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韶华流光,
越三载暗殇。
若道初见已相忘,
夜阑墨迹浅晕似秋凉。
思离散无常,
谁低吟清唱。
犹记星稀月清朗,
往昔花谢花开听水飏。
——南歌子·临别
【引】
如果有天我们不在一起了……
……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以前,我们都用类似这样的话互相承诺过的吧。现在都忘了。或者说……即使没有忘,也没什么意义了。
三年其实不算长,只是想要遗忘的话,需要很久。
【一】
TO几乎是三年来,这些同学里唯一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你。
我的孤僻,我的敏感,我的脆弱,我的任性。你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你带着宠溺的笑容一直看着我,笑容里是日升月沉的安静和纯净的温柔。
难过的时候,不管是几点你都接我的电话,你沉默地听我哭听我说,你一言不发地陪我承担着年少岁月里被无限放大蒸腾的悲伤。很多时候我哭完了就直接挂掉电话,你比任何人都理解我,所以你不会追问。你知道我第二天一定会讲给你。
空闲的时候,你会拉着我出去玩,你知道我这样的人没有你拽着就死都想不到要出去转转。你带我帮你挑宠物,带我去小吃店买东西边吃边聊天,有时就算没什么事情做,你就陪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夕阳缓慢地洒在你的脸上,我没有告诉过你那时你特别漂亮。
你会在我通宵写信给网友的时候,上课偷偷写歌词的时候,晚上打电话跟你聊天的时候借给我作业抄,我知道你的目的很简单,你理解我,你知道现在这些学业上的事情对我来说早就没有希望,你只想尽你所能,哪怕给我一个快乐的表象。
你会在电话里叫我“亲爱的”,直到有次是我妈接的电话……你第二天说以后打死都不这么叫我,可是没多久你还是习惯性地打电话给我“亲爱的你明天出来玩好伐?”
亲爱的,毕业之后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同学聚会,可是一贯对集体活动冷淡的我再也没有你叫我出去的时候那种兴致。
亲爱的,你一定会再遇到更多的朋友,你这么善良的孩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亲爱的……其实,你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知道的,没过多久你就要出国,去往你一直喜欢的澳大利亚。
这座城市留不住你,我也一样。你不属于这里,自然也不属于我。
所以请你照顾好自己,这些回忆,足够我珍存。
【二】
TO直到现在还感谢跟愧疚的你。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终究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应该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知道了。
就像我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跟你说那句话。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想说的不过是这些而已。
那时候是周六的补课班,班次和平时不一样,代课老师和同学也是完全陌生的。排座位的时候,你是我的同桌。
对你的第一印象,其实也是全部印象只剩下当时你线条利落的侧脸。
补课班永远都是拿来偷着写作业的,下午一共三节课,我半开玩笑地对你说:“诶,我写作业呢,可能过会儿还写点文章,你帮我看着老师好不?”
当时根本没有指望你会答应,预料中的答复应该是带着戏谑的“靠,凭什么,我也要写呢!”
意料之外的是你说的话:“好,没问题的,你放心。”
你没有看向我,可是你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成为我初中三年关于“安定”的最好影像。
我只记得那天下午是我写作业写得格外踏实。每次老师来的时候都是你提前碰一下我的手腕。我只记得最后你看我写得很慢就拿过一张报纸帮我写,我有点慌乱地看向你,你微笑了下说没什么。我只记得,那是我初中唯一一次在补课班上就完成了所有作业。可是你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放学的时候我慢慢收拾着书包,其实是真的很想问问你的名字和班级,甚至只是想道声谢。可是我这样习惯了沉默的女生总是觉得跟男生这样说话会有“搭讪”的嫌疑。
越三载暗殇。
若道初见已相忘,
夜阑墨迹浅晕似秋凉。
思离散无常,
谁低吟清唱。
犹记星稀月清朗,
往昔花谢花开听水飏。
——南歌子·临别
【引】
如果有天我们不在一起了……
……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以前,我们都用类似这样的话互相承诺过的吧。现在都忘了。或者说……即使没有忘,也没什么意义了。
三年其实不算长,只是想要遗忘的话,需要很久。
【一】
TO几乎是三年来,这些同学里唯一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你。
我的孤僻,我的敏感,我的脆弱,我的任性。你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你带着宠溺的笑容一直看着我,笑容里是日升月沉的安静和纯净的温柔。
难过的时候,不管是几点你都接我的电话,你沉默地听我哭听我说,你一言不发地陪我承担着年少岁月里被无限放大蒸腾的悲伤。很多时候我哭完了就直接挂掉电话,你比任何人都理解我,所以你不会追问。你知道我第二天一定会讲给你。
空闲的时候,你会拉着我出去玩,你知道我这样的人没有你拽着就死都想不到要出去转转。你带我帮你挑宠物,带我去小吃店买东西边吃边聊天,有时就算没什么事情做,你就陪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夕阳缓慢地洒在你的脸上,我没有告诉过你那时你特别漂亮。
你会在我通宵写信给网友的时候,上课偷偷写歌词的时候,晚上打电话跟你聊天的时候借给我作业抄,我知道你的目的很简单,你理解我,你知道现在这些学业上的事情对我来说早就没有希望,你只想尽你所能,哪怕给我一个快乐的表象。
你会在电话里叫我“亲爱的”,直到有次是我妈接的电话……你第二天说以后打死都不这么叫我,可是没多久你还是习惯性地打电话给我“亲爱的你明天出来玩好伐?”
亲爱的,毕业之后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同学聚会,可是一贯对集体活动冷淡的我再也没有你叫我出去的时候那种兴致。
亲爱的,你一定会再遇到更多的朋友,你这么善良的孩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亲爱的……其实,你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知道的,没过多久你就要出国,去往你一直喜欢的澳大利亚。
这座城市留不住你,我也一样。你不属于这里,自然也不属于我。
所以请你照顾好自己,这些回忆,足够我珍存。
【二】
TO直到现在还感谢跟愧疚的你。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终究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应该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知道了。
就像我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跟你说那句话。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想说的不过是这些而已。
那时候是周六的补课班,班次和平时不一样,代课老师和同学也是完全陌生的。排座位的时候,你是我的同桌。
对你的第一印象,其实也是全部印象只剩下当时你线条利落的侧脸。
补课班永远都是拿来偷着写作业的,下午一共三节课,我半开玩笑地对你说:“诶,我写作业呢,可能过会儿还写点文章,你帮我看着老师好不?”
当时根本没有指望你会答应,预料中的答复应该是带着戏谑的“靠,凭什么,我也要写呢!”
意料之外的是你说的话:“好,没问题的,你放心。”
你没有看向我,可是你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成为我初中三年关于“安定”的最好影像。
我只记得那天下午是我写作业写得格外踏实。每次老师来的时候都是你提前碰一下我的手腕。我只记得最后你看我写得很慢就拿过一张报纸帮我写,我有点慌乱地看向你,你微笑了下说没什么。我只记得,那是我初中唯一一次在补课班上就完成了所有作业。可是你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放学的时候我慢慢收拾着书包,其实是真的很想问问你的名字和班级,甚至只是想道声谢。可是我这样习惯了沉默的女生总是觉得跟男生这样说话会有“搭讪”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