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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起风(出美+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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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颔首,但她没有如八田所说的去做。
盯着伏见不可置信的面容,她微微向前倾,视线又落在八田身上了,问道:「美咲,真的想要那麽做吗?」
「这不是废话吗?草薙哥就要——」
「又是这样吗?为『王』献出性命?」伏见被对方抓破了领口,焦黑伤疤随着裂开的嘴角痛了起来,八田收回拳头,让对方抹去自己的血迹,那张嘴还是吐不出象牙,「他可不是周防尊,也不是安娜。就因为给你力量了,所以就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吗?」
「你的忠诚还是一样廉价啊,美咲。」
那为什麽我就是分不到一丝一毫呢?他在吻你的时候,可不是『王』啊。
伏见反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听着八田喘气的声音,直升机早就应该要被他们无端捣乱而被迫坠落才对,现在却完好的停留在空中,思考到这里,内心有另一个他隔着意识对女孩露出冷笑,沉默是金,但八田迟早会发现的吧?
会不会太狠心了?
明明就可以绕开自己前进的,结果却选择和自己僵持在这里,是想获得支持吗?
「*****,草薙哥是同伴,当然要——」
「同伴?办家家酒游戏到此为止了吧?美咲难道有自信对方会听你的吗?」伏见回道:「他要是听得进吠舞罗任何一个人的话,就不是站在那里自杀了。」
「你现在下去,要是阻止不了的话,打算跟他一起去死吗?」
殉情?别闹了。那种事情可不是相拥以后就算数的悲剧,伏见控制不住自己狰狞的表情,他不明白现在的八田到底把草薙放在哪个位置,长辈、同伴还是『王』,那个人称不上特立独行,可是就只有草薙留下来了,在八田最回味的快乐时光中,只有草薙是留下来的那个。
不能给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的思念,理所当然会落在对方身上吧?
连同那些不能用言语说明,闪闪发亮、宛若太阳耀眼的目光,会全部供奉上去吧?
比新买的游戏机、一起裹紧的棉被、带在八田身上的手表,火锅里的蜜柑都还要炙热的温度,只要接触到一点就足以死而无憾,问题是,那从来不是八田会给予伏见的东西,他在对方心里扎根的时候没有,大肆破坏固有界限时没有。
那些跟着周防尊一起死亡的东西,当他发现的时候,又已经刨开墓碑爬出来了。
美咲,你知道自己在担心那个人的时候,露出了什麽样的表情吗?
他没有办法革除自己的恶意,捧着对方的脸问道:「你就那麽想要毫无价值的死去吗?」
完全爆发出来,才发现八田的表情呆愣了一瞬,伏见抓住的发丝蹭了蹭指甲,对方僵硬得转向安娜,这不是预想中的暴跳如雷。
不由得迟疑,还不等他回过神,女孩先说话了,「美咲,你想要我阻止猿比古吗?」
果然还是要来了吗?我和你们是无法相通了啊,这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也早就不会感到格格不入,伏见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连冷笑都和七零八落的情绪堆叠成八田皱眉的样子,他看见对方摇摇头,安娜放松背部往后座,他没有动弹不得,但就快了。
正当这麽想的时候,八田反抓住自己的手,伏见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引领到胸口的位置,虽然不清楚,可是感受到了八田的心跳,隔着一层温热的血肉,模模煳煳的传到对方眼底的漩涡。
在伏见晕眩在其中之前,八田开口了,「猿比古,别闹了。我可是还活着。」
但是,你很快就会自愿去死了啊。
伏见张开口,却无法在对方认真的注视下开口,八田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受到凝望的躯壳产生了连自身都觉得燥热的动力,伏见感觉身体正在颤抖,他没有办法抑制这种久违的战栗感,从八田的胸口灌入自己的组织当中,他好像也变成了心跳的一部分。
「虽然不能保证以后,但是我会活着回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谈痴心妄想什麽以后?你连下一秒钟能不能活下去都有疑虑,不是吗?
伏见看见对方眼中的血丝,八田搔了搔头,「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但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我要是选择相信你的话,就不会离开了啊,就不会背叛了啊,反倒是美咲在这种紧要关头,连个谎都撒不好吗?
偏偏那麽容易被人拆穿。
「知道你很担心我,但也没办法,我也很担心草薙哥啊。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不,怎麽可能会一样?我对你和你对他……这种比较,说到底只有令人火大的份而已。
「我会活着回来,回来还是会见你。不过,到时候不想看到我的人,搞不好会变成你呢。」
我现在就不想看到美咲啊,不想看到你愚忠的为了别人献出生命啊。
曾经,带着扭曲的价值观,无数次想像你死去的模样,终于要在我眼前实现了吗?
八田握住伏见的手,在对方呆愣一般的神情下,两只手十指紧扣在一起,额抵着额,明明是如此虚弱的喘气,在伏见耳边也震耳欲聋,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也听不到了,可八田的凝望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对方继续说:「相信我啊,我会活着回来。」
带着草薙哥。这句话可以被省略掉了。
美咲你的脸一点都不适合做出这种情深义重的表情,平时没心没肺习惯了,还可以露出这种表情来欺骗别人吗?我是不会上当的,说什麽自己会活下去,一点依据都没有不是吗?
可是……你要我相信你。
伏见松开了对方的手,淡淡说了一句,「敢食言,就杀了你。」
「我要是食言也就死了啊,要怎麽杀第二次……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露出那麽恐怖的表情!猿比古吸气吸气,我都觉得你要窒息了!」
多馀的期盼,会得到回报吗?伏见不知道。
他只是在八田忍不住欢呼下,驾驶着直升机返回学园岛,一边校正方向,一边碎碎念道:「美咲你要是没有回来,我绝对会把你从小到大的糗事隔空拨放在整个城市里,包括那些你搞不好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哇啊啊啊啊——你真的很可怕欸!」
「特别是你中学的时候扮女仆,因为头发太长和个子小,整个学园祭都没被拆穿,照片还被放在拍卖网站上,要不是我全部标下来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要回忆那件事啊啊啊啊——安娜,等等,你为什麽凑过来了?」
「猿比古,后来呢?我想听。」
「啊啊啊啊——为什麽现在明明是很危急的时刻,你们却在进行这种交流啊?」


IP属地:中国台湾138楼2018-08-29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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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烈焰在他的墓园里晃动,忽明忽暗的影子幢幢袭来,梦里梦外,血迹都从十束多多良的嘴角蔓延开来,沾染上恶意的哀号,草薙出云看见周防尊瞳孔中的狐狸面具,头痛欲裂,继承前代王权者的记忆之下,他彷佛从另外一个视角去重温当时的惨剧。
    简直是无端自虐,草薙想着,熄灭了手头最后的菸。
    头顶悬着一把剑,渐渐崩毁的力量冠上达摩克利斯之名。
    不禁想到,周防也是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下,选择与无色之王同归于尽的吗?
    「草薙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软嚅又轻快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前白银之王的语调不像是在为自己送别,「十分钟后,我会用比水流的设备刺激你,到时候就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
    「掉下来是吧?」
    他接下对方的话源,「真没想到,死前最后说话的对象居然是你。」
    闻言,威斯曼顿了一下,「有什麽需要我帮忙转告的吗?」
    「跟吠舞罗那边,同伴、朋友,嗯?还是草薙先生有交往的对象?看起来是会有一、两个的样子,总觉得对那个人有些抱歉。」
    这口吻可不像是困扰的样子啊,草薙挑眉,「恭喜你,没有需要道歉的对象。」
    对不起之类的,我已经自己说过了。
    小八田大概会一头雾水吧?不要明白,继续忧无虑的活下去就好了。
    这麽想着的草薙,看了看对讲机上的倒数时刻,还剩下八分钟,耳边又传来威斯曼的声音,「啊......听你这麽说,我现在才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果然执行的时候,会有罪恶感是正常的吧?毕竟在强制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小白桑,你确定要跟被剥夺性命的人讨论这个话题吗?」
    草薙叹了一口气,「虽然是我自愿的,但安慰你之类的话,可是一点都说不出来喔。」
    语毕,抬头看向天空,属于自己的剑正一点点地朝向周防尊的死局前进,异常的冷静,说不上是宁和,他没有老者应该安详闭上眼的心态,然而,思考着也没办法,自己好像就只能到此为止了,那把剑砸下来,感觉身体一瞬间就会跟石坂一起被贯穿,大概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吧?
    所以再绝望,也只剩下这几分钟了。
    在短暂的时间内,回想一下拥抱那个人的感觉,不算犯罪吧?
    反正,他没有办法触摸到八田美咲一丝一毫了,连记忆中的笑容都跟眼眶一起模煳,有多久没对自己露出来了呢?毫无芥蒂的亲近、即使那张脸染上红色,僵硬的肢体总像是一隔活生生的人阻隔在他们之间,可要草薙恢复到原来安全的关系,他绝对办不到。
    任何人都一样,一旦尝到甜头之后,要怎麽回去过那种、连自己都被在鼓里的日子?
    幸好在死前有察觉到,灼热的火花跳上心尖,短于半响,比他过往中任何一场约会都还要简陋,草薙的对象甚至只能在他浅眸中晃动开来,涟漪没有把八田从他的意识里冲散,如果自己的性命是献给这个世界,是为了吠舞罗的众人走得更平顺,是为了年幼的女孩没有疑虑的成长茁壮,但是,在到达那道光芒的尽头之前,是可以撇除一切前提,去喜欢一个人的吧?
    描摹着八田的脸、亲吻着对方的眼睫,情欲像漩涡一样卷着草薙的指尖,退下腰际的皮带,眼睛在紧致的皮肤上舔拭,紧绷的肌肉和线条被窜出的呻吟、狠狠打落成汗渍,吸附在八田的锁骨上,迷离的幻影在朝他们吐息,那天晚上原本就是这麽值得回味,草薙无**制自己,他按住对方的股间,细细咬着属于自己的颤抖,每一寸,都把对方紧紧嵌入喘气里。
    意外的合拍,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揭露八田的身体。
    占有领地似的,留下自己的味道,顺着白色衬衫消失於腿间,流淌出来。
    如果不是非常喜欢对方的话,草薙肯定不会做出那麽过分的举动。
    男人劣根性在小小的放纵下,被放大到极致,他现在想像着自己做过的事情,未尽之感在情绪渲染底下,变成了浅浅的遗憾,到死都无法告白之类的、专属于青少年时期的烦恼,对于自己惊心动魄的人生来说,大概是个差错吧?从喜欢上的那一刻就是了。
    八田身上,不,是贯穿了对方的生命,始终有着另外一个人,即使没有亲吻却留下伤疤。
    到死前都无法告白跟到死前都不能停止嫉妒,哪一个比较糟糕呢?
    偏偏草薙全包了,脖子开始感到酸涩,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自己的注视下,发出电光,像是要把周遭的一切吞噬殆尽,他关掉碎碎不休的对讲机,等待着巨大剑身与自己生命一同坠毁的那一刻。
    能再见对方一面就好了,没有机会好好道别,在下一世自己肯定是认不出对方的吧?
    想到伏见可能做得到,就觉得一言难尽啊。
    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淌那潭浑水了,祝福做不到,还是选择乖乖的闭嘴吧。
    要是能先遇见就好了,要是自己先遇到的话,改变对方人生的人搞不好变成他了。
    任命的闭上眼,草薙呼吸着他认为此生最后一口的空气,对讲机倒数的时间,在黑暗中倒数的特别慢,只听见耳边呼啸而过,若有似无的叫喊,跟他想念的声音很像。
    太好了,至少死的那一刻,他记得的不是威斯曼,那样就太不甘心了。
    「草、草薙哥......」像是呼唤着自己。
    「你睁开眼睛......啊......可恶听不到吗?」听到了喔。
    可是,他不想要看见剑毁灭的情景了,周防落剑的震憾还深深刻在自己脑中。
    「哇呜——草薙哥,快点张开眼啊,我可没听说王坠剑时是痴呆样啊!」很近了,他听得更清楚了。
    等等,草薙猛然回过神,不是幻听啊。
    那是谁在说话,谁直直朝着自己这里冲过来?
    他一张开眼睛,就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从上空坠落——
    八田美咲按住自己的帽子,强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脸上带着常见的慌张,脚不断在挣扎,落空踢了好次,当草薙以为对方的大吼又要凌迟自己的耳朵时,对讲机的倒数归零了,哔一声中止,他改受到周围压力瞬间变大,反应不及,加上头上有个人正要摔下来,草薙只好硬着头皮张开双臂,微微向前倾,他怎麽也没想到——重力加速度之下,八田老实缩起球的一团会那麽有攻击力。
    八田美咲闭上眼,当他睁开的时候,风不再吹的自己看不清前方,一只胳膊正重重打在草薙的下颚上,所以对方没有吓得张开嘴,只是一脸震惊望过来,伏见猿比古选择让他下直升机的地方,还真是分毫不差,早知道就不要相信安娜累了的谎言。
    八田觉得自己恐怕促成了第一个案例,第一个王想要接住氏族、反而深受重伤的案例。
    「草薙哥,你又扭到腰啦?干嘛摇头,摁?又点头了?到底有没有,果然了年纪就会——呜啊啊啊啊你怎麽还有力气捏我的脸!」八田还没问完,双颊已经被对方钳住,挣扎无效。
    他的双腿原本敞开,等于直接跨坐在草薙身上,往后挪了一点,让对方上半身可以起来维持平衡,结果,草薙就迅雷不及掩耳、对他的脸发出攻击。
    「谁上了年纪?我闪到腰从以前就是你害的,还让我过度劳累!」
    「欸?不就这一次吗?我也没想要扑在你身上啊!还不是安娜直接叫我下来,反应不及才会——」
    「蛤?那天晚上像只金枪鱼一样,任别人为所欲为,结果自己连力气都不出的人又是谁?」
    语毕,草薙才发现八田的脸色从青红皂白完全变了一遍,下一句「我隔天早上腰真的很痛」硬是吞了吞口水,才忍住不说出来,完蛋了,最糟糕的事情居然是没死成。
    果然,不该在死前想那种事吗?
    顾不得自尊了,只是想稍微抱怨一下,谁知道当事人会真的从天上掉下来啊!
    草薙内心的崩溃还没有结束,他左右张望四周,好不容易找到了对讲机,拿在手中一看,正面几乎碎成一堆塑胶块,他敲了敲通讯的按钮,完全没有任何改善,而最在自己腿上的八田还维持着他抱怨之后的当机状态,脸色胀红,抓着他的领子,像是紧紧攅住最后的浮木一样。
    诶?居然不是恼羞成怒吗?反应意外的可口......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草薙在心中勐摇头,叹了口气,一根根搬开对方的手指,。
    同时,他感受到压力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
    「草薙哥你......」
    「小八田,你快点走吧。」他打断对方的话,指着自己上方说:「我啊,因为接下来的刺激,迟早会掉剑的。」
    八田不解,「刺、刺激?」
    「就是施加给王,会让威斯曼值达到最大偏差的装置,根据小白桑的判断,计时为零后,大概还有五分钟,剑就会落下来了。」草薙解释,他摸了摸对方的头,「说声再见吧,顺便帮我跟安娜道别。」
    「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出现,不过,剩下的时间要逃出去没那麽容易,安娜还在附近吧?让她带着你逃......」
    「那草薙哥呢?」八田抓住他的手,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灵魂问:「你以为自己在这里牺牲,很帅吗?」
    「不,蠢透了,但没有别的方法......算了,没时间争论这些了,小八田你快点——」
    「才不要。既然知道蠢透了,就不要做啊!」被自己挣脱后,不放弃,又抓住了他的手。
    草薙看着眼前的人下定决心的吸一口气,然后宣告,「草薙哥你要是不走,那我也不会走。」
    开什麽玩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愿意站在这里等待死亡的啊?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草薙的嘴角被自己咬出血了。
    还有一种黏腻的呕吐感从胃袋里窜出来,他想起来威斯曼的事前警告——「你的身体可能有会受到电波和压力的影响,出现不适喔。请尽量保时意识,这样才会成功。」
    「什麽?」八田惊呼出声,「白银那家伙还给你施加什麽压力?可恶,那个浑蛋!」
    闻言,草薙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还没有彻底掌控情况,又被八田的话题拽了回去,对方盯着自己的脸,露出有些难堪的神情问:「为什麽宁愿跟学园岛那群人商量,也不愿意回吠舞罗?我和安娜有那麽靠不住吗?」
    这不是靠不靠得住的问题,草薙咬牙,悲哀的说不出答案。
    你要我发现,自己可能成为杀死喜欢之人的凶手情况下,还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关心吗?
    「小八田的话,愿意为我和安娜去死吧?」草薙问。
    当他见到八田迟疑片刻,下一秒毅然决然要点头的时候,骤然抓住对方的肩膀,用着前所未有的阴沉口吻说:「但是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死的人是你或安娜,尊和十束的事情,我已经受够了。不可能忍受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所以......草薙哥就选择一个人承担一切吗?」
    闻言,草薙一愣,他看着语带哽咽的人,当初的少年已经成长了。
    八田眼眶泛红,「尊先生和十束哥的事情之后,难道吠舞罗和我......就可以忍受失***?」
    因为不知道怎麽回答,又或者心怀愧疚,他实在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只是一昧说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剑就要落下了,我的预感现在是最准的,你快点给我走。」
    「我说过了,你不走我就不走,要不然就把圣域收回去,剑也——」
    「我做不到。」草薙打断对方的话。
    他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失控到,我收不回去了。」
    浑身一震,八田听到对方最后的低语是——
    「所以你快点一个人逃走吧,小八田。」


    IP属地:中国台湾146楼2018-08-3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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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爆炸声响起了——
      威斯曼透过萤幕喝着茶,然后呼出一口长叹,他问身後的人说:「小黑,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犹豫的静默,威斯曼苦笑,就算这是最佳计策,对于夜刀神的正义来说,恐怕也是不妥的吧?但是,找不出冠冕堂皇的阻止理由,还不如说一旦表示反对,就会成为矫情的一方,说的话大概不再具有参考价值了。
      都什麽时侯了,还在思考着这种不足成为困扰的小小事情呢?
      就算残忍也没关係了,反正他与石板之间将近一世纪的宿怨,随着草薙出云的死亡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该苦恼的是,该怎麽向绿之氏族宣告,还有寻求真正的解脱才对。
      想到这裡,威斯曼垂下眼,他呢喃道:「对啊,不是王了,我会渐渐老去。」
      「可是,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好转,中尉也说过,该去面对才对。」
      威斯曼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自己的话语裡找出下文,却怎麽也提不起动力,「我该面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个世界,这次是真的恢復自由了吧?」
      「是吗?」一道声音传来,「对于阁下的论点,我不敢苟同。」
      这个语气是——不,不可能,不是应该被平坂小姐拦在外面吗?
      威斯曼转过身,他看到夜刀神狗郎正失去意识、倒在房间的门口,青之王宗像礼司毫不在意,甚至跨过对方的躯体,缓缓朝自己走来,「比起让王权者踏上死亡之路,阁下难道没有找到其他方法吗?」
      「不可能的吧?我个人可是对你非常有信心喔。」
      青之王推了推眼镜道:「毕竟是第一王权者,阁下的深谋远虑,应该不止于此吧?」
      「而且我相信,另一位赤之王也跟我有相同的想法。」
      闻言,威斯曼还反应不过来,只是直觉乍现,他连忙望向自己的监视萤幕,爆炸的灰雾散去了,眼前露出逐渐清晰的场景。
      八田美咲的脸出现了,他正揹着草薙出云,对着自己的摄影机,比出一个中指。
      「白银你这傢伙,给老子等着瞧!」


      IP属地:中国台湾147楼2018-08-3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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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地方有人問,解釋一下35章 猿美吵架的原因
        然後關於美咲一直想[去死]問題emmm是因為是伏見視角
        在美咲看來,ˋ自己就只是要去跟草薙談一談,根本不會去死啊,然後死了也沒辦法的心態,
        在猿比古看來,他認為草薙根本不會被美咲攔下來,又因為他在宗像手下,王的威斯曼值偏差有多嚴重,他是比較清楚的那一個
        也就是說
        美咲認為危險機率是20%
        伏見認為是80%-100%
        伏見有一點察覺到他和美咲的認知存在偏差,所以才會問美咲草薙有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還有為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攔住人
        但是,美咲的腦袋wwww從頭到尾只在說草薙哥是同伴,不可以讓他一個人怎樣怎樣,伏見聽來的意思就是他們兩個人都死定了啊!
        然後,美咲就是一個不懂人家腦迴路,卻能神奇說出100分答案的人呀
        他只觀察到伏見超級怕自己死掉的,雖然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死,所以叫伏見相信他
        然後伏見覺得自己中了一箭,被美咲攻略了
        可是,他發誓不交出任何的女裝照(揍他!
        作者需要繼續修行ing
        這鍋都是因為伏見不知道出美進度已經趕上猿美了(劃掉


        IP属地:中国台湾148楼2018-08-3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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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問一下,還記得草薙哥酒後亂性醒來有閃到腰跡象的事嗎?
          哈哈哈哈哈,先笑為敬


          IP属地:中国台湾149楼2018-08-3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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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请问你是攻方,还是受方?
            美:???
            出+猿:攻
            52、爲什么如此决定呢?
            美:???蛤?
            出+猿:一看就知道原因了吧?
            53、你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猿:不是状况,是人的问题
            出:(火花四溢)我倒是觉得后面的问题,伏见应该没有资格答吧?
            美:不太懂,但是你们开战做什麽?
            54、初次H的地点是?
            美:H、HHHHHH?我呜呜呜——噗噗噗啊啊啊!
            出:我房间。还有,伏见你不要因为没有既定事实,就想当场製造好吗?放开小八田
            猿:(抓着八田领口)啧,你倒是反抗啊,美咲!
            55、当时的感想是?
            出:很好
            美:我想忘记我想忘记我想忘记
            猿:我会让你忘记的
            56、当时对方的样子如何呢?
            出: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或是去找时光机
            美: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猿:啧,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头髮还是湿的,一看到我就心虚
            57、初夜的隔天早上,你的第一句话是?
            出:道歉
            美:不、不记得
            猿:你倒是全忘记啊
            58-61
            安:(露出头)有人叫我吗?
            美+出+猿:没有!你快回去!
            62、对方最敏感的部位是?
            猿:啧,耳背,脖子后面,用力掐住腰会吓得跳起来,一直被对方注视会不自觉害羞起来,明明是比较矮的那个,却喜欢把头靠在别人颈窝上蹭来蹭去,自己根本不认为是撒娇,而且他不怎麽喜欢被搓揉那裡,反而咬住腿内侧蹭过去,会比较有感觉。美咲喜欢被若有似无的挑逗,真是个闷骚的傢伙。
            美:闷骚的是你吧?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麽会知道啊?这样真的很可怕!
            出:你真的没和伏见……(说到这被八田瞪了)啊,为什麽应该是我占优势,结果是这傢伙赢了呢?
            63-67
            礼:哦呀,还真是大胆的内容呢,各位真的要挑战吗?
            出:放过小八田吧,我也不想分享他那麽多事
            68、H时两人有什么约定吗?
            猿:说啊,除了破坏和我的约定项鍊以外,还做了什麽?
            出:请问,你兴师问罪的立场是?
            美:呜——!(现在只想逃跑)
            69-72
            安:……
            美:你不要看题目卡啦啊啊啊啊啊,谁也来遮住我的眼睛就好了!
            73、如果好朋友对你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你会?
            猿:会啊,美咲你也给我回答会
            美:猴子,原来你是那样的人……
            出:你是不是忘记了,他能称得上朋友的就只有你一个啊!
            74-99
            安:为了维护本文的尺度,以上全跳过(念着提示卡)
            猿:啊,真是太好了(棒读)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猿:等成为恋人再说
            出:居然?意外的在奇怪的地方固执起来了,不过,我这边也先保留喔
            美:没有对象要怎麽说啊?这些问题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啊!
            安:美咲,反應太慢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53楼2018-08-3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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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有事,兩天不更,周一見


              IP属地:中国台湾156楼2018-08-31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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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161楼2018-09-03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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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薙松开手了,他爬起来,把自己的扣子扣好。
                  当八田疑惑的转过身来,还凝视着对方露出笑容,「身体还好吗?我刚刚下手不太轻呢。」
                  「啊啊啊——***在乱讲什麽鬼东西?」
                  这种完事后的既视感是怎麽回事?他们明明这次什麽都没做啊!
                  八田连忙抱住头打滚,还大喊出来,「安娜还在隔壁,你这个人真是不知羞耻......啊,不对,感觉也骂到自己了啊!」
                  闻言,草薙一顿,从衣橱中拿出领巾的手停下来。
                  他问:「安娜不在就可以吗?」
                  「求求你闭嘴好吗?为什麽只是落个剑未遂回来,感觉整个人都变糟糕了?」
                  「不知道,感觉自己回光返照的时候,还是不要后悔比较好。」
                  「说什麽回光返照啊?你这是还要再去——」
                  八田一吼,而草薙不慌不忙的打断对方的话,「没有喔,没有要尝试落剑了。」
                  「毕竟现在有个因为我丶愿意和全世界对抗的小八田。丢下你,实在不是个好选择呢。」
                  草薙说着说着,嘴角一扬,还没露出笑容就僵硬了。
                  方才还没发现,但八田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吗?
                  与世界对抗或征服世界之类的话语,可不是第一次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喔,是他太斤斤计较?还是对方太阴魂不散了?那是小个小鬼刚到吠舞罗的闲谈,被这句话给掳获的还大有人在。
                  这算是喜欢吗?不,考虑对方的感受之前,会做到这种地步,是喜欢自己的没错吧?
                  还是不知道有其他的表达模式?不安和心安的差别还真近,分不开的反面就是他们已经渐行渐远,草薙顿了顿,不想要再去想太多,一把拉住八田,把对方从床上扯了起来,自己因为反作用力而撞上衣橱,低下头就搂住了对方,草薙抱着试探看看的理由,往八田嘴上轻啄一下。
                  「嘶......你是小狗吗?咬人那麽痛的。」
                  「你你你才是,干嘛亲上来?」八田的意识翻船了,他头顶冒满蒸气,还摇晃着身子。
                  草薙抹了一下又被咬破的嘴巴,幸好躲得快,这次只有破皮,没渗出血,跟上次来说,技术上没什麽进步,他不耐烦想,早知道就直接吻得喘不过气就好了,到时候要反抗也没有力量了吧?
                  「搞不好是我太温柔,所以才失败的。」
                  「这种事情会成功才丶才有鬼!」八田找回大脑之后反驳。
                  他推开草薙,浑身一颤,歪头看向了房间门口的斜影,阳光从缝隙中照出来,突然一声发出惨叫,「啊啊啊,我忘记关门了啊!」
                  「嗯?关门才显得奇怪吧?」
                  又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草薙的眼神似乎这麽说着。
                  对此,八田猛摇头,「你做的事情的确很奇怪啊!不反省就算了,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感到羞耻,才是心虚的反应吧?」
                  「给我心虚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啊?正常状态下,会随便亲别人吗?」
                  正常状态下,会害羞的人也不存在的喔。想这麽说的草薙,听见对方还崩溃的吼道:「而且我刚刚说过安娜她在,不是吗?被发现怎麽办?」
                  你现在这个音量,她不想发现也难吧?草薙无言。
                  但他没有选择说出口,而是转了另外一个话题,「安娜应该不在,我醒来时没有感应到她。」
                  「安娜应该不在,我醒来时没有感应到她。」
                  八田不解,「感应?」
                  草薙垂下眼,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释,过一会才说:「算是『王』和『王』的一种联系吧?距离近的话,可以很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说完后,八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发出不明所以的惊叹声,「欸?有点厉害的样子。」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等等,所以安娜去哪里了?」
                  草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是说她想要继续和小白桑商量解决方案吗?所以应该是在学园——」
                  「白银应该被打趴了吧?听说青之王已经在草薙哥落剑时闯进去了。」
                  八田回道,犹豫了一下又说:「而且,安娜应该也不会想要再去学园岛吧?」
                  草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让那个地方就变成第二个赤之王葬身之地了。
                  怎麽会没想到呢?是他太迫切,反而迷失了正确的方向吗?
                  这时,八田的手表终端传来一封讯息,他低头一看,是伏见传来的。
                  没有长篇大论,写得简洁,「带草薙出云来scepter4。」


                  IP属地:中国台湾162楼2018-09-03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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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友人逝世前,他闻到了葬花的芬芳。
                    相隔着半世纪的再度会面,阿道夫·k·威斯曼这才意识到,他和国常路大觉之间,若非生离便是死别,来日方长的人生,似乎就是由着被自己抛下的记忆展开。如今,不停错过的后果就是哑口无言,对这个世界,祝福和感慨都无法献上,他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与自己的整个人生擦肩而过了,到最后让他选择留下的也不因为谁,是一块曾经被命名为「幸福」的诅咒。
                    说到诅咒,威斯曼看着眼前紫黑丶散发出恶臭的「食物」,第一联想就是从下水沟挖上来的东西被摆放在盘子上,感觉很棘手啊,他皱眉想到。
                    「.....这绝对是一种诅咒吧?吃下去会完蛋的。」
                    闻言,身穿青色制服的公务员露出了客套的笑容,他说:「怎麽会呢?这是我们每天都必须下的地.....啊,是下丶下午茶哈哈,很令人耳目一新的,吃下去整个人生都会不一样喔。」
                    不是下午茶,是下地狱吧!整个人生不一样,还不如说吃下去就没有人生了。
                    你以为只要露出虚与委蛇的笑容就会有人上当吗?又不是**!
                    「喵,那我就开动了!」
                    救命呀,这里真的有一个**!
                    威斯曼连忙把同伴的嘴巴给捂住,却没想到轮到自己遭殃,scepter4的无良队员居然看到自己毫无防备,就拿着那一盘他们称作红豆泥的可怕东西朝他嘴里灌,威斯曼眨了眨眼睛,生理性泪水也没能模糊住眼前冒出的黑气,他拚着最后一口气求救,「小丶小黑,快点来啊!」
                    「非常抱歉,甚感遗憾!一言大人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向您切腹谢罪,明明您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浪费食物,而现在,我却没能接受眼前这一盘——」
                    喂,住手啊你!不是被端在盘子上的东西都可以叫食物好吗?
                    那分明就是垃圾丶不可回收的厨馀!就算拒绝也是正确的!
                    「而且都糟糕到你宁愿切腹谢罪,都不想吃的地步,还不清醒一点吗?」
                    威斯曼忍不住吼出声,然后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危机越来越近,改口叫道:「啊啊啊啊——比起切腹你先来救我啊!到时候连带我这一份一起切腹也行!总之先来救我啊!」
                    「小白你只是单纯的挑食吧?真是失礼。」
                    「这不是失礼的问题,而是攸关性命好吗?我已经不是怎麽样都不死的体质了,珍惜自己有什麽不对?」威斯曼吓得后退,还不忘反驳,「你也没有资格教训我啊,小黑不是自己也不吃吗?」
                    「我只是不想吃紫色和黑色混合在一起的食物,令人作恶。」
                    光是紫色和黑色混合这一点就不是食物了啊!不,不对,感觉不是因为吃下去会变得很不妙,才拒绝的,而是因为——
                    「啊,我也不想吃紫色和黑色混合在一起的食物,调和感真差。」
                    御芍神紫接话,「对颜色的品味,我们还是惊人的相似呢,小狗朗。」
                    与其说是默契好,还不如说你们都在歧视对方,不是吗?到底是感情好还是感情差啊?
                    不不不,感情好坏根本不是重点,突然意识到了,威斯曼继续大吼:「来个人救我啊!我都不是王了,去掉保护壳,现在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丶只能被街头小子拿棒球追着打的可怜人欸!」
                    「哼,我现在还可以拿球棒打他吗?安娜。」
                    「再等等,等他把红豆泥吞下去。」
                    门缘下,女孩拉住了八田的衣摆,面无表情摇头,她说道:「吞下去之后,美咲再把红豆泥打出来,然后我们再他灌一次红豆泥。」
                    「好!就照你说的做!这计画真是太好了!」
                    「.....从第一阶段就会出人命了吧?」草薙咕哝道。
                    没想到听见自己的话之后,安娜转过头盯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出云不是也做从第一阶段就会出人命的事吗?」
                    对不起,我错了!罪恶感突然充满了整个胸膛,这是何等可怕的攻击啊。
                    算了算了,小白桑就随你们虐待吧。毕竟,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额角冒满冷汗的草薙手足无措,他尴尬得退后几步,还刚好撞上了一个人,带着一丝淡淡的桔梗花香,啊不对,撞上的并不是身体,而是更明显的部位,所以他只好更加尴尬的转过身,向来人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小世理,好久不见了啊。.....你的伤还好吗?」
                    话说着,他不禁往对方脸上的贴布看去,附加不知所措的僵硬,草薙提起手到一半,见对方眼神毫无友善,便默默放了下来。
                    下一秒,从脸旁呼啸而过的杀气,才让他庆幸的确认对方生气的对象不是自己。
                    「你们这些毫无纪律的人!到底在对红豆泥做什麽失礼的事?」
                    不不不,应该是你拿着红豆泥,要对人做什麽失礼的事才对!
                    「对不起,都是我怂恿安娜的!之后的检讨会在报告书里补上。」
                    「先不说小八田你居然是先道歉的那个?还有检讨书是什麽鬼啊?」
                    先说喔,这可不是嫉妒。但是——你破坏了吠舞罗那麽多次,还没有交过检讨书给我欸!
                    就因为小世理是女性吗?就因为性别,所以你男子汉式的妥协了?
                    「.....世理对不起。」安娜也道了歉。
                    只是下一秒就拉着八田咬耳朵,用着全场都能听见的音量,「美咲你不要下意识学猿比古讲话,他都没有被原谅过喔。」
                    「啧,他会被原谅才有鬼。」八田回到,语气张扬起来了,「跟猴子那种毫无生气的棒读才不一样,我的可是充满了诚意。」
                    连写检讨书的立场都没改,一下子就穿帮了,你是会多有诚意?草薙不禁扶额。
                    话说,伏见没被原谅过啊。
                    想着想着,他人一顿,下意识盯着正在跟安娜讲话的八田,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没原谅,提到对方名字毫不别扭,真是了不起,是觉得就算介意下去,也没有用吗?
                    器量异常的大啊,对於划为保护范围的对象执行得很透彻,草薙想,自己也是被对方好好珍惜着吧?
                    最近明显感受到这种重视,但是基於各种理由,无法坦率得高兴起来。
                    不过,自己的话,虽然八田和安娜嘴上还斤斤计较,总体来说,迅速就被原谅了呢。
                    速度快到草薙觉得这是场死后的梦,怎麽会这麽轻易就原谅自己?
                    是梦也是最差劲的那一种,周防和十束谁都没有出现,他应该有资格去团聚才是,毕竟都做了不负责任的事。
                    然而,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跳动着,也在不久前,触碰到那股暖洋洋的体温,比起太阳,他们两个人更像是追随烈日的夸父,八田本身傻得可爱,他照亮的不是每个黑夜,却总是乱猜硬蒙出正确答案,就算有所偏差,都会靠自己炯炯有神的双眼校正回来,看到那双眼睛,草薙都会想要吻上去。
                    不要那麽明亮,你不需要当照耀绝望的太阳。当然,我知道你也不是,我们的太阳死了。
                    甚至不需要说任何安慰的话,光是留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这样想起来,我的要求还真低。」
                    应该不是吊桥效应吧?他们心跳加速时,可没有外来危机降临。
                    草薙思索,到现在还有隐隐违和的地方,而八田的反应光是脸红,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他忍不住呢喃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为什麽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是。」
                    「你也是吗?这种感觉真不好受,明明.....」等等,是谁在跟自己说话?
                    草薙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淡岛,不由得一愣,「小世理?」
                    对方显然是一副教训完下属气未散的模样,这时候可不好接近,却选择接了草薙的话,「室长是这麽想的,石板本身并不会拥有意志,所以它选择王的标准应当跟之前一样。」
                    「虽然这样来说,你和前白银之王显然是例外。」
                    「我倒觉得它是有意志的。」草薙混乱着,却抓住了重点。
                    像是噩梦一般的场面,很难让他认同scepter4的概括,「关於小白桑的解释,他是说因为自己能够成功控制威斯曼值让剑坠落,石板怕被消灭,所以不选择他。」
                    「至於我自己呢,到底为什麽在安娜是王的同时,也一起成为了王,想也想不通。」
                    「真的吗?」淡岛问。
                    草薙感受到对方的认真,微愣之后点点头,就听见对方说:「我也觉得你会成为王,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最近心态有所改变了吗?在成为王之前。」
                    闻言,草薙一顿,这让他想到了当时派对结束后的早晨发现八田全身赤裸,带着自己的吻痕躺在他床上的事,说不出口啊,现在也能不脸红的一揭而过了,可是,要真是那件事情,也说不出个正当的解释。
                    在他独自烦恼的同时,淡岛转移了话题,「而且,我觉得你被冲昏了头,被成为王这件事情。」
                    「什麽意思?」草薙问。
                    淡岛瞥了他一眼,勾起自己的发丝往耳后拨,「以前的你,感觉不会那麽轻易就相信别人。」
                    「现在,成为王之后,倒是觉得被骗也无所谓了吗?」
                    「小世理提出了非常严重的指控,我有点伤心。」
                    「别闹了。」淡岛一瞪,「说实话,你真的相信伊佐.....不,威斯曼的说词吗?不觉得很不合理?」
                    「石板拥有意志之类的话,已经从他口中讲出来好几次了,但完全没有根据不是吗?」
                    可是,我看到了啊,还有对话过。草薙辩驳,但是一想到不合理,他经历的事情在淡岛眼中,也不会合理到哪里去吧?
                    「不,既然觉得不合理,我那时候怎麽.....」会相信?
                    因为亲生经历过吗?
                    那时候身为王的力量还不稳定,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梦,总是在墓园里看着熟悉与陌生的名字通通变成失去生命的刻痕,只有「康斯坦兹」出现的时候不是,那张脸是从墙上浮出来的,直接重现的是他当时躲避追查的小巷。
                    既然都是石板赋予的幻境,为什麽只有那时候不一样?
                    所谓的异能者没有机会战胜王,若只是要骗过王呢?骗对方相信一件事。
                    在继承的力量还不稳定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大范围的释放异能,只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草薙看向正因为吃下红豆泥而处於晕眩状态的雨乃雅日,不禁想,那个人搞不好可以做到。
                    ——暂时欺骗自己这件事。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指使者是谁就已经很明显了。
                    是威斯曼想要骗自己,石板拥有邪恶丶足以动摇的意志,所以必须消灭它?
                    「不能成王的原因还有很多吧?光是前白银之王能够控制自己的剑落下,就已经足够奇怪了。」淡岛继续说:「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落下,代表无法挽救的威斯曼值,也就是他曾经在那一瞬间放弃什麽才对。」
                    「就算第二块石板出现,既然他已经放弃了那样东西,足以让他称王的契机,之后不得到承认,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是在说,是在说小白桑本身就不应该成王的事吗?草薙推论道。
                    想一想许多人都被阿道夫·k·威斯曼等於白银之王的前提给蒙混过去了,那如果是在石板破坏之后,这个人产生了什麽不可逆的变化,不能再度成为王也是一种可能啊。
                    比如刚刚淡岛所说的,放弃了某一种信念,又或者,草薙的心思顺下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安娜曾经否定过十束和伏见成王的原因——对某一种东西,产生了过於深刻的执着。
                    如今的阿道夫·k·威斯曼,会是哪一种呢?


                    IP属地:中国台湾163楼2018-09-04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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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不尽人意,尽天命,现在吠舞罗的天命在自己手中。
                      确切来说,是两个人的性命在他思绪左右不断挣扎,宗像礼司打开热水,蒸气氤氲了视线,其实从来没有停止思考,不过,一直没有答案的物提,在自己的人生中可说是少之又少,上一次,是由周防尊给出的答案,这一次,终於论到自己了吗?
                      沐浴着,任水流淌进自己的思绪中,慢慢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结,宗像闭上眼,待他清洗完自己的身体之後,带着少许昏沉的意念,披上睡袍走出浴室,预感今天会是个无眠之夜,就算泡着咖啡,王本身的特权,已经让他的体能增强到几乎不用任何辅助物就能撑下去,那又为什麽要喝呢?
                      也许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苦涩的味道。
                      随着香气窜到鼻尖,青之王初显慵懒,疲态几乎不可能出现,即使他想要感受到「累」,这个世界也没有给自己机会,现在的威斯曼值一如往常,在稳定的偏差中波动着,青之王尝着失眠夜的罪魁祸首,咖啡香醇的气息没有为他带来更清晰的思考,走神到了另一个地方,即使提神饮料对自己没有效用,某个属下则是需要强烈倚靠,才能度日的吗?
                      虽然,在熟悉scepter4业务之後,伏见猿比古在咖啡方面就渐渐收敛了,但对方今晚应该会重蹈覆辙吧?
                      真是奇怪,以那个人的个性,到现在还没有来确认自己是否要帮忙,憋屈得可以。
                      不是一直把亲友摆在第一位?怎麽样都割舍不下。
                      伏见与他所在乎的人,彼此之间的红线,像是被命运恶作剧一样,尾端不是打了死结就是被毫不留情剪断,随着不可逆的洪流最终缠绕在脖子上,彷佛只有将自己的呼吸收紧,才真正知道那份情感带来的慰藉就是伤害。
                      病态的丶迈向毁灭,即使学会珍惜可能挽回不了失去的东西,现在连想要坦然的挽回,都办不到了吗?
                      这一切,都是王权者感到陌生的情感,身为上司完全不可能感同身受,甚至连一点点认同都觉得荒唐,到底是怎麽撑下去的?
                      革除了其他带来解脱的选择,比起说出喜欢,更想要绝望的落入深渊。
                      宗像明白,每一份情感都有道理存在,看轻其重量,终究会带来无法挽救的伤害。然而,如同他到现在还是不想懂,周防要亲手杀死无色的决然,伏见又属於另一个更远的层面,平凡之人扭曲丶称颂着唯一的信念,在「王」看来,只能说是不可取。
                      有时候也会想,要是这个人如愿以偿,大概就会满足了吧?
                      他束紧自己的腰,将睡袍的领口一丝不苟服贴好,有时候内心的柔软,也会想要祝福对方如其所愿,虽然现在一边观察吠舞罗的那个人,一边感叹希望甚渺,宗像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准备闭目到清明时,走进卧室,就看见了他所想的那个人丶不,是自己部下梦寐以求的那个人。
                      橘色的发丝凌乱散落,看起来就像经历了一场突击战一样。
                      虽然已经成年,仍旧维持不成熟的骨骼与发育,少年凶恶的眼睛没办法遮掩住娃娃脸,八田美咲正趴在自己床上,哭丧着脸,对着挂在床头的拼图手忙脚乱,他的脸和手腕上,都黏着图画中缺落的一角,正努力的绞尽脑汁,宗像看了一眼,马上评断出修复的结果十分失败。
                      「这到底是什麽鬼东西呀,这两片不是都长一样吗?为什麽塞不回去?」
                      不,完全不一样,阁下的脑袋是长在膝盖上吗?查看一下编号,就能摆对位置了吧?
                      虽然我自己来玩的话,不需要那些提示。啊,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
                      宗像回过神来,他指示道:「你右手边那一片是星空的,左边对照一下旅人的眼睛,照着形状拼回去就行了。」
                      「搞什麽啊?谁要听你命令!」
                      八田喊道,手倒是老老实实的摆正确位置上,完成之後,兴奋的转过头来,「哇,真的可以欸,为什麽站那麽远你还可以知道——啊啊啊啊,青之王!」
                      反射神经会不会太慢了?我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宗像看着对方一时失去平衡跌下自己的床,自己则闻风不动,一点都没有想要去搀扶八田的意愿,他思考了一下後的说词,发现无言以对,索性就走到镜子面前擦了擦头发,努力忽视自己床上被八田鞋子踩上的脚印,帐单寄去吠舞罗会被否认吧?
                      那直接寄给伏见君怎麽样?会被逼问为什麽对方半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吧?
                      这种会让scepter4内部产生嫌隙的做法,还是不要恶趣味了。
                      宗像暗自思索着,然後看到八田狼狈地从床缘爬起来,他欲言又止,最後总算挤出一句话,「......伏见君的房间,是在楼下左手边才对。」
                      「蛤?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上次就去过了。」八田切了一声,「不要那麽小看人!」
                      没在小看你,误会了。不过,刚刚前一句讯息量很大的样子。
                      宗像推了推眼镜,压抑着好奇心,指向自己卧室的门口,冷静回道:「那请你就自便了。」
                      「自便什麽?」八田满头雾水。
                      伏见君,我大概知道你为什麽情路坎坷了。
                      宗像叹气,有些同情部属,他挑眉向对方说道:「难不成阁下不是来找伏见君,而是来找我?」
                      这种都已经给你们开後门,结果当事人完全不珍惜的感觉,算是痛心疾首吗?
                      青之王今天的感受也很新鲜。
                      「蛤?当然是来找你的啊,找猴子干嘛?」
                      果然是去找伏见君,那你之前是在——等等,找我的?
                      宗像一愣,他脑中迅速搜索对方与自己寥寥无几的联系,无非是得出一个彼此之间绝对不是半夜可以硬闯对房间的那种关系,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跟任何人成为「那种关系」,所以跟眼前这个会跟伏见是「那种关系」的人更不可能。
                      这不是正直不翘别人墙角的意思,而是这种墙角他不屑去翘。
                      「恕我拒绝阁下的热情探访,同时需要检讨一下scepter4的戒备缺洞问题。先说清楚,我并没有与阁下一起共度夜晚的意愿——」
                      「什麽共度夜晚?你这个人怎麽那麽糟糕啊!」
                      八田愤怒回吼,他像是突然想通什麽,喃喃自语,「不会吧?就是有你这样的上司,猴子才被带坏的吗?......一定是这样没错,他明明中学时很正常的!」
                      语毕,伏见的亲友狠狠瞪向有口说不清的宗像。
                      不,伏见君的话,应该是开关被阁下打开的吧?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怪罪别人吗?
                      同样天然到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很糟糕话的青之王,做在床头前的椅子上。
                      而床上的八田依旧怒目而视,不一会就低下头,搔了搔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还有那丶那个啊,别怪你们那些看守的人啦,是我说找猿比古,他们才放我进来的......」
                      宗像突然觉得自己的睡袍贴着皮肤凉飕飕,抿着嘴,「那阁下到底为什麽出现在这里?」
                      不是要去找伏见君吗?那就快去啊。
                      你对scepter4的人说要去找伏见猿比古,最後却坐在宗像礼司床上,要第四王权全体情何以堪?
                      伏见君绝对会认为我乱用职权丶扣留下人的。真是的,除了周防以外,谁会去扣留啊?
                      「刚刚不是就说了吗?我是来找你的啊。」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欢迎阁下。」
                      等等,为什麽要露出受伤的表情?身为青之王,难道应该对吠舞罗小混混摆出和蔼可亲的脸吗?
                      越来越怀疑伏见君的品味了。
                      「切,亏尊先生还说你是个好人。」
                      周防才不会说这种话,他没有骂阴险眼镜就算客气了。
                      虽然这麽想,宗像的态度却缓和下来了,「所以,阁下到底有什麽事?」
                      闻言,八田顿时不自在起来了,别扭的对方低下头,用着有些小声的语调说:「那丶那个啊......你今天下午不是把安娜留下来吗?我想她应该有拜托你,就是造什麽新剑来破坏石板,好让我不会死之类的,可是——」
                      「青之王没有义务那麽做吧?」
                      八田抬起头,眼神坚定的不像是宣布自己的死刑,缓缓说道:「我希望你拒绝她。」
                      「而且,小白那家伙不是说了吗?如果你去注入力量,做出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当剑砸下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逃走,就算是王权者也会死。」
                      闻言,宗像目光一闪,他点头道:「那是最差的情况。」
                      「但是,身为吠舞罗的一员,阁下参与好几次scepter4正面对决,不应该如此小看我才是。」
                      「可丶可是,你会死的机率不是很大吗?」
                      「哼,真是可笑。」
                      宗像冷然,他的自傲看起来完全不相信预测的结果,「我的实力,最清楚的人可不是白银之王。」
                      「也许,真的有死亡的机率,但也比草薙君直接牺牲的小。」青之王冷酷的分析,把一切摊开的鲜血淋漓,他看向不知所措的吠舞罗突击队长,「而且,对阁下来说,我的死亡才是你完全不会在意的部分吧?」
                      「我反而还比较好奇,八田君,你又是以什麽立场,来要求我拒绝提议的呢?」
                      宗像:mmp,死亡flag居然立在我头上了
                      這對非cp互動真是好好玩wwww


                      IP属地:中国台湾167楼2018-09-0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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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晚的吠舞罗很沉闷,草薙依靠着窗口,抽着无人问津的菸,以前总是没有这种机会。
                        十束讨厌菸味丶而周防则是出乎意料丶抽的牌子居然比自己味道还轻,鼻子灵敏的两个人总是有各式各样的理由和藉口,阻止自己偶尔来上一根享受。
                        现在谁都无法劝说自己,菸的味道同时不见了,他抽的东西更像是回忆。
                        在抽完之前,没有制造出新的,就会死於寂寞吧?
                        开个玩笑,发现自己没有那麽脆弱,反而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当草薙转过头,看着八田挂着一只脚,想要爬上自家阳台时,他嘴上叼的烟落地,烫出小小的破洞,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因为动作实在太滑稽,草薙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揽住八田的小腿,把对方整个搂住丶抱起来。
                        「嗷呜呜——我自己可以啦,等等,你不要乱摸!」
                        与其说是抱起来,还不如说,是连同在踢踹的脚离地,八田整个人被举起来了。
                        草薙软哼一声,耳边参杂着对方略带困扰的叫声,他用力把自己的头埋进对方的胸膛中,沐浴之後的清香扑鼻而来,而八田除了僵硬之外,整个人更严重的猛然石化,虽然该柔软的地方还是一样柔软,铺起毯子的床上,男人继续做着类似吃豆腐的行为。
                        而被骚扰的对象因为体能逊於以往,基本是是被按在原地蹂躏的份。
                        八田美咲气喘吁吁,无时无刻不在自我怀疑,之前是怎麽忍受的,不行,鸡皮疙瘩要出来了,但透过後的落地镜,脸红成这个样子,谁都都不信他根本不享受吧?一边快速躲开要钻进自己衣服中的手,一边拽住草薙的衣领,直直扯上前,拍开对方的墨镜,看着毫无威严丶甚至一脸意犹未尽的年长者,羞愤之馀,他打从心底好奇,「......草薙哥,你到底什麽时候这麽不要脸的?」
                        「嗯......死过一次之後,好像什麽都想对小八田做一做的感觉。」
                        好随便,真的是太随便了!完全是随心所欲!这个人完全没有会被自己拒绝的前提吗?
                        「你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拒绝啊。」
                        「我有啊!是草薙哥假装听不到吧?等等,我刚刚说出来了?」
                        「因为小八田的表情太好猜了。」草薙推卸责任,他捏一捏对方的脸颊,玩弄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放了手,「这样子看起来根本就是乖乖接受了。」
                        不,没有接受,但是我推不开你啊,还因为你这个家伙以往建立的形象不敢直接揍下去。
                        超级没有尊严的丶这种情况倒底要持续到什麽时候?八田在心中怒吼。
                        「不过吻的话,就会被咬破嘴呢。」
                        「那你就不要突然亲过来啊!」下意识动作应该怪罪魁祸首吧?
                        不行,不小心被对方牵着走了,当八田想严肃警告,从对自己上下其手开始都应该停止时,草薙抢先开口了,他问:「不是突然的就行?」
                        「当丶当然也不可以啊!」
                        八田大喊,直到对方无奈遮住自己的嘴吧,小声提醒说不要吵醒安娜,草薙眯起眼,磁性的嗓音让他心底跟着一晃,晃出了大小不拘的涟漪,通通争先恐後的如同对方问题丶涌入自己即将沉没的耳畔,隔着一片星空,他看见对方眼中的银河。
                        「为什麽不能吻你?」草薙摩娑着身下人的唇,那双眼睛把世界所有的深情都溢出来了。
                        即使早有预感,八田还是招架不住。
                        这个人怎麽会这麽难以抗拒,他的内心找不到答案,只有嘴巴微张。
                        要说什麽?
                        因为是男人跟男人?他的抵抗弱成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吧?
                        跟喜欢的人才行?实际上是喜欢的,究竟是哪种喜欢?他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状况下思考啊!
                        啊啊啊啊,这个人早就预料到自己没办法想到答案,才问出口的吧?不知为何,这种异变不是从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开始,真正说起来,是因为草薙成了自己的王,他没有办法照以前的方式对待对方了,总该有些不一样——
                        「那丶那个,啊——!因为我感冒了!」
                        闻言,草薙错愕的皱眉,八田趁对方松手时,一股脑窜了起来,爬到床头,翻找出自己的药单,贴在对方额前,底气十足的说:「看吧,前一个礼拜开的!」
                        「所以不行做,会传染的。」
                        「感冒一个礼拜早就好了吧?」而且,你药单为什麽会在我房间的柜子里?
                        不对,草薙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捏住八田的耳朵,把对方拖得更近,「我记得安娜说她是从医院把你带出来的吧?现在怎麽样了?」
                        「痛痛痛——!你不要突然一副说教的样子!而且我又没有不舒服!」
                        两种身分变换起来,难道不会累吗?八田委屈得摀住自己的耳朵,瞪向罪魁祸首。
                        「那我帮你揉一揉?」
                        「啊啊啊啊!要帮别人揉一揉,为什麽还要摩拳擦掌?你刚刚是在掰指节对吧?」
                        「小八田废话还真多,过来就对了。」
                        语毕,草薙一把抓住对方瑟瑟发抖的手,把八田身体一拉就进了自己怀里,轻抚着背部,光滑圆润的指甲,被嘴唇的笑意蹭出了一丝缱绻,落进氤氲漩涡里,八田的王低下头,鼻尖触碰着他的鼻尖,低声问:「这样够温柔了吧?」
                        我宁愿你不要那麽温柔,这样我刚刚去做的事情,就算穿帮,你也不会怪我吧?
                        八田垂下眼,奶黄色的光打在睫毛上,草薙看着那块小小的影子正在颤抖,他环住了自己唯一的氏族,明明是坐在床上,却宛若在广阔在大海中丶抓住最後一块浮木,即使知道迟早会下沉,还是不愿意放开仅存的温暖。
                        这个人不是太阳,曾经有人以为他是,於是愚蠢的丶被自己与生俱来的黑暗灼伤了皮肤。
                        草薙想,自己不需要太阳,抱住这八田的同时,想着他只要这个人就好。
                        他只需要一人在身边就可以了。
                        小八田,我要是开口的话,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他在心中问道,然後低头吻着对方的发丝。
                        会的吧?我可是你的王啊。
                        而你会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氏族。


                        IP属地:中国台湾169楼2018-09-06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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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172楼2018-09-08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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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175楼2018-09-09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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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185楼2018-09-13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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