活了还是怎样?!”
          “你说你是不是傻不拉叽的,你就不能学学我,当个五好果达吗?情人节有小姐姐,还要什么脱单,傻了吧唧的!你昨天晚上差点吓死我,你知不知道!?”
          “你个***!昨天一打电话什么都不说,就听见一声闷响。害得老娘昨天一骨碌从我女神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地爬了十几公里,跑到你家。还赶忙报了警,报销掉几百大洋!”
          “莉莉…别生气…”汉普顿乖乖地坐在床上,低眉顺眼地由她骂。她骂累了,还狗腿地把自己的茶递给她,好让她继续骂,趁她喝着茶,他小声地劝。
          “汉普顿,我***!你又忘了我的名字是吧?!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萨莎不叫莉莉!你个猪头!”
          “可莉莉是你只属于我的名字啊…”汉普顿委屈地小声嘟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2-2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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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城堡。
            莉莉是爱德华家的小女儿,和汉普森在同一年的冬天出生。
            因为两家是邻居,孩子们便一同长大。
            一直长大到七八岁那年的一个春天。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懒洋洋的暖雨。院子里的草晕着鲜嫩清亮的绿意。空气潮湿,草尖上的露水还没能卸去。
            因为怕弄脏衣服,汉普森和莉莉坐在走廊里的小板凳上。突然,汉普森问道:
            “莉莉,你几岁?”
            七八岁的女孩子比男孩要高出半个脑袋。莉莉神气活现地摇摇脑袋,浅金色的长发也软软地骚动着。
            “那你先告诉我,你多大?”
            “呃…七岁。”汉普森没想到莉莉会反问,不由得愣了愣。
            “哈,那…我比你大一岁。”莉莉对汉普森得意地扬了扬脑袋,皱了一下鼻子。
            “啊…”汉普森懊丧地轻叫一声,用手摸了摸脖子。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认真地对莉莉说,“那你等等我,好不好?”
            “什么?”莉莉没理解过来,“等你什么?”
            “你等一下我…”汉普森微微扬起白净,却因为羞涩而洇着一层浅粉的小脸,固执地重复,“你等我长大,我来保护你。”
            莉莉本就知道自己与汉普森一样大,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想到他当了真。一时也慌了神,只好应承下来,“…好吧!”
            那年的冬天,在两个人生日前一个月,伤寒肆虐了整个地区,到处都人心慌慌。汉普森被带到城里过冬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从汉普森认真扳着的手指间溜走,终于在生日前的一个晚上,汉普森收到了莉莉的来信。
            莉莉的信写得有点磕巴,看得出来查了很多次字典,有不少墨水洇开的痕迹,但看得出很认真地在写:
            亲爱的汉(汉普森昵称):
            …我在等你长大,只不过让自己停止长大,要施一个很困难的魔法,必须要到地下的石头城堡里住上很久才能成功…
            ……
            汉普森读着信,心里莫名地有一点悲伤。但总的来说,更是坚定了要保护莉莉的决心。
            此后,他每年都要写很多信,寄到那封信的来处。
            直到,他参加了一个远房亲戚的葬礼,站在长长的,黑色的,缓缓行进着的队伍末尾,他有一种全身冰凉的感觉,像是心沉入了深深的海底,一瞬间阳光全都失明。
            那一年,汉普森十三岁。
            莉莉七岁。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
            汉普森除了堆了几箱子从没有寄出去的信,再也不是当年的汉了;莉莉却仍是莉莉,她仍然住在她的石头城堡里,永远微笑,永远在七岁的年纪里,等待着那个叫汉的男孩子,长大了,来保护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01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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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普森的每一个特别的名字都属于一个特别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03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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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普森不喜欢别人叫他米勒,这是属于敏的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3-03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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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3-10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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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4-1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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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4-12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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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笑话
                        路灯下的雪花一片片飘落,但我紧紧地揪住出门前加上的大衣,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了上去。雪呻吟着死去了,被覆盖着的路面上留下血迹,星星点点的没有人在意。
                        平常吃烧烤的小摊子依旧静静地立在雪里,只不过带着蓝色医用口罩的摊主似乎要收摊了,我赶忙跑了过去,身后留下一串带着些铁锈味的脚印。
                        大风裹挟着愤怒的雪花给了我一个又一个冰冷的耳光,但是谁会在意呢?不过是死物罢了。
                        “大叔!大叔!”我急急忙忙地叫着,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他有一双狭长的双眼,总是幽冷地笑着。
                        “嗯?”他停下动作,身旁的狗对着我小声地叫了几声又窝回摊主脚边去啃它的骨头了,“这么冷的天还来吃烧烤啊!小家伙。”
                        他总是幽冷地笑着,此刻也不例外,虽然脸上那只口罩似乎从来没摘下来过。
                        “**,大叔!我高中都毕业了!还小家伙!”我不满地大叫,“老规矩来二十串,就在这儿吃。”
                        “今天恐怕不行,”他蹲下身子,在低矮的冰柜里把羊肉串儿扒开来,“家里出了点儿事,要赶快回去处理一下。”
                        “哦,那好吧。”我在摊子前站定,炭火释放着灼眼的红色,他高大的身子站在炉前,把肉串放到炉子上,看了我一眼,“还是加一点点辣?小朋友?”
                        他依旧笑着,戏谑的,得意的,甚至是愉悦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明天还想说话。”
                        “行吧,”他把手里的羊肉串儿翻了个面,在炉子上敲了敲,羊肉上化开的水滴到炭火里,发出嗤嗤声湮没在风声中,“我说个笑话,你听不听?”
                        “听!”我爽快地答应,“不过你那个帮工去哪儿了?”
                        “啊~”他仰起头,扭了扭脖子,“他看我的摊子没什么钱赚,就走了。”
                        “**!”我愤愤,“真不要脸!”
                        “是啊,”他低下头在羊肉串上撒了一撮盐,他喃喃,“真不要脸…”
                        “唉,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干什么,”他抬起脸,对着我笑,“听我讲笑话吧!”
                        “从前有个烧烤摊主…”他放慢了声音,哑哑的嗓音像汩汩涌动的热血。
                        “就像你这样?”我打断了他,他在羊肉串儿上又撒了一撮孜然。
                        “是,”他头也不抬,感慨似地拉长了音“就是我这样的…”

                        那个烧烤摊主从来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也没有人见过他摘下口罩的的样子。
                        他有一个帮工,一条狗,和一个老熟客。
                        在一个很平常的下雪天,老熟客和新室友又打了一架,弄得满身是血地又来了。
                        摊主的狗只是呜咽着叫了几声,就又去啃骨头了,因为它已经习惯了那种血腥气,摊主依着老规矩给这个熟客烤着肉串儿,不时的踢踢炉子,那个愚蠢的想抛弃摊主另附高枝的帮工蜷缩在炉子下面微弱地挣扎着,却叫不出声。
                        其实,
                        老熟客晚来一天,就可以吃到美味又新鲜的肉了。

                        “哐哐!”他用力踢了踢炉子,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哈哈哈哈!好笑吧!小朋友!”他大声嘲笑着,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什么呀!”我懊恼地叫出声来,“一点儿也不好笑!大半夜说什么鬼笑话!”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他停下大笑,递过羊肉串,“回家吧!”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袋子,他没在笑了。
                        他生气什么啊!我才该生气!好吗!?
                        我又紧了紧大衣,快步走了。

                        摊主蹲下身子收拾着东西,用力敲了敲炉子,“嘿!伙计!我的笑话真的很烂吗?你看她里面衣服上的血都露出来了…”
                        炉子里的帮工一动也不动,他早就冻僵了。
                        你猜这个蹩脚的笑话是不是真的呢?
                        风大声地嘲笑着,隐隐传来摊主的喃喃:
                        我可没有在讲笑话呢…


                        25楼2018-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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