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勝狙擊]霍C同人

透過透明電梯望見二樓廚房一眾廚師已經在準備晚飯，林磊歎道，“霍府請客，不同凡響啊。”
“CELINE之前不是說，福臨天下的菜還不錯，既然請她過來，當然希望她吃的開心了。”
“CELINE說過一次那麼大把而已！”出了電梯，林磊先往酒櫃到了杯香檳，回身問道，“而且，福臨天下的老闆很難說話的。你怎麼讓他答應把整個廚房搬過來的？”
“交個朋友能有多難？”霍駿昇看了看手錶，心裡安耐不住的泛起緊張。
“也是，在澳門，昇哥你開到口，又的確是沒幾個人會不給面子的。”林磊捏著香檳杯，覷了眼霍駿昇，自己小聲嘀咕道，“除了我們丘月華小姐而已。”
“叮咚”門鈴聲響，霍駿昇猛地裡起身往玄關走，卻聽傭人蓮姐的聲音道，“小姐，回來了？”
方才跳的太快的心，驟的一涼，竟帶出幾分痛。
霍曦昕拐過玄關，意外見到daddy站在門廳內迎著自己，方要扯起一個燦爛的笑，就聽霍駿昇說，“今天家裡請客，你先回房吧。”
笑還未成形，淚已快溢出，霍曦昕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下頭，轉向林磊作別道，“uncle stone，我，我先上樓了。”
林磊最怕夾在這對父女之間，不尷不尬的哦了兩聲作罷，逃似的先回了客廳，趕緊喝兩口酒壓驚。
門鈴再響時，來的依舊不是被期待的人。
很準時，7點整，CELINE的秘書Susan捧著生果籃站在霍駿昇面前。

“霍先生，林先生，不好意思，蔣太臨時有事回了香港，今晚恐怕不能赴約了。蔣太託我送個生果籃過來，跟霍先生，林先生說句抱歉。”
晚飯沒有吃。或者只是他沒有吃，stone吃了？還是其實兩個人一起吃了？他不記得了。
書房昏暗的燈光中飄著Louixs亂七八糟的煙，正像霍駿昇現在的心境，縹緲而雜亂。
為什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為什麼走著走著，就走散了？霍駿昇曾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握在手裡珍之慎之的幸福，突然如煙霧消散，越想握緊越留不下一丁點兒痕跡。追得心也碎了，發也白了，人也老了，還是追不到那虛無縹緲的影。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CELINE，快三十年了，還要我等多久？還能等多久？
看著手中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張她的照片，霍駿昇無聲問道，一頓飯而已，CELINE？我已經不敢逼你。你知道的，依著我的性格，我做得出的。只有對你，我不願意，也不忍心。可是，CELINE，一頓飯而已，一個月，只請你來家裡吃一頓飯而已。你一定要和我劃清界限到這個地步麼？
心，疼的發狠，恨不得把眼前的照片，連同那照片中的人，一起撕碎了吞下去。這樣她就再也不會跑，再也不會逃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霍駿昇閉目努力平息著雜亂的氣息，按下接聽，聲音一如往常，“喂？”
“昇！”
再沒有想到她會打來，霍駿昇把手機拿到眼前確認，通話人—CELINE，“CELINE？”
“昇啊，不好意思啊，臨時有些事，傍晚就回來香港了，辜負你一番安排，真是不好意思。”
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安撫人心的寧和，片刻前一切的不甘與苦悶瞬間散盡，霍駿昇在電話這邊無聲笑著自己年紀一大把，半點兒出息也沒有，心中歎息，嘴上卻回道，“和我還這麼客氣。沒什麼，這次沒吃成，下次有機會，補給你。”
“好！”稍頓了頓，才又道，“夜了，不打擾你了。晚安。”
“額，CELINE？”
“還有什麼事？”
“明天董事局例會，你......”
“我會到！”
霍駿昇不自持的笑了，“好，那，明天見！”
電話對頭的聲音更輕了幾分，“明天見！”

丘月華正燙好四隻茶杯，納茶間，隨意向霍曦昕問道，“聽stone說，你master畢業回來，想進駿娛幫你daddy，是不是？”
“是。”
年輕人藏不住太多心思，一點點渴望，一點點忐忑，甚至那不止一點點的敵意，都清晰的讓人一眼望透。這孩子還如此簡單，丘月華心中笑嘆，神色不覺柔和了幾分，轉向霍駿昇問道，“駿娛應該有不少職位適合阿昕啊，不如給她一個機會，試一試？”
菜品未分盤，霍駿昇正為丘月華布菜，聞言稍停了停，就聽對面林磊附和道，“就是啊，CELINE說的對。阿dawn是你女兒，來自家公司幫手，很應該啊。”
親手泡製的毛峰，遞一盞給霍駿昇，一併說道，“阿昕在外面當然也找得到其他工作，但就不會有在你身邊那麼容易發揮的淋漓盡致。”丘月華溫煦的眼神在霍曦昕身上略停，轉回向霍駿昇勸道，“留在身邊，你自己也好親自提點。”
接過還有些微燙的茶盞，看了丘月華一瞬，拒絕的話怎麼也出不了口，霍駿昇壓下一聲嘆，無奈應道，“好！”
終於得到霍駿昇允許可以留在駿娛的霍曦昕一時難耐歡欣，“多謝daddy，我一定不會讓daddy你失望的。”
“果然還是CELINE開到口最有效！”
林磊一句隨意的調侃，似刀鋒瞬間削平了霍曦昕方起的一陣愉悅，徒留心中一片無望的空。
細品香茗的霍駿昇向突然怔愣住的女兒看了一眼，接著林磊的話道，“不錯，你應該多謝aunty才對。”
“多謝蔣aunty。”霍曦昕乖順的道謝，卻挑釁似的咬重了那個“蔣”字。父親一瞬驟變的臉色，清晰地，讓她莫名的一陣痛快；而那眼神中逐漸深重的冰冷，卻又激起層不爭氣的惶恐。
這父女瞬息間波譎雲詭的氣氛，看的在旁兩人心下深嘆。
丘月華將泡好的茶遞向對面的林磊和霍曦昕，藉機道，“叫我CELINE就好了。”
僵硬的接過茶盞，霍曦昕敗陣般說，“多謝CELINE。”
用餐過後，丘月華就要回港，霍駿昇不能強留，只得將人送到停機坪。
看著直升機螺旋槳緩緩的轉起，耳邊充斥著嗡嗡的機械聲，霍駿昇無奈道，“這麼久沒見，也沒有時間真正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把手袋交給Susan，讓她先登機，丘月華回身望住霍駿昇，“你該好好聊一聊的，是阿昕。”稍頓了頓，似有絲猶豫，最終還是勸道，“女兒是你自己的，你難道想你們父女之間一直像現在這樣？”見霍駿昇不應，丘月華又說，“你難道看不出，阿昕她其實很崇拜你，她......”
“我們呢？”
被問的一愣，丘月華未及反應，便聽霍駿昇接著問，“CELINE，我們之間，難道就要一直像現在這樣？”轉身躲開他的注視，卻逃不開他的聲音，“還是你看不出，我對你......”
霍駿昇一再逼近，幾乎就要碰到她，拉住她，卻被她一眼望來，放棄了所有的強硬。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現在各自是什麼身份。”丘月華斂息垂目，不敢再看他的眼神，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再說不出違心的拒絕，視線中是他燙的筆直的褲線，乾脆利落，左右不侵，一如他們該有的關係，“我們之間，要說的早就說完了，沒什麼可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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