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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等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中式古风剧情向
主蝎迪,鼬佐。
性格可能崩,有ooc
以上可以,慎入,食愉。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03 10:51回复
    【序章】
    初春的风还有些微凉,老旧的木楼门口的风铃被吹着响起了悠悠铃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前的长椅上昏昏欲睡,他身后的木板上似乎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个字。字迹已经看不清了,老者的身影又遮去了大半。
    又是一阵铃声把正在打瞌睡的老人惊醒,他拄着拐杖,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上面。他撑着身子把头仰起,似乎这样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这显然不是风铃的声音,一个披着黑色大氅带着斗笠的身影向着这座破楼走来,斗笠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大人……”老人翕动着嘴唇,沙哑的声音似乎像是枯死的树根一般,他蹒跚地想着来人走去,最后像是站不稳了一般跌倒在地,满身的尘土。
    那个身着黑色大氅的人却无动于衷,只是依旧慢慢地踱着步子绕过老人向着木楼走去。老人挣扎着爬起身,摸索着捡起自己的拐杖。“……大人……”他慢慢地拍掉自己身上的泥土,一步一步地挪回木楼旁的长椅上。
    空置了许久的木楼尚还能看得出一丝茶楼的模样。尽管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几十年前的华美装修。剥落的漆层隐隐约约看得出原来所绘,大厅里一阵阴冷之风袭来。
    黑衣人换换摘下斗笠,凝视着破败的厅堂。
    这原是一家茶楼。
    一家供江湖上各路雅士休息消遣的茶楼,一家暗藏杀机的茶楼。可惜,几十年前,这里就荒废了。
    黑衣人缓缓地坐在大门正对的一张桌子上,老人蹒跚着步伐走到柜台后给他寻找茶叶,忠心的老者仍想着要为久归的主人沏一壶茶。他高兴地拿着布子擦试着本来就已经十分光滑的壶身,深棕色的壶身染上了一层更深的颜色。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披着残破斗篷的人慢慢走进来,脸上满是污垢,头发杂乱不堪。看到端坐的黑衣人后一愣,连忙作揖,
    “冒犯了少侠,请原谅。”一板一眼的动作不像是一个流浪汉,他带着好奇的神色环视着这间破茶楼。“想必老人家就是这里当家的……”没等他说完就被老人挥着抹布打断了。老者正欲起身把这人赶走,一直一言不发的黑衣人却摆了摆手,“坐吧。”
    仿佛是没有看到年轻人惊诧的表情,黑衣人拿起斗笠缓缓起身,
    年轻人慌忙扯下斗篷,向他拱手, 正欲报上名讳,却被黑衣人阻止,他淡淡地说,不必了。年轻人便坐在了桌子的旁边。奇怪的是,整个大厅虽然是破旧不堪却一尘不染。桌子上没有丝毫积灰的痕迹,显然是这里的主人常年精心打扫的。
    “这里想必是曾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茶楼。”年轻人觉得有些尴尬,不知怎样开口和桌旁的黑衣人说话。那人抬眼看他,捧起面前的茶杯,
    “这里便是曾经的晓。”简洁的做出了回答,便呷了一口还冒着悠悠热气的茶水。谁知那年轻人却来了兴趣,
    “少侠若是有什么逸事,不妨讲讲。”
    黑衣人没什么表情,老人为他续上茶水。
    “不瞒您说,我……”黑衣人抬手示意他,老人低着头,柱子的阴影将他的身影遮住了大半。
    “那我便将这里的故事讲给你听吧。”
    TBC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03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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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里曾经是……”
      初春的风有些微冷,一年轻的女子坐在楼前,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怎么坐在外面。”一个橙发男子走过来,“小心着凉。”他叫佩恩,是晓的掌门人。小南抬起头看着泛白的天,
      “回去吧。”
      大厅里点着的香炉将幽香传遍厅堂的每一个角落,但这香气此时却有些令人反感。小南走过去挑了挑炉灰,“换一种吧。”
      “我那里恰巧有一种,比较清淡,合了你口味。”小南抬起头,厅堂角落里的一扇门半开,她便顺着走了过去。一个黑发男人正在给一个孩子勾画妆容。红色的胭脂染到眼角,那孩子瞟了小南一眼。
      这孩子叫蝎,是小南在街上买回来的。不过七八岁的光景,眼神里确是看透万物的凄凉。身上穿的衣服脏了点,但仍然可以看出是上乘的布料。小南蹲下身子,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叫什么。”
      “……”
      “你从哪儿来的。”
      “……”
      你……”小南还没问完,一个中年男人便把小孩儿揪到了自己的身后。“姑娘,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要是像问,您不缺几两银子把这些孩子领回去吧。”小南这下明白了,是人贩子。她怜惜地看了小孩一眼,摇摇头走了。走到半路确实怎么都忘不了那孩子的眼神,便又疾步返回,幸运的是,那人还在那里。
      “这孩子多钱,我要了。”小南掏出了衣袋里的钱袋,老板狡猾的笑了笑,“二十两。”这下轮到小南吃惊了,“你刚刚不是才说的几两的么?”那人摇了摇手里的鞭子,“几两是那些,”他努努嘴,意在示意小南看身后另一波脏兮兮的小孩,然后又伸手拍了拍小孩的脸,“这是上等品。看这脸,二十两卖你算便宜了。刚才那地方的女人问我买,给我十五两,要是买了,还有你事儿?”中年人摇了摇脑袋,似乎想把被他吸引过来的苍蝇赶跑。小南这下犯了难,她是上街买点心的,今天走的匆忙,没带多少银子。买完点心,统共也就十三两了。
      “我没那么多钱,十三两……”小南还没说完就被中年人打断了,“没钱就别积这德。”他翻了个白眼,小南十分地反感。心想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何必自讨苦吃。
      谁知那小孩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中年人。中年人愣了一下,抢过玉佩,
      “说!小兔崽子,从哪里偷的!”扬起鞭子,谁知听着他平静的眸子中年人竟然有一丝恐惧。他收了手,颠了颠玉佩,便从小南手里拿过那十三两银子。
      “你的了。”
      小南纠结了很久也没有去拉那孩子脏兮兮的手,那孩子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小南。
      “你叫什么?”意料之中的不说话,小南怜惜地看了他一眼。恐怕是被弄哑了,想到这里,小南也就不强求了。“将来我想办法给你把那玉佩赎回来。”
      “不用。”小南没有回头,“我还以为你哑了。”
      “蝎。”周围的人群声音有些吵,小南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她回过头来,“蝎,蝎子的蝎。”似乎是怕小南没听见,又补了一句,“我的名字。”
      “你要跟着我吗?”“我没有地方可去。”“你从哪里来的?”
      这下不说话了,小南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这下又安静了。一路上在没说话,少女和孩子一路无言。
      她领着蝎推开了茶楼的门,“这里是晓。”“我知道。”倚靠在柜台上的一个面色有些可怖的男人,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着两人。他慢条斯理地把算盘放在桌子上,“他会干什么。”小南瞥了他一眼,“看清楚了角都,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角都冷笑了一声,“那晓可是没有钱养他。”小南掂量着,这是一个男人走到她身后。“我来吧。”他笑了笑,笑得很诡异,蝎却很自觉地跟着那个男人走到了里屋。
      “给他拿套衣服,角都。”小南把空了的钱袋扔在柜台上。
      TBC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0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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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好,支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0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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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很棒耶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8-11-03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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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加油ヾ(◍°∇°◍)ノ゙


            IP属地:福建7楼2018-11-04 21:04
            收起回复
              加油楼主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8-11-04 21:06
              收起回复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1-05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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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便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蝎似乎在睡着,但并不安稳,他的身体颤抖着,
                  “爹……娘……”
                  大蛇丸叹了口气,替他扯好被单,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再冷酷无情也会有脆弱的一面,“说了多少次了,小小年纪非要活得像七八十岁。”手指触碰到了蝎毫无温度的皮肤。烛火跳动着,大蛇丸打了个寒颤。
                  蝎还是害怕的。他害怕,害怕死。他五六岁的时候,爹娘死在了战场上。他远远地躲在人群后,依稀可以望见年年对着两个大大的白布“包裹”号哭。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死的意义是什么,他知道爹娘再也不可能在正月里领他去参加庙会了,再也不能看着他入睡了。他开始害怕,他知道年迈的奶奶有一天也会死,那一天晚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他颤抖地点燃了蜡烛,漆黑一片使他窒息。他赤着脚跑进了一件黑黑的屋子里,他知道爹娘在那里。他翻开厚厚的白布,拉着娘冰冷僵硬的手,他哭了。
                  大蛇丸还是走了。
                  他走的时候,蝎在台子上唱的是贵妃醉酒。
                  TBC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11-05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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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鼬拿袖子擦拭着那柄短刀,鲜血被他一点点地抹净。凝视着这刀,鼬的眼里难得地没有仇恨与残忍,却是孤独与悲哀。
                    他们并不是天生的嗜血者。
                    佩恩辗转打听到了遥远的火之国,也就是鼬的故乡。在那里,鼬还留了个弟弟,那个被他亲手抹杀掉童真的弟弟。佩恩思索着,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大蛇丸走了以后,晓的日子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是白天修整,该跑堂的跑堂,该做菜的做菜,该算账的算账,该唱戏的唱戏。到了该下手的时候,这些家伙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这是佩恩说的。鼬的搭档,是一个面色凶狠的大汉,平日里背上就背着一把大刀。
                    他叫鬼鲛,事实上这个大汉除了杀人,还会拉一点琴,以前也在众人的怂恿下在台子上表扬过一些传统的杂耍。大蛇丸走了以后,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台子最侧的位置安安生生地给台上的美人伴奏,倒也没有人能望见他们。鼬仔细想想,这倒是,假若台上的美人唱到妙处,下面的人一瞥一侧坐着个青面大汉,太是煞风景。想到这里,他端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
                    “小先生,”有趣的是这样一个面色凶狠的大汉却对着一个小自己许多的少年叫着先生,鼬并不在意,也就由了鬼鲛去了。鬼鲛在心里是佩服这个少年的,不仅是他的功夫秘技,更是他的智慧与冷血。鼬不理他,鬼鲛倒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去和角都喝酒了。红衣一晃,鼬知晓是蝎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鼬捏起一块芝麻酥含在嘴里,静等着对方开口。蝎刚从台上下来没多久,妆还没卸干净。鼬擦擦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鼬,你来晓多久了。”鼬有些惊愕,“不过一年罢了,前辈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个。”鼬一方有些纳闷,一方警觉起来了,蝎倒是并没有在意,只是沉默地端起。平日里两人的交集并未很多,这便足以使小心谨慎的鼬额外“关照”这位同伴了。
                    “小先生,看到那个人了么,”鬼鲛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抓住她。”鼬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鬼鲛搓搓手,“掌柜下的命令,那女人是个狠角色。”鼬打量着那女子,随后点了点头。鼬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心慈手软,他的手已经附上了腰间的短刀。“别急,”鬼鲛悄悄说了这么一句就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了。似乎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鼬刻意狠狠地咬碎了酥糖。
                    台下的人潜心观看着台上人的悲欢离合,而台上人却早已看透了台下人的一举一动。蝎一个反手,那扇子掩住了半张脸,藏在袖子里的手勾了勾手指,旁人完全注意不到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小南暗暗冷笑,看着那女人如何应对,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留活口的。从袖间滑落的红纸已经被她攥在掌心了。
                    最先按耐不住的是鬼鲛,只听琴弦铮的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早已拔起大刀跃上了木桌,劈向了那女人。“都说了要活的啊。”角都摇摇头,只是将腰间的鞭子取下来以便作战。
                    座下客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何人惹了大名鼎鼎的晓,便都操起武器护身,四散而跑。就在鬼鲛挥起大刀的同时,一个如他一般高大的男子接下了他的刀刃。
                    一,二,三,四,五……齐了。佩恩满意地点点头,
                    那女人纹丝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似乎面前的厮杀与她无关。台上人也不受影响,依然自顾自地舞着扇子,然后转身躲过了迎向自己的丝线。头饰上的流苏晃动着,然后展开扇子掩住嘴角,却丝毫掩不住眼底的嘲讽。
                    TBC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1-0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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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8-11-0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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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1-1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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