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从来没见佐助哭过。
【唉唉,今天的好兴致又被佐助这个混蛋给搅坏了!】他混乱地抓抓头发,愤懑地想。
* * *
刚经受了大蛇丸的重创,村里人风风雨雨地不知为何又再掀起了议论山后的疯子的热情。
或许是生活太过乏味,又或者是生命本来就很乏味。再或者,其实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而已。
他们总有许许多多意难平的时刻,比如三代的死,比如几乎毁灭的村子,而关于这个疯子的谣传,至少能叫他们稍微忘记轨道上那些避不开的蛇虫鼠蚁和鲜血淋漓的荆棘。
卡卡西在加入一乐拉面的老板和鸣人的讨论的时候,正好就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说那个疯子是不说话的。”老板笑道。
“那是仙人!”鸣人再一次激烈地纠正道。他最近对那个火影山背后的仙人有奇怪的痴迷。他想要去拜师学艺。谜一样的仙人一定比那个好色仙人厉害。
“我昨天去山后面看了一下。”卡卡西忽然冷静地插嘴。
老板和鸣人立刻转头,朝他“诶?”了一声。
卡卡西很是享受地闻了一下面前的汤面,慢慢抬头道:“我当时想,如果那里真有一个这样的仙人,我们至少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弄掉佐助脖子上那个东西。”
前段时间中忍考试的事就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鸣人心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总觉,佐助在这一瞬间总还是存在于他的生命中,但下一瞬间,也许他就会离开了。为了力量,为了复仇。他相信佐助心中的怨恨的确有理由让他走上那条路。虽然在此同时,他也相信自己有阻止佐助的力量和情感。
卡卡西看了鸣人一眼,又继续道:“可惜,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有人住过的迹象都没有。”
鸣人失望地低头,忽然又抬起来,精力充沛地笑道:“一定是卡卡西老师你运气不好啦!”
卡卡西耸耸肩。
“其实,”老板忽然瑟缩了一下,最后居然压低了声音,道,“上次大蛇丸袭击村子的时候,有村民说自己被一个神秘人救过。”说着,他忽然在面前“啪”地打了个响指,“就是那么一瞬间!——那个正要袭击村民的敌人就倒下了。他们都说那个人就是住在雕塑山后面那个疯子。”
鸣人一听,不由把身子往前倾了些,似乎这样才够神秘。
老板心满意足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飘向遥远的方向,仿若身临其境,感叹道:“他们说啊,那个神秘的疯子,穿着黑衣服,有长长的像水之国产的缎子一样的头发,长得很是漂亮呢。”
“那是仙人是仙人,一定是仙人!”鸣人激动地叫道。
卡卡西侧身透过布帘的缝隙看着天空中闲适的云,无聊地想,为什么村子里的人对那个人什么都不了解,却都叫他疯子呢?难道是约定俗成?哦,习惯和流言真是可怕的东西。
他想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插道:“看来也许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或许真可以去找找看。”——否则,万一这人是木叶的敌人就麻烦了。当然,后面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已经鸣人升腾的表情打败了。
“卡卡西老师!去申请任务吧!我们去找他!”
可惜,卡卡西的申请没能成功。新上任的第五代一听说卡卡西的要求就变了脸色,立刻覆上一副少见的冷硬的面具,严肃道:“绝对不能去找,谁都不能去。”
卡卡西闻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很是性感的火影,用那只慵懒而敏锐的眼睛从上到下一丝不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恭敬而平淡地笑道:“看来这件事果然有内幕啊。”
“这不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纲手烦恼地揉揉太阳穴,尖锐地把卡卡西的眼神盯了回去。
“对不起,打扰了。”卡卡西低头躬身,说完了就走了。
现在看来跟木叶的安全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很显然,涉及了木叶的机密,这自然与他无关了。他对木叶的上层严守的机密从来没有好感。
* * *
佐助又在树上睡着了。
月光柔和清亮,被树叶折射之后,还有一丝清新的绿。这些浅薄的光通通落在了佐助的身上,让他奶白的皮肤多了几分清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