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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房子是她挑的,家具也是她一个人去家具店买的,更不要说每月的灯油火蜡,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是她自己解决,一样都不需要他程致远烦心,可他面对她时,却只有莫名的抗拒,一开始她还能忍一忍,日子久了,面上的功夫也懒得做了,往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居然也能忍下数年。
"程致远你给我站住。"
她站起身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可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眼才让她嫁给眼前这个人,丢了工作不止,还将自己孩子也一块跟着丢了,她最后一丝耐性被他的不耐烦磨灭,"别再用你哪种极为不耐烦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他眼里时常有着不服与不甘,这是她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不服吗?不甘吗?当初你情我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不服跟不甘这四个字!"
她听见孩子这两个字时,语气更多了刺与恨,直指他的脸,低吼道,"孩子?弥补什么?我还有孩子吗?"
如果婚姻不幸,那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如今这个希望被他从她身边带走,她才真真像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如浮萍漂泊在潮流中,"或者说,我该问问你。"她走到他跟前,一把拦住他,大声质问道,"你还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