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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原式=】《蒙面写手》竞猜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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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日期8.1-8.3,在8.4公布获奖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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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来者可以根据之前的人猜写手,所以随着日期后延每猜对一人折合的计算数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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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1日,每猜对一人按1计算
8.2日,每猜对一人按0.75计算
8.3日,每猜对一人按0.5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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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ID的竞猜结果以最后一次发言时间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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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奖标准以计算数目优先,计算数目相同以实际数目优先,实际数目相同以时间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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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参赛写手,括号外为圈名,括号内为百度ID
羽叔(愿听我风)
月下(月下霙落)
子规(日暮子规)
馨香(友谊的供养)
凌樊(凌樊凌梵)
银蓝(银蓝梦蝶)
梅茗志(此处为高冷人士)
黎明(暮雪花季雨落)
阿月(szh水中月)
辟尘(伊万诺夫苏依)
夜空(巨蟹但是我却)
纸卡(絷咖)
七濯(阿柒不是阿染)
夜阑(东东汉)
亚琪(___汝知落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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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要求
在本贴内回复写手圈名+文章号数,可以不猜满,参与活动的写手也可以参与竞猜
【不要楼中楼竞猜】【请直接在本贴内回复】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8-01 08:05回复
    1号选手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8-01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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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号选手
      悬浮在空中的荧蓝色光点照亮了瓜瓜林,更远处的光点是树叶间间隙的形状,因为他的移动时隐时现,宛如闪闪烁烁的萤火虫尾灯一样。如果忽略他脚下枯黑的腐叶和时不时出现的白骨的话,这应该会是一片异常美丽的树林。
      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大声呼唤着失踪者的姓名,但在瓜瓜林中除了他的喊叫声和回音外,只有来自他肩甲上的金属互相敲击和足甲敲到隐藏在厚厚叶层中的骨头的声音。他突然噤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停止发出声音。哐啷,哐啷,他想摘下他的头盔,但他惧怕会有什么东西直接击穿他的颅骨。他的手放在剑柄上,似乎这样就能为自己带来勇气。他在树林中毫无目的的漫步着,四周和身后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串他刚留下的脚印。
      一座被树环绕着的没有窗的小木屋映入眼帘,那唯一的出入口处的树木的树冠交织在一起,像一道拱门,一道直接通往死神怀抱的拱门。微微摇晃的枝叶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在没有一丝风的树林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剑柄。
      吱呀一声那扇爬满荆棘的门开了,先前被吵醒的屋主躲在厚实的门扉后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与此同时皮皮欢那已出鞘的剑也横在他身前。
      门缝处那只机警的眼睛的主人在看清来人后惊呼一声,一把将门死死关住,希望这样能阻挡住勇士前进的步伐。她的力道和门的重量在勇士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被他毫不费力地推了开来。下一刻她感受到的就是轻柔但坚定的抵在自己心口的冰凉的剑刃,她清楚眼前之人只要一用力就能捅穿她那不堪一击的被肋骨保护着跳动了几千年的心脏。身后木门寒冷的潮气隔着衣服渗入了皮肤,和身前的剑尖和盔甲散发的寒气一起将她逼入绝境。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被头盔变得奇怪的声音这样问到。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害怕这个答案会触怒这个掌管着她生命的人。接着他问她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她第一次听说名字的男人,她以极其微小的幅度摇了下头,她觉得她那跳动的过分快的心脏下一秒就要撞在剑上,为这黑色的木屋添上一抹艳丽的红。
      突然皮皮欢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距离近到能看清她挂在颤抖的睫毛上的泪珠。他极其认真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瓜瓜。”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肯定他正在思索与她的生死息息相关的东西,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审判的结果。
      林瓜瓜是女巫,但皮皮欢觉得这位面容姣好的娇弱女子并不符合他心目中女巫的形象。“在晚上失去巫术的女巫”、“必须用智慧战胜女巫”、“受了女巫蛊惑自愿走进瓜瓜林的人”、“用巫术吸取青壮年生命力的邪恶女巫”诸如此类的话语再次敲响了他的警钟,手中的剑被他毫不迟疑地向前一送,随后再向后拔去,邪恶的女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他看到她的尸体移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它蜕去白皙的皮肤露出森森白骨,然后骨架像被蛀空的朽木一样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碎成一块一块的落在地上。它们最后堙灭在了空气中,同那不知何时干涸的血液一起,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他仿佛能感觉到束缚着瓜瓜林里的冤魂的锁链也随着女巫的骨头一起消失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8-01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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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号选手
        布莱克那时倒是个悠然的公子哥,他怕谁?他爹爹怕谁?他那个几乎将他全家灭口“爹爹”怕谁?这也使得正直轻狂年级的布莱克有着同龄人没有的那份从容不迫,那份淡定悠然 ,还有,不得不提的那数张长在脸上而拿不下的面具。这也使得布莱克可以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中可以如水中鱼儿般灵活自如,毕竟,他,想要怎么样的的一张嘴脸,就可以立刻去换。天下,那里有他控不住的场子,他也不知道怂字的意思,终终到底,他已经没什么可怂的了,在他那志学之年里,他仅仅,是一具尚且还存留着着一丝自己魂魄的行尸走肉 。
        “你小子,会逛的地儿真是不少,昔日,可真是爹爹小瞧了”布莱克含着笑看向高座上的中年男人,笑得是那么虚伪,但又那么的合适,合适到,剔不出半点毛病,高坐上那个男子,虽死布莱克的“爹爹”,但在相貌上没有半点相像,一个长眉弯弯,一个剑眉上挑,一个蓝瞳深邃,一个血眸咄人,真相自然也是不言而喻,这真像人人皆知,只是人们懒得像别人徐徐到来了,有些不定规矩的新人来问,也只是能得敷衍的回答,到了他成了“老人家”,明里暗里知道了真情,等“少人家”来问,就又是一番草草回答,谁可能相信,而立之年的单身男人,竟有个被强去了5岁的23岁儿子。这也使得宴上的气氛总是在这对“父子”会面后变得尴尬。
        “爹爹可还看的惯这天竺舞姬,儿子看着顺眼的很。”细细一看,一二八姑娘身着水蓝色沙丽,轻盈的像只小雀,在五尺方的打鼓上翩翩起舞,纱巾边上的银质小铃“定当作响”,藏在面纱与头纱之间的美眸更是清澈明朗,等她一笑,更是美丽动人,双眼更是如同一双新月般,睫毛弯弯,眼睛眨呀眨,天下竟有如此美人,布莱克有些呆滞,甚至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威斯克坐于高座大位之上,笑得竟是戴了几分欣慰。“孩儿18了,真是个狼坯子,本邪皇,也是该给这美人赏到你屋里。”威斯克继续笑着,不同的是,他的眼,有些微眯。“父亲的赏,儿子岂又不接的理?孩儿,谢过父亲。”行了里,台上女孩更是来了一句“La tinnda phoenin somn !”布莱克嘴角一抿,暗“骂”道:好脆的声音。 随后,便抱了姑娘下鼓,同舞。
        威斯克就这样举着杯,当着脸庞,眼睛暗望着杯中之酒,这老家伙,又在预谋什么?
        待宴散去,威斯克唤来布莱克,自然,有些事务,该他去办了。
        “夜里亥时 ,你屋旁有一十二三少年将经过,你将他截住,弑,取其一指,见我,凶器定要是那把藏于那名名叫达瑞丽的舞姬发髻之中,明日,与其指一同携来。”布莱克一边在哪满头珠翠中寻那一把匕首,一边轻声反复重复在。面前的女子也是用生疏的汉语小声问:“您要杀人。”布莱克一惊,随即便用淡定无比的语气问道:“姑娘会汉人语言?”“是会的,只是生疏的很。”布莱克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在下一刻,从那发髻上拔下一把蓝珐琅镀银镶珍珠把手的匕首,也是因为惯性的原因,原先弯着腰去找匕首的布莱克,与面前那位天竺姑娘竟然一同倒在榻上 ,二人的双唇也是紧紧贴在了一起,那一秒,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世纪。布莱克连忙起身,低下头,俊脸涨的绯红,大概一带烟的功夫,布莱克才先张口打破僵局“亥时了。”
        他跳到床下,举起利刃,静候猎物上门,情报无误,少年被截 ,刀子已架在了颈上,开始渗出了丝丝鲜血。布莱克不知为何,竟毫无杀心,可能,他看到了那个坐在死人堆上的,叫伯恩的孩子 。他取白发少年一只无名指,又取出一鎏金手环,紧紧扣于其腕,告诫少年,伤口不渗血时,就松开吧。少年还有些没有搞清事情,便踉踉跄跄的跑开,布莱克想要去喊那白发蓝瞳的少年,到底却只是说出了一句相当轻声的“你叫何名?”
        窗外的叶子呀,又黄了4次。。。。
        “Zenn tning sa , zenn trigah , zenn tnig sa finn .”“丽儿,我做不到 。”达瑞丽闭了嘴,开始给给镜前的男人继续梳发 ,忽然间,达瑞丽扯出一缕白发,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攀上白发,攀上她的玉手。柔声说“我才27,就有了白发。”“威斯克之子,今年22。”又是一袋烟的功夫,达瑞丽开口“这般做,你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不,是九死一生 ,杀父之仇,终终要报。”
        一口黑血喷在如四年前一样的蓝沙丽上,殷红的鲜血开始慢漫改变布莱克黑袍的颜色“都说了,不要为我挡,你的身子,是用来给天下挡的,我早饮了水银,可你还是,这,么,笨。。。”攀在布莱克溅血脸庞上的纤纤素手,垂下了。威斯克手持长剑,皇军以将叛军剿灭,现在,可谓是,真正的,必死。”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布莱克一语惊坐“只求一死,伴香魂。”他已经闭上了眼,开始等待死神的到来。“吾敬生命轮回,吾,山神卡修斯。”布莱克睁眼一看,那双血瞳不再焦距,拥有高光 ,而尸首身后,正是一白发少年,一手佩戴一鎏金手环,佩金环只手,少一无名指。。。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8-01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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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号选手
          《嗜糖如命》莱修,推荐bgm优十先生翻唱的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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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卡修斯时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哪有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奶白的斜挎包,里面装满了被亮晶晶的玻璃纸包裹的各色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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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转凉的秋季,校园里树木的叶子开始转黄,落叶早的甚至早早堆了一地枯枝败叶,我被同班的盖亚拽着去甜品店,美名曰会朋友但我觉得是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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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方面就是娘们唧唧的,恋爱脑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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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多冷店内也没开空调,更别提寒冬才有的暖气,盖亚得瑟穿得少搓手哈气跺脚,就差混身发抖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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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就看盖亚那绯闻男友雷伊带着一个有着顺滑银白色头发的少年进了店,乍一看我以为北方少见的湛蓝天空倒映在他的发丝上,没想到真的只是白头发中夹杂着少许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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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的,卡修斯。”雷伊微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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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示意,我一向不擅长交际,被盖亚拉过来纯属意外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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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们之前提过的,布莱克。”盖亚大咧咧拍拍我的肩膀,说实话,他手劲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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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伸出手,带着一股熟悉又奇怪的奶香,我回忆了一下像是我小时候吃的大白兔,“你好呀,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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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突如其来的握手邀请惊得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和他浅浅一握,草率地发出一声鼻音,又飞速缩回去,我为人孤僻了点,像个窥世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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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比我小一两圈,又很白很细长,像个女孩子的手,摸上去又软软的,好像很少运动。像我这种不喜欢运动的都被盖亚拖出去打球,手掌都有一点薄茧,他那个样子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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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点什么?”卡修斯从小挎包里迅速掏出一块水果糖拆开包装塞入口中,熟练地翻开菜单,一听我说随他就高兴地开始点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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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芭雍、班戟、核桃酪...各色甜点被摆了一桌,甚至还有两个三层盘,外加四杯奶茶咖啡这类饮品,让我怀疑进入了少女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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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谈恋爱,咱们可要好好宰一顿。”卡修斯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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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当舍命陪君子,我尝了一口雪媚娘,估计这玩意搁下层冷冻室了,硬得要命,差点把我大牙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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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甜,全程没吃两口,盖亚雷伊忙着聊天也没怎么打理,我就看着卡修斯一个人胃口奇大干掉一桌卡路里糖类极高的甜品,还美滋滋要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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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要怀疑面前这个小个子少年要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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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卡修斯性格很好,总能很舒服地挑起话题跟我搭讪,聊的内容也很随意,大概也就是校园无关紧要的趣事,抑或是一些传言,还有变态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总之都是转眼就忘的东西,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没想到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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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回去的路上盖亚才解答了我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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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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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有病,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他体内的糖分会以极快的速度流失,必须不停地吃糖补充能量,夜晚睡眠甚至要挂葡萄糖水,怪不得他会那么瘦弱,因为运动甚至于思考也是会消耗糖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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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糖如命,这话在卡修斯身上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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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有些怜悯同情这个少年,或者说是同病相怜,我是畏惧人群不愿去接触,可他连去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好像更可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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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很聊的来啊,你觉得他怎么样?”盖亚捅捅我,脸上是八卦的表情,“长发黑衣人配上嗜糖美少年,啊我浮想联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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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法还真是邪恶。”我头疼,“我只是有点共鸣而已,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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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亚满脸写着“我懂你”,我觉得他可能又是中二病犯了臆想过多,脑子里一个男人那么八卦膈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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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运动会,布姐姐我帮你报了跳高跳远和接力,记得来参赛~”盖亚轻飘飘道,然后以百米全校第一的速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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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要点脸,仗着体委身份给我瞎报项目,如果他给我报了标枪,我一定能当场插死他。我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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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不是体育不行,相反地我在这方面有一点天赋,虽然当不了二级运动员,但也至少能在普通学生堆里一骑绝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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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跳高的时候我把头发扎高,今天天气很适合开运动会,多云,偶有一丝阳光从薄厚不匀的云层罅隙之间透过来,我天生畏光,这种避光环境有助于我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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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海人群,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沸反盈天,就差敲锣打鼓了。我总有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身边没什么人,不远处倒是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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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在众人包围之下穿着雪白的运动衣走了进来,短裤露出两条细瘦的白腿,比我的苍白多了一点莹润,看来他们文科班凑不出男生参加项目,连国宝都出来凑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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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啰,”卡修斯看到我朝我打招呼,露出齐刷刷的八颗牙齿,他从上到下都白得耀眼,有点刺痛我这个幽灵,“你也参加跳高了啊,多多包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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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成为舆论重点,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这么孤僻的人怎么勾搭上人见人爱的卡修斯的,好像我高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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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长得好,理科第一,体育优秀,偏偏高冷不爱搭理人,除了热情过头的同桌盖亚没有朋友,我在他们眼里也是个怪人。比起被众人用心呵护的卡修斯,我不值得一提。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8-01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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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4号
            刚想张嘴问卡修斯身体这个样子怎么能来比赛,突然想起来人家也没主动提过他的病这茬,我也就闭了嘴,思来想去还是憋出了句鼓励的话:“好,你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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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个子是第一个参赛,我眼前飘过一道白光,然后就看他灵活地越过杆子,然后是记录员高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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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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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内记录是我的,一米九二,对于他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高了。全场一片哗然,然后是鼓掌声,那掺杂着蓝色发丝的白毛艰难地从软垫子里爬出来,朝着其他人挥手示意,脸上满是阳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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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是属于别人的,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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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次序靠后,他大大方方走回等候区,宽敞的地方偏偏坐在了我旁边,掏出了一根珍宝珠塞进嘴里,面露疲态,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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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角落布满阴影,是别人很少留意的地方,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好像只有那么一点残缺的少年,生活的并没有我表面看到的那么阳光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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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卡修斯含着糖,手上转着棒棒糖的棍子,“为什么我一直在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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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自顾自地说话,没有听我的任何反应,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倾诉,也许他根本不管身边的人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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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糖分流失的很快,从出生开始我就有这种奇怪的病症啊,如果我剧烈运动又没有及时补充的话,也许就会晕倒,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对大脑造成损伤的吧。”卡修斯湛蓝的眼眸最开始是黯淡的,可忽而又闪亮了起来,“可是大家都那么照顾我,我如果不对他们表现积极的一面,就会觉得对不起他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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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如一击直拳,咕呜一声砸入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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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吗,他很累吧?我只觉得他可怜,又想起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他能对周围的人残忍一点,或许就不用这样强撑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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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找错了倾诉对象,我不是众星捧月的群星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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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我迟疑了一下,“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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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好奇地看我一眼,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凑在我耳边,没有经历变声期的软糯声音回响着:“布莱克,你不是跟我一样带着面具的人吗?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却还要装作冷漠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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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的我一阵恍惚,再回神是一位不认识的同学在外面大声喊着我的名字通知我去比赛,我连卡修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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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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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儿时的记忆没有什么可珍惜的,大部分都是饭桌上沉默不语,以及我熄灯后门外不止的吵架声和砸东西声,最后都会以女人的哭声结束。这是我童年留下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我都恐惧喧哗的黑夜,有一丝声音都会让我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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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的女人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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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口口声声说不离婚都是因为我,其实是财产分不清,我知道我就是个借口。最后小升初的暑假,我拍案而起发了火,劝离不劝和,终于把这两个因意外怀(hx)孕而错误结合的夫妻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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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的我妈,这个坚强的女人只要了我,净身出户,怕委屈了我也不找个伴。可离婚后原本温柔的她好像变了个人,变得焦虑不安,甚至于是神经质,鸡毛蒜皮都要斤斤计较,对于学习方面巴不得我清华北大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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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她咽不下离婚这口气,想让我给她长脸,让我那个爹看看错过我们有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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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昧地学习、学习,不断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好像生命中只剩下了狭窄的一条路,我看不清自己的退路,更看不到前进的道路,我的世界只有路,连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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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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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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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惊叹声下我一个侧身翻滚,利落起身,在登记名字后“潇洒”离开,其实我是恐惧成为焦点,同学们炽热的目光会灼痛我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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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厉害呀。”卡修斯坐在那里晃动着他白的吓人的腿,“祝贺你小组第一,送你块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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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块绿色的青葡萄味悠哈味觉糖躺在我的手心里,我没有推辞,尝了一下,青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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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地,前六名进入决赛的名单里有我,还有卡修斯。这次我是倒数第二个上场,以一米九二的成绩维持了自己的记录,全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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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最后一个登场,上来就要求了一米九三的高度,在一再确认下坚持了自己的要求,然后起步...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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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美越过横杆,落到了垫子上,所有人加上我情不自禁鼓掌喝彩,那一瞬间我发现卡修斯不是我想象中的瓷娃娃,他可能在某方面比我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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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团白色没爬起来,旁边的人觉得不对劲,都冲上去围了一圈,手忙脚乱地把他拉起来,发现他直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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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医来的很快,手法娴熟地给他注射了葡萄糖溶液,凑齐人手把他抬到了其他地方歇着,比赛因为这个小插曲暂停一阵,不过好在所有选手都比完了,就差最后的公布成绩颁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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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事者把卡修斯的第一名奖牌给我了,意思是看起来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又是第二名,我就当借花献佛了,跳远已经比完,接力在下午,我顺便就慰问一下卡修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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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健室只有卡修斯一个人,还在那边吃着嘉云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动静就扭头看我,“你来啦。”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8-01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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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4号
              “布莱克,我想去看雪。”卡修斯站在了窗户旁,毛茸茸的睡衣更突显出他身子的单薄瘦削,“我还没怎么摸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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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阿姨让吗?”我很想陪同他,让他多去看看这个世界,而不是被这病情禁锢,可是我也担心他的身体无法承受严寒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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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顿了顿,“我会解决的嘛,你带我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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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公作美,放寒假不久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马路牙子也看不见了,天地一片苍茫。卡修斯特意给我打了电话一起出门,雪太厚骑不了车,我穿上雪地靴沿着路人踩出的小道小心翼翼地来到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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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穿戴齐整,大毛线帽厚耳罩白口罩长长的围巾二指手套,羽绒服是来自加拿大的“大鹅服”,特别厚实,但同样又十分宽松,正常人穿到膝盖,他穿到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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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说服父母跟我“私奔”的,我也很开心能作为唯一的陪同着,看到这个纯白透明的少年与漫天雪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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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推开门,打了一个哆嗦,雪已经停了,但凛冽寒风还是吹着积雪层顶部没有冻结的浮雪拍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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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少得可怜露出来的肌肤,我都能看出来他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冻的,反正的确我们两个人热情高涨,也的确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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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迈出两步,专挑没人踩过的地方,新买的靴子踏出一个个防滑纹,看样子他还坚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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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雪仗这种激烈运动就免了,他捧起一抔雪,往我脸上吹来,让我黑色头发变白了,我怕他太冷不好意思反击,任凭风把长发吹起,雪落成花。他堆了一个小雪人,丑的很,像个小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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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腾累了,他费力地掏出一块蜂蜜姜汁糖,也给了我一块,外面包了一层白砂糖,软绵绵的,和这番景色一比挺和谐的,我尝了一下,甜甜的味道掺着一丝辣感,身体好像迅速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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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斯干脆躺在无人路过的积雪上,学着动漫和电视剧上的人物,挥动着手臂和腿,在雪上留下了一大片凹陷,“你看啊,他们管这个叫天使留下的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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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效仿着躺在他旁边,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做的滑稽可笑,但终归是做了一回“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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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躺在雪地上仰望天空,冬天黑夜来的早,大雪过后的天气格外的好,星罗棋布十分清晰。我指了指天上的几颗星星,辨别出一个个星座,卡修斯在一边笑着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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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牛郎织女一年一见,可是这些星星里有多少是隔了上万光年才来到这里的呢?感谢种种巧合,让我和卡修斯在这里享受星光灿烂,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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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想过如果我能把这笑脸用手机拍下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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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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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扭头,发现卡修斯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我立刻起身唤他,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抱着他就像抱了大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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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翻他的兜,可是他没有带应急的针管,我果断把自己的外衣解开把他搂在怀里取暖,然后拿出手机给医院和他父母分别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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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真的好冰,我接触的一瞬间打了个激灵,冻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为了跑无人踩过的地方我们溜到了离居住区不近的地方。我抱着这么一个裹得像个相扑选手的人,敞着外衣,踏着积雪应着如刀寒风往街道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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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怀中的人和万里长征,最后我终于看到了人群,看到了红蓝闪烁的急救车灯,我才放下卡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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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晕过去,我只是停止了思考,呆呆地看着卡修斯父母扑上来,医护人员立刻挂上了水推入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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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进了医院我才知道,卡修斯是偷偷跑出来的,蓄谋已久。我成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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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中我挺尴尬的,和卡修斯爸妈缄默相对,他们也没责怪我,但一声不吭真的是最大的凌迟,我觉得还不如骂我一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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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响了半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我像逃跑一样抱着手机就跑,看都没看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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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布啊。”是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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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挺耳熟,我冻僵的思维开始缓慢运转,那边又慢悠悠地接了一句:“我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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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觉得我的手机变成了手捧雷,我无法相信多年没见的父亲会给我打电话,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真是电视剧中的狗血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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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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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想接你出国读书,”那边的声音悠远,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来的,带着空荡荡的回音,“你妈妈同意了,手续基本都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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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想摔电话——我无法接受父母把孩子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来看待的行为,好像一切自己未完成的使命都要托付给孩子,孩子的任何事情只是他们一念之间一个安排就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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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无法拒绝一个独居多年带着孩子的母亲的要求,但我更放不下那个把自己微弱的光芒分给我的少年,他现在正在抢救,危在旦夕。
              .
              “对不起...”我几乎是气声说出来的,因为泪水已经充满眼眶,鼻头都是酸意,“能不能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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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喜欢爸爸,”那边的父亲愈发让我觉得陌生,“虽然爸爸妈妈有很多矛盾,但我们共同点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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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我好。一个多么令人无法反驳的苦涩理由。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8-01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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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4号
                再度归国是我在忙着毕业论文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渺远而微小,轻飘飘地告诉了我卡修斯之前就住院很久,现在好像下了病危,不确定地口气询问着我的意见。
                .
                我当然是果断扔下了半截的论文,定了最近的机票就飞了回去,同样地,再抚慰人心的轻音乐也无法让我平静,我多么希望会一种瞬移魔法,能从地球这边到达另一边,生怕多耗费一秒就会错过什么。
                .
                我拿了一根从国内买回来的手拧话梅糖,酸的我落了泪。
                .
                等再见之时我该说什么?
                ——我好好活着了,我走出阴影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他是我的“光”,可我对于他来说又是什么,掠夺者?
                .
                卡修斯,你要好好活着啊。
                .
                .
                出租车司机师傅见我火急火燎摔了钱报了医院地址,大风大浪看来他也是见过的,一句话也没有多问,车开的又稳又快。
                .
                飞快退去的城市景色让我觉得很陌生,是真的不认识了。当年一起看星星的地方恐怕早就被推平建了高楼大厦。
                .
                我几乎是冲到了病房门口,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这个风尘仆仆的人,好像我是天外来客。
                .
                他妈妈认出了我,让我换了无菌服进去。他不是什么需要隔离的病,可能是脏器日益衰竭吧。
                .
                病榻上的少年似乎没有长大,时间仿佛停滞在我带他看雪的那一时刻,就这么一瞬间我怀疑上帝跟我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我没有接到父亲的电话,我没有出国,他现在躺在这里只是因为看雪冻着了。
                .
                可是我没做梦,这就是现实。
                他没变,我变了。
                .
                我泪流满面,经过护士允许后轻轻握住他没有吊水的手,发现上面满是针孔,我无法想象我离开的这几年他又吃了多少苦。我不想问,也不想想。
                .
                “卡修斯...”我嘴唇翕动,“你醒醒,布莱克回来了。”
                .
                没有电视剧狗血的桥段,他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眼皮和手指没有动,心电图一切正常。
                .
                “我好好活着了...你也好好活着啊...”
                “算我求求你。”
                .
                我像个精神病人呓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无意义的话语,可是我活了二十多年,他明明只路过其中的一两年,为什么我会把他看得比其他人都重要?
                .
                为什么?他是我的光?他为什么可以救赎我?我为什么不能救他?
                ——为什么?
                .
                我宁愿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也不愿意是这个从小到大饱受折磨还要强颜欢笑的他。
                .
                .
                最后他的妈妈给了我几大盒东西,轻飘飘的,我打开看了,全是我送的东西的糖纸,好像一张不落,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
                “谢谢你。”蓝色的墨水在白净的卡片上写下了这三个字,像他这个人一样。
                .
                “我走了。”
                “谢谢你。”
                .
                据说我送的都是外国货,糖分含量相当高,有可能还救了他一命。
                .
                这也算救赎吗?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盒子,然后把它放在了我旧房的角落里,不是我带不走,而是国外优等生身份的那个“Black”不需要。
                .
                但是现在的我,是卡修斯的那个布莱克。
                .
                我等了很久,看望的次数只有那一次,剩下的时间全在看这个我成长却又变化的我不熟悉的城市,我凭着记忆去看初遇的甜品店,我的学校,我曾经参加比赛的运动场,还有最后看星星的地方。
                .
                那个地方的确周围有了新楼房,但是留下了那么一小块地方当做小公园,我躺在土地上,刚入夏天自然也没什么雪,天气阴沉沉的更看不到星星。
                .
                然后,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落到我的脸上,像我哭了。
                .
                我不知道我哭没哭,因为我没有带伞。
                .
                .
                葬礼我没有去,太仪式化,我也怕我禁不住这种气氛哭起来。
                .
                我倒是去扫了墓,把一束花放在那里,顺便摆上了糖,我思来想去还是放了一盒童年过年经常吃的徐福记。
                .
                最后一次回头,我把那个对着镜头露出笑容的少年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
                此去经年,别来无恙。
                .
                .
                .
                神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你们是对方的神。
                .
                .
                End.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8-01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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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号选手
                  chapter.雨成霖
                  精灵总会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病,或许是因为受穿梭在宇宙间的各种粒子所影响,亦或者是所在地方的环境突然变化,千奇百怪的病症使得作为医生的魔花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而在今天,魔花的会诊室里迎来了一位来头不小的人。素来处事不惊的魔花都忍不住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他:
                  “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会是最不可能的他?
                  .
                  “卡修斯,战神联盟成员,暗影地面双系,由卡茨进化…”
                  卡修斯的信息被保护的极好,除了公众所熟悉的资料之外其他一概用三言两语带过,模棱两可的概括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件假的信息卡。
                  “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魔花试着问,她知道这样做于医生而言真的是不负责任极了,但她无法清楚地表达出那件令她惊诧的事——
                  卡修斯的脉搏,消失了。
                  ·
                  没有一种生物的脉搏能够无缘无故消失。卡修斯虽然看起来精神满满但依旧无法盖住眼底的青黑,蓝白相间的刘海半遮住了眼睛,看样子是很久没去修剪。
                  ——他张了张嘴,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努力呼吸却汲取不到一丝空气。
                  .
                  在魔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卡修斯开始抑制不住的干咳。而这还不足以让魔花有所动容,真正令魔花惊愕的,是他接下来伴随着干咳而大把大把呕出来的丁香花。
                  刺鼻的香味一下子弥漫在不大的会诊室里,冲击着魔花的大脑,同时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病症脱口而出。
                  “花吐症……?”
                  ·
                  屋子里一瞬间的死寂。
                  ·
                  “是谁?”
                  魔花一步步逼近,“是谁!?”
                  卡修斯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眼前的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强势让他十分不爽。喉咙宛如割裂般的钝痛让他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混沌,反手就把小姑娘给推了出去。
                  “……抱歉!抱歉,我只是……”
                  魔花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不得不说卡修斯的力气因为疾病小了不少,否则可就不是普通的摔一跤而已了。
                  她深吸一口气,冲上去揪住卡修斯的领子压低了声线:
                  “笨蛋!你可是战神联盟的成员啊,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死掉?”
                  .
                  “……女人?什么女人?”
                  .
                  卡修斯十分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花吐症是什么,即使如此也能在小姑娘的话语里听出这种病的严重性。
                  灯光打下来,比卡修斯矮了一头的魔花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是女人?也对,卡修斯怎么会接触那些真正触及得到他心灵的女人呢?明明这个世界上都不存在。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布莱克了。
                  布莱克?
                  ·
                  “是……布莱克吗?”
                  ·
                  卡修斯眼里的惊愕和躲闪,在乃至十几年后,也依旧是魔花心中最挥之不去的记忆。
                  “花吐症,几万分之一的发病几率,若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吻,便会吐花而死?”
                  卡修斯简单的总结了魔花絮絮叨叨的解释,脸色又恢复了平淡,完全没有被魔花戳中了痛点时的失措。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
                  “不然怎么办?你以为他会喜欢我吗……像当年的威斯克一样?”
                  “你跟他不一样!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在威斯克手里把布莱克抢回来的吗?”
                  ·
                  感情这东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啊,魔花。
                  ·
                  卡修斯在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连招呼都没有打就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而在领口深处,那一朵未被发现的五瓣丁香,随着疾风飘落去不知何处了。
                  chapter.星成海
                  布莱克担忧地看着卡修斯,最近他日渐颓靡的身形已经让身为队长的雷伊操了不少的心,而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哪怕是布莱克,这只能进去仅仅十分钟,就会被赶出来。
                  盖亚曾经试过用蛮力破门,一向温顺的卡修斯却对他大打出手,十分不留情面。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让我自己待一会行吗!”
                  这句话,镇住了战神联盟里所有的人。
                  在那一个瞬间,布莱克仿佛觉得自己心脏都停跳了。
                  ·
                  不会的,他一定是在骗我!
                  ·
                  这些天来,卡修斯想了很多。
                  想起第一次见到布莱克时的举手无措,想起布莱克是那样的有格斗天赋,想起布莱克和他一起加入了战神联盟,想起那些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光。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 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
                  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 充满着喧哗和骚动, 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化为了无力感,阴陨的巨兽蛰伏在内心深处等待着宿主精神的崩溃。
                  他终于,脱口而出。
                  “布莱克,我得了花吐症,我该怎么办?”
                  ·
                  救救我。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8-01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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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7号
                    他在布莱克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布莱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唇角抖了抖,带着眼里浓浓的失望走了出去。
                    他终于卸了力,歪倒在沙发上,再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花期刺激着喉咙传出麻酥的讯号,钝痛折磨着细若游丝的呼吸仿佛要炸裂不大的胸腔,刺耳的嗡鸣紧紧箍住大脑使它难以思考。
                    ·
                    第一次,开始讨厌黎明。
                    ·
                    大片大片的风信子仿佛要扼住咽喉,随着花期的缩短和增大,卡修斯真正有了一种死亡临近的感觉。
                    但是,谁也不知道,一门之隔的那边,布莱克的脚下,也有着一摊沾了星星点点血迹的风信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为什么,不是我?”
                    ·
                    风信子花语——无法言明的爱。
                    ·
                    chapter.叶成景
                    被朝霞映红的枫叶静静地飘在碧波深潭中化为养料,许久无人问津。深秋的阳光毫不大意地打在叶子落尽的杨柳上,落得一地光斑,落得一树风霜。
                    不。怎么会看见阳光呢?那种温暖又飘渺的触感,是不该在这个被钢铁森林所包裹的心里出现的。
                    ——可它就在那里,浅浅的光斑,从心灵的缝隙挤出,一闪而逝。
                    布莱克和卡修斯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卡修斯的主治医生魔花也对此保持了缄默。
                    终于有那么一天,卡修斯挺不住了。
                    满屋子的蓝色妖姬沾了血,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诡谲的光芒,卡修斯安静的躺在地上,已经失了气息。
                    在所有人都震惊地没法回神的时候,布莱克的心里只有悲伤和不甘心。
                    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让你爱得那么痛苦?
                    ·
                    为什么不是我?
                    ·
                    “布莱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咳……!!”
                    魔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布莱克剧烈的干咳堵了回去。她震惊地看着从布莱克口中大把大把呕出的蓝色妖姬,脑中一片空白。
                    再到布莱克倒下的那一刻,才真正明白。
                    ·
                    凭什么,要让他们互相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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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好像,看不到的盲人和说不出的哑巴。
                    盲人有好多想和哑巴说的话,却找不到哑巴。
                    而哑巴,也永远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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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雪成霜
                    按照魔花的意思,他们把卡修斯和布莱克葬在了一起。
                    宽大的水晶棺,终于掩盖了他们的少年。
                    也掩盖了,他们错过的爱。
                    你有没有听过,蓝色妖姬的另一条花语,是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而这一切,也只有魔花心知肚明。
                    ·
                    卡修斯,冥河岸边,你有没有在等他?
                    ·
                    [God say the wind is too loud for him to hear. ]
                    【 ——上帝说风太大,他听不清。】
                    ·
                    The end.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8-01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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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号选手
                      布莱克面无表情。手机屏幕发出莹莹蓝光,铃声十分顽强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布莱克并不打算搭理它。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刻,天才微亮。雷伊不是一个喜欢打扰别人的人,这么早打来电话又如此执着的不肯挂断……
                      一定是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手机铃声在第四个45秒后依然响着。布莱克烦躁的拿起手机,手指在接听键上犹豫了许久也没能按下去。他眉头紧锁,本就白皙的有些过分的皮肤在手机屏幕亮光的映照下更是有种惨兮兮的透明感。思绪再三,布莱克果断的拒接了雷伊的电话并将手机关机。
                      噢呀,世界好像都在此刻清净了呢。
                      ……
                      八点四十分,布莱克已经端着咖啡坐在市中心图书馆的二楼查阅论文的相关材料了。为了能够更好的接触当年的案子,他毕业后就打算直接进入刑侦队——威斯克教授推荐信已经写好。万事俱备,只差他交上毕业论文就可以…
                      “布莱克。”
                      氤氲的阳光中咖啡的苦香随着袅袅热气缓缓腾升而起,布莱克呷了口咖啡,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材料片刻。温润男声的主人以为布莱没有听到他的呼唤,只好尽量压低音量又叫了一次布莱克的名字。“布莱克?”
                      “我没空。”布莱克不情不愿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笑的尴尬的男人。“请回吧,我还要写毕业论文。”
                      “咳咳,那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毫不留情的拒绝,雷伊本就有些尴尬的笑容更添了几分无奈。“你没接我电话,手机又关机了。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会出什么事!不想帮忙就直说——哦,他到是的确很直接!”一直站在雷伊身后的盖亚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我们找了你两个多小时!你这是什么态度!”
                      图书馆很静,盖亚又没有压着自己的嗓门,刚刚气急下砸在布莱克桌子上的背包发出沉闷的声响。所有人全都目光奇怪的盯着站在窗前的二人,终于饶是以盖亚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感觉到了面色发烫。
                      “盖亚…!”这下雷伊是真的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盖亚挠挠头,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的手又被雷伊给按了回去。“雷伊!这是薄荷烟…!”
                      “那也不行!”
                      这下盖亚彻底不说话了,气鼓鼓的转身去了小说专区随便拿了本书翻看起来。
                      “雷伊,这里是图书馆。”布莱克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我不想在这…”
                      “布莱克,”雷伊拉开布莱克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次真的是有案子——我们需要你。”
                      “恕不奉陪。”
                      布莱克啪的一声合上书。并非
                      他不近人情,只是听说他上一次的参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那可是个危险人物,小心些。”他听到有人这样说着,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躲闪而恐惧。他厌恶这感觉,就仿佛他是什么怪胎——现在他就只想好好完成他的论文题目,其他什么都不想考虑。
                      “…本案手法与411十分相似。这次虽然没有焚毁,但同样是尸体无外伤,胃里的残留物中也没有任何药物作用。”不得已,雷伊只得打开手机记事本,指尖飞速敲击留下一段令人震惊的话语。而布莱克在看到第一句话时脸色就已经变了。
                      吧嗒。布莱克的手无意识的松开了,书磕在桌沿上又咚的一声砸落地板。十月微寒的晨风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胡乱的吹翻了几页书页,锋利的纸张切割空气抖动着哗啦啦直响。
                      “…去我家谈吧。”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8-01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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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号选手
                        “走不出去了吗…”
                        这座地下城他已经走了许多个来回,始终找不到出口。
                        虽说是地下城,头顶却一片星空,空气流动也很自然。甚至,有些发冷。
                        石墙的触感很真实。他的指尖摸索到墙壁上隆起的石棱,每一条都圆滑冰冷。石砖缝之间还有滑腻腻的青苔。
                        仿佛很老了的样子。
                        他以为这是虚拟出来的一个地方,可穿不过墙,也看到了某个墙角的制冷器。他抱紧了臂膊踏了几脚机器,马达的声音便从断断续续,到渐渐平息。
                        像是烦躁到不能再忍受任何噪音了,他已经不想再动弹了。干脆窝在一堵墙的角落,想着等待天亮。
                        已经昏昏沉沉得快要睡着了,周遭的空气太过寒冷,果然是夜晚催促下的结果。
                        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急也不慢。初步判断是平底鞋,鞋底和地面的石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由远及近。那脚步声像一只魔鬼的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心脏。
                        当初自己是被骗进来这座地下城的,那么这个人现在也受骗进来了吗?
                        脚步声响了好久,久到他的反应开始迟钝。明明听见就在附近,却不见有人走过来。
                        是幻觉吗。
                        他起身,坐得久了,连腿都麻了大半条,只有脚腕还有些许感觉。
                        低血压有点让他眼前发黑,连头顶那么明晰的星空都被遮盖了光亮。
                        脚步声停止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狠狠一跳,转身起跑,绕过前方的石墙。他没敢往旁边的建筑物里钻,弄不好就会被困在里面。所以他佯装推开前面看似商场的玻璃门然后迅速调头窜进旁边的小巷。
                        随后传来玻璃门被击碎的声音,像是使用了什么炸弹一类的东西,碎屑稀里哗啦掉落在商场门口。
                        还得逃。
                        夜依旧未央,他终于意识到这里的天是不会亮的,得亏自己没在那一直等下去,不然等一个世纪也等不到太阳出来。
                        耳边什么音乐渐渐响起来,节奏很欢快,隐隐听得出来马林巴琴和笛子的旋律缠绕。
                        他猛地回头,夜色下的人有些看不清,手里的手机向自己丢过来,音乐也带了过来。
                        他接住又后退了几步,屏幕上是一张图,是他自己在墙角蜷缩着迷糊打盹儿的照片。
                        这能有什么呢?难道这人是在偷拍吗?看小爷我睡姿比较帅气?
                        马林巴琴的节奏敲到了高音,很奇怪的音节让他心生寒意。不由得多看了照片几眼,总感觉照片里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他瞪大眼睛,抬头朝那个人看一眼,那个人穿得大概一身黑,头发很短,应该是戴着眼镜,镜片在夜色下折射光线。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直直的站在那里。
                        好像还露出了一分笑意。
                        **大半夜的不要这么诡异好不好。这个地下城他还只碰见这么一个人啊。
                        那个人突然开口了,声音很熟悉,他一下就明白了这个鬼里鬼气的人是谁了。
                        照片上的自己蜷缩着睡的时候,背后的石墙贴着一张纸,纸上只有一行字,字体却特别大。
                        “再不醒就迟了。”那个人幽幽开口。

                        几乎是在那个人开口的瞬间,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眼前的窗户上透出阳光来,床头柜上的小电风扇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运作。
                        纸上的内容他清楚得记得。
                        “黎明沉落中的挣扎。”
                        —END—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08-01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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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号选手
                          (emmm是勇者魔王paro的光明的救赎)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造访格雷斯山谷。
                          最初的造访是在几个月前的山洪爆发后——不得不说周围的两座峭壁既是天然屏障,也是抹消一切证据的罪魁祸首,但这一点也没有阻止外面的人探索新天地的脚步。
                          几个月前还是伯恩的布莱克隐匿在灌木丛的阴翳中,静候穿着兽皮靴子的外界人经过。他一直觉得外界人相当愚蠢,竟然选择在大雪封山时闯进这个山谷。以往这个时候,全山谷的人都会随着他的祭司母亲与牧师父亲躲进地窖,毕竟地上的凛冬足以致命。他有点怀念之前在地下的愉悦生活——他现在没有了。
                          布莱克紧抿嘴唇,皲裂的皮肤在干冷的寒风中犹如刀割,他露出愤怒的神情,如果此刻有人在端详他脸上浮现的神色,那么他一定不知道布莱克正因心事而恼火甚至自责,而是认为男孩正神经紧绷地瞪视着狺狺狂吠的猎犬。
                          “安静下来!”男人怒吼着拽回了想要冲进灌木丛扑倒布莱克的大狗,后者不甘心地瞥了一眼它的猎物很快驯服地跟在主人身后。那个男人的棕色鬈发很长,几乎遮住了眼睛以上的部分,但他却极不相称地剃光了下巴上(布莱克认为曾是)茂密得如同这片森林的胡须,他向身边高挑身材的女人抱怨租赁来的猎狗总是到处乱叫:“要是它把什么野兽招来,我们就完了,布鲁!”
                          “别这样,格林。”有着深蓝长发的女人宽慰男人,“刚才那边确实有东西,我敢保证不是什么眼睛在饥饿和黑暗中发绿的野狼……不过这里也确实太暗了点,否则掉完叶子的矮木中藏着什么岂不一目了然?另外你觉得那些登山者口中的微光真的存在……”
                          两位探险者的足音渐渐远去,布莱克听到他们最后讨论的话题是顺着溪流漂出谷口的屋瓦残骸是否代表着山谷间曾有聚落存在。
                          啸叫的气流又一次袭击了布莱克,后者咒骂着自己脑海中滋生的来自外界人的愚蠢,开始往森林深处奔跑——他清楚他该去某个有炉火噼啪作响的地方驱冷御寒了。
                          也许是他真的跑离临时住所太远;也许是天气太坏环境太恶劣,以至于布莱克没跑几步就感到眼冒金星、头脑空白、心脏随着放肆迈开的脚步狂跳、胃下沉以及双腿发麻——最后一个是因为在厚实的积雪中蹲伏得过久,血液循环不畅通,布莱克在紊乱的思绪中尝试纠正自己的错误,一时分心致使不慎滑倒栽进了雪地——一切似乎都随同裸露肌肤传来的冰冷触感静止了。
                          除了胸腔中还在嗡嗡跳动的心脏,埋首于寒冬中足以使一切都冷静下来,布莱克有些庆幸刚才摔倒了,原本在脑中横冲直撞的纷杂思绪尽数消失了,包括狂奔时断断续续地投映在视野中的某段并不愉快的回忆。涌上头顶的温热血液也渐趋冰凉,在麻木发涩的眼皮将要闭拢之际,布莱克才遽然意识到长眠的脚步离他已是如此之近。
                          迅速爬起又顶着风势蓦然狂奔对于男孩的身体来说委实负荷太大。布莱克从未发觉他离临时住所可以这样远,那段回忆又开始撞击他扩张的血管,他努力不去回想过去,但那场绝非偶然的事故依然不可遏制地闯到眼前——几个月前的那场暴雨盖在他尚且弱小的脊背上……
                          男孩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凹坑,有因为他的体温融化的雪水淌进了长靴,但他不在乎,他只想将那段回忆抛甩到身后。
                          伯恩在雨中跪倒,他不敢相信他仅是在林莽中溜了一圈回来,他的世界就已崩塌沦陷。
                          布莱克想要闭眼,但他明白又一次滑倒不能将他从危险和回忆中同时剥离。
                          伯恩颤抖着站起,蹒跚的脚步在跨越废墟时被尸骸数次绊倒。
                          布莱克看到他做过记号的光秃秃的树干,紧张的神经霎时间松弛了,回忆向他展示了最恐怖的部分:
                          鲜血在光明圣坛刻有法阵的凹槽间蜿蜒,趋于凝固的部分在雨水的冲刷下飞溅。伯恩看到了兄姊的尸体,看到了女祭司穿胸而过的可怕窟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牧师——他冲向他唯一发现的活人。父亲攥紧了他的手,属于暗影的魔法在手掌间交接传承。死亡使牧师最后的呻吟与嘱托都变得无力:“带上光明种子……杀死魔王……”
                          布莱克不知道他是否在尖叫,但他可以确定他又一次倒在了雪地上,最后的余光映出一座有着炉火的木屋,那是他的临时住所——上一任祭司木木的隐居之处。视野终究被黑暗吞没。
                          记忆中的自己从隐蔽之处找到了那枚闪着微光的种子……
                          【FIN】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08-01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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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号选手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8-01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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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号选手
                              隔壁家有个猫先生。
                              猫先生总会趁着自家门开着的机会来到姑娘家的门口,抓着门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听到声音的姑娘,会打开自家的家门,让猫先生进来。
                              猫先生一看门在缓缓开启后,往后退了一步,待门完全打开后,一跃地进了姑娘家的家门,会关好家门,跟随着猫先生的步子来到她的书桌。
                              书桌下早已准备好了一团又一团的毛线球,猫先生便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姑娘见此,坐在椅子,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唰唰地画了起来。
                              “喵呜喵呜。”
                              姑娘低下身子,轻抚了一下猫先生的头,拿起旁边杂乱的毛线球,放在一旁,站了起来去厨房,而猫先生懒洋洋地起身跟着她去那边。
                              桌上早已摆放好了小鱼干,猫先生早先一步地跑到桌子那儿,艰难地用自己的小爪子爬了上去,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慢点啦,猫先生。”
                              姑娘捂着嘴,忍住笑,回想着刚才猫先生的滑稽可笑。
                              “喵呜喵呜。”
                              猫先生抬头看了姑娘一眼,继续低下头吃着。
                              “还要带你去散步。”
                              看着吃完后的猫先生准备躺下来睡觉的时候,姑娘毫不客气地抓起猫先生,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猫先生显得有些不满,挥舞着自己的小爪子。
                              “吃饱了不运动你会胖的。”
                              姑娘戳了戳猫先生的小脑袋,哼着小调子,打开家门,一步又一步地走了下去。
                              走下阶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则是漫天飞舞的樱花。
                              “喵呜喵呜。”
                              听到猫先生的叫声,姑娘放下了它,看着它在抓着那些飞舞在空中的花朵,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少年,也是如此,踮着脚,伸手去摘着花。
                              "给你戴上!"
                              少年慢慢地靠近着她,她的脸一下子羞红了起来。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也却是如这猫一样贪恋着花,也贪恋着自己。
                              “喵呜喵呜!!”
                              叫声将她唤了回来,她看着气馁的猫先生,伸着自己的小爪子使劲地抓花,却老是失败的。
                              她重新将它抱回了自己的怀中,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任凭那些樱花飞舞,也不顾及怀中猫先生"嗷呜嗷呜"的感受。
                              「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你。」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8-01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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