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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温润如玉】霜龙吟(锦玉双黑化,双事业,文长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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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穷奇在精神上的博弈,也让他耗尽了力气,如今该是一切安平了,他不由松了口气,这一心神放松,便不由眼前一黑,要不是锦觅扶住他,他怕是要当场摔向地面了。
锦觅喊了破军过来,将润玉交给他照顾,转身又走向了穗禾。
她站在穗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此刻单膝跪在地上的女人,说道,“穗禾,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去死!”
说完,她命奎木狼,将穗禾押往九重天,囚于毗娑牢狱。
锦觅留了一部分兵将在鸟族,随隐雀一起收拾残局,并镇守边界,不给魔族任何反扑机会。
润玉还没苏醒,被破军一路扶回了璇玑宫的正殿卧榻,他尚不知晓,这里早已归属紧密她,润玉已经许久不曾踏足了。
破军将润玉放下后,就说要去请岐黄医仙来看看,却被锦觅所阻。
她云淡风轻地说,“陛下只是累了,有我照顾足矣了。”
破军起初心下觉得润玉昏迷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可见锦觅态度坚决,也并不着急,想来应是没有大碍,便依言退了出去。
出门走到半路,差点撞上匆忙赶来的邝露。
锦觅看着躺在床上的润玉,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若不是他尚算清晰可闻的呼吸声,锦觅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高坐九重天的帝王,睥睨天下,俯瞰众生,是何等的尊贵,可如今却像个孩子般脆弱。
如果现在出手,是十成把握。
他是该死的吧。
她是想他死的吧。
冰刃从袖中滑落,她手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仍有血滴落下来。
她就这样静默地站着,站了许久,握着冰刃的手,一直在颤抖,却始终无法出手,掌心里的血在刀柄上凝结。
邝露一路跑着过来,顾不得行礼,就冲了进来,跪在了润玉的床边,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脸上都沾满了血,忍不住哭了出来,余光瞥见锦觅袖中隐现的冰刃,不由心中一冷。
“邝露,你好生照顾他。我要出去一趟。”
锦觅将冰刃收了起来,平静地吩咐道。
“谨遵娘娘旨意。”邝露起身向锦觅行礼,“邝露定当好生照顾陛下。”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锦觅向前走去,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任何人。”
“邝露遵命。”
“说到底,陛下是因我而伤……”
“我知道。”
“你知道?”锦觅不禁一震,这穷奇之事,润玉理当不会告诉任何人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邝露追随陛下多年,深知这天底下能让陛下不顾性命去救的,自始自终,只有你,天后娘娘。”
………
看来邝露也并不知晓穷奇之事。
锦觅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穷奇之事告诉邝露,眼下她需要一个帮手,这个人必须十分可靠,放眼九重天,再也没有比邝露更关心润玉的人了。
邝露,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邝露,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了。”锦觅走了回来,站在邝露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可这事,断不可外传。”
“娘娘请说,邝露绝不外传。”
锦觅将穷奇之事,娓娓道来,却见邝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等她说完后,整个正殿,陷入了安静。
沉默,长久的沉默。
屋外,是风扫庭中落叶的细碎声响。
锦觅见邝露不言语,也没再多说什么,拂袖而去。
她要再去一趟省经阁,找找破解之法。
邝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时,锦觅已经走了,她转过身,坐在润玉的身边,无声地落下泪来。
“陛下,你曾说邝露太痴,可原来,你比邝露更痴上千万倍……”
“陛下,你心里该有多苦啊……”
“陛下,你让天后娘娘惜命,可你自己为什么从来不肯惜命……”
邝露轻轻地呢喃,越说越难过,可她不敢大声痛哭,只好捂着嘴小声啜泣。
润玉是在半柱香后醒来的,睁开眼的瞬间,他伸手抓住了邝露手,喊了一声,“觅儿。”
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松开了手,他在战场上听到锦觅喊他小鱼仙官,可此刻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有多久没这样唤过他了。
很久了,久到他以为这一生都没机会再听了。
是梦吧。
或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陛下,你醒了…”邝露扶着润玉半坐了起来。
“天后人呢?”
“娘娘出去了,吩咐我要好生照顾你。”邝露如是回答,顿了顿,又说道,“陛下,娘娘把穷奇之事告诉我了。陛下,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润玉看着四周,这个屋子,他很久没来了,“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邝露,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最后半句,邝露听了好多年,虽然习惯了,可仍免不了伤心,但她还是退了出去,守在璇玑宫的入口。
润玉勉强自己起身,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疼,但疼痛让他清醒。
他走回了自己的偏殿,开始筹划关于魔族另立新主的事,魔族已经元气大伤,已经没有反扑的能力了,这时候再选一个才能平庸的新主,足以确保魔族的千万年臣服。
过了会,邝露端着一盆水进来,又拿了一套新衣给他。
润玉擦了一把脸,清水染成了红色,连擦脸巾上也都是刺目的红,血腥的死亡颜色,让他眼底又突然浮现出了绿光。
“陛下,你若是想念娘娘,不如就让邝露去寻她回来。”
邝露见润玉对着水面发呆,还以为他在思念锦觅,便忍不住提议道。
“不必了!她也没那么重要!”
润玉将脸巾扔到水中,血色迅速晕染开来,与水中的血色混合了起来,血腥味比方才更浓了。
邝露闻言,不由抬眼去看润玉,他的双眼,深若寒潭,望不见底。
而锦觅坐在省经阁看了半天的书,加上大战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可她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用膳,又累又饿,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手心的伤口,触目惊心。
在梦里,
锦觅梦到了润玉算计她杀旭凤,又梦到了润玉为她以身挡穷奇。
在梦里,
她爱旭凤,却不得善终。
她恨润玉,又不够坚定。
在梦里,
她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她与润玉之间的恩怨纠葛,到底何时能够真正两清?
没有答案。
始终没有答案。


IP属地:浙江98楼2018-11-27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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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梦中醒来时,省经阁外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锦觅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极力想让自己清醒,她还是没有找到破解穷奇的办法。
    眼下她的状态不太好,想来强打精神再看,反而会误事。
    静坐了一会,锦觅起身回了璇玑宫,径直去了正殿,却发现润玉并没有在卧榻上,看来他已经醒了,许是回偏殿了。
    锦觅将屋内的烛火悉数点燃,整个屋子瞬间亮如白昼。
    她热爱光明,热爱温暖。
    而润玉却习惯黑暗,习惯清冷。
    他们始终不是同一种人。
    屋内亮了起来,锦觅才发觉桌上多了一个白玉瓶子和一卷白布,而瓶身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锦觅走过去,低头细看,只写了简单的四个字,去腐生肌。
    行草魏碑!
    出自润玉之手!
    锦觅坐了下来,一手拿着白玉瓶,一手在眼前展开,被赤霄剑割裂的伤口,皮开肉绽的地方止住了血,却有生腐肉的征兆。
    将药膏抹在手心的刹那,钻心的疼,让锦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低声呼痛。
    好不容易抹均匀了药膏,锦觅一手扯着白布,却没办法紧紧缠绕。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她连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好。
    再试了好多次都不得法之后,锦觅心里渐渐又急又恼,手里出了汗,一个手滑,白布掉落在地,一直向外滚去,直到门槛挡住了去路,才停了下来。
    锦觅正欲起身去捡,却有人抢先弯腰捡了起来,一身白衫,不抬头去看脸,她也知道来者是润玉。
    “看来包扎伤口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啊,天后娘娘。”
    润玉握着白布,面无表情地朝着锦觅走来,声音有些冷。
    “不来陛下费心了。”锦觅一把抢过润玉手中的白布,却扑了个空,她只好没好气地回道,“笑话看够了,陛下也可以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用方才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竟然会生出几分的委屈。
    润玉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很自然地坐到了锦觅的对面,甚至不管她的脸色有些不快,一把扣住她涂了药膏的手,另一手扯开白布,扯掉了沾了灰的那段,用干净的部分,紧紧缠住她的伤口,见锦觅皱眉,明明痛得要命,还要在自己面前假装没事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如果包得不严实,就毫无用处了。天后,你就忍一忍吧。”
    锦觅以为润玉会和以前那样,温润安慰她,或是喊她不要逞强,可这一次,他却只是冷静地让她忍耐。
    如此冷漠疏离。
    不正是是她所求的吗?
    可眼下为什么竟觉得有点失落。
    “陛下放心,这点痛,不算什么,我受得起。”
    “也对,天后如今连心都死了,哪还会觉得痛。”润玉拉过锦觅另一只手,帮她上药,语气不善,但抹药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几分,“况且,和失去旭凤相比,这点痛,还真不算什么了。”
    “你……”锦觅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被润玉牢牢扣住,挣扎了几次,只好放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润玉没说话,将白布缠好后,方才松开了锦觅的手,抬眼回道,“我只是替你说出心里话而已。”
    锦觅在摇曳明亮的烛火中,凝望着润玉,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冷漠,找不到一丝温情。
    就在她偏过头之前,她在润玉眼中看到了隐隐闪现的绿光。
    穷奇。
    果然还是因为穷奇。


    IP属地:浙江107楼2018-11-28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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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今日在战场上斩杀降兵,此事明日一定会遭到众仙的质疑。”
      锦觅低头看了看包扎好的双手,假装不经意地开口。
      “质疑?”润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何惧之有?再者,没有质疑,只有歌功颂德的帝位,坐起来,岂不是会很无趣?”
      “可说到底,你是因为体内穷奇作乱,才会在今日大战中失了分寸。”锦觅皱眉说道,“彦佑和鎏英几乎丧命于你的赤霄剑下,你还记得吗?”
      “是吗?”润玉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么,天后是打算怪我吗?”
      “我知道,这不是出于你的本意。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在我,非要论错,也是错在我。”
      锦觅虽对润玉心怀怨恨,但这件事上,错在何人,她还是清楚的。
      眼下她也有些口渴,但一抬手,就有些疼,还是润玉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天后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穷奇的事,我告诉邝露了。”锦觅岔开了话题,“我想,她是最可靠的人。”
      “我知道了。”润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异议。”
      “我去省经阁看了许多书籍,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锦觅低着头,握着茶杯,继续往下说,“不过,你放心,你体内的穷奇,我一定会助你驱除的。”
      “不必了。”
      “为何?”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润玉看着烛火,笑了笑,“又或许,我真的要借助它的力量,才能实现一统六界的宏愿。”
      “可它会反噬你的真身,你会失去理智。”
      “我已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了。”润玉说得很平静,“眼下,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况且,不疯魔不成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怎么能这么想!”锦觅没来由地生气,握紧了茶杯,“你怎么能随便放弃本心!”
      “本心?”润玉猛地抬眼,凝视着锦觅,说道,“这帝位,这权利,还有这天下,都不是我所求!我所求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那个无忧无虑,喊我小鱼仙官,怕我寂寞送我昙花的那个你。我的本心,已经死了,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可是,穷奇很可能危及你的精元,危及你的性命,即使这样也无所谓?”
      “是!即使这样,也无所谓。”
      润玉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屋内的烛火太盛,看久了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可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我的过错,我一定要弥补,我欠你的,一定要还。”
      锦觅望着润玉的侧影,坚定地说道。
      “这样说起来,我们注定要纠缠很久了。”润玉慢慢往外走去,背对着锦觅继续说,“不过,自从吸收了穷奇的灵力,我好像也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你说得对,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润玉眼里的绿光突然强盛了几分,“当年二叔怕我寂寞无聊,非要塞给我许多折子戏的本子,我曾看到过一句话,现在想来,很适合你我。”
      “是什么?”
      “此情应是长久时,你若无情我便休。”
      润玉径直走入了屋外的黑色里,自始自终没有回头。
      锦觅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洒出了少许,打湿了虎口处的白布。
      润玉断情绝爱,应当是她所愿吧。
      可真的听到他想要放弃了,她却不似意料中的如释重负,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这温热的潮湿感,一直蔓延到了受伤的掌心,她忍不住低声呼痛。
      方才不肯回头,背影坚决的人,突然回过身,看向她,锦觅在那双眼里,看到了一丝往日的温情,不似方才那样彻骨的冷。
      可最终屋内的人,还是没有走进来,而是迟疑着转身,慢慢远走。
      夜风却把那一声轻叹,吹向了锦觅的耳中。
      她就着一口清茶,连同那声轻叹一起饮入。
      品不出其中滋味。
      睡前,锦觅坐在铜镜前,小心翼翼地将头上的寰帝凤翎取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看了许久。
      她想起润玉说,这钗的灵力也会消耗殆尽的。
      她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期限。
      就连爱恨之心,也不能幸免。
      可她不知道,在偏殿,润玉的手里也握着一物,那是她当初送他的那根葡萄藤发簪。
      夜凉如水,却远不及人心的冷。


      IP属地:浙江108楼2018-11-28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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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
        破军果然忍不住站出来指责润玉昨日滥杀降兵的行为甚为不妥。
        润玉闻言,只是冷静地开口说道,“生死之战,一念之仁,遗祸无穷。”
        “虽说不杀降者是沙场默认的规矩。”锦觅在一旁也开了口,“但凡事总有例外,昨日天魔之战,那些杀心不除的降者,陛下也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
        破军站在殿下,被说得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小题大做了。
        “破军将军,重视沙场规矩,断然也是没错的。”锦觅看出破军眼里的动摇,便趁机继续说道,“但身为大将,也要懂分辨战机,更要懂什么叫非常手段。”
        “天后,言重了。”润玉摆了摆手,对着破军说道,“破军将军,是先火神一手提拔的良将,断然是懂这些道理的。”
        锦觅在一旁,忍不住叹服润玉的语言技巧。
        三言两句,就把破军从正义使者的身份推到了为旧主怀恨新主而无理取闹的境地。
        果然,众仙家都纷纷倒戈润玉,觉得破军小题大做。
        而破军方才得到锦觅的肯定,心里也舒服了不少,顺着台阶就下了,也没做过多纠缠。
        这时,门外天兵来报,说魔界派来使者,欲献降书,整个魔界愿臣服于天帝,修两界的万世升平。
        锦觅看到润玉按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笑意,却也看到了隐隐显露的绿光,这不是平常人得偿所愿的笑容,而是帝王想要踏平四方的笑意。
        润玉接见了魔界使者,看似礼貌客气,可眼神却是那样盛气凌人。
        他吩咐使者,回去与魔族长老说一句,新的魔尊,必须得到他这个天帝首肯才能作数。
        使者领命而回。
        九重天的众仙,也忍不住在下面惊叹。
        下了殿,锦觅随润玉回去,两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重伤未愈,面无血色的彦佑。
        “噗嗤君?”锦觅见彦佑连站立都困难,就大步上前扶住了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问问天帝陛下,昨日为何对我和鎏英痛下杀手?”彦佑指着润玉,眼里满是怒气,“陛下,你当真就如此容不下故人吗?”
        “我还是昨日那句话。”润玉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与我为敌的故人,没有情分可言。”
        “你当真位了帝位,可以丧心病狂至此?”彦佑按着昨日被赤霄剑所伤的伤口,痛心疾首,“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大殿去哪了。”
        “我没时间陪你追忆过去。”润玉淡然地回道,“彦佑,你记住了,你眼前的人,是掌握命运,坐拥一切的天帝,不是那个活得小心翼翼,一切全靠他人实施的夜神了。”
        “可至少那时候你善良,甚至活得远比现在快乐。”
        “善良?苍天可曾因我的善良,我的不争,善待于我?”润玉眼神冷了下来,在袖中握紧了双拳,“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润玉,我真的越来越不认识你了。”彦佑重重地叹气。
        “人都是会变得。就像彦佑你,还不是看似潇洒正直,却执着于你眼里的正道,世间的是非曲直,又怎是你一人能断的!”润玉眼神越发的冷,说完就拂袖而去,“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这些话,还望你呆在自己那一方天地里,尽享逍遥,好自为之。”
        “对了,还有一事,我要提醒你。”润玉声音彻底没有了温度,“以后没我的召见,你不许擅自上这九重天。若再擅闯,将以重刑论罪。”
        “你……”
        “彦佑,别说了,他是不会听你的。”锦觅在一旁制止了想要冲上去的彦佑,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可你看到的润玉,不是他真正的本心。”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彦佑痛惜地说道,“小锦觅,怎么连你也是非不分,偏帮不善之人了?”
        “我不是偏帮他,是我欠他的!”锦觅厉声说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你身在局外,很难明白。”
        “我只知道,他利用你,却不知你欠了他什么……”彦佑看着锦觅的眼,拧着眉问道,“你到底欠了他什么?”
        “好了,你回去吧。”锦觅答非所问,“你伤势很重,若有必要,就去找岐黄医仙看看吧。”
        “你还没回答我。”
        “不足以与外人道也。”
        “连你也当我是外人?”彦佑皱着眉头,有些痛心,“看来,我也快要不认识你了。”
        “或许,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另一个人。”
        锦觅松开了扶着彦佑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可我看得出,你过得不快乐。”
        “我已经不在乎这个了。”锦觅笑了笑,“快乐对我来说,太难了。既然难求,不如作罢。”
        彦佑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锦觅默默朝前走去,润玉却早已远去,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小锦觅,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嫁给润玉的?”彦佑没有来参加锦觅的大婚,这个问题也就迟到了许久。
        锦觅停步,回头,她本打算与以前一样,脱口而出,是因为恨,却不知怎么少了几分底气,反倒如鲠在喉。
        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彦佑看向锦觅,笑了笑,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瞬间的躲闪。
        锦觅朝着彦佑摆了摆手,说了句,日后有缘再见,就离开了。
        彦佑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润玉阴冷的样子。
        不由地苦笑了起来。
        时光不可追,故人不可念。
        在宿命面前,神仙也无能为力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8楼2018-11-2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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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一次哈,这里没有小太阳锦觅,本来就是一对势均力敌,互相成就的帝后,不太可能有什么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这种天到齁牙的剧情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1楼2018-11-29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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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布雨归来的锦觅,路过栖梧宫,见大门虚掩着,不由心生困惑。
            九重天的众仙,有不少与旭凤是故交,感情颇深,但在旭凤亡故后,人人都忌惮润玉那捉摸不定的脾气,便也就不敢在白日里来这栖梧宫追思。
            在门外站了片刻,锦觅还是忍不住推门而入,慢慢地走向了殿内。
            屋内,空无一人,她便向庭院走去,在灰败枯萎的凤凰花树下,有一人,银冠白衣,长身玉立。
            “天后,你来了?”
            润玉没有转身,淡淡地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来人是我?”
            锦觅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因为这九重天,只有你敢不顾及我的喜怒。”
            润玉抬头看着满目的灰败之色。
            “这里有我最快乐的岁月。”锦觅走向了润玉,一步又一步,直到与他并肩而立,“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那时,该有多好。”
            “天后未免太孩子气了。”润玉依旧没有看向锦觅,顾自继续看着眼前的荒凉,平静地说道,“时光从不会为谁停留,也从不给任何人回头的机会。”
            “那天帝陛下,又是为何而来?”
            锦觅转过头去看润玉,执着的发问。
            “九重天,火神之位悬空许久。而这里,也空置太久了。”润玉终于转过头,看向锦觅,“我想,是时候该入主新人了。”
            “如果我不许呢?”锦觅不甘心地说道,“如果我执意要留下这里呢?”
            “那又如何呢?”润玉拢起广袖,从已经干涸的水潭里,捡起了一朵枯萎的花,举在眼前细细看了看,说道,“九重天需要新的火神,栖梧宫需要新的主人。而你和我,始终也要向前走。同心也好,离心也罢。”
            “此事,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天后多说无益。”润玉把花放在掌中,催动灵力,枯萎的花,瞬间化为乌有,“况且,天后所求的,怕不过是一个可供回忆的地方罢了。可回忆存在与你的记忆里,它是独属于你的,断然不会因为这里易主,而消失。天后大可不必如此介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己慢慢忘记。”润玉轻轻地说道,“不然,谁都偷不走你的记忆,就连时光也不能。”
            锦觅被这句话噎在当场,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低着头,不言不语。
            “好了,这栖梧宫,也该找人来打扫打扫了。”润玉拂袖而去,话音散落在风中,“很快,这里就会有新的主人了。”
            润玉离开后,锦觅站在树下,忍不住伸手去摸,手掌隔着白布,还是感受到了粗粝的触感,她闭上眼,往事历历在目,时光匆匆而过。
            她就在这样静默了很久,最终一步三回首地向外走去,当她跨出离开的第一步时,润玉之前说的那番话,就在她耳边不断的响了起来。
            锦觅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她带着回忆,却始终要向前走。
            回首,不见故人,亦留不住旧时光。
            许是心情实在太糟糕了,锦觅对着素日里喜欢的糕点,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她坐在璇玑宫正殿内,低头将手中缠绕的白布慢慢解开,想起昨日润玉替她包扎的时候,语气是那样的冷。
            可润玉给的药膏,确实很有效,不消一日的功夫,昨日还皮开肉绽的伤口,今日已经开始长出新肉芽了,想来多涂上几日,就该完好了。
            方才与润玉闹得不愉快,锦觅并不想去找他帮忙,可昨日自己尝试了好几次,也没包扎成功,眼下也只能等着邝露来的时候,麻烦她帮衬一下了。
            可左等右等,邝露还是没来,想着自己一会还要去别处布雨,锦觅还是决定自己再来试一试。
            她忍着痛,抹好了药,可白布在她手中却变得诡异的灵活,她不是包得不成样子,就是包得太松,起不到作用。
            就在她与白布缠斗的时候,润玉刚从七政殿回来,正好有一事,要说与她知晓,却不曾想正好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走了进去,坐在她的对面,却没有半分打算出手相助的意思。
            润玉的漠不关心,让锦觅心里莫名更烦了几分,手中的白布也变得越发难缠,她叹了口气,将布扔在了桌上,没好气地对润玉说道,“天帝陛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来看我的药膏,疗效如何。”润玉一把扣住锦觅的手腕,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低头就去看她的手心,见新肉芽长得差不多了,不由点了点头,“看来疗效比我想象中更好一些。”
            “方才听闻了一则六界的大事,顺便也来告诉天后一声。”润玉松开了手,任由锦觅猛地收了回去,不理睬锦觅看向自己时,含怒的眼神,继续平静地说,“老妖王亡故了,妖界今日立了新君。”
            “是谁?”
            “墨白。”
            “就是那个妖王的三子?”锦觅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忧,“就是传闻中心机深重,嗜血好战的那个?”
            “正是。”
            “这六界又要不太平了。”锦觅叹息道,转而又看着润玉,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这倒是如了天帝的意了,毕竟若是没有战乱,又哪来的出兵平定的借口。”
            “天后聪慧。”
            “可这墨白,绝非泛泛之辈,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不是吗?”
            “看来,你倒是对他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希望他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润玉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毕竟,太多人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锦觅望向润玉的眼睛,她在那里找不到往昔夜神的影子,只看到了一个帝王的无情和对杀戮的向往。
            润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锦觅不敢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是因为她的缘故,想来润玉体内的穷奇,已经越来越不可控了。
            “好了,我也该走了,不多打扰天后了。”
            润玉起身,看了眼桌上的白布,迟疑了片刻,却还是缓步向外走去。
            “天后也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或许,真的没有人能护住另一个人的一生。”
            润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却始终不曾回顾。
            锦觅握着白布,说不出话来,手上的伤口,明明快好了,却又开始疼了。


            IP属地:浙江124楼2018-11-29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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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肯定没有漏掉一章的,就不要管了哈~~


              IP属地:浙江125楼2018-11-29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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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锦觅照旧去了省经阁,守卫见了她,赶忙向她行礼,这个年轻的小神仙,不禁在心里感慨,有如此好学勤勉的天后,当真是九重天的一大幸事啊。
                今夜,锦觅如往常一样,抱了一堆书,放在桌上,打算一字一字地慢慢细看,她怕自己看得匆忙,会漏掉重要的信息。
                白烛换了一盏又一盏,可她还是没找到解法。
                锦觅曲着左手的手指,以指节抵住了眉心,右手又翻开了一本书,降魔经,看了几页,猛地坐直了身体,这书记载了许多禁术的解法,她以手指一个个划过字面,可整本书翻完了也没查到与穷奇有关的讯息,这让她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什么是无能为力。
                一想到润玉这些天来的转变,她只觉得头疼欲裂,心里堵得发慌,她欠他的,是不是真的还不清了。
                门外的守卫,到了轮岗的时间,没人有精力顾及里面愁容满面的天后。
                突然桌子轻微晃动了几下,锦觅心下一惊,朝暗室方向看去,却见润玉缓步而出,满眼的无所谓。
                “天后不必惊慌。”润玉朝着锦觅走来,笑了笑,“暗室尚没有旁人去过。天后当日善后事宜做得很好,连我都几乎看不出破绽。”
                “你只是为了去看上一眼?”
                “不然呢?”
                “我以为……”锦觅将书合上,低着头说,“我以为你找到了破解之法。”
                “没有。”润玉摇了摇头,“天后如此勤勉也寻不得,何况是我呢。”
                “我看你根本不想寻解法。”锦觅没来由地生气,她不知道是在气自己没用,还是在气润玉无所谓的态度
                “我自沉沦我的,与天后无关。”润玉又笑了笑,“天后也不必心怀愧疚,你我之间的恩怨,这一生都难以两清,也不多这一桩了。”
                “你不是说过你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吗?”锦觅气急,又不敢太大声,怕这事被有心人听了去,只好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会儿,就由着穷奇在你身上活下去了?”
                “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沉沦的。”锦觅凑到润玉的跟前,仰着头,直视着那双不复温柔的眼,“我要你清醒着,与我一起痛苦下去。”
                “或许……”润玉弯下腰,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都起了波澜,彼此的气息,轻轻地扑向对方的脸,“或许,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关心。”
                一声突兀的“启禀陛下”,打破了此刻意味不明的氛围,润玉与锦觅几乎回过头去看,就见一个小神仙站在门外,说太上老君与太巳仙人等人,有事找陛下商议。
                锦觅松了口气,方才的对望,让她有些晃神,甚至无法轻轻松松地将那句你想多了顺利地说出来。
                上次那么近的看润玉的眼,还是人间历劫归来,那夜,四目相对,润玉的眼里却盛满了哀伤与眷恋,可方才那双眼,她却看不透了。
                润玉甚至没有与她告别,就出了门。
                几日后,
                润玉在九霄云殿中抛出了关于穗禾如何处置的问题。
                太上老君先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英明,穗禾公主之事,是不能再拖了。”
                锦觅淡淡地说,“穗禾已经削去了仙籍,堕入魔道,哪来的公主称谓,不过是天界弃子,魔界败将。”
                她的声音不大,却极其的稳,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毗娑牢狱是用来关天界重犯的,一直把穗禾关在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太巳仙人上前一步说道。
                “不如就把一切交由天后决断便是了这种小事就不牢众仙家费心了。”润玉开了口,眼神淡淡地扫过众人的脸,“众仙家可有异议?”
                众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锦觅与穗禾之间的积怨,但谁也不敢明着说,再者看润玉的态度,明显是多说无益了。
                只好齐声说道,“臣绝无异议。”
                “想必天后也已经有了决断,对吧。”润玉转过头看着锦觅,笑了笑,“不妨说与众人听听。”
                “穗禾,杀死先水神,证据确凿,其罪当诛。”锦觅平静地接了口,“既然众仙家,觉得此事不宜再拖,那就今日执行吧。就由我代劳吧。”
                众人心下有数,只道,全凭天后做主。
                锦觅是在晚上去见得穗禾,她穿着一身华服,无上尊贵。
                而昔日不可一世的鸟族公主,眼下却在牢狱中落魄潦倒,一身干涸的血迹与尘土,
                过了没多久,润玉在璇玑宫的偏殿,收到了穗禾寂灭的消息。
                他的眼里有了笑意。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上面记载着吸收穷奇灵力的解法,赤霄剑与琉璃净火,可以炼化穷奇。
                这纸是他从降魔经上撕下来的,他先于锦觅看到了此书,他本想毁了整本书,可所有书籍都记录在案,贸然损毁会有后患,所以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将其撕下。
                烛火燃得很旺,润玉将纸扔向烛台,火苗在一瞬间就吞没了它,转眼就只剩下了黑色灰烬。
                烛火在润玉眼里跳跃,他的眼底,笑意更深了几分。
                穷奇将永远留在他的血液里,他的身体里了。
                这就是他的选择。
                无畏生死,甘心沉沦。
                锦觅从牢狱回来时,想将穗禾之死告诉润玉,却止步在门外,迟迟不敢踏入一步。
                烛火倒映在润玉的眼里,却燃成了诡异的绿色。
                锦觅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半张脸没入了黑暗,眼角滑落了一行清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与负疚感。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1楼2018-11-29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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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禾死后,鸟族也在隐雀统领下,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也因与魔族交战而元气大伤,再不负昔日天界大族的风采。
                  鸟族落到这般田地,众仙私底下也免不了扼腕叹息,锦觅倒是从不喟叹,只觉一切不过是因果循坏罢了,她甚至有些忘了,鸟族也曾是旭凤的母族一事。
                  不过,转念细想当日鸟族疆域上的大战,锦觅心里有了新的疑惑,虽然她心下是有答案的,可还是忍不住去求证一番。
                  “天后来我这偏殿,可是有事要问我?”润玉放下手中的玉笔,平静地看向锦觅,“无需介怀,但说无妨。”
                  “与魔族之战,你是不是故意出征的时间,延后了几分?”锦觅也不绕弯子,径直问道,“是不是故意让鸟族伤亡加剧?”
                  “知我者,莫若天后。”润玉回答得坦荡,也毫无愧疚之意,“这些年来,荼姚一心培植鸟族势力,使得天界大族,只得鸟族一方做大。盛极而衰,理当是此族的命运。你说,我说的对吗?”
                  “盛极而衰,这个词,还真是贴切。”锦觅心下发笑,眼底也有了几分笑意,“可惜了隐雀,白白挨骂。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鸟族落到眼下这般式微的近况,实则是荼姚所种恶因之过。当然,也少不了陛下这般借刀杀人的推波助澜。想来,隐雀的一展抱负,哦,不,是一展野心的愿望,怕是要无落空了。”
                  “这鸟族族长之位,我是给了他。”润玉低着头,看着自己写的字帖,淡淡地说,“至于其他的,我原就没有许给他。”
                  “那眼下,陛下打算培植哪一方的势力呢?”
                  “天后觉得呢?”
                  “势力均衡,互相钳制,方是长久之计。”
                  “天后所说,亦是我所想。”润玉抬眸望向锦觅,“我们也算英雄,不,是夫妻所见略同了。”
                  锦觅听到夫妻二字,心里咯噔一声,但也没急于反驳,润玉说着话时的眼神,并不那样认真,既然如此,她也不必较真。
                  在锦觅转身欲走的瞬间,润玉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天后且慢,我这正好还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何事?”
                  “新任火神人选,已经有了定论。”
                  “是谁?”
                  锦觅忍不住回头问道。
                  “赤炎。”润玉简单地回道,“昔日镇守南疆的少将,年轻有为。”
                  锦觅在润玉的注视下,陷入了沉默,不由紧紧握住了藏在广袖中的双手,指甲嵌入掌心,一阵生疼。
                  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旭凤寂灭是事实,而天界要迎来新的火神,只是时间问题。
                  就像润玉所说的,他们始终也要向前走,同心也好,离心也罢,而旭凤则永远留在了回忆里,留在了回不去的旧时光里。
                  三日后,
                  锦觅坐在九霄云殿上,看着众仙恭迎新火神赤炎入殿。
                  此行太过匆忙,赤炎甚至来不及换上华服,只能以一身戎装入殿,脸上蒙着尘土,可他的双眼却是那样的明亮,走路带风,意气风发。
                  锦觅看着赤炎一路走来,却恍然间看到了另一个人,昔日火神旭凤,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意气风发,豪情壮志。
                  可那样的旭凤,她再也没机会见了。
                  在她出神的当下,润玉却极其平静地宣布了最终的旨意。
                  众仙齐贺,而赤炎就在这山呼海啸一般的恭祝声中,向润玉行了大礼。
                  从此以后,天界迎来了新的火神,栖梧宫有了新的主人,锦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涌起酸楚,一代新人换旧人,除了她,可还有人在此刻记起了那位旧人。
                  锦觅强忍着泪水,她是天后,没有资格在殿上任性,可心中之痛,还是从她按在尊位上,指节泛白的细微处泄露了出来。
                  润玉余光所见,不动声色地抬手倾覆在锦觅的手背之上。
                  手心与手背,皆是凉意。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8楼2018-12-0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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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赤炎归位时,太巳仙人才匆匆忙忙地入殿,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了殿中央,虽然今日是立新火神的好日子,可眼下有一事,也不得不报。
                    “太巳仙人,因何如此慌乱?”
                    “启禀陛下,西海蛟龙敖庆,不知何故,竟领兵来犯巢湖水族。”太巳仙人急切地继续说道,“眼下已经快到巢湖了。”
                    润玉转过头去看锦觅,所有湖泊河流,都在她的管辖之内,可显然,看她此刻震惊之色,必然是对此事并不知情,纵观锦觅这些时日来的勤勉,绝不会对这等大事一无所知,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事是敖庆一时意气的突发事件。
                    “我身为水神,不查此事,是我之过。”锦觅对着殿下众仙说道,“眼下,平定祸乱,也是我职责所在。”
                    众仙不由一惊,纷纷看向润玉,可润玉却一脸从容,似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天后有此担当,实乃我天界之幸。”润玉缓缓开口,“只是区区敖庆,还没有资格,劳烦到天后出手。”
                    “可巢湖,却是我管辖之地。我有责任,护那方水域的安平。”
                    “你执意要出征?”
                    “我意已决。”
                    “好,我就如你所愿。”润玉眼神一变,朝着破军说道,“破军,此行就由你率兵,陪天后走上一趟,速战速决。”
                    “破军领命。”
                    润玉没有随锦觅出征,这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仙家的意料,所有人都在私底下小声议论,却始终寻不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破军先去了军营点兵,锦觅起身欲走,却听润玉在一旁,轻声说道,“天界有我,何惧四海!若西海龙王三子敖庆不知悔改,就地斩杀便是!”
                    帝王野心,昭然若揭。
                    “天后此行,多多珍重。”
                    这是出征前,润玉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9楼2018-12-02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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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追文的各位,我再来说一次哈。
                      这个不是发糖的文,没有卿卿我我。帝后夫妇的暗糖,有发的,自己琢磨吧。
                      这里基本没有什么高甜的,这是霜花锦觅,不是那个葡萄锦觅。
                      不会无忧无虑的,不会回去,永远。人人都有烦恼与忧伤,哪有那么多的成天快乐。
                      但就像润玉说的,他们始终都要向前走。
                      至于什么时候和好,那可能要看你们各自对和好程度的理解了,但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地方,慢,很慢。
                      这文,怎么说呢,我写细了对话,放重了对话,你们看可能就五分钟,我写的时候,琢磨每个字眼,都是在烧脑。
                      想想我已经写过很多完结文了,锦玉的。
                      所以我开头才说了,这篇是有弃坑风险的。
                      毕竟这篇当初我一直没想写长,也是因为这篇文真的不是讨喜人设。
                      LOFT和贴吧的各种留言问题,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更证明了,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的文字,我觉得去感受出来应该是A,但你们可能感受到了BCD这种意思。
                      大家可以留言,但关于什么时候高甜,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变前期锦觅性格,这三点我就不要问了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51楼2018-12-02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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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锦觅与破军赶到的时候,巢湖岸边,空无一人,湖面比往常还要平静上几分。
                        “天后娘娘,敖庆那厮是不是还没到?”破军把手中兵器往地下一戳,皱着眉继续往下说,“这不会半路怕打不过就回去了吧。”
                        “这湖面越是平静,怕是湖底的暗涌就越发猖狂。”锦觅一挥手,厉声说道,“众将士,随我入湖底。”
                        锦觅虽是天后,可在破军看来,终归还是一介女流之辈。
                        要不是忌惮她的尊位,他是断断不想随她下去白跑一趟的。
                        可到了湖底,面对血染礁石的景象,破军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轻敌误事,偏见误事!
                        众人踏着遍地的血色,随着锦觅冲入正殿,敖庆正与巢湖君缠斗在一起,而后者显然只有招架的份,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敖庆要刺出致命一剑的时候,锦觅抢在破军之前,挡在了巢湖君的面前,以冰刃抵挡长剑,兵刃相见,不断发出碰撞的声响。
                        破军生怕锦觅有个闪失,先是命随行天兵,绞杀敖庆的手下,自己则飞身去助锦觅一臂之力。
                        敖庆眼见着多了一个人杀入,足尖一点,退向了后方,与二人相隔数十步之遥。
                        “你怕了?”锦觅笑了起来,“西海三太子,不过如此,当真让本座失望之极。”
                        “想不到我敖庆,今日有幸在此处得见天后娘娘。”敖庆大笑起来,将长剑一垂,嬉皮笑脸地说道,“传闻中艳绝六界的天后娘娘,倒是名副其实。”
                        “敖庆,不得无礼!”破军怒目而视。
                        “破军将军不必动怒。”锦觅摆了摆手,笑着的眼睛,渐渐冷了下来,“这敖三太子,只是想在临死前,多说几句,你遂他意便好了,就当做件善事。”
                        敖庆一听这句话,脸色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莫不是这九重天无良将可用了?竟要劳烦天后娘娘亲征?”
                        “哦,那倒不是。”锦觅将冰刃握在手中蓄力,眉眼却还是清浅地笑着,“只是想给西海龙王留点面子,让你死在我手上,总还不算太跌份。”
                        “你!”
                        敖庆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面露凶光,提剑而来,却被破军所阻。
                        两人缠斗起来,可破军实修的是君子兵道,而敖庆显然不愿理会何为光明磊落,趁着破军不备,袖中暗器催发,尖锐的短箭,没入破军的肩头,一阵钝痛。
                        他一个晃神,一个趔趄,敖庆已经绕过他直取锦觅心口而去。
                        破军心下大惊,赶忙回身去阻。
                        锦觅站在原地,没有半点的慌乱,破军在她从容而立的样子里,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高坐九重天的帝王,也始终是这样的临危不乱。
                        这九重天的帝后,何时如此相似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2楼2018-12-0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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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庆的剑锋越来越近,锦觅催动了此前润玉教过她的水系术法,可说到底,她的修习时日尚浅,根本只有五成的功力。
                          敖庆见锦觅的法术不过如此,心下大喜,连动作都慢了几分,可他显然忘了,自满轻敌是兵家大忌。
                          锦觅这术法,本就不是为了伤他,只是为了扰敌之用,在敖庆放缓动作的当下,锦觅则快速变换了方位。
                          敖庆回身,破军正好赶到,两人重新缠斗在一起,破军的伤口汨汨往外冒着鲜血,他的体力也渐渐不支,眼看自己就要完胜,敖庆眼里的骄纵之色,越发明显。
                          而他眼里的神色还来不及褪去的时候,锦觅已经不知何时逼近他的身后,手中的冰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脊背,龙筋尽断。
                          敖庆无力地跪在地上,不复方才的骄横。
                          “堂堂天后,竟然在背后捅刀子….”敖庆抬起头看着绕到自己面前的锦觅,满眼的不甘于与不可置信,“真是为人不齿。”
                          “我以君子之道待君子,以小人之道待小人。”锦觅弯下腰,含笑看着眼前的手下败将,“只可惜横看竖看,你也算不得君子。”
                          敖庆哑然,双手按在地上,曲起十指,心中郁结无处发泄。
                          “天后打算怎么处置敖庆?”破军捂着伤口问道。
                          “就地斩杀。”锦觅以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的口吻说道。
                          杀伐决断,竟然也同那个人一样。
                          破军在心里默默说道。
                          “天后娘娘,就不听听我为何屠戮巢湖鱼族的理由吗?”敖庆一听斩杀,就慌了神,忍不住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个活着的机会。
                          “方才你若说,我倒是还愿意一听。”锦觅拍了拍敖庆地脸,眼神与语气都很冷,“只是,眼下我没了兴致,而且,以我对巢湖生灵的了解,这错断然是在你的。”
                          “敖庆知错,还望娘娘开恩。”
                          锦觅摇了摇头,伸手将插在敖庆背上的冰刃,用力往下一按,直到完全浸没其中,“你不值得开恩。”
                          敖庆凄厉地叫声,萦绕在殿内,他的面容渐渐扭曲,匍匐在地,现出了蛟龙的原形,双眼含恨地望向锦觅。
                          锦觅毫不退缩地回视着敖庆的眼,伸手摸了摸它的龙鳞,开口却是问巢湖君,今日之祸,因何而起。
                          巢湖君闻言,赶忙照实应答。
                          这起因不过是敖庆的色迷心窍罢了。
                          果然如此。
                          因一己私欲,而枉顾他人性命。
                          “天后娘娘,我有一事相求。”巢湖君恭敬地说道。
                          “但说无妨。”
                          “我想从敖庆身上取一物。”
                          “我准你心愿。”
                          锦觅站了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巢湖君让出了一条路。
                          巢湖君走到敖庆面前,蹲下身,左手抚过他的龙鳞,最终停在了他脖子下方那一片倒着生长的月牙状白色鳞片上,用力一拔,鲜血飞溅。
                          敖庆发出了比方才更为凄厉的龙啸之声,整个龙身剧烈地摆动起来,龙眼布满了血色,瞳孔不断的收缩,痛不欲生。
                          世人皆知,龙之逆鳞不可触,触者杀之。
                          可世人不知,龙之逆鳞,拔之,生不如死。
                          “今日你屠我族人之痛,就这犹如拔逆鳞之痛。”
                          巢湖君捏着指尖的逆鳞,厉声说道。
                          当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那片逆鳞之时,没有人发觉,方才杀伐决断的天后,此刻却不敢多看一眼沾血的逆鳞。
                          锦觅留下一句,破军,由你善后,便匆忙离去。
                          谁都没有看到,她转身时落下的那一滴清泪。
                          自回去后,她就将自己反锁在璇玑宫正殿内,双手抱头,神色凄楚。
                          失去逆鳞而生不如死的敖庆,那一声声凄厉的吼声,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她在湖底想起了润玉,想起了彦佑与她所说的润玉年少时的那段往事。
                          彼时的润玉,又该是怎样的痛苦。
                          以前她不懂究竟能有多痛,直到今日亲眼所见,敖庆痛不欲生的样子。
                          她才真切地了解到润玉当年之痛。
                          而这样的痛苦,润玉却周而复始地默默承受。
                          她仿佛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润玉,仿佛听见了他钻心锥骨却注定无望的喊声。
                          润玉从先贤殿祭拜亡母归来,就听闻了锦觅归来的消息,却也听说了她回来后闭门不出的事,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当润玉叩开正殿大门时,锦觅站在他面前,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
                          “你回来了?”明知故问。
                          “你一定很痛苦吧。”答非所问。
                          ………
                          润玉眼神一震,却没有追问。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有人在远处匆忙来报,说栖梧宫的那棵凤凰花树,已经按润玉的吩咐移走了,而心火神赤炎也将在两日后入主栖梧宫。
                          空气陡然冷了几分。
                          “你连一棵树也不肯留给我?”
                          “那棵树已经死了。”
                          ……
                          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看不透彼此的心。
                          却看到了无数的伤口。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3楼2018-12-0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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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下昨晚更新的部分,还好,没有吞文,欣慰


                            IP属地:浙江164楼2018-12-04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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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敖庆的死讯,传回西海时,年迈的西海龙王在龙座之上,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来,将面前的案台都染了个鲜红。
                              在三个儿子中,龙王最疼的就是敖庆,素日里也惯着他胡来,只当顽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满心满眼都只看到敖庆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修为就在其余二子之上,而这龙位,他也早就属意敖庆的。
                              敖庆的死,对于龙王来说,犹如心头剜肉。
                              而在敖庆尸身被抬入正殿的时候,老龙王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下来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完全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方霸主风范。
                              他摸着敖庆的龙鳞,却见逆鳞处血肉模糊,从伤口上看,是被人生生拔出的,一想到拔鳞之痛,龙王的眼神阴冷了下来。
                              这致命的伤,却是脊背上,被利刃刺伤,断了龙筋。
                              断筋拔鳞,不留生路。
                              龙王怒不可遏,又痛心疾首,扬天长啸,这龙啸之声,撼动了一场海啸。
                              “是何人所为?”龙王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残忍?”
                              “三公子是为九重天的天后娘娘所杀。”随将唯唯诺诺地回道,“这龙鳞则是为巢湖君所拔。”
                              “九重天未免欺人太甚。”龙王双目赤红,幻化出真身,扶摇直上九重天,“我定要为我儿讨一个说法!”
                              龙王到达九重天,擅闯九霄云殿,又赶上朝会时间,众仙家几乎都在,所有人都看着龙王气急败坏地样子,心里只道大事不好。
                              可回头再看殿上高坐尊位的帝后夫妇,却是一脸的从容不迫,就像是闯入之人,不是西海龙王,不过是一只双指一捻,就会灰飞烟灭的蚊虫而已。
                              “龙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九霄云殿。”润玉抢在龙王发声之前,开了口,语气森冷,“莫不是在西海待得太久了,忘了这九重天的规矩,是不是还要让我教你面君之礼?”
                              “陛下不必动怒。”锦觅在一旁浅笑着开了口,明着是帮龙王找理由,实则谁都看得出就是在火上浇油,“想必龙王也不是故意为之的,许是上了年纪,这记性便不太好了。”
                              杀我儿子,还亏我记性不好,真是岂有此理。
                              “龙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该怎么行礼,总也心中有数了吧。”润玉看了看上来就吃了一肚子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龙王,又看看了殿下的太巳仙人,继续说道,“太巳仙人,这大不敬之罪,该当如何?”
                              “可当庭斩杀。”
                              龙王自知自己理亏,只好硬着头皮下跪行礼,还要恭祝帝后安康。
                              这一跪,也把他方才的气焰跪灭了一半。
                              润玉也不示意龙王起身,就让他继续跪着,所谓下马威,必须够狠方能有那十成的效果。
                              “龙王此番前来,可是为了三子敖庆之死?”
                              润玉问出口的时候,锦觅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还真是擅长明知故问的招数。
                              “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龙王跪着回答,眼底生恨。
                              “敖庆祸乱巢湖,天界平乱,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润玉屈指无声地敲着扶手,毫无温度地反问道,“难道龙王今日是特地来殿上,向我忏悔教子无方之过的?”
                              ……..
                              龙王心中郁结更重,缓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敖庆纵有错,可他好歹是我西海三太子,身份尊贵,无论如何,也不该就这样随意斩杀?”
                              “万物有灵,万物平等。”锦觅冷着脸说道,“都是生命,哪有尊卑之别。若非要论个尊卑的话,在我看来,那便是善者为尊,恶者为卑。”
                              众仙闻言,都深以为然,想不到天后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度。
                              润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锦觅一眼,或许,身旁的女子,正在以令他都为之惊叹的速度成长,或许,她天生就适合天后之位。
                              “可想我西海,数千年来都诚心臣服九重天,从未行差踏错。”龙王梗着脖子说道,“敖庆是有些年少妄为,不知轻重,但他也是西海未来的储君人选,天后为何就不肯留他半分生路?”
                              “看来,龙王当真是老了。”润玉的语气越发森冷,“子不教父之过,敖庆之死,也是你平日里太过纵容之过。而且,西海若是当真交给他管理,还不天下大乱,只怕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了,而是西海全族了。”
                              “我自知是有管教不当之过,可…….”
                              “龙王能有此自省之心,真是西海之福。”润玉打断了龙王的后话,“至于敖庆之死,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说起来,天后也算是帮你管教儿子了。”
                              “陛下此言差矣。”锦觅毫无惧色地回视着龙王含恨的眼,“准确来说,我所做之事,应当是替西海,清理门户。不过龙王也不必感激,身为水神,我也自当庇佑一方众生的平安。”
                              “还有一事,我正好说与龙王你听听。”润玉平静地说道,“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命人昭告六界四海,敖庆因一己私欲,屠戮巢湖生灵,天后身为水神,领兵平乱,将其斩杀,实乃扬善除恶,大快人心之举。想必也断然不会有人,想借此发难我天界才是,你说,我说得对吗?龙王。”
                              龙王一星半点的愧疚之意都没讨到,倒是讨得了一阵又一阵的锥心之言,这令他怒火攻心,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众仙见状,私底下都轻声劝他就此作罢吧,毕竟错在敖庆。
                              “陛下所言极是。”龙王彻底心灰意冷,再多不甘,也只能独自吞咽,“今日之事,是老臣失态了。”
                              “若龙王无事的话,就回西海好生休养吧。”润玉这时才朝龙王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想必这丧子之痛,也让龙王有所损伤。”
                              “斯人已逝,龙王节哀顺变。”锦觅正色道。
                              龙王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九霄云殿,润玉却在他跨出门口的刹那,对着他说了一句话。
                              只一句,便令他不敢妄生叛乱之念。
                              “龙王此去,记得代我同山月将军问声好,他日我若得空,便去西海看他。”
                              山月,是西海人人敬畏的骁勇大将军,为人忠勇。
                              这千百年来,西海的风平浪静,无灾无难,说得直白点,全是仰仗他的威名。
                              山月与昔日的龙鱼族族长是故交,龙鱼族惨遭屠戮,他闯九重天,却被天帝以妄论朝政之名,施以重刑,而众仙的不作为,也令他心寒。
                              当年润玉大婚之上对先帝太微的一番指摘之言,传遍六界四海,山月听闻后,只叹润玉他日必成一代明君,是天界与四海之福,甚至还特意随西海龙王上这九重天道贺,私底下更是与润玉一见如故,英雄相惜。
                              龙王一听山月的名字,整个人都不由一震,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那一声深深的叹息,似是在承认,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俯首认命。
                              众仙偷偷去看龙王的身影,只觉越发苍老了几分。
                              想来,这九重天的新君新后,一唱一和,心思缜密,言辞犀利,也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这西海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龙王除了自怨自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IP属地:浙江173楼2018-12-05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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