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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N TO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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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8-11 21:27回复
    “气氛会让周围的声音变得也不一样。”
    现在是凌晨三点,你一只耳朵带着耳机,左手食指随着电台里传来的声音在书本上漫无目的地敲击,放任自己的意识远去。你且听风像一如既往那样划过枝鞘,却并不悦耳。这让你想起了指甲划过黑板的触感,光是想起来就让人感觉心脏的闷痛。然后你回忆起厨房里的准备声,没有人说话,是那么安静,只有菜刀落下在砧板上发出的响声回荡。
    咔嗒。
    那不是家常的声音,可实际上比起之前,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将菜刀横过来拍击蔬菜的响声却一改以前的模样,它变得具有攻击性,单调而饱含愤怒。细碎的水流声冲击着洗碗池底,平时不会注意到的响动有如深埋土中的种子一般冲出,煽动着情绪,你感觉它们也冲刷着自己。
    门被拉开的声音。
    地板的吱呀声。
    椅子被移开的声音。
    或者单纯只是一个喷嚏。
    你听着这些,然后把它们想成了更加可怕的怪物,那些最原始的东西轻易地刺激着你的神经。谁在砸东西呢,你想着?你想到了玻璃杯失手打在地上的碎裂声,想到花盆外四散的土,然后你感到锅铲碰撞锅壁的声音好像是敲在自己身上,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处。
    跌跌撞撞又天旋地转。
    地心引力就这样把你拽回了地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8-1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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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重奏(狡宜)
      Summary:宜野座在狡啮离开后的大多数日子不做梦,但他今天做了一个梦。
      分级:PG13
      -
      他做了个梦。
      就像陷在柔软的棉花中一样,宜野座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甚至意识也逐渐朦胧。视线纯白的前方渐渐消失,他沉重的眼皮肉眼可见地下坠中。
      起初,他没想到这会是个梦。
      像是一如既往无梦的日子,意识渐渐被吞噬在黑暗与纯白之间,一瞬,他认为今天也会以这样的方式完结。
      这让他感觉……非常放松。
      可突然,在意识还没能完全下沉前,手腕被抓住了。他反射性地甩开那双手,有些没好气地想要看看扰了他清梦的究竟是谁,但眼前的身影不由得让他彻底呆住了。
      “……狡啮?”
      眼前看着他的刺猬头少年身着日东学院校服,甚至连扣子也规规矩矩扣到最上面,令宜野座不禁有些眼花的感觉,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陌生又太熟悉,使他一时间大脑完全失去作用了。
      他猛得一激灵,翻了个身,眼前的少年像是碎片一样四散开来。他看向自己满是汗的手,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做梦了。
      宜野座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突然来访的梦魇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并不常梦见狡啮,在他们尚能见面的时候倒还有过几次,可自从那家伙逃往海外后,这事可一次都没有。
      若说是因为他对狡啮彻底死心了,好像又有些言过其实,宜野座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对方已经彻底离自己远去了。他下意识地想摸床头的眼镜,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要习惯这种变化兴许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那可是十七岁的狡啮,他嘟囔了一句。
      宜野座放弃了起身,重新盖上被子强迫自己入睡起来,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确很累,他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
      那是一片什么都没有黑暗。
      宜野座就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也看不清前方的路——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无论往哪儿走都是一样的。
      有什么腥咸的味道涌上他的鼻腔,宜野座不由得扭紧了眉头,这是海水的气味?
      当他这样想着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忽然改变了。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伴随着嘎吱嘎吱的摇晃和哗啦哗啦拍在船上此起彼伏的浪潮,他看见了旧世纪才会出现的甲板。他就在这之上。宜野座意识到这一点,差点一个趔趄翻了下去,直到那只手抓住他。
      那只手。
      是的,总是那只手。
      他当然记得那种感觉。
      呆瓜,宜野座骂道,随即借助那只手站了起来。

      “喂,狡啮,”他们回到船舱呆坐了一会后,宜野座有些耐不住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会在船上?”
      狡啮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他的烟盒,自顾自地点起一只开始抽,他吐出一大口烟雾,这让宜野座很难看清他的表情。这点倒是和以前一点也没有变化,每当狡啮想要逃避他的问题时,总是会用类似的招式将他搪塞过去,但宜野座痛恨这一点。
      这让他不由得萌生出了用他那钢铁之拳对准对方脸颊结结实实来上一击的想法,宜野座张开手掌——机械的那一边,又重新握紧拳头,这就和真的一样好用,除了时不时会袭来的断肢神经处的痛以外。宜野座又回过神来看向狡啮,他吐出的烟圈已经飘到了天花板上,在这狭窄的船舱中未免有些呛人,可这也让他终于如愿以偿看见对方的脸。比起以前,那对永远充满气力的烟蓝色双眸似乎染上了一丝疲惫,眉眼间也多了些细密的皱纹,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是在暗示着他什么也没改变。可……宜野座仍然从对方的不同上找到了一丝陌生感。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指责狡啮杀死了一个无恶不作甚至杀死他唯一亲人的恶棍?又或是怪罪他的不告而别吗?
      就和平时一样,在宜野座还在苦苦斟酌着言语前,那个莽撞的刺猬头已经善解人意地替他起了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8-1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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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野看起来过得不错。”
        他的尾音染上一股明快的色彩。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1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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