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深人静，杨戬正坐在书房捧着一卷竹简在看，看的正是玉鼎真人留下的“大作”，看着看着想到师傅每次惊呼“太精辟了，太精辟了，我要赶紧记下来”的样子，杨戬就忍俊不禁。忽然之间，元神被扰，牵动额间天眼闪了一下，听到一个女子虚弱而急迫的声音“杨戬，杨戬，你在哪，救我，快救我！”是凝姬！杨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赠她玉玦以来，她从未以此为挟召唤过杨戬，甚至提都没有提过，不用说，如今一定是遇到了重大变故才会向他求救，一想到凝姬可能危在旦夕，杨戬顿时热血上涌，阖上双眼，用天眼一探，已感知到她在何处，抛下书简，霍的站起身来，推开房门，驾云直奔而去。

曹雄的手已经自凝姬的脸摸到了她的玉颈与香肩，凝姬的感觉是说不出的恶心，想用右手推开他，曹雄一反手将她的柔胰握在掌中，一面轻轻抚摸一面极尽言语上的污辱，欣赏他生平最爱看的女子被侵犯时那惊恐屈辱的表情，冷笑道“什么宫主，什么第一美人儿，到了我的手中，最后还不都是一样反应”，说完将手伸向凝姬的胸口，凝姬不忍再看，双眼绝望阖上，一滴清泪滑落。“呯”的一声坠地之声，只听得曹雄痛喝了一声，凝姬睁开眼，只见曹雄被重重摔出老远，而杨戬如同天神一般立在自己面前，“杨戬”她惊喜交集，忍不住叫道，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而且来的如此之快，杨戬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衣衫不整，心中一动立马侧过了头，自认识凝姬以来，她或清冷，或顽皮，或豪气，或娇羞，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惶无措过，就像一只受伤无力的小鹿或是小白兔一样，他侧过头迟疑了片刻，脱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去裹住了凝姬的上身，“宫主，你没事吧？”，凝姬气虚道“我中了曹雄这恶贼的极乐合欢散，快找他要解药”杨戬放下凝姬，走到曹雄跟前蹲下，一把把他揪起来，厉声道“解药呢，拿出来”杨戬天生神力，刚才摔开曹雄就算没用法力也把曹雄摔得几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再对上他那可怕的双眼，哪敢再耍什么花样，战战兢兢道“极乐合欢散没有解药，入血即溶，蔓延全身，中毒后必须在一个时辰内与男人交合，否则全身血脉爆裂而亡，她是个处女，所以中毒更深，发作更快”杨戬闻言脸红了一红，“你怎么知道她是…嗯…是个处女”曹雄道“她左手臂弯点了守宫砂，除非失去处子之身，否则终身不退”杨戬瞪着曹雄半响不出声，曹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咽了口口水道“英雄饶命，你若是想救这位姑娘就赶紧吧，她最多只能撑小半个时辰了，曹雄就不打扰了”杨戬语气虽冷，但脸却红透了道“怎样救她？该如何行事”曹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差点噗的笑将出来，“想不到这男人长得如此俊美，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完全不解男女之事”他心里虽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觉周身剧痛，盼着杨戬赶紧将凝姬带走，自己好脱身，于是将男女如何行房简单跟杨戬说了说（没想到曹雄竟然成了二哥的性启蒙教师），杨戬红着脸听完，一掌聚起法力拍在他胸口，曹雄顿时气绝身亡。杨戬回身走向凝姬，见蔷薇剑落在地上，他见凝姬经常随身佩戴此剑，想来是她的爱物，就捡了起来将剑还鞘，走到凝姬身边，也顾不得再隐藏什么，抱起凝姬就驾云回了杨府。

杨戬落在自己住处门前，却见哮天犬迎了上来，“哮天犬，你怎么还没睡？”哮天犬搔搔头“主人，我睡不着想来挨着你睡，谁知你不在，你去哪儿那，我正说去找你呢”待看清杨戬双臂中人惊叫道“这不是”“嘘”杨戬连忙制止道“小声点，别吵醒梅山兄弟了，快回去睡觉，等天亮你拿这把剑去找绿梅姑娘，告诉她们宫主遇到曹雄受了伤，让她们自己先回素女宫吧，请她们不用担心，我会医好宫主的，到时再送宫主回去”“哦”哮天犬一脸懵懂的接过剑，“是，主人”，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杨戬抱着凝姬往寝殿走去，并用法力将前厅门合上，把他关在了门外。
杨戬将凝姬放在自己床上，在床前踱来踱去，思考了半响，坐在床边背对着凝姬道“宫主，曹雄说此毒入血即溶，无药可解，我现在试着用内力帮你把毒逼出来，如果，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时间紧急，若是你不介意，我就先为你逼毒了？”话说完凝姬却没有任何反应，杨戬想难道晕过去了，正要转头，一只玉手握住了他的臂弯，听见凝姬低声道“救我”，他顺着那只手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血脉偾张，眼前人已拔出碧玉排梳，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褪去他的外袍，拉开抹胸的丝带，半裸出乳酪一般雪白柔滑的胸脯，双颊如桃花般绯红，娇嫩双唇微启诱人，一双如水双眸带着从未有过的魅惑与媚态望着他。杨戬再不解人事，也明白凝姬那句救我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目瞪口呆，作声不得，他是个传统的男人，如果救了凝姬，他一定会负责任的，可他并不清楚凝姬的心意，甚至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清楚，如果只是受药力催发而非两情相悦，岂不是以后两个人都痛苦？

杨戬在床前踱来踱去时，凝姬心里也是柔肠百转，药力虽然发作，但她的神智却是非常清醒，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在毒发之前让杨戬杀了自己，免受血脉爆裂而亡的痛苦，可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延续素女宫血统的使命，那么只有第二条路，让杨戬救自己，不管和杨戬的将来如何，至少杨戬是这世间，无论容貌、武功、品行都一等一出色的男子，如果真能有他的女儿接任宫主，也算对得起娘和素女宫了，这是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何不就接受呢？所以在杨戬坐在床边时，她也做出了决定。
两人僵持了半响，凝姬感受到杨戬那份无声的拒绝，失落感令她发烫的身体如堕冰渊“他不愿意，他不愿意，我这样主动，他却不愿意，他不喜欢我，完全不喜欢我”凝姬自在会仙楼烦闷时还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什么，此刻的答案终于让她明白，即使她是抱着完成使命的目的，但她还是介意杨戬的心意的，非常介意。杨戬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颤抖了起来，他握住了那只手道“宫主，你确定吗？也许你现在只是受了药力的影响，明早起来，你会后悔，你会恨杨戬的”凝姬闭了闭眼，“呵，他在害怕，怕我要他负责任，罢了，就当是为了素女宫，为了娘吧，他不喜欢我就算了，今夜之后我绝不会纠缠”睁开眼她目光坚定看着杨戬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药力虽然控制了我的身体，却没有控制我的神智，杨公子，你不必有负担，过了今夜，我，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杨戬叹了口气，他并不明白凝姬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有一点他确定了，就是凝姬此刻是清醒的，那说明她是愿意的，想起娘和爹的故事，也许这就是他和凝姬的缘分吧，无需再想，他一只手环住凝姬的双肩，感受到她那柔软细嫩的肌肤和诱人的体香，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去衣衫，缓缓将她压倒在身下，凝姬早已羞得闭上了双眼，而他凝视了她良久，右手轻挥熄灭了烛火，在触及到她双唇之时，心道“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这一夜杨戬感觉比打了十只妖怪还累，他是第一次，凝姬更是毫无经验，完全不懂得如何配合，更不要说主动取悦了，杨戬只能想着曹雄简单教授的那些过程循着本能行事。当他进入凝姬身体的时候，听见凝姬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同时双眸展开，眼神里好像也很痛苦，他的身体进退两难的僵在那，又怕弄疼了她，又怕耽误了时辰会救不了她，同时他也被那紧致火热的内壁弄得难受，过了半响，他见微弱月光流泻下，凝姬的双眸似含水一样盯着他，好像在疑惑他怎么不动啦，那无意识的眼神对他而言却似鼓励又似邀请一般，才缓缓律动起来。本来他想很温柔的，但身体却好像逐渐不受控制的欲罢不能，想更深入，于是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凝姬的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臂，好似不堪承受的无力的推拒着，同时娇柔的呻吟着，反而激起了一个正常男人的征服欲，他情不自禁的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只手俯下身钳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双唇，将她的呻吟变成了呜咽。毕竟是第一次，很快他就体会到了那从未有过的震撼的愉悦感，他趴在凝姬身上轻轻的喘息着，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如此强烈而刺激，良久，当他抬起身子时，才发现凝姬已经睡着了，看着她就这样睡了，他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如果说以前看到的凝姬都带着清高自持面具的话，从桃花林醉酒，到面对曹雄时的软弱无力，到此刻毫不设防，一脸坦然的睡颜，他仿佛看到了更真实更多面的她。

杨戬起身抱着凝姬去了寝殿后的温泉，细心的帮她清洗身体，看到臂弯处那粒朱红的守宫砂已经褪去，他的心里涌上了一阵满足感，同时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在蠢蠢欲动，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摄住心神，用布巾裹住凝姬回了寝殿，刚要放在床上，看见床单上一滩血迹，他怔了一怔，只能先把凝姬放在一旁的榻上，穿好了自己的衣衫，把外袍和凝姬的衣衫，换下的床单堆在机上，在柜子里取了干净的床单换上，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杨婵或者老五帮他打理的，今天他也是第一次做，等把床上收拾好，把凝姬放进被子里，又把抹胸给她穿上，他见凝姬的衣服外衣已被撕破，不能再穿，想了想，去西配殿杨婵的房间里拿了一套衣衫放在床边，做完这些已经是累的一头汗，他也无心再睡觉，拿了自己的外袍和床单去了书房，重新泡了一壶茶喝着静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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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比杨戬的“辛苦”，凝姬在解毒后受药力影响完全睡的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一面嘟囔着“紫苏怎么搞的，把我的床弄的这么硬，搞得我浑身酸痛，还有我喜欢的鹅梨帐中香也不点”一面懒懒的睁开眼，对着绣着蟠龙云纹的帐顶发了一会呆，片刻之后，她猛地坐了起来，不对，这里不是素女宫，也不是自己的闺房，她揭开锦被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想起了昨夜，曹雄、极乐合欢散、玉玦、杨戬，然后…，她双手抱住头摇晃着，不，不可能，这只是场噩梦，可是下体的酸痛与不适仿佛在提醒她发生过的一切，她突然想到什么，抱着最后的希望从锦被里抽出左臂，一弯玉臂雪白无暇，是真的，是真的，她缓缓的垂下了自己的手臂，无力的呆坐着。
良久，凝姬终于接受了自己已经失身的这个事实，也记起了昨夜的许多细节，木已成舟，还能怎样，再想也是无用，她看见床头摆着一套女子的衣衫，想来是杨戬为她准备的，她也不可能就穿着肚兜走出去，就随便换上了，杨婵也是身量纤细，她穿在身上也合适。走下床，转出屏风，凝姬看见圆桌上放着一银盆清水并布巾，香胰，青盐等梳洗用具，应该也是杨戬准备的吧，看不出他还这么心细，刚用布巾擦干净脸，寝殿门被轻轻叩响了两声，她本能的身体抖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会，才道“进来”。

杨戬认为自己这番话说得既诚恳又合理，想来凝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谁知他那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简直字字戳中了凝姬的心窝，她娘就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所以才和她爹分开，抱憾终身，而她虽然从不仗势欺人，刁蛮无礼，但自出生就继承了她娘的心高气傲，就算杨戬是好意，但她岂会接受这门施舍的亲事。她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杨戬一字一句道“不必了，我说过，昨夜的事是我自愿的，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你不用对我负责任，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杨戬算是第一次领教到凝姬的任性与固执了，按捺不住怫然大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不成亲是何道理？”“你”凝姬不知如何作答，“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娶我”这样丢脸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两个人又瞪着对方僵持了半天，还是杨戬妥协了，他始终认为凝姬的古怪态度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和宫主之尊的高傲，他决定不与她计较，“先不说这些，既然我们要成亲了，我的事自然要全告诉你，你跟我来”说完执起凝姬的手走出前厅，站在场院上，柔声道“你别害怕”，手扶着凝姬的身体直冲云霄，凝姬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一眨眼已在云上，她看着自己脚下的灌江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戬，她虽然不是普通百姓，时常艺高人胆大，但她毕竟也是个凡人，见此情形如何不害怕？本能的双手闭着眼紧紧搂住杨戬的脖颈不放。杨戬见她的样子，一面好笑心道“这时你总不敢再跟我犟嘴了吧？”，一面感受到她柔软芳香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又忍不住心生爱怜，一手环住她的柳腰，一手拨开云层往峨眉山飞去。
到了离素女宫宫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杨戬降下云头，落在地上，轻抚着怀中凝姬的秀发道“凝姬，你别怕，你听我说，你可知，世间有三界，除了我们所在的人界，还有天界，魔界，人界如今是殷商王朝，天界由玉帝王母统领诸神诸仙掌管，也就是寻常百姓所说的神仙，魔界由魔君率领众魔将掌管，除了三界，还有很多入不了仙籍也入不了魔道自己修行的非人族类，我们称之为妖，如今商纣王最宠爱的妃子妲己就是一只九尾狐妖。凝姬缓过一口气，放开杨戬的的脖颈，呆呆地看着他，杨戬微笑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我的母亲—瑶姬，是玉帝的亲妹妹，她因下凡追捕天庭逃犯，认识了我爹，并与我爹相爱成亲，生下了我大哥，我和三妹，可是却触犯了天条…”杨戬便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全说与凝姬，最后他叹道“你第一次遇见我时，那时我刚杀了九大金乌，中了王母的计，被小金乌打下天界，还是天庭的逃犯，那时就算有昨夜之事，我也不敢说要娶你，因为你跟着我只会受我连累，随时有性命之忧。如今我跟兄弟们还有三妹，靠着宝莲灯把弱水送上了天，玉帝王母见我们实力强大，不得不招安我们，为了兄弟们不再背负逃犯的罪名，也为了三界不再动荡不安，我接受了天庭的招安，受封昭惠显圣二郎真君，听调不听宣，天庭不敢再为难我们，所以我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凝姬仍是呆呆的望着杨戬，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早知道杨戬不是普通人，殷商时代，神鬼传说本也盛行，只是她没有想到杨戬竟然是仙凡合体，肉身成圣，他的经历竟是如此惊心动魄，甚至打上天庭，战力之强连玉帝王母都被迫妥协，而自己，竟然和这个人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杨戬看着她的表情，也猜到她的想法，便道“我知道一时间要你接受这么多事情实在是很难，如今你先回去，免得宫里人担心，一个月后我必来提亲，等着我！”凝姬此时也没有余力再想其他的了，木木的点点头，转身往宫门走去，杨戬一直目送着她走进宫门，才驾云而去。
凝姬走进宫门，守门的宫女看见她连忙迎上来，惊喜的叫到“宫主，你回来了，兰姨可急坏了”“ 兰姨在哪，我要找她”“在花厅呢”，于是凝姬直接去了花厅，兰姨正在花厅踱来踱去，看见凝姬怔了一下，凝姬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大事，果然，凝姬一言不发眼圈已经红了，扑到她怀里哭了一阵，兰姨劝了半天方慢慢止住了，一面抽出手帕帮她拭泪一面拉着凝姬去了她的闺房，方细细问她“宫主，你别急，告诉兰姨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你从不离身的蔷薇剑也丢了，还有这身衣服，这不是你的衣服”凝姬双手绞着手帕，低头不语，兰姨见了柔声劝道“天大的事只要你好好的回来就不算什么事，宫主要是暂时不想说就先休息，我叫宫女进来服侍你可好？”凝姬听了，看了兰姨一眼，又犹豫了一下，才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挽起自己的左手衣袖，露出臂弯，兰姨一看，顿时明白了，捂着嘴颤声道“这…是…是谁”凝姬低声道“杨戬”“什么？”兰姨重重一拍桌子，悲愤交集道“你一直说他是个君子，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连我也看走了眼”，凝姬忙道“不是的，兰姨，你听我说”便把所有经历连同杨戬的身份简单讲与她听，兰姨听了转怒为喜“这么说他要来提亲了？这可太好了，以前只以为他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神仙，这下你终身有靠，我也可以放心，对你娘有个交待了”

凝姬却不见丝毫喜色，低头道“兰姨，我没打算嫁给他”兰姨吓了一跳“为什么？”“我，我舍不得素女宫，舍不得你们”兰姨舒了一口气“傻孩子，你成了亲，依旧是素女宫的宫主，又不会和我们分开”“兰姨，你忘了当初娘和爹是怎么分开的吗？”素女宫历代传下的宫规，宫主或宫女，都可以成亲或是寻找合适的男子诞育后代，但成亲后因为素女宫不能有男人，所以成亲后双方只能一个住在宫里，一个住在宫外，凝姬的爹—燕南天也是当时一个有名的剑客，英雄豪杰，所以凝姬的娘—邀月宫主（打酱油的角色懒得想名字了，将就着用）才许以真心，托付终生。但成亲后燕南天却对素女宫的宫规完全不能理解，明明是夫妻俩却要分隔两地，他也是颇为自负的男子，所以再三要求邀月跟他远走高飞被拒后愤然离去，等邀月发现自己身怀六甲，诞下凝姬之后，立刻册立凝姬为新宫主，这样她就可以离宫寻找燕南天了，但没有想到燕南天却已受了仇家暗算，尸骨无存，两人临死也未能见上一面，抱憾终生，邀月回到素女宫，从此大受打击，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兰姨想起这段往事，半响方幽幽的说道“宫主走时你还小，临死前她说如果她跟燕南天当时能够互相体谅，一人让一步，本可成就一对神仙眷侣，可就因为一个要强，一个自负，最后两个人都含恨而终，她嘱咐我绝不能让她的悲剧再发生在你的身上了，如果你真的遇到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就跟他走，等诞下少宫主送回素女宫即可，所以这一层宫主你无须再担心”凝姬想起爹娘也是不胜唏嘘，倚在兰姨怀里道“就算如此，我也不嫁给他”兰姨怔了一怔“这是为何？你不喜欢他？不可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是不喜欢他，不可能会去他家做客，更不可能做客之前专门裁制了新衣，精心画就了姣梨妆”其实凝姬自己出门装扮时都没有意识到，没想到兰姨早已明察秋毫，此时仿佛心事被揭穿一样脸红着爬了起来，她不想说杨戬是因为报恩和负责才娶她的，算是保留她最后的一点自尊，“去做客穿的正式一点也是对主人的尊重嘛，兰姨你想太多了，我累了，我先休息了”兰姨无奈笑道“好好好，休息休息，我叫人伺候你沐浴更衣”心里暗笑道“女儿家总是口是心非，等杨戬来了看你还能嘴硬”说罢走出去吩咐宫女进来。

第二日醒来 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