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雨了,雨前的骤风裹挟湿润的泥土腥气冲进来。滴,答——然后是渐渐密集的雨滴。在雨声大得没有淹没人声的时候,我说——
“并不。”
他突然地拥过来——抚着他脸颊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换成接收拥抱的动作,却还是慢慢地,尝试着拥抱他。每靠近他的腰身一寸,都在等着下一秒他是会打开我的手,还是挣脱我的怀抱,又或是抽出一把刀,从那道旧疤扎进我的心脏。然后我的血,“噗”一声的,热乎乎的,溅了整间屋子。眉头舒展,宛如情人昵语。
“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把你捆在身边,让你脱逃不了。”
怀中的身躯在轻轻颤抖着,他的下颌并不是尖俏的,抵着肩头的力道,有些不寻常。
“怎么了?”
拥紧了他,终于记起一些事来——抱他到床边,颤着手匆匆抽开抽屉,撕开包装盒。手上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撒了一地的药板。终于拆下两片来,送到他嘴边。
“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