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排练厅的门被重重推开了。一个身影“倏”地一下提起自己的行头穿梭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我受够你了”,还紧跟着一串急促而重重的脚步声。
昏暗的走道里,我的目光一直紧紧随着她,清晰到望到她模糊的身影。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她头上的那片乌黑少了一抹耀眼的鲜红,因为它在我手里破碎了,现在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我的大脑和身体呆呆地木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平常棉队她“要和你绝交”的玩笑话,我总会挤出一些太公辈的话哄着她。严重的时候,会锲而不舍地“腕留”——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然而此时看到了她真正的怒火,我却无动于衷了,脸上也宛若一潭平静的湖水。
当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我迟钝的身体终于被逼迫一般前行了。她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风(疯)一般地奔去,我自然亦如是。这是一场无奈的赛跑,赢亦无用,输亦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