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找回了日记,所以向大家分享一下故事。
关於一个慈祥爱浪漫又博学多才,常常弄中国菜的怪婆婆。
老嬷嬷是美国人,她有一双很很很漂亮的瞳孔,是比中国蓝浅一
点点的颜色。我常常笑她带眼镜的样子,因为她带了眼镜眼睛大
了很多。她视力很差,我常常替她读报纸,她有个漂亮的名字,
Isabel setterfield。虽然她喜欢我叫她袓母。
我最爱的事是听她说往事,惊奇得像小说,当妈妈没回来,小卡没
来玩时,我都跑去她家吃饭和听往事。
「吸血鬼。是真的存在吗?狼人呢?女巫呢?」
老嬷嬷回答道:「是真的存在,甜心。袓母我看过,也见识过。」
她一邉倒橙汁给我,一邉回答道,
「我在以前,是酒馆老板的女儿,所以我会看见很多新奇的东西,
舞者,算命师,马戏团,演员,吸血鬼。」老嬷嬷在说最后一个词时
用力地咳了一下,仿佛是很努力才说出来。
「热热闹闹的洒舘,虽然深夜比较少人,因为大家也喝醉回家或
者上房什息去了。 只剩下一些美丽的女人和酒鬼。」
我打断道:「美丽的女人?」
老嬷嬷回答:「一些靠外貌功作的女人。」
我点头,搡搡眼,老嬷嬷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很肤浅,因为我有一个自豪的外貌,我认为嫁了一个有
钱人就过一辈子。因为大家也喜爱伊沙!一天,我见到一个美男
子,他神秘,他浪漫,他有学识,但他,对我不闻不理。」
「我很生气,打算诱惑他,但我居然被他吸引着!那苍白冰冷的皮
肤,他那甜美可人的气息,他可爱的小犬牙尖了出来...上帝!他是
我见过最美的男人!!他甚至比我美!!但他是个男生!」
「他很神秘,总在天亮前走掉,要明白我小时候早对神秘学很着
迷!我认为他是个吸血鬼,我对他那份狂热甚至远远超过我的安
全和性命!他那紫兰色的曈孔美得不可思义...我想他也懂我的心意。」
「我们约在舞会见面,那是我的客人开的。」
「噢,宝贝瞧瞧你!今天玩得开心吗?」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老嬷嬷的话,打断了美丽故事的第一章。是我妈,她那天染了红髪,说实话我喜欢她褐髪...呃...总然之,我被接回家了,嬷嬷比划了一个『这是秘密哦』的手,然后送我出门。
回家途中我跟妈妈说,「我已经八嵗了!就不能给我留在嬷嬷家吗?」
妈妈说:「这会麻烦到别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常常做蠢事!」
「就一天!妈...咪啊...」妈妈反白眼,并说「明天我去拉斯维嘉斯,我也信不过你姐,就一天去伊沙家住吧。」
「好耶!!!你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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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就跑往嬷嬷家。
「小姑娘,花茶还是牛奶?」
「花茶。」花茶配热香饼比较美味。
嬷嬷把玫瑰苿利花茶倒进我的米妮杯子里,然后她笑笑地说:
「故事说到那里了?」
我切了一小口热香饼说:「约在舞会见面。」
「啊,对了,是,约在舞会见面。」
此时,嬷嬷又变回十七岁的伊沙贝拉。\
·∫
「我为那个舞会买了一条新裙子,水蓝色,完美地配合我的眼睛,
我把头髪盘起,别上别针,然后高高兴兴的去舞会了。」
那是我的第一次舞会!我的天!我紧张死了!
他穿着帅到不行的西装,令整个会场的女人也神魂颠倒,
他身上总有着魔法吸引人!他走到我面前,礼貌地请我跳一支舞
。
「我想我舞技不太好...」
「这要视乎领舞的人。」
他轻轻领着我跳舞,眼神没离开过我,我注意他对我的目光...
似乎正是看喜欢的人的目光。或是食物呢?我想。
他一天比一天苍白,好像石像,毫无血色...
我留意到他的指甲,像乾掉的颜料沾了上去...或许是血。
我要找一个机会确定他是什麼,或者用血引他,或者用阳光证明
。
「你像一杯美酒一样可人。」他赞美道,
「有水蓝色的酒吗?」我开玩笑。
他勾起一抹奇妙的微笑。这令我不安和兴奋共存。
「你是个吸血鬼吗?」
我认真地问,
「我是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是或不是。」我态度更强烈了。
「这要你自已找答案了。」
我亲吻了他一口,拉着他进入后花园。


老嬷嬷在客厅编编起舞,古旧的留声机播着悠扬的交响乐,我坐在钢琴前弹演奇怪的曲调, 老嬷嬷咯咯地笑了,牵起我的小手,跳着一些自创的舞歩。
「嬷嬷,你之后怎样了?把他吓跑了吗?」
嬷嬷目光落在我的小蝴蝶结上,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
「小可爱,你长大后会明白的,一些事情。就是年轻的狂热和爱人的热情。当你遇上了一些不平凡的任何东西,你会被好奇心冲昏一切... ... 你遇上任何事情也能来这里,找我,嬷嬷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问:「...嬷嬷...你可以教我弹钢琴吗?」
嬷嬷笑意更浓,正当我以为她要嘲笑我时,脸红垂下头时,她拍拍钢琴的椅子,示意我坐下,修长的手指遗留著历经岁月的痕迹,嬷嬷的手停在琴键上,手看起来就像死掉了一样,而然,她的手指动起,钢琴和嬷嬷的手就活起来了,嬷嬷指尖飞快地滑过每一个黑白的琴键,就像手在起舞,这幅画面吸引了我,直到现在,我也记着。也因为嬷嬷的离去,我重新碰触钢琴。嬷嬷轻轻地低吟着一些我不懂的情诗,音乐就缓慢起来了。嬷嬷闭上眼晴,我注视着琴键,直到音乐停止,我才发现,嬷嬷哭了。她的泪水直流撒在花裙上,我张开手,接过她的泪水,过了很久,我小心地把泪水储在瓶子里,用木塞盖好,随着嬷嬷的哭声毫无预警地,又再度回到老嬷嬷十七岁的盛夏。


5 回复：【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老嬷嬷 】
「花园有各种美丽又芳香的花,他摘下了一朵玛格利特,我嘿嘿笑地问:『这是表白的表现吗?』他微笑道『你知道的。』,他坐在我旁边闭眼。我又摘下玫瑰,不小心地刺伤了手,突然我被扑倒在地,是他...他小心地护着我,并指了一指旁边我本来站著的地方,有一个花瓶从天而降,『幸好有你。』我说,他定眼看着我,曈孔闪烁着怪异的紫色,那一刻我来不及奇怪时,他亲吻了我。『我爱你,不管你是什麼。』
我小声在他耳边地语,他回了我一句, 『Je t'aime , moi non plus』像是法文的东西,我那时很少聴过法文,所以我侧侧头说不明白。他咬了我一小口(种草莓吧?),我震惊地发觉...他走了....我快乐地回了洒馆,期待他来临,不过,他没有再来。我再也不见他了...我开始念书,特别是法文,我想,我知道他说什麼了。」
我回答了嬷嬷,「I love you, me niether.」
这句是嬷嬷在手上刺青的字。
嬷嬷安详地微笑,她带我上楼,叫我看一下一朵玛格利特的花乾,我说我要橙汁,她和我一起下楼时,我摔倒了,滚下了楼梯,嬷嬷也心藏病发,不过再病院里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一个不再是属於吸血鬼的故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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