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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六宫|景仁宫|濯缨楼】--荣昭公主(朱庭容)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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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帝谕:
公主朱氏庭容,母妃皇甫氏靖鸿,诞于泰昌年九月。天启二年八月,为彰其聪孝和慧,礼敬上殿,特封荣公主,是为荣昭公主,仍居景仁宫濯缨楼


IP属地:上海1楼2018-04-15 20:56回复
    【荣昭公主-朱庭容】
    朱庭容,帝之次女,母为元嘉皇贵妃,及长圈字“其琛”,亲者称唤“容儿”。
    主少喜读戏本,品戏,偏爱世人“大团圆”,所思所想趋于完美,至善至臻至纯,至恶至坏,善恶绝对。后遭父母所阻,遂读诗书,学礼仪,习书画,抚秦筝。
    随母之性,不骄不躁,平易近人。主极自律,既要冷静隐忍,又要嚣自信洒脱,拿捏得当,心有傲骨。做最是知礼的女子,做最好的郡主,做一个真正的公主,做一把锋利的“温柔刀”。
    因帝偏宠明靖,与母亲降位未封后之故与帝离心,不称其为“父”,与明靖不和,尤亲母族皇甫。
    主最喜刀、酒、狸奴、鹤,厌哈狗,有帝赐雪鹤一对,赐名“濯”“缨”。


    IP属地:福建2楼2018-04-17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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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添“荣”字,永昭成了荣昭。她们自有人将我的新裁的仪服熨烫熏香,而后又侍候着我焚香,沐浴,花瓣儿漂浮在水面上,水温有点烫,但是是能叫人忍受的,它们只能将我的皮肤染上一层粉嫩的颜色。牛乳顺滑,而花露清甜,水波漾动着,激得花瓣儿翻进水里,而后又浮荡在水面上。
      起身的时候,有一小瓣花儿站在我的手臂上,红色的白色的——在烛火的映衬之下,娇艳欲滴。
      我把它捏在手里。穿衣服的时候捏着它,梳头的时候捏着它,化妆的时候捏着它——直到我跪伏下来,领过我晋升的旨意时,我也捏着它。
      我捏着它,成为了“荣昭”。
      比先前的哪一个都来得气势而堂皇。荣与昭,是朱庭容。
      那瓣花儿,直到后来,我张开手,那一只一直以握拳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它奄掉了,软趴趴的,失去了光泽和鲜亮。是我,太用力了,我丢掉它,不再珍视。日后,我要缓一点,在缓一点,不再咄咄逼人。
      这是我给我自己,在荣昭的时候的,一点劝警。


      IP属地:福建3楼2018-05-16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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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时维金秋九月,叠九日,重阳佳节,女诞。靖王嫡长女,序二,闺讳庭容。年少无字。
        https://tieba.baidu.com/p/5333300106
        [天地之间,只有混沌。而万物有时,我是其中的星芒。我以为——天之骄子,当如我,眼及金珠玉,耳绕银佩铛,丝绸锦帛着我身,世间无此畅意女儿郎。]

        泰昌二十四年六月,嘉封延安。越明年元春三月,添延宁。靖王以御赐“雪鹤”相赠,以为玩宠,赐名“濯”与“缨”。
        https://tieba.baidu.com/p/5498847929
        (我将岁月融成温和的面庞,收敛起那些曾经嚣张的咄咄逼人,滋长在骨缝间的妄孽。)
        (我不懂得该怎样去走下面的征途,于是决定,做好眼前的事情。)
        (比如说,画一幅画。靖王主容,工丹青飞白。我想要的,不过是世人一句赞。而不仅仅是父王的。)
        (墨色晕开,岚清白鹤。)
        二五年三月,随父入东宫,四月晋静安。
        https://tieba.baidu.com/p/5516722141
        (雪鹤怕是在这一场猝然之间的变化里,最悠然自得的。它们垂颈去细啄身上的毛羽,引颈长鸣,沐在天光之间,春时光彩,悠然志趣。我自愧不如,临轩窗,安静地追捕它们的风姿。)
        (我不再强求松山,而是费心思地勾绘出窗的雕花,藏在窗后的远山,近的雪鹤。山风来时,我在为此酝酿,如何生,如何,拿起和放下。)
        (偏头看见母亲)
        “不算好,但也不会差。都是睡觉做梦,是东宫也好,靖王府也罢。”

        二七年八月,晋静宁。
        https://tieba.baidu.com/p/5544447324
        (当深夜的温柔刀藏匿在宝鞘中的时候,她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做一个宝剑的模样。我对这样的结局畅快至极,饭都多吃了一碗,这是我勉强的“孩子气”。我刻意留着它,又好似不经意的,任由它在那里。)

        天启元年元月,其父太子洵践祚,静宁郡主庭容,敬慎居心柔嘉维则,毓秀紫薇分辉银汉,特封景公主,赐封号昭,锡之金册。天启元年六月,为彰其聪孝和慧,礼敬上殿,特封永公主,是为永昭公主。
        https://tieba.baidu.com/p/5577392381
        (我对她们很是客气,我已经"大度"地学会了分享我的父亲,在朱淮颂依旧吵闹着要搬进乾清里去时,我却只记得乾清里,向来是只有帝王的。我安乐得享受着她们给予我的评价“温和”“宽宥”。)


        IP属地:福建4楼2018-05-16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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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二年八月,为彰其聪孝和慧,礼敬上殿,特封荣公主,是为荣昭公主。
          https://tieba.baidu.com/p/5650278351
          徽添“荣”字,永昭成了荣昭。她们自有人将我的新裁的仪服熨烫熏香,而后又侍候着我焚香,沐浴,花瓣儿漂浮在水面上,水温有点烫,但是是能叫人忍受的,它们只能将我的皮肤染上一层粉嫩的颜色。牛乳顺滑,而花露清甜,水波漾动着,激得花瓣儿翻进水里,而后又浮荡在水面上。
          起身的时候,有一小瓣花儿站在我的手臂上,红色的白色的——在烛火的映衬之下,娇艳欲滴。
          我把它捏在手里。穿衣服的时候捏着它,梳头的时候捏着它,化妆的时候捏着它——直到我跪伏下来,领过我晋升的旨意时,我也捏着它。
          我捏着它,成为了“荣昭”。
          比先前的哪一个都来得气势而堂皇。荣与昭,是朱庭容。
          那瓣花儿,直到后来,我张开手,那一只一直以握拳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它奄掉了,软趴趴的,失去了光泽和鲜亮。是我,太用力了,我丢掉它,不再珍视。日后,我要缓一点,在缓一点,不再咄咄逼人。
          这是我给我自己,在荣昭的时候的,一点劝警。


          IP属地:福建5楼2018-05-16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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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便休——和我的老父亲)

            (请给我来一份炒粉。)

            “从今索性不言明,蟒玉威风过一生”
            (我走向你。)

            (那就替你活。)

            (与冬与缨)

            (之交)


            IP属地:福建6楼2018-05-16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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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IP属地:福建7楼2018-05-1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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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甫归来,心神不宁。车马晃荡的厉害,摇摇晃晃的,我困倦的很,头一点一点的,歪靠着打着盹。
                忽地——喧闹声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似的,突然地尖锐起来,我一下子惊醒,捏紧了袖中的剑,
                “行行好,讨口饭吃。”
                而后是侍卫高声呵斥,而那人哭求的厉害,声音软塌塌的,没有什么力气,我挑开帘子,见着那个人,浑身脏乱,苦求着,见着我露了个头,便像是不要了命似的,往前冲着。
                这是孤勇。
                而这样的孤勇一无是处。
                “放开他们。”
                我的怜悯之心,又开始醒来了
                “与他们些银子,就放了。”


                IP属地:福建8楼2018-05-16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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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陡然而来的,使我塑起的金身轰然坍塌。那就像是——我臆想中的“受人尊敬的公主”到头来竟然是,我的一厢情愿,而我在梦中,不能觉醒。)
                  (我一下失了斗志,颓丧了好几日,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藏在濯缨里,不肯动,但又觉得热气从我的心,升腾起来,不能晕散,只能固执地横着。)
                  “我怕是,不能活了。”
                  (我自嘲。门吱呀打开,不见来人。便赌气)
                  “出去!”


                  IP属地:福建9楼2018-05-16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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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容姐姐近日心情不大好。)
                    (每日的饭桌上可见她阴沉着脸。嘉母妃没有问——没有在我能看见时问。这一日歇过了午觉,我便自己来寻答案。)
                    (未启门,就听她说“不能活”。再下一刻,即是逐客令。一只推着门的手即刻停下来。)
                    “哦,抱歉。”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5-16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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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传来的并不是唯唯诺诺的小奴,也并非是带着清冷的莲郎——我期盼是莲郎的,她会告诉我,该如何做。是迟迟。我一愣神,翻过身来,支起半边身子,发便垂下来,未出门,也懒怠着梳妆,不修边幅的,糟糕透了。)
                      “迟迟。抱歉,醒来脾性大,以为是那些爱扰人不安生的奚女。”
                      (坐直了身,掖了掖锦被,罩在身上。拍了拍床板。)
                      “来坐?”


                      IP属地:福建11楼2018-05-16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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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关门离开,榻上即传来声响。随后是庭容姐未梳妆,披发半遮面的狼狈模样。摇了摇头。)
                        “无妨。”
                        (她既然醒了,又叫我去坐,我原就想问她发生什么,更不会推拒。在她身侧榻上坐下之后,便问道。)
                        “姐姐这几日心情不好,怎么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5-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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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当我将满心的意气,骄傲而骄矜地活在这个世上,自以为享受世人尊从与追捧。到头来发现,并不。)
                          “我这么多年来,求得的,不过是活成真正的公主,是尊贵与慈悲的善者。却发现,不是的。他们甚至会指责,我,骄奢无度。”
                          (摇了摇头)
                          “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IP属地:福建13楼2018-05-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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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
                            (人生吗。)
                            (我没有庭容姐这样远大的志向与抱负,也有些难体会她此时的颓然沮丧。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更不会似她这般郁郁了。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塑造出的淡漠。)
                            (于是在她的话落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沉默。)
                            “可是姐姐现在发现现实与理想大相径庭,至少还是有时间,去纠正它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5-16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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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发拢成一把,再取发带,在脑后松松挽成一束。垂在身后,露出两靥。在房中闷的久,双靥泛着粉。我的发已经长了很多,将至腰际,发丝细软,但生的多,三千苦情丝,不在少的。)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摈弃明靖。以其之态为耻,但我,好像正向她,或者是,成为另外一个她。这让我觉得疑惑,甚至是害怕而惶恐。”
                              (我要成为了,我最不屑的,那一种人。)
                              “这实在是,一件,不算很好的事情。”


                              IP属地:福建16楼2018-05-16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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