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小明报道

一个杨佑宁到，请签收

【故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名利场，没钱没势的人别进来。一品楼的夜晚，把这个城市的天空闹得沸沸扬扬，谁甘心做个局外人。】
【但我今天来这，是另有目的，鸦片这种东西，不就是在向着名利场纳税么。】
【在东兴混了几年，就是用鼻子嗅，也能嗅出哪面墙里有通宵达旦的歌舞，哪面墙后只是一觉到天明。】
【到了一品楼，把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停在一边，朝熟人打着招呼：你丫小心了，别今儿吃了明儿死切。】
【我嘴不好，但长得好看，会有人喜欢我的。】

补充，霍启超，130年生，出身于龙蛇混杂的弄堂，为了生计报考巡捕房，之后被安排到东兴大烟馆做卧底。长期在灰色地带游走，在利益面前逐渐迷失，是人？还是鬼？

（几转颠沛流离的人生，又到了一处栖身，也许短宿，也许常驻，谁还能有个准。眼前欢愉，才算正事。思想起来，从北平带来的存货也将空尽。故城还不算熟透，但源头再探也不算费力气，朝生暮死的人，捏把尘土都能吹出几个。）
（早教人打听好了门道，招客的时候就在门柱倚着。流莺花语，所谓正人君子，他们能招架得住几个。月奴这儿，来人不分阶等，银元就是门客。只是今日到是心不在此，通通推给了姐妹。）
（那个人来得猖狂，远远就听得见他的话。呵，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倚在门帘，维扬下颔冲他扬声，娇媚带笑。）
“嘿，那个小赤佬。”

【一句带有蹩脚沪语口音的小赤佬，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看了那人一眼，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问她。】侬桑嗨宁啊，伐乱讲。
【出身决定命运。我做什么都不是有选择，而是被推着走，随波逐流。就是这样的不由自主，我也还是有着一些直觉，这些直觉有时甚至能比思想更为敏捷——眼前的这个姑娘不是上海人，也不是故城人。】
【见她对我的话，稍有迟疑，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故城的虚荣和浮华，在这里都像找着了自己的家。谁是哪的人，没什么关系，有家就好。】
【把头一歪。】有事？

（曾经颠簸，月奴旅沪也有时日。不过漂泊人生，不必细数。他沪音回话倒还令月奴几分惊奇，不过云龙混杂之地，什么也不新奇。）
（月奴无所，非北平非上海亦非故城。）
（斜斜门帘，故作风情是这里惯有的招数。唇畔勾笑，胭红妖冶。双手环在身前，玉手勾魂，招呼他过来。）
“您不进来坐坐？”
（慢慢地向他那方走去，搭在腕上的轻薄浅纱随行而动，悠悠曳曳，花魂作散。玉手搭其肩颈，指腹轻轻滑过其衣衫。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柔光若水，娇媚摇曳。轻笑附在其耳畔，气息柔软。）
“生意——做不做呀？”
（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