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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09.04.28}【眷靥原创·贤兔】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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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0|回家】
“晟敏哥,你真的要去啊?”李东海抱着肘,靠在门边,脸色不太好看。
“嗯对,”李晟敏匆匆收拾着桌子上的手机钥匙,“东海,再帮我要个假好吗?我回来双倍的还给你。”
“哥……这个礼拜,你已经连续请了两天假了,你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对不起啊东海,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可是最近真的有太多事情了。”
晟敏叹了口气,他知道,李东海绝不是在抱怨代班的事情,而是难以接受他和奎贤关系的明朗化。他们关系的变化,是东海无意间看到他们牵手回家时发现的,虽然晟敏自己也很大方地承认了,但李东海还是执着地认为一定是赵奎贤耍了什么手段。自从上次在医院给了奎贤两拳,东海就一直对他心存敌意,认为他是个心存不轨的gay,而晟敏哥会和他在一起,完全是一时昏了头。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的东海,”他抓起背包,走到东海身边,“我会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奎贤的确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还是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李东海眼睛盯着地面,不说话,晟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侧身走了出去,不想东海却突然叫住他:“晟敏哥,他真的爱你吗?”
他抿了抿唇,回头绽开一个微笑,轻轻点了点头:“是,我确定。”
李东海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转过身出神地看着他们的工作间,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他所熟知的,还有晟敏和自己留下的气息,然而他的心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晟敏哥,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节目也许快要结束了……人人都像你这么执着就好了,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新厌旧?
……
其实李晟敏也不愿意请假的,然而,这几天他却不得不把赵煜城带到自己家里照顾。奎贤的母亲病了,发了好几天高热,被送进医院后,奎贤已经连续守了三天。他们白天几乎没有时间通电话,只有在夜深孩子和母亲都睡着的时候,他们才会聊上一小会。奎贤的声音通常都疲惫至极,甚至有时候讲着讲着就睡着了,晟敏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不仅仅是心疼和思念,却还有说不出的安定。他喜欢这个男人为一件事认真执着的样子,就像从前他喜欢看着他投入地看书、谱曲或写些有的没的,在他的回忆里,这些画面都带上了温暖漂亮的色彩。
李晟敏回到家门口,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进屋准备一下就要去接煜城放学了,回来还要做晚饭,陪孩子做功课,事情的确很多。
“我回来了。”这只是他多年的习惯,对着空荡的屋子问候会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寂寞。
“晟敏。”然而,事实上,今天迎接他的并不是自己小小的回声,而是一个实在的拥抱,很温暖,很思念的怀抱。
“奎贤,你怎么回来了?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他轻轻推开他,却看到奎贤格外憔悴的脸,明显是瘦了,黑眼圈很严重,嘴唇四周都是青青的胡渣。
“很辛苦吧?”晟敏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喃喃地说。
赵奎贤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摇了摇头:“没有。妈妈,出院了。”
“那你应该多留几天才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晟敏红着脸抽出手, “煜城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我是来接煜城的,妈妈很想念他,一会去学校接他就直接坐车回家。”他重又把晟敏抱进怀里,“可是我很想你,所以,先来看看你。”
沉默的拥抱,不需要太多言语的表达,一个能感受彼此的力度就足够了。
把奎贤拉进洗手间,落下马桶盖,按着他坐在上面。晟敏转身在洗脸池里倒了很多热水,打湿了毛巾,为他细细地擦脸,从额头到下巴,力道温柔却十分专心细致。赵奎贤呆呆地仰视着晟敏认真的脸,却发现他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刚要咧开嘴笑,却被热毛巾一下捂住了嘴,晟敏没有习惯用剃须摩斯,所以每次刮胡子前总喜欢用热毛巾捂一捂脸。



63楼2009-06-28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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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暂不更新,SORRY===========


    65楼2009-06-2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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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楼2009-07-0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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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想一想,静惜。” 
        “哥哥,我答应离婚,并不是我认同了你们,当然我知道,你们也不需要我的认同。你们可以不顾一切,可以不在乎别人与社会的看法,可是孩子不能,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很容易认为看到的就是理所当然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哥哥,并不是想以此要挟你们,只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也走上这条路,重蹈你们的覆辙。” 
        静惜说的时候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煞白的两颊因言语激动泛起微微的潮红,李晟敏抿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立场来评定这件事情,然而不得不说,静惜其实道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很担心的问题。同性相恋,从来就很难为人理解,他曾经也同样排斥过,直到遇到了奎贤,他才开始慢慢地接受那种被爱的诱惑。尽管如此,他愿意接受他们之间已成定局的感情,却不愿意让孩子踏上同样的道路,这一路上究竟有多少荆棘与曲折只有他们知道。煜城无疑应该拥有更为快乐光明的未来,像其他孩子一样自由地成长,而不是像他们这样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 
        …… 
        “你是说,静惜,静惜她答应离婚了?” 
        赵奎贤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突发性的转变,甚至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他很了解李静惜,执拗似乎是他们李家的共性,同晟敏如出一辙。然而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会因为某些意想不到的原因让整件事情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是的,”晟敏解下围巾,面色疲惫,“是的,奎贤,可是,可是爸爸,爸爸他去世了。”他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用冰凉的手指捂住眼睛,泪落在上头格外滚烫。 
        “在英国吗?”奎贤显然被这个消息惊了一跳,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入葬仪式安排在下个月10号,”他点点头,“我们必须一起过去一趟。” 
        “为什么会安排在英国?静惜不打算把爸爸的骨灰带回来吗?” 
        “她不会再回来了,奎贤,她会把她母亲的骨灰带去。她一直在后悔没有陪伴爸爸度过最后的日子,让他那么孤独地死去,她答应离婚就不打算再回到这里,不想再睹物伤心也不想再见到我们。” 
        “那,那……”没来由的不安忽然而至,赵奎贤皱了皱眉,却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有,静惜会带走煜城。”晟敏轻声开口,他在回病房的路上想了很多种措辞,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平常的叙述。 
        “不,不行,晟敏,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奎贤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无法想象与儿子的分离,“我不会让她带走我的儿子。” 
        “奎贤,你听我说……” 
        “不行,不行!我没有想到,她,她竟然会这样,用离婚来要挟。”他拔高了音调,情绪激动起来。 
        “不是的,奎贤,不是的。”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现在就去把煜城带回来。”他拿起丢在床上的外套就要往外面走,却被晟敏从身后死死抱住。 
        “奎贤,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晟敏的眼泪汹涌地落着, “你怪静惜自私也好,你怪我也好,可是,你必须为煜城想一想,你必须为他想一想。” 
        “想什么?我现在需要想什么?想我们怎么骨肉分离吗?”他用劲掰开交缠在腰间的双手,沉着脸色就要去开门。 
        “奎贤!”晟敏却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你要想清楚,我们的路,是不是也要让你的儿子重新走上一遍?!” 
        门口的身形一僵,沉默良久,才将握着门把的手缓缓垂下。晟敏看着他缓慢地转身,将整个背都紧靠在墙壁上,他的面微仰着,清亮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悄声滑落,身体随之也慢慢地往下沉。 
        “奎贤,”晟敏跪在地面上,抱住他继续下沉的身体,“我知道你很爱煜城,可是你和我一样怕他发现我们的关系,怕他因此落下阴影会害了他一生,不是么?” 
        “晟敏,晟敏啊……”奎贤将脸埋入晟敏的颈间,混着泪水一遍一遍嘶哑地重复着他的名字。除了这么做,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排解此刻拥堵在内心的郁结,晟敏说得没有错,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的确怕害了小小的儿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办法好好照顾他,甚至,连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庭都给不了他。 
        “我明白的,奎贤,我明白的,”晟敏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我们都很爱这个孩子,可是,有很多东西我们给不了他,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而不是过早地面对社会的压力。” 
        “晟敏啊,我们……” 
        “奎贤,你听着,我们是相爱的,这没有错。只是,这个世界注定我们只能孤独地相爱,这样的爱情,如同交缠的刺藤,我们可以不在乎带给彼此的伤害,可是别人不能。我们无论相爱或相恨,都有可能刺伤周围爱我们的人。” 
        “我知道,晟敏,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孤独。”他眼里的泪,直直落入了他的心。 
        “奎贤啊,我们彼此都已经遍体鳞伤,可是我们的藤已经分不开了,这辈子,再痛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好。” 
        …… 
        或许过了很多年,他们依旧会想起一起相拥跌坐在这扇门前的情景,像两条紧密缠绕的刺藤,带着浑身的伤痕,流着泪流着血,却无声地绽开了一朵孤寂而妖异的花,独自美丽着。


        74楼2009-10-17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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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新生】 
          11月27号,这个鲜有飘雪的城市竟迎来了一场疏朗的冬雪。 
          机场里的暖气很足,乘客来来往往,一派热闹。赵煜城背着小书包,脖子里裹着厚厚的围巾,身上崭新的羽绒服比原先那件还要蓬松,仍旧像个鼓鼓的小包子。可是他的小脸却皱得厉害,低着头,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呐,你答应过舅舅的,要做个男子汉,不可以哭鼻子哟。”晟敏蹲下来,伸手点点他的小鼻头。 
          “嗯,我知道。”他抱住晟敏的脖子,使劲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舅舅你也不要忘记答应过煜城的哦。” 
          “舅舅会来看你的,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知道吗?”晟敏摸摸他的头。 
          “好了,煜城,我们要上飞机了。”李静惜站在一边和奎贤说完话,抬手看了看表,向儿子招招手,“跟爸爸和舅舅说再见。” 
          “要乖知道么?”赵奎贤并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努力保持平常的样子,站着揉了揉儿子的头顶,“不要调皮。” 
          “嗯。”孩子乖巧地点点头。 
          “葬礼请准时参加,”李静惜依旧脸色苍白,精神疲惫,“我会好好照顾煜城,你们放心吧。” 
          “再见,爸爸再见,舅舅再见。”煜城被他的母亲牵着手,一步一回头地往里走。 
          晟敏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朝他挥挥手,孩子见状也跟着笑起来,稚嫩的牙床上又落了好几颗牙齿,上下皆有,格外可爱。 
          “奎贤,你看到了么?”他们携手走出机场的时候,风夹着轻扬疏落的雪花扑面而来。 
          “什么?” 
          “煜城的乳牙……” 
          “乳牙?哦,呵呵,又掉了好多。”他想起儿子满嘴的黑洞,不由得笑起来。 
          “他今年夏天落齿的地方,已经长出了一颗牙。” 
          一颗完整的牙,洁白的恒牙。 
          奎贤伸手搂过他的肩膀,抬头看着纷飞的雪花,轻轻点点头。尽管前面的路还很长,生活还会照着原来的轨迹继续,然而落齿能够新生,这总是好的。 
          ----------------------[小小的后话]-------------------- 
          或许你会觉得遗憾,或许你会觉得仓促,亦或许你会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然而这的确是尾声了,意味着文章的完结。感谢你们陪伴乳牙一起成长,感谢你们陪伴卷子一起坚持,也感谢你们为了文中的他们或喜或悲,无论怎样都好,文总是要结束的,然而生活,却还在继续。请这样相信着,他们会在接下去的时光里一直相爱,直到很远很远的未来^^


          75楼2009-10-17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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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楼2009-11-27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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