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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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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命(そうめい):中文之意指活着、生存
※宁次活着前提
※宁次视角
※角色崩坏原作世界观崩坏
※如果以下什么内容都能容忍,请继续往下滑※
(以下都是本文私设,不看不影响本文阅读。)
『宁次』
怀着应该死去却苟活下来的罪恶感,导致精神崩溃,故而放弃了忍者的工作。在那之后,堕落成「**处男茧居族」,只能仰赖宗家的经济资助,无精打采、无所事事的过每一天。本文并没有任何帅气的宁次哥哥。
『雏田』
只是陷入长时间昏迷的女英雄。
战争中,舍身保护了鸣人,因此身负重伤,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但如果她死了,本故事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在昏迷的期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少女周遭的人事物发生了不好的变化。但是本人还是依旧没有恢复意识。
现在只有沦落成**处男茧居族的宁次等待少女醒来。
『鸣人』
不论结果好坏,都是原作主人公,本故事的破坏者。
本文cp从鸣雏改为鸣樱。
本故事的鸣人并不是坏人。(作者借口)
本身就是个单纯的人,只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在众人的刻意隐瞒下,维持了这种个性而快乐的活着。
但是,对自己无意识的行为却造成对方的伤害一事,本人并没有任何自觉。
『小樱』
本文cp从佐樱改为鸣樱。
『双井』
只是路上很常见的恩爱情侣。之后会在本文登场。
『其他』
无论写了再多前提,本文可能都会跟原作有些出入。为什么呢?因为作者对火影的知识,只停留在宁次死去的那个时候了。
⇒但是无论本文设定再怎么扯,都不会让大家打退堂鼓,那就好了!
✽译者说明
本文是2018在p站连载的宁雏文。(对,你没看错,就是去年!)本系列拆成上下两部,上部为宁次篇,下部为雏田篇(为雏田第一人称视角)。本文已完结,而且结局是HE。
目前采取一周1〜2次的更新,一次更一章,有时间有心力会努力多更的。
由于译者我日文水平堪忧,中文程度也是勉强堪用的情况下,所以希望大家对此能够多多包涵。如果有其他精通日文的大大们肯给予敝人指教的话,敝人将不胜感激。可以嫌弃我翻的不好,但比起无谓谩骂,更希望给予我改善建议。
本文已取得作者海鲜丼様的授权,仅供本人我翻译且改写。
应该有人在lofter读过本文了吧…?我总算提起勇气把本文发在宁雏吧了内容跟lofter上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译者心得可能有所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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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2-12 01:00回复
    存命 SIDE:N-楔子
    (楔子)
    唧唧、唧唧、唧唧,蝉鸣声使我醒来。
    我缓缓张开眼睛。橙色的夕阳余晖却让我下意识瞇细了眼睛。从鼻子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由塌塌米散发的蔺草香。
    最近虽然饱受睡眠不足的苦恼。但看样子,我不小心在没有铺有被褥的塌塌米上睡着了。
    由于刚睡醒,我恍惚地盯着因老旧而泛黑的天花板。但突然有股莫名的不安,迫使我迅速坐起身子,紧张的往我身旁熟睡的女子望去。
    雏田安静的在塌塌米上铺的被子中熟睡着。被子旁放置了点滴架,在那里延伸出的管子正一点一滴给予雏田养分。
    从打开的玻璃拉窗中,柔和的夕阳光芒从外面洒落,在雏田线条优美的鼻梁上落下了阴影。我小心翼翼地贴近她的脸庞,听到她的呼吸声规律的反复着。我又往覆盖雏田身体的被子望去,并没发生有任何异状,被子仅随着她的呼吸而缓缓的上下起伏着。
    还活着。
    这个事实让我安心下来,但另一方面,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绝望却把我打入谷底,让我近乎晕眩。
    我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了下来,无意间眼眶竟泛起了泪意,为了压制住这股莫名想流泪的冲动,我闭紧了双眼。
    雏田还活着。
    从外面吹入的风,像是在提醒我夏天已走入尾声。


    3楼2019-02-12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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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一章

      我从来不畏惧死亡。
      为了顺利执行任务,把恐惧这种碍事的感情舍弃,决烈的如飞蛾扑火般往战场上冲去。
      我认为这才是忍者本来的姿态。
      为了避开毫不留情朝袭向自己的刀刃,势必得用毫不畏惧的双眼冷静的判断对手的下一步动作。如果因为害怕而背对敌人,只会给对方有趁之机-杀了自己。只有堂堂正正跟对手决一死战,才能幸存归来。
      对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忍者来说,怕死这种情绪只能放在自己心里,要不然只会徒增自己白白送命的风险。
      我在刚成为下忍的时候,不!甚至在更之前,当我看到父亲的遗体被送回家中的时候…就放弃对死亡的畏惧了。
      我很喜欢透过冥想让神智变得清明,将自己多余的感情一点一滴舍弃。
      为了迅速、敏锐地做出适当的判断,对我而言,感情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要我像鸣人一样,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并付诸行动,实在是太难了。
      其实当我晋升为上忍后,就放弃在脸上表现出自己情感一事了。
      我经常刻意保持沉默不开口,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只要刻意板着脸,周遭的人们就会下意识因为害怕回避我,自然也不会开口向我搭话了。我锻炼自己的精神状况以压制自己不必要的情绪起伏。事实上,这种能力应该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发生那件事之前,非常正常的本能吧?
      所以,我才不会因为怕死而止步不前。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因为十尾的木遁•扦插之术制造出大量木桩,像豪雨般从天而降。这根本不是那些实力弱小的忍者们能够应付的,是非常残酷夺取他人性命的术。虽说如此,我还是以回天将这些木桩通通弹飞了。
      不知如何防卫此术的忍者们边哀号着边被木桩刺穿了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从四周传来的悲鸣、哀号、骂声不绝于耳。另外,空气中也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十尾这么轻而易举夺走了大量人命,很明显的,忍者跟十尾的实力差是压倒性的,简直如天灾般那样让人心生畏惧。但是比起怨怼反而更让我明白自己的弱小。
      此时,鸣人的疲态也可想而知了。但是我可不认为我所认可的男人会这么容易死在这种地方。毕竟直到刚才鸣人一直站在我手边扔螺旋手里剑啊!一见到他骁勇奋战的身影,我嘴角就不禁泛起淡淡笑意。
      没问题的,我们一定会取得最终胜利的。
      只要看着鸣人,就会有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信心。
      可是事与愿违,鸣人已经累到瘫坐在地面上。从天而降的木桩却不曾留情地朝他飞了过来。来不及施展回天了!正当我这么想时,有一个身影迅速冲到鸣人面前站着。
      是雏田。
      少女展开双手,像是打算保护鸣人似的站着。
      明明那时我立即冲到雏田的身边就好了!我用身体保护了她就好了!
      可是我却无法动弹。
      不是怕死,而是更深层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原因。
      我反而被雏田那样的身影着迷了。
      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畏缩,只是坚定地伸出双手。
      不曾背对那些木桩,只是冷冷瞪向前方,那么倔强不服输的眼神。
      只是一瞬间,少女淡紫色的眼眸就失去了光彩,她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木桩已经狠狠刺穿了少女的腹部,少女像落叶飘落地面般脆弱的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才回过神来。
      鸣人正着急地呼唤雏田的名字边把她抱了起来。似曾相识,这不是跟当年佩恩袭击村子的时候一样吗?我匆匆地冲向两人,并且用白眼快速检查雏田的伤势。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雏田大小姐她还活着,我立刻送她去医疗班那里!」
      我向鸣人大声喊道,从鸣人怀里匆匆接过雏田,小心翼翼像抱着易碎的宝物般把雏田横抱起来。为了大战最终胜利,鸣人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不知他是否了解自己的重要性,他只是一昧露出焦虑的表情恳求我「啊…那雏田就拜托你了!」,说完就迅速冲向十尾了。我跟鸣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雏田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我毫不迟疑点了止血的穴道,先替雏田止血,如果放任她大量失血,没有任何意外雏田必死无疑。只差一点…如果离鸣人身边多那半步,那木桩就会直接刺穿少女的心脏,当场一击毙命。我应该是感叹雏田运气不错,还是哀怨命运不济,这些种种我已经无心在想了。
      我把身负重伤的雏田抱起,用最快的速度朝后援部队奔去。那里有由医疗班负责的简易治疗所。
      因为路途遥远,沿途印入眼帘的却是用人间炼狱来形容都不夸张的场景。因为之前绝的卧底,加上拥有绝对性力量差距的十尾的出现,无可避免地造成联军内大量死伤。也因此导致医疗班根本无法负担突然暴增的工作,并且给予伤者充分的治疗。这些受伤的忍者光靠自己要退下前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个个只能痛苦的躺在地上,压着伤处喘气着。邻周都是飘散着从尸体、伤者散发的独特腐烂味。
      在医疗班的帐篷旁,有好几堆圆木迭放在一起。…不对,我迅速更正了自己的想法。那不是圆木堆,而是…尸体。被认为没有医治价值而不治身亡的,也有还来不及接受救治而死去,更多的是被其他人搬运过来却没有地方放置而随随便便堆在一起的。
      那些尸体中也有我认识的人,讽刺的是无论你是上忍还是下忍,在死亡的面前都是无差别的像圆木们一样的堆栈着。
      从帐篷中,走出了一个看似是医疗班人员的年轻男子。他的脸极度憔悴,相当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原本是打算赶快把怀里的雏田交付给他,再赶快赶回前线。在雏田倒下的现在,我必须得代替雏田成为鸣人的盾牌才行。
      但是,原本在我面前倒地不起的男人却突然拚命爬起来,用力抓住了那个年轻医疗班男子的衣襬,哭求着。
      「拜托,请你救救我妻子吧!」
      诉说要求的男子脚边倒落着一块乍看是肉块,而其实是失去四肢的女性尸体。怎么看都已经不是活人了。
      「她已经死了啊!」
      年轻的男医员烦躁的怒吼着。尽管如此,那个男子还是不死心的继续拜托着。
      「她还活着!现在避难所中还有我们俩的孩子正在等我们回来!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拜托您了…拜托!!!」
      「吵死人了!闭嘴啦!不要妨碍我工作!」
      年轻的男医员更怒火中烧的反呛回去。
      「我明白了,我替她看看吧。」
      从帐逢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穿着血迹斑斑的白大褂,卷起帐篷的布走了出来。刚才那位男子听到这句话,虽然眉头依旧深锁,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真的吗?拜托您了!!拜托您了!!!」
      他边道谢边感激的磕头。
      「所以你应该为了你的村子、你的孩子,继续在战场上拚命啊!」
      那个中年男淡淡的笑着。
      我看到那样的笑容,不自觉打起了冷颤…
      …那是谎言。
      那个女人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了,为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事实的男人,那个中年男竟然指引他到战场上送死吗?
      「是!!」
      那个男人高兴地听从中年男的要求,边握着自己的左手离去。他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他已经失去了整只左手了,只是单纯用右手按住断臂处止血而已。难怪他刚才只能倒在地上哀号而已。
      …这样的话,那个男人剩没多久的时间可活了吧?
      我不知从何时只能抱着雏田,呆呆地站在一旁。
      陆续有人把伤者和死者送到简易帐篷前。
      同样的,换这些人请求着。
      「拜托了,救救他们吧,是我们的战友啊!」
      我连怎么呼救都忘记了,只是愣愣地盯着雏田看。她的肚子上依旧插着木桩,我怕擅自动手拔出,她也许会因为我这个举动而丧命。
      我为了让雏田得到治疗,企图开口。
      我的脑袋知道我应该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
      …雏田在我心中到底是什么?
      堂妹、伙伴、主人…
      还是我最重要的…
      我突然发现我的脚竟然在颤抖。
      我惊讶之余,也瞬间明白了从刚才开始我无法向他们呼救的原因了。
      我一定是…害怕雏田会死吧…
      看完刚才那出可笑又可悲的闹剧,我大概是害怕就算把雏田托付给医疗班,她还是会无端丧命吧?万一无论战争结束的结果好坏,雏田都已经成为那群尸体堆中的其中一个,我该如何自处呢?
      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有更深层,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原因。…但这只不过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罢了。如果是别人,可能连她都不会想那么多吧?
      我害怕雏田会死。
      这种绝望感把我几乎压迫到无法呼吸。
      …如果可以,为什么我不能代替她去死呢?
      「你从刚才就一直傻傻地站在这里呢…你怀里的这位姑娘还活着吗?」
      由于那个中年男子向我开口,我才恍然大悟。
      …没错,她还活着。雏田还活着。
      「…还活着。」
      我拚了命才从口中挤出这一句话。
      我把怀里紧紧抱着的雏田交给了他。
      她是我最重要的…我…
      「…拜托您了」
      我已经无法再说其他的话了。


      4楼2019-02-12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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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二章
        2
        结果雏田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板凳上,等待医生的巡房结束。既然日足大人和花火二小姐已经进去雏田的病房,聆听医生说明雏田的情况。虽然我也算是雏田的亲人,但令人有些感到尴尬的堂兄身分,让我宁愿选择守在病房外等候,而不是待在那里面听医生针对雏田病情的诊断。无论如何医生应该也是脸色凝重地斟酌着用字说明吧?
        我一边看着战争刚结束因此陷入一片混乱的医院,一边等里面的会谈结束。所以我又跟一如往常一样边故作冷淡不开口,边恍惚地回想起战争所发生的事情。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我把雏田交给医疗班后,就尽速追上鸣人的脚步,透过鸣人分享的九尾查克拉,继续跟十尾的分裂体作战着。
        我除了击退眼前的敌人,还得专心保护鸣人的人身安全。当我附近那些不认识的忍者被敌方揍飞,他们的鲜血如火花般四溅时。我不带任何感触的看他们一眼后,就只专注跟鸣人合作打倒向我们袭来的敌人。只是单纯的反复着。
        那时我拚死想压抑从自己内心深处不断涌现的绝望感,对当时的情况虽说有些不太记得了。我害怕雏田的死,所以为了克服那份恐惧,拚命施展柔拳战斗着。就是因为刚才我没有守护好雏田的悔恨,已经让我畏惧到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那种痛楚还不断扩大着。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雏田倒在那里呢?。
        边挥拳攻击敌人,我持续被那份罪恶感苛责着。
        我偶然察觉到,漆黑的夜空中不知何时一轮血红的月亮悄悄升起。我防备敌人的手无力的垂下,已不自觉迷恋上那抹赤色,脑海里都是它的存在。我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泪珠滑落,身体虽然无法动弹,却轻松的想着已经不用在勉强自己了。从四周蔓延过来的木头触手不疾不徐的把我缠住,它像婴儿的襁褓般把我包裹起来。我眼前一黑,闭上眼的当下,我明白自己不需要再看了,也不需要再思考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有印象了。
        译者:祝雏田生日快乐!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本章更新时刚好是雏田生日当天)原本想连更两章,但好像翻不完…先给大家打预防针:本篇内容如就算人们身处黑暗中绝望,但始终还是在期盼冉冉升起的朝阳,等待那第一道曙光照亮整个世界。


        5楼2019-02-12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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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六章
          6
          我小心翼翼地剥下雏田身上所穿的大人纸尿布,虽然她的排泄物因此进入我的视线里,但我为了维护雏田的尊严而企图尝试去无视它。把尿布丢入垃圾袋后,我开始擦拭躺在床上被我脱得一丝不挂的雏田身体。用沾湿的布清洁她的下体,随着布滑过她的轮廓,我的指尖因此碰触到她薄薄的那一丛毛。一瞬间我不禁想入非非,我想压抑这种情感,所以更努力埋首于眼前的事情上。当我清理完毕后,我轻轻抬起她的腰,再度把尿布给她好好的包上。再度用力拧乾布条,我轻轻的握住雏田纤细的手腕,从手指到手臂都温柔的给她拂拭过去。
          雏田还是没有清醒。医生判断大脑并未受到损伤,跟失血过多导致短暂大脑缺氧无关,正确病因至今还是不解之谜。
          当我擦完她的双手,我朝向她的胸部伸出了手,由于胸部易出汗,更要精心好好清洁才行。
          我顿时想起:雏田一直以自己过于丰满的胸部为耻。
          虽然我们是熟人,但如果被她得知我因为照顾,不得已看光她的裸体,甚至被我摸的一清二楚,她绝对会很厌恶吧?
          虽说个性软弱,但在奇怪的地方却意外固执的雏田,极度抗拒给人添麻烦的她…她的这种个性应该是我和父亲的那件事所致的。
          将弄乾净的身体用全新的浴衣珍重的包裹起来,前襟可拉开的浴衣对帮无意识的病人穿脱极为方便不过了。这套浴衣是作为雏田嫁妆的一部份所带来的。虽然对没有意识的人穿什麽花色都无所谓,但我也不知为何都刻意绣有鲜花图纹的衣服给她换上。今天换的是白底上盛开清淡水蓝色的紫阳花浴衣。
          这样看着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熟睡中的雏田,完全不会联想她是个病人。我在期待她张开眼睛,用她清澈的淡紫色的眼睛看着我。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今天预定有医生会上门给雏田诊断,但会这麽有礼貌的敲门,应该是花火。
          我走到土间,拉开了玄关的大门。
          「呦!」
          鸣人带着丝毫不在意的笑容站在我眼前。

          「我听说了,你跟雏田结婚了啊!」
          无论如何,我在鸣人开口前,让他盘腿坐在客厅的矮几前。
          「嗯…」
          我含煳地回应他的提问,边把装着热茶的茶盏放在桌上。
          我回想起刚才被我擦拭雏田的身体,不自觉有股罪恶感。
          「…话说回来,听说卡卡西要成为火影了吧?」
          我想转移话题,有心挑了个目前村子讨论最热烈的议题。
          「对啊!卡卡西老师虽然有吐槽过『选像我这种吊儿啷当的老师当火影啊~』之类的,但他本人并不认为这只是个差强人意的选择喔!」
          听完鸣人笑嘻嘻所说的这些话。由于看到他不曾改变过的笑容,我有种稍微被拯救的感觉。
          于是,我用很认真的表情仰望天花板。
          「…那,雏田怎麽样了?」
          鸣人好不迟疑地进入正题。他果然不是轻易就能呼咙的家伙啊!
          我有点苦恼该如何向鸣人解释雏田的情况。我不想告诉他有关她已经无法生育一事,即使这也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虽然雏田大小姐尚未恢复意识。但如果你在意的话,就让你看一眼吧!」
          我看向用屏风区隔内外的房间,雏田就在那里躺着。
          「呦!…啊~果然还不错啊…」
          鸣人的声音乍听还是很有精神,但面上渐渐泛起一股忧虑。
          这不是他造访此处的目的吗?
          「我…我…」
          鸣人难得有些口吃。
          「我大概喜欢过雏田吧…」
          此话一出,我震惊的看着鸣人,他则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我听说你跟雏田结婚时,说真的超级吃惊的…最近,脑袋里都是雏田的事情。…或许我不应该再提起这件事的…」
          他一定没有理清自己溷乱的情绪吧…毕竟他是思考前就直接行动的人啊。
          「明明如此,我却还是给雏田添麻烦了…我救不了她。」
          鸣人最后的那句话饱含了泪意。
          「…」
          我抬起刻意朝下的视线,转向鸣人。决心说出背后的真相。
          「我跟雏田大小姐的婚姻是无效的。」
          鸣人目瞪口呆,只是傻傻地看着我。
          「是日足大人擅自作主的。我跟雏田大小姐的这桩婚事,表面是为了双方着想,但实际上只是解决麻烦而已。」
          我一针见血说出了实情。娶了雏田这件事只让我有这种悲哀而已。
          日足大人一定是认为已无法作为忍者生存的我,跟不知何时可以康复的她,也就是已经无法继承日向家家业的雏田,一起视作对日向家无用的**抛弃了。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才没有这种事!你知道日足大叔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情把雏田托付给你的啊?」
          「喔?是什麽样的心情呢?」
          我不加思索地站了起来,相当漠然的斜睨着鸣人。
          好久没有这麽愤怒了。一直以来鸣人把雏田对他显而易见的爱慕践踏在脚下,装作没有此事,再来跟我说没有跟雏田在一起让他感到愧疚的愚蠢。
          如果鸣人早点察觉到雏田的心意,会不会今天的结果会截然不同呢?
          鸣人无言地抓住我和服的衣襟,瞪视着。如果想揍我就揍啊!然后,从我身边夺走雏田,带她到我不知道的远方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宗家、分家、天才,还是**…在听不到这些世人无谓的冷言冷语的地方。如果不这麽做,我跟雏田都没办法得到救赎吧…?
          明明这样做就好了,那家伙却拉住我的衣襟向我深深鞠躬。
          「拜托了。…一定要让雏田幸福啊!」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9楼2019-02-12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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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我家的樱先是检查雏田的查克拉流动还有身体状态。就跟我每天观察的一样,并没有什麽特别变化。
            在那之后,就是交代我针对雏田照护需特别留心的事项。像是为了避免产生褥疮,大约几小时需帮她翻身一次;还有记得补充点滴,别让它枯竭;因夏天容易出汗需要增加擦拭身体的次数。
            「然后,可以的话,多跟她说话吧!」
            「…明明她并不会有任何反应啊?」
            我下意识直接反问樱。
            樱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解答我的疑惑。
            「即使对方不会回应你,但陪她聊天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喔!或许她能够听到你所讲的话,能成为让她甦醒的契机也说不定。」
            像是梦一样不切实际的言论啊!
            但是樱是专业的医疗人员,说不定她知道那些实例也说不定。
            「那我…」
            我在脑海斟酌着用词。
            「春野妳不把头髮留长吗?」
            「欸?」
            樱露出相当惊讶的脸看向我。可能是从没想过我竟然会问这麽私人的问题吧?
            「嗯、欸…嗯…因为那傢伙说我维持这样就可以了啦!」
            那傢伙…
            谁啊?
            能被樱称作那傢伙的人,说是有好几个可能人选,但这已经不该是我追根究柢的事情了。
            「宁次桑,接下来雏田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说完她向我鞠躬。
            「这只不过我是身为丈夫应尽的本分而已。」
            我就这麽自然地脱口而出这句话,但我一说完就因自己不经大脑的失言感到困窘。身体的血液像是无法压抑的逆流而上。
            我不仅是脸,甚至连耳根子都火辣辣的灼热。我不自觉背对了樱。
            看到我失态的样子,樱忍不住掩嘴偷笑。但她的笑声却还是不小心洩漏出来。
            「那宁次桑。我诚心的建议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如果你病倒了,就没人能无微不至的照顾雏田了。」
            「…啊,也是啦!」
            果然还是熟人来比较好吧?我暗中庆幸着。万一我如此憔悴的模样被其他人撞见,难免落人閒话,但她却贴心的体察到这一点。
            「啊!对了!今天为了庆祝卡卡西老师就任火影,举办了烟火大会喔!从这裡一定可以观赏的漂亮的烟火吧!」
            说完,樱就离去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只专注于磨练自己,对周遭的人事物极为漠不关心。我本来对祭典之类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在纲手就任火影的时候,也是透过樱才知道即将要举办烟火大会这件事的。
            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恢復到可以举办祭典庆祝卡卡西就职的村子,我得知这样的结果,我是很满意的。
            我等樱离开,我就走入庭院去除草了。当我回过神来,已经是夕阳西倾的黄昏了。竟然在时间这麽令人无感的流逝过去了啊…其实这种工作直接嘱咐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但是在我没心情使用忍术的气力和气概之下,加上我也没出去执行任务。所以这种日常琐事也只能我亲力亲为了。而且这也是相当适合打发时间的手段。
            自从我停止作为忍者的工作后,娶了雏田为妻,我自己的心境也产生了一些变化。以前,我只全心全力的埋首于修练之上。仔细想想,其实我也应该多留心身边人事物的。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能早点发现父亲遗留给我的庭院裡竟盛开着这麽美丽的紫薇这件事吧?
            我折下了一枝紫薇花,把它带回家裡。
            我在无知觉、熟睡的雏田旁摆上了那一朵紫薇。在纯白的被褥映衬着色彩鲜明饱和,绽放着娇豔粉色的紫薇花瓣下,我忍不住笑了。
            我偶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汗颜了。
            …说实话,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送雏田礼物…
            不是这样,我确实在照顾她之前,有事先去购置棉被、床单、尿布等日常生活用品。
            …但是这可是我第一次想为了她付出些什麽。
            想到这点令我有些恼怒,但又无法为自己辩驳些什麽。我想不出来!
            无关雏田是否清醒,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想都不想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砰、砰、砰,我听到了疑似有人敲打窗户的声音。
            我在书房裡书写着资料,不知不觉中就打起瞌睡了。
            我更正了自己的猜测:不是敲打窗户的声音,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来造访我。
            而是烟火大会开始了。
            我走进了雏田所在的寝室。她旁边的拉窗缝隙开的极大,凉爽的风就这样灌了进来。
            环绕着庭院的木製凭栏面向的夜空中,无数色彩缤粉的烟火就这麽绚烂的绽放着。我真心觉得很漂亮。这是我第二次观赏烟火。
            「雏田大小姐」
            我边呼唤她的名字,边盘腿坐在熟睡的雏田身旁。
            我边仰望着天空中的烟火,向她搭话。
            「您还记得吗?在纲手大人即将就任火影时,也是施放了烟火喔!」
            我知道跟无意识的人聊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但我好像能够明白其中那一点点差异了。
            「在我把您眼睛弄坏的时候,为了您,我打算去摘目药草来治疗您的眼睛。」
            至今不曾说出口的事情,我却这麽轻巧的说出来了。
            「但结果…我还是没有让您看到烟火呢…」
            因为我没找到药草。
            在那之后,雏田没有去烟火大会,维持双眼还是缠绕着绷带,坐在家裡的走廊上静静聆听着烟火施放的声音。而我则是躲在她身后柱子的阴影下,被她那样落寞的身影的默默苛责着。
            烟火的声音在远方高高的响起。跟那时的声音别无二样。
            「其实,真的我…」
            最后,她还是一次都没亲眼看过烟火。
            「好想让妳好好看一次烟火啊!」
            明明我为了这个目的,无论是这双眼睛还是这条性命,什麽都会为妳奉献出去的。
            译者:为了翻译本章,我刻意再看了一遍526「心之眼」…一直不忍再看的,当时有多甜就是现在多痛的刀…突然想起有人点评他们的一段话:但那些尚未来不及开始的故事,好比是不曾引爆的花火。直直滑过天际,却是无声殒落。


            14楼2019-02-13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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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八章
              8
              蝉已停止鸣叫。
              庭院的地面上蝉的尸体跟枯叶溷杂在一起。
              我恍惚地看着地面,并把它们用畚箕收集起来。
              我好像渐渐习惯整理庭院了。因为植物静悄悄却又明显的变化,它们的存在巧妙的抚慰了我的心灵。但我对打理花草可没有半点兴趣喔!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些栽种在我家的树木的名字,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调查它们的种类。
              我突然想起,雏田应该很了解植物吧?
              仔细回想,她从小对花草就很有兴趣。在她年幼的时候,她经常在取得负责照料宗家庭院的花匠的许可之下,采摘那些花草。那她拿来做什么呢?她拿这些花制作了大量的押花书签,并把成品分送给她在忍者学校的同学。
              以前,族人都嘲讽雏田是一族的**。像是反应那些大人对雏田的看法,忍校的学生们也是如此瞧不起她。但实际上雏田远比那些小孩坚强,知识也比他们丰富的太多了,但她内向的个性妨碍了她展现自我才能。
              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分亲疏的把亲手制作的压花分送给了所有人,包括了那些老是轻蔑她、嘲笑她的那些同学。那时候,虽然雏田羞红了脸,说话也语无伦次,但她的嘴角却漾起了相当满足且自傲的笑容。说不定是骄傲自己的兴趣能被众人所知也说不定。
              如果我也为了今天这种已经无法以忍者身分为傲的情况下,早点找到一份兴趣就好了。因为我不分昼夜都只专注在修行上,完全放弃培养兴趣这件事了。

              我在庭院折下了一支红叶,打算带回去给雏田。因为枫叶逐渐从绿转黄,再转为枫红,这不是很赏心悦目吗?
              虽然我明白在无意识的雏田面前献上任何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但只是用鲜艳的色彩点缀她纯白的被褥,我就很开心了。
              当我从庭院回到我家玄关时,发现我家拉门前,也就是我家屋檐下放了什么东西。那是个用竹编织的小小笼子,上面还复盖了白布。我有些疑心的摘下了白布,里面竟放了五个大的诡异的超级大饭团,而且海苔还包的蛮不美观的。两杯米,不,至少用了三杯米吧?然后竹笼的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是我相当熟悉且潦草的字迹呢!
              『把这个吃完然后打起精神吧!来自你永远的对手』
              我噗嗤一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爆裂青春浑蛋竟然这么认真担心我。如果那么在意的话,明明是个直接冲到我家,我都不觉得奇怪的家伙啊!但除了我会拒绝他的请求,另一方面,天天也大概听说了我家的事情,并严正劝戒那家伙不要随便跑到我家吧!但由于我完全没有参与任务,所以他在渐渐感到坐立难安的情况下,才刻意做了饭团跑到我家来探视吧!
              …那家伙竟然如此认真把我视作他的对手。
              我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么热血的感觉了!
              啊,不过要我一个人吃完这么多的饭,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虽然我很想吐槽,但我却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嘴角。
              这么说来,我才发现自己早就饥肠辘辘了。不只今天,包括昨天我好像什么都没吃。无论时间再怎么样跟雏田,还有种植在我家的大树的成长一起流逝,我也得跟雏田一样就算不进食,也要维持住身体健康才行。
              我提起了装着饭团的竹笼,和握紧了手中的红叶枝,走入了家门。
              「雏田大小姐」
              我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并朝她熟睡的房间走去。我很自然的露出放松的笑容。
              今天不只有土产,还有很多想跟你说的话喔!
              译者:八章难得的小温馨呢~


              15楼2019-02-13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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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九章
                9
                目前我仰靠我当忍者时的积蓄维生。当我从中忍晋升为上忍之时,也同时增加了接受高难度的委托的机会,报酬也自然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大致上还是跟同组的凯班一起执行任务,但一旦成为上忍,难免得跟其他班的人一起行动,这也无形中增加了暴露机密任务的风险。
                在这种情况下,纲手会掩人耳目的只传我一人到她的办公室,并把委托转交给我。所以我觉得我在同期的人中应该是收入最高的。
                虽说我现在没有参加任务,我却没有因此担心过钱这个问题。毕竟自从娶了雏田,各种物资都会由宗家送来。
                有时是吃食或卫生纸一类的消耗品,或装有现金的信封。我无法退还给宗家。我一下子就猜到这些指示是由谁下达了。我一直认为日足大人总是把雏田当作没用的**,并且视为需要老是替她操心的存在,但我现在清楚明白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因为负责运送物资到我家的宗家下人都会钜细靡遗地打听雏田的近况。如果如此担心她的话,就直接来探望她就好了!我不懂他为何要如此踌躇不前呢?虽然这不是我该提的意见,但日足大人实在是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了!

                由于月份已经迈入师走,我想该是帮雏田添购暖和的新衣的时候。在夏天结束之时,我在雏田身上多增加了羽绒被跟毯子,但这样也许对她不够保暖也说不定。
                我睽违半年踏出了我家家门,走出院子,穿过森林。
                由于日向一族生活的聚落位在距离木叶村中心外的森林中,因此如果要去村上,必须得走上相当长的一段路程才行。加上承继一族独有的血继限界所创造出的秘术和阶级严格分明的家族制度,以上种种因素,或许造就了日向家如此保守的家风吧!
                我来到村中心,我确实感受到当时在佩恩战重创的村子正一点点的复原中。虽然还是看到一些损毁的建筑,但修缮工作确实循序渐进的执行着。战争刚结束之后,好像还是有人待在这些半毁的房子中生活吧。
                我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边寻找着服饰店。
                我没多久就找到服饰店了。但店家数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只贩售缝有大量荷叶边的衣服的店,还是只卖款式相当暴露、露出大片肌肤的衣服的店…虽然我认为这些说是衣服都有点诡异了…贩卖各式各样种类衣服的店家就这样并排在街上。
                这种情况下,雏田她是怎么做的呢?
                我像是瞪着这些女装似的朝店家内部看去,一边犹豫是否自己该踏入店面,一边东张西望的观察四周。我站在卖异性的衣服店家前,这样恶狠狠盯着这些女装,怎样看都像是可疑人士吧?
                「宁次桑?」
                突然有人叫住我。我虽然狼狈地打了个冷颤,但还是维持住一惯的扑克脸了。
                「这不是宁次桑吗?好久不见了!」
                跟我打招呼的女性是留着一头白金色长发,还有着一双明亮的水蓝色眼睛。由于她身材纤细婀娜跟五官秀丽精致,与其说她是忍者,她反而更像模特儿吧?
                山中井野。
                我曾跟她的父亲山中亥一在好几次任务中共事。大多数的上忍都对我这个年纪过轻的上忍怀有不满。但她的父亲却把我当作像他亲生儿子般那样多般照顾。
                然后,他在战争中死了。
                「啊、啊啊…」
                我六神无主的回应了她,但我该如何跟她解释呢?我不知道。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她一开始询问我,我马上就如被踩到痛处般皱起了眉头。见我如此,井野像是猜到缘由般开口:「啊,该不会是来买雏田的衣服吧?」
                我非常惊讶的看着她,她却不以为意露出了相当爽朗的笑容说:「从樱那里听说的。」
                无论这行为放在我身上都是有点匪夷所思的。
                井野面带微笑的询问我:「如果可以的话,不如让我来帮忙吧!」
                我被她的气势压制得死死的,也只能发出「啊啊」这样无力的回答了。

                「呀—!这件也好可爱啊!啊!这品牌又推出新作了啊!」
                井野边发出赞叹,边在这些色彩缤粉的衣服中一件一件的翻找着。我对这些女生衣服的差异是一概不知的。只不过这好像跟我本来的目的有些偏差了。我感觉自己无所事事,只是傻傻地站在一旁。
                突然井野想起我的存在,向我询问。
                「对了!宁次桑,你觉得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好呢?」
                「可不是我穿喔!」
                听到我冷淡的回答,她有点不满的反问我:「所以你想让雏田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呢?」
                「穿什么样的…」
                我中途就将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这完全不需要考虑啊!
                「只要是暖和的衣服,什么都可以。」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就这样答复她。也是啦,毕竟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嘛!
                「我把钱交给你,拜托你买些适合她的衣服。买剩的钱就让山中你自由运用了!如果钱不够的话,再跟我说就好。」
                我说完这番话,就硬把钱塞到她手上,并急急忙忙打算从店门口的方向逃跑。
                但是井野却强硬地抓住我的手腕,相当不悦的开口。
                「这可不行啊!宁次桑!如果是宁次桑替她所选的,雏田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更高兴的!」
                …井野是认为我跟雏田的婚姻是有效的吗?
                在雏田昏迷的期间,她不但被迫下嫁于素来跟她不和的我,而且还被迫接受我的照顾。我光想就可知:等她得知这些事情后,除了讨厌还能有什么情绪?
                或许她一旦等我出门后,就立刻冲去跟日足大人面前,哭哭啼啼的要求解除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然后雏田大概就会朝别的男人身边…鸣人的身边跑过去。
                「我无论雏田大小姐穿什么,我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无论雏田穿什么你都喜欢吗?」
                「…!才不是!」
                当我打算反驳回去的时候,我发现我被井野调侃了。
                啊…我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脱的衣服就好。别误会了!只是为了方便照顾雏田大小姐,才不得已这么做而已!然后…就这样吧…」
                我说着边环顾着店内。有一块明艳的黄色冲入我的视线。是向日葵黄。
                在店里放置的假人模型上,套了一件色彩鲜艳、只到膝长的向日葵黄洋装。外面已步入冬天,这太不合时宜了吧!也许店员忘记将它收起来了。但一看到这件洋装,我就不自觉想起雏田的身影。
                「像那件那么明亮的颜色的衣服或许还不错呢!」
                明明伴随着雏田一起送来我家的衣物中,一件都没有类似那样鲜艳的衣服啊。
                我只说了这句话,就快速转身从店里离去。

                「好了。宁次桑。」
                井野边说边把装着衣服的纸袋递给我。
                「十分感谢你。」
                我接过袋子,我略微瞄了一下袋子内部,里面装有红色的棉袄跟绢制的白色襦袢,里面还放了那件向日葵黄的洋装。其实我完全没想到她真的给我买了。
                「那,我回去了喔!」
                井野的金发随她的动作摆动着,她就这样潇洒的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一直想着井野到底是怎么从她父亲过世的打击中站起来的,但我就什么都没做的,只是那样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然后从柱子身后恰好出现了个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温柔男子,他亲切的跟井野聊天。是佐井。两人聊得正投趣的时候,井野亲密的用两手勾住佐井的一只手。他们就维持那样的姿势,然后彼此幸福的相视而笑。就这样跟我拉开了距离。
                这样我就了解了。
                虽然从任何人死去的悲伤中恢复是需要时间的,但无疑的没有比这个更快的方法了。
                共同承担悲伤。
                为何我突然这么想快点见到雏田呢?
                我只能一个人无计可施的紧盯着我掌心握着的向日葵黄洋装。
                等雏田恢复意识,而且康复到自己能够行走的时候,她会愿意穿上这件向日葵黄洋装吗?
                然后那个时候,我还能待在她的身边吗?
                译者:先恭喜井野酱成功报了当年中忍考试的仇,哈哈哈哈,宁次哥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想到那些年的宁美,我都觉得宁次哥哥不穿女装,实在太暴殄天物了!(请问今天你要吃白眼还是八卦掌呢…?啊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其实宁次更喜欢雏田甚么都不穿的样子吧…?(啊啊啊啊啊啊…以下省略数十万字译者作死的惨叫…)


                16楼2019-02-13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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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十章
                  10
                  冬去春来。
                  我早上因感受到残冬的寒气,而张开了眼。从去年冬天开始,我在雏田隔壁铺了自己的被子睡在一旁,我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
                  我早上起床时,一直担忧雏田会不会在被窝里冻着,这该怎麽办呢?
                  我相当苦恼,甚至曾一度担心到无法入睡。我理智上很清楚:无论我们同房睡还是分房睡,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就只是我自己无法过我心里那道槛罢了。
                  确认过在旁边熟睡的雏田呼吸正常之后,我起身走到角落去点燃放在那里的火盆。
                  到头来我们还是待在同一间房间睡了,我给自己找了个藉口:只是为了节省柴火罢了。
                  我洗完脸、换好衣服,我就去做早餐。
                  现在比起作忍者的时候,我的运动量极端下降了不少,但饭量却没有减少多少。我一直认为我有没有吃饭都是差不多的,但在我去年冬天病倒之后,让我对这件事彻头彻尾的改观。
                  我发着高烧,还得继续照顾雏田确实太吃力了。
                  其实我应该要向宗家求援的,但考虑到一让日足大人听到我的失职。他可能会认为自己竟将女儿交给连自我管理都做不好的家伙,硬把雏田从我身边夺走也说不定。因为日足大人的反复无常才把她托付给我。所以他也可以因一时的心血来潮把雏田强硬的带回去。
                  老实说,我还挺中意这样跟着雏田一起过上安静又平稳的生活的。
                  现在一回想起我还是上忍的时候,竟然还能每天身心俱疲的没日没夜战斗着,那时的事情就如梦一样不可思议啊!我之前深信自己只能这样过完这一生,但我现在却感到因长期的战斗造成的精神刺激却一点一点的被治愈了。
                  我煮好早餐,就把它端进了房间,然后坐在了雏田的旁边用餐。
                  我的早餐就只有一碗粥跟一些简易的配菜而已。把罐头稍微加热,然后再搭配上一些渍物就完成了。我边慢慢咀嚼嘴里的食物,边呆呆地思考以后的事。
                  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能持续到什麽时候呢?
                  我何时会迎向我的终焉呢?
                  而雏田的终焉何时会到呢?
                  我因想到或许已经无药可救的现实而有些不安的眯细了眼睛。但是,只要这一瞬间,我跟雏田都还活着。我们俩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能无限的延续下去…我衷心祈祷着只要保留下这一瞬间,并且让它永不终止就好了。
                  边吃早餐,我边从玻璃制的拉窗恍惚的往庭院望去。朝阳缓缓照亮了整个庭园。
                  从视角的一方,淡粉色的花瓣印入我的眼帘。已经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了啊!那棵樱花树从我小时候就种在这里了。以前我曾经想要那些在空中绽放的樱花,就硬是拜托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去摘。
                  我偶然想起,也是这个时候,这个樱花肆意绽放的季节,雏田被送来这栋宅子。
                  那时,我因雏田的情况受到相当大的惊吓,再加上完全无法理解日足大人会下如此思虑不周的命令,就这样东忙西忙的关系,不知不觉就这样任凭时光如此飞逝了…但我没记错的话确实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话说回来,雏田来到这个家…作为我的妻子,已经过了一周年了。
                  哪一天也是跟今天一样什麽都没发生,很平常不过的日子。
                  我把筷子放在饭碗上,停下了用餐的手。
                  我也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感叹是从那而生。
                  我回头看向雏田,无意间的发现,雏田的双手竟裸露在被子外面。
                  昨天我绝对是忘记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了。我在内心狠狠斥责自己的疏忽,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将它们放回被子里。
                  然后,令人吃惊的我执起的那双手竟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瘦小…
                  我反射性的,大脑一热,眼眶泛出了泪水。
                  如果我当下不够坚强,当场就会崩溃大哭也说不定。
                  「雏田大小姐」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声喊出她的名字。我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明明已触碰了无数次,却好像是第一次碰触般那样的惶恐不安。
                  自己的心跳声竟会吵得如此让我烦躁。我面红耳赤。
                  我很明了自己为何如此,我的心脏越跳越激烈,这种心情我明白了。
                  以前,我第一次跟雏田见面,我就感觉到了。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活着,我的额头上也没有咒印。
                  宗家、分家、**、天才、堂妹、堂兄…什麽都不是。
                  那个世界只是像照亮整个庭院的朝阳般如此温柔着、温暖着。
                  我紧紧地闭上双眼。
                  我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我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
                  一直都是。
                  从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开始。


                  17楼2019-02-13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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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十一章
                    11
                    从我意识到我对雏田的恋心之后,我才非常愕然自己竟能如此迟钝。在一开始,雏田身负重伤导致她昏迷不醒,甚至失去生育能力的时候,我为此震惊到身体无法动弹。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因为我喜欢雏田啊!』
                    小时候,我把我憎恨的日向一族制度的矛头指向了雏田;在迈入青春期之时,为了不想太常跟雏田见面,比谁都更早晋升为上忍,更快的飞黄腾达;最后在战争的时候,企图保护好雏田,因此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我才明白我所做的这些举动,全都是因为『我喜欢她』才去做的。
                    明知如此,我却透过埋首于繁忙的日常事务,来封印了思考这件事情的时间。
                    我坐在雏田的旁边,愣愣从玻璃拉窗外欣赏庭院的风景。樱花花瓣被风吹落地面,在地面上积了一大堆。就算没有强迫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微等待一下,我就想起自己只要这样做就能轻易摘取这些在高处盛开的樱花了!
                    我已渐渐迷恋上这麽平静的日常生活了。
                    我从玻璃窗外看到了一个笑得灿烂,挥着手朝向这裡走来的女人。在初春草木的嫩绿色之下,凸显了那个女人身上所穿的白色和服。明明已年过半百,脸蛋却依旧白皙紧緻,没有任何皱纹。丰满坚挺的胸部有一半左右都从领口外露出。是纲手。这样啊,今天是看诊日。
                    纲手从火影之位退下后,她就转任为木叶村内规模最大诊所的所长。虽说如此,但她经常以不擅长坐着办公为由,常常假借出外看诊一事从诊所外出。为此静音已经不知唠叨她多久了。
                    进到我家门后的纲手很愉悦地跟我讲起这件事。看来之前火影的职责给她造成相当庞大的精神压力啊!
                    在纲手回去之前,她就之前一样把需要给雏田施打的点滴一支支的排放在榻榻米上。
                    「…嘛,还有两週份的。然后跟之前一样,查克拉的流动并没有任何异常,但还是需要多加留意啊!」
                    这些透明的液体代替了无法进食的雏田,维持了她的生命。
                    「谢谢您。」
                    我正经跪坐在榻榻米上,向纲手深深磕头致谢。
                    「嘛…」
                    纲手有点难以启齿,她皱紧了眉头向我询问。
                    「…那个,已经过了一年了!现在的情况跟战争刚结束的时候不一样了,医院已经有多的床位了。…你也没必要亲自照顾雏田了吧?」
                    我咬紧了嘴唇,不甘的只是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紧握的双手。
                    「…现今村子为了重建,那怕多一个人才帮忙也是好的。更何况像你这样优秀的上忍都这样有气没力的…」
                    「…我」
                    我迴避纲手的指责,想试图辩驳什麽。
                    我很想把自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说出来,回神我才发现我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了。
                    …如果我那个时候保护好了雏田的话。
                    这样我的梦想就不会是痴人说梦的幻想而已了。
                    我终究选择什麽都不说,只是咬啮自己的嘴唇,十分悔恨的狠狠握紧了拳头。纲手见我如此,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其实没必要如此苛责自己的啊!」
                    纲手讪讪的说了这句安慰我的话。这种话,我已经听很多人说过无数遍了。
                    「…无论如何,你也得好好休息才行。」
                    纲手说完就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朝玄关走去。
                    我为了送客,跟在纲手的后面。现在是诊所所长的她,虽说她经常轻鬆的造访病人家,但毕竟对象是前火影,但若在言行接待间对她有所不周,这可是有失礼数的。
                    拉着我家玄关拉门的纲手,在离去之前,再度神情凝重地叮咛我。
                    「…你听好…我真心劝告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这是什麽意思?
                    她简短地说完这句话,就关上拉门离开了。
                    我打算走回室内,一回头就从玄关放置的镜子看到自己的模样。
                    与生俱来的白皙肌肤泛起了不健康的青白色,两颊凹陷、颧骨突出。在日向一族独有的灰白眼睛下有着非常严重的黑眼圈。…已经找不到当时被称作天才,对于身边经常冷嘲热讽的人们,老是挂着讽刺且狂傲的笑容应对的我了。
                    我送走纲手之后,我就回去雏田的身边,并且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雏田。
                    她缓缓的呼气又换气着,一看就知道她只是睡着了。
                    现在雏田依旧徘徊在生死边缘中,或许明天就会醒来,反之,明天说不定不会甦醒反而就这样停止呼吸也有可能。她的状况就是如此摇摆不定,令人感到不安。由于雏田情况不稳,我完全不敢离开她的身边。看似是雏田失去我的照料就会死去,但实际上是雏田挽留住我的性命才对。不但让我有想死冲动的元凶是她,还是让我勉强苟活于世的也是她。
                    纲手所说的胡思乱想是指:现在依存着雏田活着事实的我会在她去世的时候,打算跟她一起去死吗?
                    如果这样的话,担心这种事情只是白费工夫而已。
                    比起这个,我对死亡已无所畏惧。
                    「雏田大小姐」
                    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对沉睡中的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当您离世的时候,我会立刻追随您而去的。」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18楼2019-02-13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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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十三章
                      13
                      雏田缓缓张开了眼睛,她淡紫色如水晶般透明清澈的眼睛映照出我的身影。
                      我恍若梦中,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当雏田发现了我,她的瞳眸慢慢泛起薄薄的水雾。
                      她樱唇轻启,企图诉说些什麽。但她长达一年没有使用过的声带却似乎忘了该如何发声,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
                      「雏田大小姐」
                      一下子就有股强烈的绝望向我扑袭过来。
                      在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把自身的绝望传达给她的。因为我,才害得她不得不在我招致的地狱中受苦。
                      「宁…哥…」
                      我听到雏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雏田慢慢地伸出她的右手,她的动作在我眼裡就像是慢动作播放般缓慢,但我却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当她指尖碰到我的脸颊的当下,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瘦小。
                      她吃力的伸出手指。我虽然知道她打算替我拭去我流下的泪水,但我却花了很多时间才明白她的用心。
                      「宁次哥哥」
                      这次我总算听清她微弱喊出我名字的声音了。
                      她那样的神情忍不住令我联想起刚出生的雏鸟亲暱地叫着自己的父母的样子。
                      然后,雏田看着我天真无邪的笑了。
                      我像是被头被重殴的愣在当场。
                      这时我完全无从得知我该如何去形容这股从我身体深处泛起的暖意。我有种错觉:即使要我捨弃这条命还是我所拥有的一切,只要为了看到这张脸、听到这个声音,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我毫不犹豫地紧紧地回握住雏田碰触我的脸的那隻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宗主他是抱着什麽心情让雏田成为我的妻子,我总算明白了。那是解决什麽麻烦,而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实在太过可爱,才会导致他失手误杀了云忍的男人。
                      他一定是只想让我一个人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吧?
                      在不禁让人猜想太过恰好的时间点,我已经爱慕雏田爱的无法自拔了。


                      20楼2019-02-13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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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第十四章
                        14
                        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立刻请医生过来的,但透过窗外发现已经天黑的雏田以虚弱的声音要求我:「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叫医生也没关系的。」
                        …明天。
                        也是啊,我还有明天啊!
                        我豁然开朗。至今为止,我一直徘徊在不知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这样虚幻美好的梦境何时崩坏都不奇怪的恐惧中。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察觉到这栋房子的时间总算再度开始转动了。
                        雏田为了跟我说话试图坐起身子,但我看她摇摇晃晃无力支撑自己身体的样子,我赶紧让她躺回床上。
                        「…战争结束了吗?」
                        平躺在床上的雏田用遥望着远方的心情向我询问着。
                        「结束了喔。」
                        在她旁边正襟危坐的我回答了她。
                        「我们赢了吗?」
                        「这里并不是梦的世界,没错吧?」
                        「…嗯」
                        然后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提出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了。
                        「…鸣人君呢?」
                        我抱头苦思着,这问题逼得我头晕目眩。明明我深知告诉她这件事,她会因此受到强烈打击的,但为什麽这麽刺心的事情,却不得不由我告诉她呢?
                        「…他还活着喔。还是老样子,活力四射呢!」
                        我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我看到她如此紧张不安的样子,我终究还是毫不留情的告诉她真相。
                        「听说鸣人即将成为七代火影,而且也要跟樱结婚了。」
                        我淡定的只传达了事实。
                        雏田睁大了眼睛。
                        「…这样啊!」
                        她用相当高兴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她嘴角漾起了笑容。
                        「太好了…!鸣人君。…太好了。太好了!!」
                        痴痴重复这几个字的雏田,她笑着笑着脸就泛起红晕,泪珠一颗一颗扑簌滑落。
                        「太好了!鸣人君!!」
                        从她脸颊滴落的泪水弄湿了床单。
                        「…一点都不好!」
                        从刚才只是默默看着的我粗暴地打断了她。令人火冒三丈啊!为什麽谁都没有认真正视牺牲者的她呢?明明还活着,明明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没办法让战争的被害人—雏田得到幸福的世界是错的,大错特错的!如果我力有所及,我也想像佐助或斑一样把这个世界摧毁再重新打造一个新的世界。
                        「…这一点都不好!」
                        我说完后,我无力的垂下头。我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我却只能不甘心的握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
                        「……」
                        尴尬的沉默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雏田突然开口了。
                        「…我做梦了喔。」
                        气氛陡然一变,她彷佛是要讲个遥不可知的故事般,她的眼神因此变的飘淼恍惚。
                        「因为是梦,所以千万不要笑我喔,宁次哥哥。」
                        接近梦呓的自白,雏田开始组织言词。
                        「我在梦里跟鸣人君结婚了喔。」
                        雏田说着说着腼腆的苦笑了起来。
                        「在梦里,我一直四周环视着婚礼现场。…可是我却找不到宁次哥哥。」
                        那是。
                        「然后我跟鸣人君也生下了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喔。男孩的名字是跟宁次哥哥有关连的字所命名的,而女孩的名字则是用宁次哥哥最喜欢的花来取的。」
                        那是梦。
                        我总认为那边有些不对劲的世界。
                        但那边才是正确的吧?这里的世界不知道是那个齿**走导致荒腔走板,全部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搞砸了。
                        「…可是宁次哥哥却死了啊!」
                        雏田发出小声的惨叫后,掩面而泣。
                        她在哭。明明就没有必要为我哭的。如果是我死那就好了。
                        我紧紧的闭上双眼。
                        她的悲痛无助还残存在这个房间里。
                        我缓缓向她低头,我的额头抵在地板上,我向她土下座行礼。
                        「…请您把我当作您的所有物差使吧。」
                        我小声但坚定地说出了我的誓言。
                        我并不是什麽天才。我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无法守护好,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从我掌心上掉落。我对面临来自四面八方的批评—由于这些殒落的事物而遭受责难一事,我感到畏惧不已。所以在被指责之前我才不顾一切殚精竭力着。但当我明白我掌心上终究还是空无一物时,我终于发现我至今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我并非是什麽天才。当我发现我努力也是无用武之地时,我就无法动弹。我早就放弃思考是非对错了,所以我才在这栋房子里像亡魂般行尸走肉的活着。
                        但多亏雏田的苏醒,这栋屋子的时间再度转动了。
                        我停滞不前的时钟也总算恢复转动了。
                        「…请您把我当作您的唯一使用着。」
                        如果我还有残留一点曾经被称作天才的利用价值的话。
                        「…宁次哥哥」
                        雏田说完就双手就凭藉着棉被支持起上半身坐了起来。
                        我因为担心她太过勉强自己而再度倒下,我也跟着急急忙忙抬起头来。
                        雏田哭肿了双眼,心满意足的笑了。
                        「宁次哥哥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雏田的声音还是残留着绝望。
                        但如果我的存在能成为雏田身处在绝望深渊支撑她的一束微弱的希望之光的话。
                        即使因我遭逢此不幸,你还愿意跟我说我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的话。
                        为了呼应你的这份心意,我无论是这双眼睛还是这条性命,什麽都能奉献于你。
                        译者:下一章(宁次篇的)最终章!先让我去哭一下…


                        21楼2019-02-13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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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作者后记
                          ネジさぁ。好きだったんだよねぇ。ホント、何で死んじゃったのかなぁ…。
                          いやでも?確かにNARUTOの作中ではちゃんと良い方の死に方だと思う(様にしている)んですよね。ナルトとヒナタが結婚したのは、ネジのおかげだと思っているし、ネジの名前がNARUTOの息子の名前にも因んでいる訳ですし。そう考えるとネジの死はちゃんと後世に残るものだと捕らえるべきなんですよね。
                          …でも。
                          ネジが生きていたことによって、その後の物語が全て予定不調和になったとしても、産まれるはずの命が無くなったとしても、ネジには生きてて欲しかったなぁ。
                          たとえ本編で出番が無かったとしても、泥水を啜って生き延びるような格好悪い生き方だったとしても、やっぱり、『生きている』ってそれだけで何かしらの未来と物語がキャラクターに与えられる希望がありますからね。
                          ネジのヒナタに対する不器用でいじましい恋心をずっとニヤニヤ眺めていたかったんですよ。たとえ結ばれなかったとしても。
                          それが『推し』ってことなんでしょうね。
                          まぁ、それはさて置き、ネジが死んだことによる、『推しの死』の悲しさを表現するにはラップのリリックに乗せて歌うしかないと思ったので、歌います。
                          タイトル『推しが死んだ日』
                          分かってた
                          フラグ立ってた
                          日々思ってた
                          君死ぬってさ
                          君がいない話なんて気味の悪い話
                          夢の中で君と話し
                          口を開けばもう死にたい
                          だけど本当は幸せにしたい
                          いまさら さよなら
                          もうできないなら
                          二次創作に身を投じるよ…
                          …ネジ、何で死んじゃったんだろうなぁ…。
                          我好喜欢宁次啊…为什麽他就这麽死了呢…?
                          虽然这话让人反感,我反而认为确实在现在的火影忍者中可能死了还比较好(各式各样的意思)。不只鸣雏结婚的契机是因为宁次牵的线,连鸣人儿子的名字都跟宁次有关係。这样仔细想想,我还是感觉到宁次之死还能留给后人一些感触吧?
                          …但是。
                          即使后面的发展会因为宁次活着而产生出不和谐的变化,或是本来活着的人却因宁次活着而死去,我还是希望宁次能活着。
                          就算宁次在本篇已无登场,或是他苟延残喘、极为屈辱的活着。果然我还是认为光凭他「活着」一事就能给未来及以后的故事,以及众多角色带来希望。
                          我一直都笑嘻嘻地旁观着宁次对雏田那极为不坦率的恋心。就算两人最后没在一起,但他们还是我最推崇的cp。
                          暂时先把这些搁置在一旁。根据宁次之死,我写了一首抒发我对自己本命之死的不捨悲痛的诗,我想也只能以rap体裁的抒情诗来唱了,吟唱吧!
                          题目『本命死去之日』
                          我清楚明白着
                          已经立下了flag
                          却还是反复回想着
                          你死了
                          没有你的故事令我哀伤
                          梦裡我跟你说了话
                          若能亲口告诉你我还是希望你死
                          但是我一直都想让你幸福的
                          事已至此 再见吧
                          我已无能为力
                          我全心投入二次创作中…
                          …宁次你为什麽就这麽死了啊…


                          23楼2019-02-1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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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2-13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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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命 SIDE:N-译者后记
                              我在第一次读本文时,我坦然自首我是先草草看过一遍,直到雏田篇看完我为了重新釐清宁次的想法才把本作细细再读过一遍。因为内容实在太沉重了,沉重到日文虽说不是我的母语,但我却也被剧情所感染到不忍细细读下去。我想透过我的译文才接触本作的人,应该也有一度痛苦到无法看下去的时候吧?
                              但为何我如此推崇本作,因为它是我一直想找的作品风格。偏正剧性,如果宁次没有草率的死去,如果作者没发疯,或是责编能管的住发疯的作者,或许今天结局就不会如此让人遗憾。另外,作者形塑的宁雏二人形态立体饱满,切入点也跳脱以往同人框架。宁次多了一点人味,刻划的有血有肉,虽然本文的宁次行动乍似不是他的风格,但却又合乎常理。而她刻划的雏田也让人眼睛一亮,不禁让人深表认同,原来雏田还有这样的一面啊…不过接下来还是请大家用自己的眼睛来判断吧!但还要等我翻啦(苦笑)
                              当初读完本作为什么想翻本作?契机是因为无意间发现宁雏竟然还有人出本产粮,明明当年火影完结,逼走了一堆优秀的太太们,如流风、鸟鸟等人…本以为本坑应该会越来越冷,剩下留下的人却愿意继续努力着,激励了我。当然我也买了记念日了喔!我想:我还能为了这个cp做一些什么呢?结果就决定翻本篇了。但说实在的,能要到海鲜丼様的授权,我自己也深感吃惊。我们素不相识,她却愿意相信我把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託付给我,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如果成果能让她满意就好了…
                              不过下定决心翻译本文时,其实无论在作者提供授权、开始在lofter连载,收到本吧吧友最后下定决心将本文搬移到本文做连载,我都给自己做超级多的心理建设,才有办法踏出这一步。不过现在贴吧真的很…
                              一个优秀的译者应是能兼顾保留原意及保持译文通顺好读,但我偏偏不是一个好的译者,所以硬要我选,我选后者,除了作者希望是「中国语でもわかりやすい」(即使是中文也能轻易读懂的文章),二来考量到本文具情沉重,如果议的艰涩难懂大概就没人想看了吧?
                              不过我还是蛮不安自己有没有尽量完整传达出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呢?毕竟我是第一次译长篇小说,欠缺经验,错译、漏译真的家常便饭…虽然我自己会再校对一次,但有没有检查出来还是未知数。不过我唯一能骄傲的是有翻完真的是太好了,真的!


                              25楼2019-02-13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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