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变
乐正绫与天依如此度日,不知不觉已有一月有余。又日,乐正绫似往常在此等候,一日,不见人影。疑似有事,未深思。次日,天依又未出。乐正绫起疑,是夜,辗转反侧。恍知已深陷其中。有三日,接连不见天依,乐正绫的精神也日渐颓废。
身为慈父,乐正天宇对乐正绫的变化必然有知,却也起疑,遂唤乐正绫。
“父亲唤儿来有何吩咐?”
“啊,阿绫,最近尔精神颓废,不知为何啊?”
“哦,我今日身体欠佳,故精神不好。”
“那可否与为父游览后院红莲呢?”
乐正绫猛的一颤,又想到天依今日定似昨天不出。便应了下来。
乐正天宇走到乐正绫的画楼前时,忽见画楼内悬挂一幅画,画上少女青衣红裙,美若天仙。乐正天宇看了这幅画,笑道:
“哈哈,看来我儿已有心上之人矣!不知是哪家姑娘,以我做媒,明媒正娶,岂不美哉?”
然乐正绫听了此语,却神忽不定,闪烁其词道:“啊,无甚,只是黄粱一梦罢了。”不假。乐正绫猛然想到今后天依可能永生不与见面,悲凉之情油然而生。
乐正天宇皱了皱眉,却也不再说些什么。
又两日。院内无人。乐正绫闲来无事,于走廊踱步。忽见亭中一道倩影,心紧。原本想寄情于景,以忘却那道身影。谁知造化弄人,今日又与她相遇!
乐正绫快步走上却发现天依面色苍白,两行泪痕滑落。还未等乐正绫发话,天依便说:“阿绫,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乐正绫虽不明白天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了下来。天依问到:
“阿绫,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乐正绫身体一颤,说道:“红颜知己。”
天依又问:“只是知己么?”
半晌,乐正绫才点头。天依原本还有丝期待的碧眸顿然黯淡。愣了半晌,天依才说:“公子,弹一会琴吧,就像我们刚见面那样。”
乐正绫极为不解,但还是照做。一曲毕,天依问到:“公子是否疑惑我近日去了哪里?”待乐正绫肯定之后,天依便说:“近日,我前去寻找花仙,因为我天天化作人形,耗费了太多的道行。于是便前去寻找花仙,以求长远之计。可谁知花仙回绝了我的请求,还说什人神间无情。在我苦求无果后才返回此地。这是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来看公子你的,公子,我再问一遍,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
天依说完,两行清泪划过脸颊。乐正绫握住天依的手,说:“吾愿执汝之手,白头共老。”天依听完,满意的“嗯”了一声,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