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句话在他耳里听来是侮辱性还是挑战性居多,不过还没等把毛衣甩落地,她就被压到了书架旁。她还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错误,但他蛇行一般探入她大腿解开裙子拉链的手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恶心。
她必须承认他只要有心做戏,那演技就是一流的。他浅浅地吻她的锁骨,指尖在她肌肤上回旋,故意碰到内衣的边缘;他就是装出来的温柔也足够让某些星星眼的小姑娘们双膝发软。她的两脚则稳稳地没有动过,任凭他轻巧地一路吻上她的脖颈,让一只手滑进她底裤的蕾丝。不多久她就知道那里已经湿润,因为他敏捷的手指尖在逗弄她的花蕊,而她发出一声无关快感的叹息,好像在说:
让前戏什么的去死吧,快把该办的事办完。
明白她的意思之后他便绵密地吸附在她的颈侧,用两根手指探入她的深处。她倒吸一口气,被他逼得踮起脚趾。他以掌心不断折磨着她的外侧,她咬起牙,却只能发出一声不像她会发出来的衰弱低吟。他低笑一声,那得意的脸色令她的胃里愈发翻江倒海。
他让手指向左侧微微转动,使她再也无力掐住他的肩膀,喉头一阵猛烈喘息。就像这世界上的任何事一样,做*也有一套可以任他随意分解组合,由动作、表情和声音构成的精妙密码。对他来说要准确地破解这些并不费吹灰之力。他品尝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无助,快感,后悔,和永远像一注烈酒般的仇恨——恨他,也恨她自己。他带着嗜虐的欢乐心情追加了一根手指。
“你在想,‘为什么他能做得到?他是怎么知道我这里...和这里...怎样才有感觉的?那种事全都写在你脸上啦。你就像个会自动显示攻略的游戏一样,我只要边看边做就行了。”他恶毒地调笑道。
她扭过头去,好像这样就能令他因控制不住她而知道住嘴一般。此时她已明白她的雇主的兴奋点并非做*过程本身,而在于通过做*向她证明他有那能力让他的伴侣不得不作出让他满意的反应。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就是在她之前高潮也不奇怪;但随着身体快被逼到极限,她的思考能力也已经悬于一线。
“就是这里!”他后退一步拔出手指,而她抓住书架边缘险些跌倒。“你刚刚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吧?”
她没法否认,只能用眼神剜着他。
“少开玩笑。”
“哎呀,冷静,冷静。你该不会真的为这个生我的气吧?最大受益人可是你哎。”他挨上来,像个小孩子在拆生日礼物一样轻轻扯着她的内衣。“让我看看你嘛。”
他脱去她的所有衣物,再次后退一步开始津津有味地检视她,好像她是博物馆里的一件珍品,动物园里的一头异兽。冷美人正一丝不挂,面色潮红,她的瞳孔难以忍耐地扩张着,疲软得要崩落的两腿之间湿润发亮——那是他的杰作。这景象太不错了,他觉得必须吹一声口哨。多么美好的身体啊。要拿给那个完全对她提不起兴趣的弟弟那简直是浪费。
“真是了不得啊,让诚二君看见你这副样子的话他会怎么想呢?”他说道。
赏给他的那道目光像冰柱一般刺透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