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河城荷取听到键山雏起兵侵犯的消息,便向河童们询问对策。河城美取说:“常言说:‘斩草留根,逢春再发。’键山雏侥幸逃脱免于一死已经是她的运气了,现在反倒煽动妖怪山的天狗自卫队来攻打我们,这准是大天狗不知道键山雏袭击妖怪山村落的罪行,所以发兵帮助键山雏。照我看,您不如写封信给大天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大天狗肯定会撤兵。那时候键山雏孤立无援,咱们用不着打仗就能捉住她。”河城荷取说:“对。” 于是派使者送信给大天狗。大天狗拆开信,见上面写道:河城荷取恭敬地致信大天狗大人:家门不幸,以致至亲好友互相.残.杀,实在愧对邻国。但我已封给键山雏土地,并没有对她不友好;她却依仗厄神之名作乱,对我一点敬意也没有。我以祖宗的基业为重,不得不废除掉她。现在键山雏对我怀恨在心,投奔到贵国。贤德的大天狗大人不知道她的不仁义之事,凭白派军队进攻妖怪山脚下的村庄。我反躬自问,并没有得.罪贵国,只希望贤德的大天狗大人能与我们共同声讨乱臣贼子,不要伤害我们唇齿邻邦的友谊。如果这样,我太荣幸了。 大天狗看完信,大吃一惊说:“键山雏不讲礼义,自取其辱。我为键山雏而兴兵伐荷取,实在是在帮助逆.贼。”于是赶紧派使者叫天狗自卫队撤回来。使者还没到,键山雏的兵马趁玄武之森没有防备,一把火烧了。河城荷取火了,出动二百辆战车,来讨伐键山雏。这时天狗自卫队已经撤回,键山雏自己的兵马打不过河童黑科技,只好放弃了抵抗投降了。河城美取把键山雏押到河城荷取面前时,河城荷取立即起身为键山雏松绑并且把键山雏扶起来 说:我们情同手足,只因为你一时丧失了心智这才废去你的职务收回你的封地,如果你能原谅我,那么我将会很愿意恢复我们往日的友谊。只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心。键山雏感动的说:“荷取既然对我这 阶下囚不计前嫌,咱对你还能有什么苛求!”
键山雏最后鞠躬尽瘁帮助河童势力老死在玄武泽,这是以后的事了。
再说博丽阿妈因河城荷取好长时间不在神社办事,赶上魂魄妖忌到来,俩人聊得很投机,博丽阿妈就对魂魄妖忌说:“键山雏跟河城荷取掌管神社的事可有些年头了,如今好久不来供职,我想让你暂且代理政务,你可别推辞。” 魂魄妖忌跪在地上说:“她们不来一定是自己里边出了事。臣如果代替她,她们不光要怨恨我,而且怕还要怨恨到您呢。臣可不敢答应!”再三谢绝,退回白玉楼。那河城荷取虽然身在玄武泽,可是在极东深山还留有心腹,以便随时打听神社的消息,一有动静,立即报告。这回博丽阿妈要把政务托付给魂魄妖忌,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当天就前往极东深山。见过博丽巫女之后,荷取说:“臣承蒙圣恩,我和我的朋友相继掌管神社事务,可我实在没有什么才能,有辱于您让我担任的这个职位,现在我愿意辞去这份职务,退回我的封地,以保持我的晚节。” 博丽阿妈说:“爱卿久不到任,我心里一直不踏实。现在看到你来了,真像鱼得到水那样高兴,可你怎么说出这些话来?”荷取又说:“臣因为那边有内乱,才好长时间没来尽职。现在内乱刚平息,我就连夜赶回极东,半路上听到传闻,说巫女有心要把政务托付给魂魄妖忌。我的才能比魂魄妖忌差远了,怎么能空占着职位,光吃饭不办事,得罪巫女呢?” 博丽阿妈听河城荷取说到魂魄妖忌的事,就觉着脸上有点儿发烧,勉强说:“我和你分别了这么久,也知道你那边有事要办,就想一边让妖忌暂且替你管理几天政事,一边等着你回来。因为妖忌再三推辞,我已让他回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河城荷取又说:“神社的政权乃是巫女您的政权,而不是我们家的政权。这用人的权力掌握在您的手里,您愿意用谁就用谁。魂魄妖忌的才能足够帮您治理政务,我理当把职位让给他,不然大家一定会认为我是个贪图权势,不知进退的家伙。希望巫女仔细考虑考虑,答应我的请求!” 博丽阿妈说:“你们两个为博丽神社立过大功,因此我把神社先后托付给你们,多年来,咱们始终相处得很好。如今你对我开始有了怀疑,我又能用什么来表白自己呢!你要是一定信不过我,我就让灵梦到玄武泽去当人质,你看怎么样?” 荷取再次跪倒在地说:“掌管政务或辞去政务,都是臣子应尽的职责,哪有让巫女派人质去臣子地盘的道理?真要是那样,恐怕幻想乡都要以为我在要挟您呢,臣真是罪该万死!”博丽阿妈说:“不然。你治理地方有方,我想让灵梦到你那去了解你施政的经验,并借此来解除咱们君臣间的这点疙瘩。你要是再不同意,就是真的怪罪我了。”荷取死活不敢接受。 参拜客们见此情景,就对博丽巫女说:“依我们大伙儿的意见,巫女如果不派个人质到玄武泽,就消除不了荷取大人的疑心;可如果只是巫女这边派出人质到玄武泽,又使荷取大人违背了做臣子的礼义。不如来个君臣交换人质,两边互解猜疑,才是个两全之策。”博丽阿妈说:“这样很好!” 于是河城荷取先把河城美取忽送到极东来当人质,博丽阿妈也把灵梦送到玄武泽去当人质。
自从互相交换人质以后,河城荷取就留在极东辅政,君臣二人始终相安无事。博丽阿妈在位总共五年,她去世以后,河城荷取就与八云紫一同执掌神社,让河城美取回到玄武泽,又派人把灵梦接回来继承巫女之位。灵梦因为博丽阿妈的死而悲痛,又因为年纪太小。八云紫无奈挑选了博丽先代继位,这就是第十二代巫女。
众妖闻讯都来极东奔丧,并拜谒新巫女。魂魄妖忌最先赶到,为人处事一举一动都合乎礼数,人见人爱。博丽先代为十一代的死而悲伤,又认为十一代的死是因为灵梦到玄武泽去当人质思念过度才造成的,再加上看到河城荷取老在朝里专权,心里又怀疑又害怕,就私下里和八云紫商量说:“河城荷取曾要灵梦到玄武泽去当人质,心里也一定看不起我。君臣之间,难免不发生冲突。魂魄妖忌为人处事谦恭有礼,我想把神社交他管理,你看怎么样?” 八云紫说:“荷取为人刻薄寡恩,不是个忠顺的臣子。可是我们神社东迁的时候,白玉楼、玄武泽立的功劳特别大,您刚刚继位,就把她的权力夺过来给别人,她一上火,肯定会闹事。这件事您可得想周全了。”博丽先代说:“我不能坐等着受她的管制,就这么办了。”
第二天,博丽先代以后就对河城荷取说:“爱卿乃是十一代巫女的大臣,我不敢留你在我的手下受委屈,请你自便吧。”河城荷取回答说:“老臣早就不该再理政务了,我现在立刻就辞职!”说着就气冲冲地出了神社,对别人说:“这个负心的小子,不值得我帮着他!”当天就回自己的领地了。河城美取率领河童们出来迎接,询问她回来的原因。荷取就把先代不再用她的话叙述了一遍,大伙儿都很为荷取抱不平。键山雏说:“河城荷取辅佐博丽巫女,功不可没。况且灵梦在这儿当人质的时候,咱们也从来没缺过礼。现在巫女舍荷取而用妖忌,太不讲义气了!不如出兵攻进极东,把她废了,另立一个贤德的巫女。幻想乡众妖,哪个不怕河城势力,主公的大业一定能成!” 河城美取急忙阻止说:“这可不行!君臣的伦理,好比母子,主公不忍心把母亲当.仇.人,又怎么忍心把君王当.仇.人呢?依我看主公不妨忍他个一年半载的,再去神社朝拜,巫女一定会回心转意。主公千万别为了一时的恼怒,败坏了祖上对博丽神社的忠贞仁义的好名声。” 键山雏说:“依我看,我们说的办法不如揉起来一块用。我愿带兵直抵极东的山脚,就说今年灾荒严重,只好在人间之里和极东之间找饭吃。要是巫女派人来责备,咱们可就有理由发兵了。要是她不言语,主公再入朝也不晚。”荷取批准了她的建议,就命键山雏率领一支人马出发,见机行事。
键山雏来到人里和极东之间,找到人里的村长说:“河童们今年闹灾荒没吃的了,特来向您些*子玉。”人里村长以没有接到巫女的命令为理由,没给她。键山雏说:“如今人人都在街上闲逛,我们自己能收,何必非得求你!” 于是派士兵一个个分头将村民们的*子玉通通收了,满载而归。键山雏自己领着精兵来往接应。人里村长看见河童们蛮横不讲理,也不敢和他们争斗。键山雏在边界上养了三个多月的兵,又带兵到了另一个,键山雏见村里人人精神饱满,就吩咐士兵扮成买卖人埋伏在各个村子里,半夜三更,一齐出动把她们的*子玉都收了。等到村长发现村民们全瘫倒在路边,再去追,河童早就没影儿了。于是这两个地方都给巫女写了报告,诉说河童盗*子玉的事。巫女非常生气,就想兴兵问罪。魂魄妖忌劝阻说:“键山雏虽然偷了*子玉,但这毕竟是边界上的小事,荷取未必知道。因为这一点小事和河城势力闹摩擦,不值得。如果荷取心里不好受,自然会亲自来向您认错。” 博丽先代同意了,只命令边界一带的守军多加防备,不让别处的军队再来滋扰。对河童军队偷*子玉的事,并不计较。
荷取见博丽先代一点儿责备的意思也没有,果然心里有点儿不好受,正想上神社去给先代赔不是,忽然有人报告:“天界有使臣来到!”于是荷取便先去接受天界的使臣。使臣向荷取转达了比那名居天子的意思,说是要约荷取到有顶天去会面。荷取正想和天子交朋友,很快就赶到了有顶天。 俩人一见面谈得很投缘,于是就歃血为盟,结为姐妹,说好了有事互相关照。
一天,河城荷取正和河童们商量朝拜巫女的事,正赶上传来星熊勇仪生病的消息,荷取询问来使,打听清楚了水桥帕露西犯上作乱的事。荷取跺着脚说:“玄武泽快要遭受战乱了!”河童们忙问:“主公凭什么推断要有战乱?”荷取说:“水桥帕露西一向喜欢动武,如今既然已经造.反,肯定会依靠战争来达到她的目的。玄武泽和旧地狱一直就互相瞧着不顺眼,要是水桥帕露西挑起战事,一定会首先拿咱们玄武泽开刀,咱们可要好好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