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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勇士,不要当烈士。
硝烟迎冲三重天,炮弹的硫磺味呛着咽喉,眼风底下是血肉模糊的残寰。火光中负枪就倒,背倚着誓死守卫的土坡,黄土堆积出的三里坡地身后却是撤离的大部队。可我倒下了,倒下那刻,我仿佛听见了手底下菜鸟们的呼喊。
——赵排长!站起来啊!
是在唤我,唤着第四军独立团的三排排长赵云澜。我仰着已经木讷的脸,却吭不出声。看着亲手栽培的兵蛋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敌人的子弹射到,一霎时血水直喷出来,眦目不阖,心尖上的疼痛超乎肉体上的一切折磨。脑中紊乱不堪,似乎再也听不见这场战争里的嘶喊,轰鸣。眼风落归一处,却正巧发现了事先埋伏好炸药包的引火线,心谷里传来低哑的声音“赵云澜,当勇士,不要当烈士。”
赵云澜,当勇士,不要当烈士。强撑着仅有的意识,去唤醒尚有存息的神经,指尖颤了颤青筋凸起如想催醒陷入鏖战的我。手向后一撑地,强喘着带有腥味的粗气,挪步似千斤之重,还未站起来膝间便承受不住,眼瞅着炸药就在前方匍匐前进。
——掩护!
炸药引爆。三排全员殉身,独立团余下大部队撤离。
吾以吾身,护华夏。


1楼2018-08-03 21:01回复
    贺朝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09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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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线城市的排水系统太差。
      阴雨连绵,有车驶过溅得路边的污水与泥泞交织。
      瞳孔里消逝了最后奄奄的生机。黑色的雨伞翻撑在地。雨也无情。额前的碎发被它润湿,或许和冒得细汗簇在了一块,沾在睫毛前似带了铅。恍惚了须臾,邪风蹂躏了心境里的堤坝强撑着意识去与作恶的洪水鏖战。
      死状狰狞。
      我怔住了。两瓣薄唇微张咽喉却如被塞住般一个字也吭不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锈似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右手握着的匕首尖锐上还滴着血,我亦不愿去信这是谁残酷的作品。犹如一摊死水瘫软地倒在血与雨中,胸口被捅了两刀,看得出来每一刀都是冲着要害去的。
      毫无艺术感可言。
      “**,贺朝你****吗!”
      弄巷深处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他站在我身后发着火,不知道是雨太大还是其他的缘故,他的嗓音嘶哑听得就让人揪心。渐渐缓了握着匕首的力道,半蹲下来将匕首搁置炼狱灼焰后的雨水中。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我不是悲自己。
      :“你怎么嗓子哑了。”
      我好像失了居所的野狗,在心中的荒芜里颠沛。直到遇见他,我才知道这世上向来没有无情的人。
      他是个白大褂。
      会在晨曦将后为我多煎上一个蛋,会担心着抽烟伤了我的肺悄悄的把烟盒的家伙全换成棒棒糖,他是个无比温柔的人,嘘寒问暖到恰到好处,有时甚至觉得我口头说来的糖衣炮弹都是在玷污他的人格,可看着人笑笑罢谈,那一抹无奈地眉角上扬成了我乐此不疲的动力。
      可是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杀人了。
      他说他失误将药剂过量。我还是头一回见人傲气的后背微有些驼,颤巍巍地声音如一记匕首轻轻地在我的心上划着口子。病患家属一次又一次地闹上门来,甚至查到了家里。领头的张牙舞爪地嚣张气焰说着势必要将他搞进牢里。
      如此温柔的人,不该被禁锢上罪名。
      他的嗓子哑了,我听如圣洁的咽喉上抹了两道不光彩的铁锈,不用去想也知道,死去与活着的灵魂,都忘了谁曾拼了命地去救扶着他们。
      头昂着回首,露出了笑。
      :“他死了,没事了。”
      如此温柔的人,进去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水电费咱们可以停交了,电磁炉先别买了以后也用不到了。我也不必担心被你喂胖了,里头的伙食一般,很快就能让你见识到朝哥的腹肌。外面太脏了,小朋友,我陪你一起。”
      为你儒生负命债,与你此生共沉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1-09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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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贺朝,别名二狗,立阳村一大队里的村头草。
        上有不正经老爹,抛子不顾却与黑姑娘们手牵手。下有刁蛮小妹,拿命相挟逼迫亲哥玩换装游戏。古人有云,佛祖为你开了窗,必定是因为弄坏了你防盗门的锁把你反困于中,我接受了这两把已经被佛祖蹂躏过的锁。然后走到窗前,嘴上衔着那根独属于帅哥的狗尾巴草,透过玻璃观察对面琉璃世界上的那张脸,正所谓潇洒美少年眉目作山河公子无双貌比潘安也合该如此了。
        即便生活惨兮兮,可我贺朝绝不低头。一直走在社会主义道路之上为这个村的繁荣与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譬如鸡毛蒜皮小事儿:搀扶老奶奶过马路抢调皮小屁孩的棒棒糖拯救妄想上树的傻猫,我也会细致入微地对待。怎么说呢,不过唏嘘一句人无责任枉少年。
        如此勤奋上进的人,加之还有一副佳好的皮囊,自然会得到不少小姑娘的青睐。一日村头打牌,我将108封情书握在手中娴熟地洗了把牌,再按斗地主的规则一分三堆,冲着一起打牌的沈捷沈三胖许晴晴许四妞嚷嚷:“王炸!”几封情书被猛地拍在桌上,有些烦躁的并指揉着眉心。三胖很没有眼见的问着:“二狗锅,这到底欢喜谁个嗐。”我将手轻轻松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他那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成了神一般的烙印。对,是单人旁的他。通过我这个几月来拿着大米手环站在村门口测试心跳频数,发现只有他进入视线后狂飙的心跳数,刚开始我真的不能理解,回去后问我那个刁蛮小妹才明白我一定是喜欢上他了。
        他,谢俞,立阳村二大队的。
        一抚额,抬眉便是三胖殷殷期待的小眼神,***...长长吁了一口气,左顾右盼一圈发现四周没人来,身子略前倾抬手示意三胖和四妞头往这伸。踌躇一会压低了声,“你觉得..隔壁队的黑指甲...怎么样”时空凝固了,我看着三胖的嘴最从i型张到了o型,一个眼风示意过去他的喉结仿佛想要蠕动,直接上手捂住了那张仿佛要抓狂的嘴。也不嫌那三胖的唾沫飞到我的掌心,他的两只手开始像个蹦哒的兔子一样挣扎着直到我松了手,三胖得以重获新生却还是没有管住他那张嘴,用着比平时提了三个调的声儿叫唤:“俺勒个擦,艾代队的谢俞?”我最怕他重复道出,可他好像还是不死心重复着最后的两个字又伸出那胳膊乱甩。
        “***就不该告诉你我喜欢谢俞。”我以又高八个度的声音怼了这句话。不过我憋在心里很久,是涨红了脸才敢道出。
        “不4鸭锅,谢俞谢俞,在你后头。”
        ......我迟钝了一分钟,在这六十秒中我用前二十秒理清了沈三胖刚才举止的含义又用中间二十秒发现了我刚刚大声说出来的话以及最后二十秒思考了一遍人生。我,立阳村草,还是头一回紧张,屏住了鼻息间多余的呼吸,这个时空又凝固了安静到我可以听到清风拂面的声音。我能感觉到贺汐又偷偷留了长指甲,因为她正在挠着我心上的痒痒。
        罢了罢了,本打算再磨个三年五载再出口的,这功能不能成事就不就不就是一咬牙一闭眼的事吗?于是我转过头,看着朝思暮想的脸几个月的纠结涌上了心头浓缩成一句。
        “二大队谢同志你好,我是一大队的贺朝,有机会能认识一下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1-09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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