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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之:应该正确评价曹植的游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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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1楼2018-11-05 22:13回复
    游仙诗在建安诗歌中放一异彩,并对后来一些优秀诗人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实在是曹操、曹植父子在我国诗歌史上的一大贡献。建安时代的游仙诗,和后来正始年间的咏怀诗,太康年间的咏史诗,永嘉时期的变格游仙诗,晋宋之际的田园诗,以及元嘉时期的山水诗一样,都在逐步地开拓了我国抒情诗歌的题材与境界,为唐代诗歌的百花齐放充分准备了文学自身发展的条件。
    游仙诗的产生源于屈赋的影响,这是大家所公认的。但屈原的作品并不是游仙诗,只是在大量借用神话传说来写诗这一点上,给了游仙诗作者以深刻的启发。再是《离骚》中那种“欲远集而无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遥”的想象,用上天求女来象征对理想的追求等等,也给予游仙诗作者在构思上以重要的启迪。尔后对游仙诗影响更直接的是《远游》篇,那是比屈原同时而稍后的作者的作品,也是后来的游仙诗歌的滥觞。特别是其中“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句,更成了创作游仙诗的指导思想。后来曹操就是由此来生发“忧世不治”的感慨,曹植也是据此来抒发“忧生之磋”的情怀,写出了一批真正成熟的正格游仙诗,为我国诗歌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
    在建安时代以前,郭茂倩引《乐府广题》说:“秦始皇三十六年,使博士为《仙真人诗》,游行天下,令乐人歌之。”①又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称,“三十六年使博士为仙真人诗”。但《仙真人诗》已失传,智匠《古今乐录》所谓“秦始皇祠洛水”,“与群臣作歌”之辞,实出于后人附会②。因此所谓《仙真人诗》早已失传,是否为游仙诗更不得而知。在东汉文人诗歌中,桓谭写过一篇《仙赋》3,其中有一点所谓“高眇之志”,实际上还缺乏深切的主旨,也没有显出作者鲜明的个性。至于在汉乐府诗中,如《上元》、《太真》、《马明》等,都显得“浮艳太过,古质意象毫不复存,俱为后人伪作”④。其他汉乐府诗如《王子乔》《仙人骑白鹿》等等,又都是某些无名氏作者偶而为之的作品,既无探切的寄托,更没有从中显现作者的精神气质,且受道教方士的影响很深,只能算是一些道士诗,还谈不上游仙诗体类有什么成就。这只有当曹操、曹植父子出来,才在游仙诗中“幻想要超越人间,遨游于五岳之上,游戏于神仙之间,假游仙以寄慨,托真人以为邻,寄欢愁于幻象,寓情意于烟云”5艺术地表现了作者各自不同的生活处境及其思想感情,把正格游仙诗发展到了高度成熟的境地。
    当然曹植写作游仙诗的生活思想基础,也不同于他的父亲,曹操出于对国家统一的理想,假求仙以求贤,而曹植虽然也是魏王室贵族中的一员,但他后期则是跼促藩邦,身受控制以至“其音宛,其情危,其言愤切而有余悲”⑥,深切而又曲折地表现了封建上层统治的当权者对他的压制与防范,以及对他自己在失势后所遭受的严重压抑的不满与反抗。曹植这种写作游仙诗的动机及其思想内容,今人虽没有专文论述,更没有对作品作具体分析,但也曾比较正确而概括地指出:“我们深知曹植虽根本不信神仙,然他处的是恐怖惊骇的世界,过的是痛苦艰危的生活,在此环境中,这种美满的世界便是诗人无聊的慰安”,“其实,这是一种对于现实生活的反抗精神”⑦。可是在近年来的某些论著中,对于曹植的游仙诗的评论,完全未能入象见意,只是浮光掠影的臆断,未能做由表及里的深入的研究工作,竟至出现了一种好坏不分的很不切实际的论见,如说:“在曹植的诗集中,也有不少的游仙诗,如《游仙》、《仙人篇》、《苦思行》、《升天行》、《桂之树行》等,这些作品是诗人逃避现实,追求长生不死的一种出世思想的表现。这种消极情感在客观上将会腐蚀读者的思想,从而使他们走向逃避现实的道路。我们必须加以批判。”⑧这就不是历史地评价曹植的游仙诗,同时见其形相而不见其本质,只看某些别的表面的词句,却没有领会其中蕴含着的精神实质,撇开当时政治险恶的环境不提,主观断定它们是曹植出世思想的表现,不承认作者假游仙以寄慨,不承认其中表现了他的忠贞之志,以及百折不挠的情怀,反而断定它们对读者有腐蚀作用,以至会走向逃避现实的道路,完全不顾作品的实际内容和读者的鉴赏能力,实在是一种很不实事求是的评论态度。
    曹植的游仙诗恰好是社会现实的产物,正是那个动乱时代以及他自己后期生活的艺术反映。在曹植的思想中,本来他并不相信有神仙,所以他说“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赠白马王彪》),也不相信人会长生不死,因此常说“人生不满百,戚戚少欢娱”( 《游仙》),“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优”(《箜篌引》),同时还在《辨道论》一文中,对于神仙之书,道家之言,他力斥其虚妄无稽,由此可以知道他创作游仙诗是别有深意的。在曹植生活的时代里,尽管黄初年间以来相对地安定一点,但整个社会那种“千里无人烟”的悲惨景象,以及“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的惶惶不安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变。再加上他后期生活的处境越来越不幸,正如他自己所说:“每四节之会,块然独处,左右惟仆隶,所对惟妻子,高谈无所与陈,发义无所与展,未尝不闻乐而拊心,临觞而叹息也。……生无益于时,死无损于数,直圈牢中物耳。”(《求通表》)实际上过着一种名为王侯、实同囚徒的痛苦生活。基于这种时代生活和个人身世,他才较多地创作游仙诗,这一点也为历来大多数学者所公认。前人一再指出:“伤人世不永,俗情险囏,当求神仙翱翔六合之外。’,9又说:“读《升夭》、《远游》、《仙人》、《飞龙》诸篇,又何翩然遐征,览思方外也。王初蒙宠爱,几为太子,任性章衅,中受拘挛,名为懿亲,其朝夕纵适,反不若一匹夫徒步。……斯人感慨,岂空云尔哉了”10这些都说明了曹植的游仙诗中所表现的情感,并不是脱离现实的冥思玄想,而是为现实生活所激发出来的有感而发的寄托之情。只不过是其中多假用神话传说作题材,用了比兴、虚拟、象征、寄寓等诸多手法,凭借想象的艺术笔触,把植根于社会现实的作者的思想感情,表现得更为复杂更为曲折罢了。


    IP属地:江苏5楼2018-11-05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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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人把曹植的《当墙欲高行》也算作游仙诗,或称为《龙欲昇天行》,那实在是一首社会诗作。它只是借用了鼎湖飞龙的神话传说来作起句,将“龙”比作跃跃欲试的自己,把“天”比作施展抱负的场合,把“浮云”比作“谗巧令亲疏”的监国使者,进而感到骨肉谗间,真伪莫分,流露出一种心事难言的苦痛和受尽压抑的愤感之情。从全诗来看,它虽然是一首直叙人事的杂言乐府,但跟那些描写仙境的游仙诗,仍然有着相通的思想精神。如同《仙人篇》的“乘龙出鼎湖”,和《升天行》的“扶桑之所出”相较,它们都深切地表现了他那种爱国忠君的品格,以及强烈地求待时而动,有一种向往徘徊天上、转日回天的积极进取精神。这哪里有一点“逃避现实”的意味,又怎么会使人们“走向逃避现实的道路”呢?特别是《升天行·扶桑之所出》一首,曹植把自己比作高达数千丈的扶桑神木,顶天立海,倾心向日,枝干依倚,绿叶婆娑,护盖着天涯海角,又如同他不忍心看到国家衰败,好似红日西颓,想将象征着权力的疆辔抓在手中,把装载太阳的车子扭转,使之转日回天!其选材之贴切,构思之精巧,叙写之生动,语言之凝炼,直使人回肠荡气,惊心动魄。说实在话,这和他许多相同或相近内容的社会诗比较起来,我们倒更为喜爱这一首游仙诗。这不仅不会“腐蚀读者的思想”,反而生动地扩大了读者的精神境界,使人振作,使人感奋,从那种奇思壮采之中,得到了无限的美感。有如前人所说:“‘扶桑之所出’,倦倦向君,有子建之忠而不用,宜魏祚之不昌。”11还有人说:“《升夭行》二首,有奇趣!”12这些评述虽很简短但却是颇为恰切的。
      再看《远游篇》一首,本来就沿用楚辞中《远游》的篇名,如某些学者指出:“曹子建怀才自负,跼促藩邦,欲从征而朱能,求自试而未可,因借以名篇。”13必因为汉魏时人误认《远游》是屈原的作品,所以王逸在《楚辞章句》中,解释《远游》时说:“屈原履方直之行,不容于世,困于谗佞,无所告诉,乃思与仙人俱游戏,周历天地,无所不至焉。”这与曹植为曹丕父子所忌,被监国使者灌均等奸佞所谗,以至感到时俗险恶,思远游而幻入仙境的情况很相象,因而借王逸解说《远游》的那番话,用来说明本篇的题旨正好符合。只是曹植的《远游篇》,比楚辞中的《远游》写得更生动、更简炼,也没有那些道教方术的杂质。诗一开头,就凌空俯瞰,笼罩全篇,接着以大鱼、灵鳌自喻,承受风吹浪打,负戴五岳三山,在诗的意境里蕴含着一种巨大的能量,以及坚忍不拔的负重自若的精神。其间那些仙人玉女,饥餐玉屑,仰吸朝霞,没有尘世间一切污浊的气息,继之笔锋跌宕,傲视尘俗,横跨沙漠,鼓风长啸,追求着一种不朽的与日月同光的业绩。那些被世俗眼光看作坚不可摧的金属顽石,以至是最高无上的皇位,在才人志士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啊!这是何等胸怀,何等气慨,怎么能看成是“追求长生不死的一种出世思想的表现”呢?诗人借长生永在来寄寓不朽的事业显而易见,他不是一再说过“先民谁不死”的话吗?那种简单化的否定一切的论断,全然未能由表及里,见象而不见意,其见解和鉴赏上的问题,实在是很值得商榷的。清代学者虽然没有我们这样的详细分析,但也曾简耍地指出:“《远游篇》亦与《五游》同旨。‘承浪,句活,‘灵鳌,数语趣,仙人、玉女,琼蕊、朝霞,几许境界,一巨鳌载之来矣。,昆仑,二句,即《五游》起四句意,置篇中以见变宕。末四句浩然远慨,子桓猜疑之心,腐鼠一坏耳。”14看来他们对于诗人那种以关下为己任的强烈的事业心,以及对富贵皇位的渺视倒是有所领会的。
      在诗中个别地方直接说到道学方术的,也还有《桂之树行》和《五游》等等篇章。首先是这些诗都基于对黑暗政治的不满,有着很多苦闷需要发泄,还有一腔忠贞之志借以倾诉,但又不能直叙其事,过于指实,必须设言暗寓,假方道以见意,托仙境以抒情。这是曹植的游仙诗的基本特点。为此研究者和一般读者必须入象见意,不必拘泥于事实的有无,不用强分世事或仙境,更不要被表面的“要道”、“仙药”的片言只语所迷惑。例如《桂之树行》一诗,确是受到《楚辞·招隐士》中“桂树丛生山之幽”的启示,但又别有创新,独出心裁,它并不是歌烦隐遁,赞扬出世,而是以桂树的佳丽及其芳香的气质自比,藉以表现忠贞之志,以及在当时险恶的环境中向往恬静自由的思想感情。清代学者对这首诗的基本倾向,也曾有过颇为正确的论述:“小山丛桂之作也。王逸曰:‘佳树芳香,以兴屈原之忠贞’。此亦以芳香自比。一‘高高’、‘下下’,犹《远游》志也。”15只是这样的解说还嫌过于简略,对于人们赏识它仅能起到一点提示的作用。我们应该进一步加以阐发,作出稍为详细一些的分析。诗中也写到真人聚会,在桂树下面讲论道学的微言要义,教人们吸食日霞,摆脱对物欲的追求,要淡泊以明志,无为而不争,自然以适性,由此才能达到一种无往而不在的自由境界。诗中之所以首先描叙桂树形象的佳丽,就是因为桂树本身的特征,便具备了这种不为物动,不与物争,而芳香却塞满了宇宙之间的高洁品质。诗人以桂树自比,以芳香自持,并针对当时权势相倾的险恶环境,借道家的无为思想来予以指斥。这正是“忧患之辞”,并不是“列仙之趣”,只是借超然物外的幻想来发泄自己的苦闷,借道家的片言只语来暗示当时的政治恐怖罢了。其他如在诗中,常常写到“九州不足步”,“中州非吾家”,“四海一何局”,“轻举凌太虚”,以及“策杖从我游,教我要忘言”,“服食享遐纪,延寿保无疆”等等,都是基于当时的尘世污浊和政治的极端恐怖,以及他自己意识到处境危险而喷发来出的“忧患之辞”,’并不是“追求长生不死的一种出世思想的表现”。至于诗中更为主要的一面,或是赞美“流芳布天涯”的桂树,或是歌唱“中心陵苍昊”的扶桑,或是仰慕“乘龙出鼎湖”的轩辕,或是坚持“徙倚弄华芳”的素愿,或是赞扬“一举超流沙”的气慨,或是高歌“驱风游四海”的豪情,那更不是什么“逃避现实”,而是一种极为鼓舞人心的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


      IP属地:江苏6楼2018-11-0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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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由于曹植具有这种坚定而又忠贞的志向,追求美好而又高超境界的精神,这样才在他的诗的艺术上,形成了一种特有的豪迈隽逸的诗风。因为任何一个诗人的艺术风格,总是同他思想气质上的风神品格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宋代著名的词人秦观,说到曹植的诗风时就说:“长于豪逸。”16这种豪逸的诗歌风格,从曹植的游仙诗看来,比之于他的社会诗更为显著。他也跟他父亲曹操一样,他们的游仙诗都有着自己的艺术特色,在情调上既不同于屈赋的哀伤,也不同于后来郭璞等人的愤激。同时曹植又跟乃父不同,他的游仙诗从其后期的实际生活出发,既表现了他那忠贞如一的豪情,又充满了排解抑郁的远举轻飏的逸兴,有别于他父的苍茫浑健的风格。这如同徐世溥所说:“亲终不似孟德苍茫浑健,此非以父子观之论之也,殆实亦气候使然,具眼自得之耳。”17即使是两父子所写的同一体类的游仙诗,由于各自所感受的周围的政治气候不同,又具有各不相同的思想抱负及精神气质,以及在艺术表现手段方面的差异,都有其独标一帜的风格。这是任何一个细心的读者,都可以从中体会得到的。
        再是曹植的游仙诗具有鲜明生动的形象性,他没有简单的歌咏神仙方术的说教,而是大量地借助于神话传说的艺术形象来抒展情怀。诗中无论是选取单一的神木异树,或是使用多样化的神话传说,也无论是对飘踪渺邀的远游过程的描写,或是对天宫仙境的描叙,或是对神物壮举的刻画,或是对仙人玉女的勾勒,都把它们构成了完整又生动的艺术形象,交织着一幅幅相互关联而又瞬息变幻的神奇的画面,其间都不是个别的插图,也不是简单的意念的寄托,而是与全诗所显现的情怀浑然一体,同诗人的思想情趣契合无间,宛如信手拈来,又似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穿插拼凑的感觉。在运用神话传说中展开形象思维,又在形象思维过程中来完成形象完整的游仙诗的创作,使之曲折而又恰当地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一点上,不仅魏乐府中那些专咏神仙的道士诗不可和它们比拟,就是曹操的游仙诗也还略逊一筹。胡应麟说三曹中“魏武太质”18,仅就游仙诗的体类来说,就从文质相附这一个方面着眼,暂撇开其他方面不讲,曹植比起他父亲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同时曹植的游仙诗,声调铿锵,辞藻骄丽,讲究两句之间的对仗和辞意的匀称,便于歌唱讽诵,成为后来五言律诗的滥觞。建安诗歌从曹操开始,本来就恢复了诗和乐的结合,所谓“被之管弦,皆成乐章”。而曹植更是一个精通音律的诗人,其游仙诗又多是用于宴唱的乐歌,所以特别注意声律辞藻的优美。在他的游仙诗中,平仄间用,声调谐协,节奏感鲜明。同时向乐府民歌学习,注意两句之间的对仗,或是两句一意,篇中句子多用排比,一气呵成,加深听众的印象,使人有一种流转而又匀称的美感。明代学者就很称赞曹植的游仙诗的这种“辞古气顺”19。至于在诗的艺术形式上,《升天行》共二章,每章五言八句,除首尾两联四句之外,中间两联颇为讲究对仗,又如《五游》篇共二十四句,其中有二十句,在辞意上大致两两相对。虽然当时还没有创制四声之说,诗人也不可能写出格律工整的律诗,但在诗歌艺术形式的发展上,它们实在是后来五律和五排的滥觞。这些都应予以肯定。
        最后说到曹植的游仙诗对后代的影响,那更是极为深远的。例如正始诗人阮籍,曾经写了八十二首《咏怀诗》。他就看出了前辈诗人的游仙之作,实质上就是咏怀诗,因而把自己的儿首游仙诗,便一并归入咏怀诗之内。再后郭璞以“游仙”名篇,写出了一组著名的游仙诗,其间很好地领会了假游仙以寄慨的意旨,又能够选取历史题材来作变格游仙诗,那当然也是游仙诗派的发展与持续。唐代前期陈子昂对诗歌力主“兴寄”,他不少的游仙诗也写得意味深长。到了大诗人李白出来,他更结合着自己的时代生活、思想个性和艺术素养,使游仙诗派又获得了一个新的发展但是李白在游仙诗的创作上,正如胡国瑞同志所说;“李白的许多游仙诗,正是继承着从屈原以至曹植、郭璞这种精神传统的。”20最有趣的一个情况是,这些游仙诗的优秀作者,从其远祖屈原到先驱者曹操,再经曹植到陈子昂、李白等诗人,非但都不肯逃避现实,反而都是对社会政治生活最感兴趣的人物,他们都有一颗热切的忧世之心。
        从以上论述可以见到,曹植的游仙诗并不是什么“腐蚀读者”的毒草,而是建安诗歌园地里一束崭新的奇花。它们在思想和艺术上达到了相当完美的结合,是我国文学中一份珍贵的遗产,在我国诗歌史上的多种流派的发展中,也占有相当的地位,留有深刻的影响。


        IP属地:江苏8楼2018-11-0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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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9楼2018-11-0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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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0楼2018-11-0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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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重发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11-0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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