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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孔乙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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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神威天将军易水寒开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9-30 09:08回复
    洛阳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当兵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一两铜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二两,——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三两,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五两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士兵,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将军校尉,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洛阳北城门的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我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将军校尉,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士兵,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羼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易水寒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易水寒是站着喝酒而带将军刀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胡子。带的虽然是将军级别的刀,可是又脏又锈,似乎十多年没有磨,也没有擦。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封狼居胥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易,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风萧萧兮易水寒”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易水寒。易水寒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易水寒,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五两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袭了匈奴的合法商人了!”易水寒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拦路打劫,被人吊着打。”易水寒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打仗不能算打劫……打仗!……将军的事,能算打劫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神威天将军”,什么“满江红”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易水寒原来也是将军,但终于没有立功,又不会讨好;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是士兵了。幸而耍的一手好枪,便替人家当先锋号,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不听指挥。不到几天,便连人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0-14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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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锋部队,一齐被俘虏。如是几次,叫他当先锋的人也没有了。易水寒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打劫商人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易水寒的名字。
      易水寒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易水寒,你当真会**吗?”易水寒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将军也捞不到呢?”易水寒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百鸟朝凤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有几回,邻座士兵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易水寒。他便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士兵拿完银子,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他。易水寒着了慌,伸开五指将钱袋拿起,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袋口,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士兵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易水寒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易水寒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两银子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打劫。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打劫到匈奴埋伏圈里去了。人家故意引诱他的。”“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杀了随从,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易水寒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易水寒么?你还欠十九两银子呢!”易水寒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易水寒,你又打劫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0-14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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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不打劫,怎么会打断腿还没了将军刀?”易水寒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两两银子,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易水寒。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易水寒还欠十九两银子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易水寒还欠十九两银子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易水寒的确死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0-14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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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秀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0-14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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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1-23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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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战圈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一片片空地,里面预备着一些玩家,可以随时开服。想做史官的人,每每写几个字,著一篇传——这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现在每篇要涨到最起码三行,在群里等着,倘肯有几百字,便可以写几个人的了,如果可以,那就能写一人一篇的,但这些群玩家,多是小群玩家,大抵没有这样名气。只有大群群员的,才慢慢的写一篇传,让玩家慢慢地看。
              我从十五岁起,便在国战圈的角落里当玩家,群主说,我技术太渣,怕注册不了大国,就在别人手下做点事罢。注册几天的玩家,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
              我从此便整天的呆在那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群主是一副凶脸孔,群员们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苏秦到群,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苏秦是几百个群的圈里面唯一给国战玩家写传的人。他身材很高瘦;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虽然也是群主,可是群里没几个活人,似乎十多年没有冒泡的,也没有人进去。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我要写传记,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苏,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苏秦姐姐”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苏秦。苏秦一到群,所有玩国战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苏秦,你又鸽传了!”他不回答,对群里说,“我要写传,我又有素材了”便摆出他的传来。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瞎扯了人家的旧事了!”苏秦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黑了决判的人,吊着打。”苏秦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写传不能算黑……黑人!……史家的事,能算黑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不写传我女装”,什么“重振天下劫”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圈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苏秦原来也学过玩国战,但终于没用功,又不会高端操作;于是愈玩愈垃圾,弄到将要退圈了。幸而懂得些古文,便替人家当当代笔,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喜欢黑人。坐不到几天,便连群和群员,一齐到了自己传里。如是几次,叫他做代笔的人也没有了。苏秦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黑人的事
              苏秦写了半天传,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苏秦,你当真是镇战门的么?”苏秦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真传也捞不到呢?”苏秦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国战三年六月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圈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群主是决不责备的。而且群主见了苏秦,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苏秦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萌新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玩过国战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玩过,……我便考你一考。给人写传的话,传记怎样写的?”我想,战五渣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苏秦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应该记着。将来给人写传的时候要用。”我暗想我和史官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也不想当笔杆子;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元年十月那点事么?”苏秦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还有重振倾覆,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苏秦刚拿出了他的辣鸡国战人物志,想给我看,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苏秦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群主正在慢慢的等开服,取下粉板,忽然说,“苏秦长久没有来了。还欠我一篇传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玩家似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打的退圈了。”群主说,“哦!”“他总仍旧是黑人。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黑到史群里去了。史群的人,黑得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是怼,后来是强行羞辱,羞辱大半夜,再找关系从圈里把他除名了。”“后来呢?”“后来都踢了。”“都踢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退圈了。”群主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开他的服。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玩家,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我要写传”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苏秦便在群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见了我,又说道,“我要写传。”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苏秦么?你还欠我一篇传记呢!”苏秦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老人,传要好。”群主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苏秦,你又黑人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黑,怎么会被整退圈,换成小号?”苏秦低声说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25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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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诚天下之道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1-25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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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28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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