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代NPC屠大
大人大人!
【离家一月有余,今日回来却没能瞧见幼弟,家中一个痴傻奶奶半天说不清一句囫囵话,靠着左邻右舍的提点,才知道弟弟已经有多日未归,恐是出了岔子,这厢记得差一点提着那把杀猪刀,往衙门报官去。那是我的幼弟,父母的老来子,我养着到像个小子看着一日日的长大,如今说不见就不见了?放下刀,急急忙忙往衙门来。】
2.
此行广东,扑朔迷离,令人难料,本只山体滑坡,却未料现尸体一具,如何让人不疑。只于衙门,宗卷翻阅,仍无半分端倪,正是此时,一人匆匆忙忙的入了来,衙吏凶神恶煞的拦了去,微一蹙眉,置了卷宗,起身于人,神情凛冽间,声色却是刻不容缓。
“让开,让他说。”
走至那人跟前,却敏锐地嗅了他身上血腥气,虽淡,却仍可闻。一时难辨,只与人言。
“你有何事,可说于本官。”
3.代NPC屠大
禀……
【我好歹是惊慌失措的进了内,吞了吞口水,却打眼瞧这位青天大老爷,是个眼生的后生,年轻的可怕,叫自己生了退却的意思。他分明性子温和一句话不似从前老大人那般阴阳怪气抑扬顿挫,却有威,叫自己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喉咙动了动,才开口道。】
回回大人,前几日隔壁村的猪要死了,叫小的去杀猪。哦,小的是本村的杀猪匠……十里八湾的猪都是我帮忙杀……(那一旁的小吏,一跺杀威棒,喊了一声“说重点!”吓得又是一个哆嗦。)
大……大人您别着急,我是我是今日才回家,家里只有一个半痴傻的奶奶,邻居说我那个弟弟,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有回来了……大人……大……
4.
来人惊慌失措,府吏却不知好歹,乃是喝了一声,这才让那人得以至了跟前。此间虽是江湖年少,却是不怒自威模样,大抵官场沉浮数年,沉稳如初,不动如山。听他絮叨许多,微蹙了眉头,不可知其所以然。直至他将后话说出,这才知晓几分。失踪之人诚然有,只可惜,已是魂归地府。暗自叹息一声,复又言了。
“村内发现了一具男尸,只我不知是否是你寻找之人,且跟我来吧。”
5.代NPC屠大
什么?什么?
【我本是深惧官老爷并不打算为我弟弟之事分神,即将要大发我出去,一双眼盯着他,却听他忽然开口一句“男尸”当即小腿颤,大腿抖,扑通一下就坐了地上。】
不不不不,我弟弟长得好看,眉清目秀的,不会是我弟弟,官老爷,兴许不是我弟弟……
【我虽这样说,但仍是被官吏一把抓起来,颤巍巍像裹脚的老太太跟着去了。】
6.
所谓生离死别,最是人间留不住。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如此而已。如今见人,除却唏嘘惋惜,别无他法。正欲带人往后堂去,却见他神魂不在,只自言自语的说些话,他竟也迈不动步,直至一旁府吏将他带了来,这才恢复如常。共往后堂,尸体之上早蒙了布,只那碎尸模样,实则不忍为人看,却仍揭之,供其辨认。
“本官也希望,这不是你弟弟。”
7.代NPC屠大
这……这是???
【我见过许多的生杀予夺,都在菜板上,那些算作无疾而终的猪与鸭,手起刀落就是一条条性命。可等我瞧见这似被乱砍一气的尸首,强忍着恶心与担忧,要寻找那“一决胜负”的脚指头。发了狂,要找寻是否是第六指。】脚指头,我要看脚指头!
【大约是仵作吧,掀开了那布,指着一处说——这便是脚。我赫然瞧见那分明的第六指,实在难以忍受嚎啕痛哭了起来。】弟弟诶——我的弟弟诶!
8.
所谓惨死,大抵如此,前日所见甚多,而今,竟不忍再观。而今,恻隐之心,竟不知同情生者,亦或死者。将那白布掀了一角,分明可见那张面容。而他却嚎啕所言,便是依了人去。曾观验尸,便可知尸体特殊,脚部六趾,如今果然确凿,见他模样终是不忍,言语相慰,却无能为力。
“死者已矣,且节哀,此事,本官定会查明。”
9.代NPC屠大
大人你可以定要查出真凶,我这弟弟——我这弟弟是十里八村最好的人,他脾气也好,从来不和人恼的,怎么会……怎么会……我的弟弟诶——
【这附近只有我弟弟一人是六指,如今见六指如何也无法欺骗自己。强忍着说完这句话,放声嚎啕痛哭,仿佛已经遗忘此地臭恶的气味,趴在弟弟躺着的那块木板上,再无遏制,只管是一书胸臆痛哭不已。】
10.
见人如此模样,恻隐之心不由而动,而自始至终,皆无可奈何。事既已出,死者身份已定,诸多事也可有个定论。只见他悲痛,哀叹一声,也阻了府吏之举,只令人嚎啕。
“你放心,公道我们自会查明,只如今,且节哀顺变。”
诸事已明,仵作复将那白布盖上,嘱咐几声,无乃是好生抚恤此类言语,复离此公堂,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