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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纪】梦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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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纪】梦笔生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4-28 23:29回复
    一楼月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2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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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又肥来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2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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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楼为主题写文楼,就像高中作文一样,围绕一个主题写文,文体不限,篇幅不限,想怎么写怎么写,比故事接龙要简单多了,想写文的都来吧,撒欢了玩~~~~(文中不要出现敏感词汇,也不谈国是,老夫开楼不易,望珍惜)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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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期主题:明月夜,短松岗
          写文的童鞋请给主题带上【】,并另起一行开始正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4-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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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
            【明月夜,短松岗】
            那个人在这样一个月明如水的夜晚,来到相隔甚远的山岗,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28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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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不能水,那就先占个地方,已经开始码字了,我觉得莫老大应该夸夸我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29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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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楼禁水,想水的可用楼中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4-29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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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我是谁?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4-30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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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夜,短松岗】
                    明月当空,月色如水。
                    山岗上密密麻麻的短松四下成林,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四野里寂静一片,林间偶尔传出细微声音,仿佛暗夜中有什么在蛰伏着,预备伺机而动。
                    未几,阒静的短松岗下来了不速之客。此人轻袍缓带,被发跣足,踏歌而行,然歌者随性,歌声忽高忽低,反倒不成曲调。
                    想是觉得走着慢了,他几下纵跃,转眼间便上得山来,四下里稍做打量,寻了棵高大无遮挡的松树,歪着身体靠着坐下赏月,不知从哪掏出一小坛酒,仰头喝了几口,赏会月色又喝上几口酒,如此几番,把一坛酒喝个精光。他随手将酒坛一抛,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小坛酒和两只酒盏,仔细摆好,扬声道:“明月清风,松涛阵阵,佳人既相约,便请现身吧,如此良辰美景,辜负了岂不可惜?韩某略备薄酒,期与卿共赏明月,可好?”
                    有风穿林而过,回应他的是一阵松涛。
                    他颇为了然地笑道:“想是佳人羞怯了,看来韩某无福与卿相识,只是可惜了这般美景……既然佳人无意,那韩某便先行告辞了。”
                    他一晃三摆地起身,状似微醺,似乎是背上发痒,他反手去挠了挠,收回的手里却多了三枚银针。
                    “佳人不愿相见,却以厚礼相赠,”他迎着如水的月光玩赏起这三枚银针,“啧,看来韩某又意会错了佳人的心意,不如请佳人现身一见,说说清楚,也好叫韩某自处。”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剑气扑面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几乎可融入夜色里的身影,来人从头至脚一水的黑,整个人与剑气浑然一体,仿若杀气森然的神兵被封印后俶而出鞘,见血封喉。
                    韩某人脚下九个错步,身形几下摇摆,也不见其他的动作,竟叫他躲过了这一杀招。
                    “沉血剑!你是莫言!”韩某人闪避间已看清来人,气定神闲地立于一丈之外,好以整暇地笑了笑,好似方才不曾躲过一死,“哎呀呀,莫动气,莫动气,这一见面就动手,岂不伤了和气?莫非莫言姑娘打是亲?”
                    来人正是名动江湖的杀手莫言,她不理会韩某人语中的调侃,只冷声道:“能躲过我的必杀招,韩漠非,你武功不差。”
                    见她还剑入鞘,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韩漠非慢慢踱了过去,“韩某自然知道自己武功不差,人在江湖,自当有一技傍身。只是韩某原本想与佳人共度良辰,现下却被姑娘坏了兴致,姑娘该如何补偿韩某?”
                    莫言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丢给他一张字条,飞身离去:“要与你合作,至少要保证你不会拖累我。”
                    韩漠非接下看过,用上内力,纸条于掌中碎成齑粉,他抬头望了望月华如水:“啧,可惜了……”
                    他长啸一声,踏歌而去,只是随性,歌声忽高忽低,反倒不成曲调。


                    12楼2018-05-2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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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会】
                      钱小甲欲言又止,此时却看到一人疯疯癫癫跑进来,头上挂着些草枝木屑,脸上粘着些黑泥土灰,一身锦衣华服被弄得十分褶皱肮脏,一只耳坠子不知丢到了何处,这人显然是刚在泥坑里打过滚儿似学那老猫捉耗子去了。钱小甲厉声喝止,叫下人把这疯婆子拖下去。风醉心中奇怪,看那疯婆子被小厮拖着又踢又闹不愿离去,很是烦人,不由随口问小甲此人是谁。
                      钱小甲一贯倨傲的神情里难得浮现出了尴尬的歉意,赧声说道,“此人名唤花锦是我侍妾,一年前得了失心疯,寻了数位郎中都没什么用处,如今——”
                      话到此时,听得那疯婆娘似是大叫了一声,不知如何挣脱了那些丫鬟小厮跑上前来,咧嘴一笑,也不避讳,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黏糊糊的泥团儿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了他们面前那昂贵的红木桌子上,说道:“真是俊俏的公子哥儿,我拿我这个宝贝和你的宝贝交换如何。”
                      风醉起了打趣儿的心思,问花锦道:“我送予钱兄的宝贝,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玉。此玉我从西域不惜万金购得,夏天放于日下,便可观得有青烟浮起,是可以比得上鲛人坠泪成珠的宝贝,你的又如何?”
                      花锦答道:“我的宝贝是三千尺银河垂练落九天寒潭潭底之下的日月精魄,你的宝贝本远远不及我的,不过公子小哥儿这样俊俏的脸儿抵得上那不足差价,所以我才与你换得。”因着她门牙旁左边缺了一个,这话语气听得更加滑稽。
                      众下人本听得这疯婆子疯言疯语地吹嘘,十分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原因这疯婆娘的宝贝是她趁人不备,溜出房去,从后院小水潭里挖来的泥土搓出来的泥球——这也是那婆娘衣衫不整的原因。什么三千尺银河垂练,不过是园子外接的一小水渠,作引流浇灌用途。又听得这婆娘后文无礼放肆的言论都变了脸色。那风醉却是不生气,看到钱氏脸色青了又青,心中十分满意,便对钱小甲说道:“钱兄未曾迎娶正室,想来是对这侍妾格外喜爱。小生不才,略通医术,不妨与她看上一看,若能医治解决钱兄之忧,未来娇妻美妾岂不美哉”。
                      那钱小甲嘴角一抽,似被说中心中所想又似有所顾虑,使了个眼色给下人,说道:“小甲先前听闻贤弟博学多才,见闻甚广,却不想贤弟通晓歧黄之术,内人得贤弟医治实在幸运之至,然而依贤弟所见,内人发起疯来怕是控制不住自己,若误伤了贤弟——”
                      风醉哪里懂得什么歧黄之术,说要诊疗花锦本就是诈唬钱氏,看着花锦这似疯非疯的表演,看着钱小甲不按常理推脱的态度,心中更是疑窦丛生,便拿定了主意,要借着诊疗的由头,探探这其中的虚实。又是推脱了几许,小甲终是没有了不让风醉问诊的理由,便答应下来,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IP属地:山西15楼2018-06-17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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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好厉害写的好好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6-1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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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述异】
                          殷传奇小说《大殷述异》流传甚广,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其著书人不详,成书约在大殷光华至靖平年间,其内容上至王公贵胄,下至风尘浪子,故事离奇、情节曲折,众生百态悉数包全,读罢让人不禁掩卷唏嘘,途生怅惘。小说记载各种皇室秘辛,披露殷皇室如何极尽奢华,已让读者对皇室生活既是羡慕又是痛恨,而各种蒙冤受辱的官员百姓故事,更是不免想要让人拍案而起仗义大屠狗辈。
                          小说大都本是胡编乱造,然而其故事描写的生动详实,却让人怀疑起其中究竟是否有几分真实——然而仅仅止于怀疑,真实性早已被智慧的观者们忽略不计毕竟他人再有钱到底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余裕倒不如关心今年是否多收了三五斗,看看有钱人的蠢事乐乐,然后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才是应当——这王朝毕竟还姓着殷,就算哪天——也不过继续受苦吧。
                          《大殷述异》有一篇可以概括全书所有精神的《风醉》篇,被众人所喜爱,其经典片段更是被拿到了戏台上,成了固定曲目经久传唱不衰。《风醉》篇故事讲的是犯了满门抄斩大罪的、贫贱而卑微的商人风醉通过自己的奋斗、掌握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娶了皇帝的女儿,名利双收从此跻身于上层生活的传奇轶事——就是如此俗套的故事。
                          观者们视其发家史往往不禁心底感叹,自己因何枉读圣贤书还要作那什么劳什子科举——若是自己也得仙人提点一二,学得什么分身之法,可以朝宿漠北暮至江南——也定能帮助那皇帝老儿解决皇储之争时轰动朝野的“荀香”一案,亦可平了那为非作歹的西山流寇,也能费点口舌不动一兵一卒吓退那蛮夷铁骑,至于黄河水患之时,风醉毁家纾难散尽家财帮助流民以及为官时数次诤言触怒皇帝左迁夜郎岭南等等的愚不可及的种种行为,前者他们这样聪明人根本不会也不屑考虑——那家财怕不是悉数进了那些地主豪强乡绅恶霸的口袋。新老皇帝,绞尽脑汁哄他们开心就是,又何苦让自己受奔波之劳苦?但是不管怎样来评价其人,《大殷述异》所写有关风醉的故事,确实是一个让人神往的传奇。
                          相比较于《大殷述异》,诸多野史也对风醉其人做了各种版本的记载补充,大抵风醉辞官归隐家乡之时,乐善好施、筑路修桥福泽乡梓,后年长,云游四方得大道羽化而登仙,乡人修筑寺庙祭祀每有祈祷莫不灵验云云。有好事者考究,风醉虽迭逢大难年幼失怙,但其原本有一胞姊被充于官伎,二人容貌相似,分身之术不过二人互换身份云云,然而两人一别经年,风醉何时何地如何与其胞姊相认,终却是难于说明,故世人皆认为此为无稽之谈。更有甚者言《大殷述异》借风醉其名而叙述他人事迹,风醉其人并不存在,但这种推测毕竟与殷史相悖。史书既记载了风醉离奇生平,又也说了玄乎其神的分身之术,对于向来以严谨著称的殷史官世家,想必又是春秋笔法而已。时移世易,风醉身上的万千风流,已然永远埋藏在那戏子们咿咿呀呀婉转调子声中了。


                          IP属地:山西17楼2018-06-2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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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从宅院中出来,手中的长剑却已不在,眼神淡然,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透露。远远地,老人朝他扔过来一对耳朵,南风随手接过来装进随身的口袋中。这是他们杀手这一行的规矩,杀了人要切下对方的耳朵带给雇主,以此作为凭证,所谓买凶杀人,也是要讲求凭证的。卖羊沽酒是生意,杀人买命同样也是生意。
                              第二日清晨,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本县有名的大善人苏城苏员外被打扫院子的下人发现被人用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钉死在大厅的牌匾上,苏员外临死的表情带着一丝惊恐和诧异,仿佛被什么不可思议的恶魔盯住并杀死,除此之外,那恶魔还带走了他的一双耳朵。
                              此时在远隔三十里外的郓城,毓江边的草棚中,一个少年正看着老人作画,老人正画着一副八仙祝寿图,八仙栩栩如生分毫毕现,仿佛要活过来一般,诸如此类的画作,老人的身边已经堆积了许多,他每画好一副,立在旁边的少年就上去捡起一副放在旁边的空地里晾着墨迹。正这时,有个丫鬟模样的少年从对面楼上出来走到他们这个摊位前,拿起一副画着莲花的画作向少年打听着:“小哥,这幅怎么卖?”“三个银毫一副。”少年回道。“啊,这么贵啊。”丫鬟皱着眉头说着,随即又讨价还价道“能不能便宜点?两个银毫怎么样?我们小姐真的喜欢这位老爷爷的画作,两个怎么样?两个银毫我要三幅。” “这……”少年为难道。
                              “两个银毫就两个银毫吧,小老儿带着孙子初来贵宝地,也没甚手艺,随便卖弄卖弄笔墨也算混口饭吃。”老人走过来笑着招呼着,随手就将那副莲花图包好递给丫鬟模样的少女了。“您还要那两幅,我让我南风帮您一并包起来。” “啊!谢谢,谢谢你了老爷子。我要这幅,嗯,还要那副!”南风顺从的将少女挑出来的画包好递给她,少女数了六枚银毫递给南风心满意足的走了。
                              “走吧。”老人看了看天色说道。“应该就要下雨了。”
                              “回剑冢?”
                              “嗯。”老人淡淡的回道。
                              老人有一个剑冢,那是一个很大的宅院的地下密室,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各种的长剑,这些长剑有出自名家之手,也有路边铁匠铺随手打造的粗糙长剑,有朋友赠剑,也有仇敌死后的孤剑。总之,这些宝剑都是老人这些年通过各种各样方式收集到的。老人爱剑,无事的时候他都在剑冢,静静地望着那些长剑,眼神温柔,仿佛看着前世情人。老人说:“剑也是有性格和情绪的。你要认真去听,才能听到它表达出的情感。”老人真是一个爱剑如命的人。南
                            风却总是不以为意,他认为,剑就是剑,冷冰冰的铁器哪里会表达什么情感。
                            三天后,南风和老人在雨中到达了剑冢。
                              老人抽出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递给南风,剑名毗邻,长三尺八寸,重二八,相传是大殷名铸剑师司徒山采红山之赤铜融合天外寒铁所铸,其利吹毛可断,其坚可挡磐石不折不损。然而,这样一柄名剑却是一直被作为礼器供与太庙之中。剑名毗邻,象征着大殷王朝与东周帝国永世修好互不侵犯,然而三百年过去了,昔日强大的大殷王朝和东周帝国都已成为历史,然而这把剑却留了下来。因缘机遇之下,老人在黑市花了大价钱将其买下,此后这把名剑就一直被放在剑冢,老人早晚擦拭,视若珍宝。
                              南风接过毗邻剑,静静地看着老人,无需开口,他便知道老人的意图,他只是淡漠的问道:“哪里?”“郓城,司徒。”老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南风点了点头。握剑,撑伞,转身步入雨中,快马疾奔。
                              中秋过后的第一场雨,一连三日,连日的大雨仿佛要将这座城市清洗一遍,空气中弥漫着被大雨冲刷出的腐木和烂叶的气息。毓江传出一阵阵隆隆的水声,连日的大雨让毓江也开始泛滥了。南风站在毓江边上,望着江水泛滥。“司徒么?”他轻轻念叨着这两个字,老人说司徒,那便是司徒满门。手指慢慢拂过手中这把绯红长剑,他说:“所以,这次是要你跟司徒家彻底了结么?”毗邻不语。“呵……这次的雇主出手还真阔气。毕竟,让他都舍得拿出如此珍贵的剑了。”他复又喃喃的说着,对着手中长剑又仿佛自言自语,声音低微。“呵……”最后一声呵字出声人已经不在江边。依旧是一身破烂黑袍,毗邻长剑就藏着袍子下,南风一步步向着城中走去。
                              夕阳西下,慢慢的终于连最后一丝光明都渐渐消失,残阳及不情愿的落入奔腾
                            泛滥的毓江。
                              夜色降临。
                              南风掩在一片阴影中攀上了司徒府的墙头,随即便跃下墙头隐入院子里的一座假山之中,随后便有两队家丁从假山边上路过。南风望着灯火通明的司徒大院,心底慢慢有了盘算。司徒家是著名的铸剑世家,家族子弟人人尚武,虽都是些粗浅的打铁功夫,然而,家主司徒城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所以,需要特别留心的也就这么一个人而已。而灭门,又是最简单的暗杀任务,之所以说最简单,是因为执行灭门任务的时候都是直接进了院子就杀,逢人在背后给一刀就完事,而具体到某个人的任务,就需要提前踩点,要事先知道暗杀对象具体时间的出现的具体位置,相对来说就比较麻烦和复杂了。
                              此时,南风就在背后对一个家丁进行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8-06-23 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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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8-06-2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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