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太要紧的事,不需要快马加鞭去办理。牛和驴的性情刚好适合我——慢悠悠的。那时要紧的事远未来到我的人生里,我也不着急。要去的地方永远不动地待在那里,不会因为我晚到几天或几年而消失。要做的事情早几天或晚几天去做都是一回事,甚至不做也没什么。我还处在人生的闲散时期,许多事情还没迫在眉睫。也许有些活我晚到几步就被别人做了,正好省得我动手。有些东西我迟来一会儿便不属于我了,我也不在乎。许多年之后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地回到村庄,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或多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