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究竟应该面对谁去歌唱
——“向腰致敬”三部曲（一）
如果你是一只鸟儿
没有嘹亮的歌喉华美的羽翼
飞不进温饱的笼子
那么你究竟应该面对谁去歌唱
当然我知道
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假设
在人类没有进化成其他什么东西前
永远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来吧 让我们推倒佛祖的梯子
由他坠入凡间
看看这里贫苦的人民
和那疲惫不堪的土地
来吧让我们铺好耶稣的被子
令他感到暖和
今夜没有人谈论政治
和那望不到头的婚姻”
当我又一次描出这样的文字时
我感到自己崇高得像个天使
当我又一次描出这样的文字时
我感到自己无知得像个孩子
直到有一天我承认
那个只在互联网听歌从不买专辑的**
是我
一千个一万个 甚至更多的我
直到有一天我承认
我依然在论坛里发帖批判那些素未谋面
的你
一千个一万个 甚至更多的你
我不断反省自己
甚至比善变的命运更爱制造矛盾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我不恨这个时代
甚至比爱我的家人更爱这个国家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深夜的下水道泛起胃酸
腐蚀着商业街第三根肋骨
我想诗意地抽烟
终于把肺雕成了一颗枯树
凌晨的喧响声引起便秘
堵塞着居民楼每一扇肛门
我想善意地歌唱
却把自己推下更深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