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打扰，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抖了一下，他向讲台上瞥一眼，老师还在低头念着考卷上文字段落长长的，让人没有读下去欲望的大题。
他放下手中的笔低头往桌兜里面看，屏幕还亮着，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小声地读了一遍，正在试卷上涂画的同桌扭过头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疑惑。
他笑着摇头说了句骚扰短信，就被准备点人回答的老师逮了个正着。
“方青杰，别只和容俞分享思路，来，上台讲。”
同桌小声地说了句抱歉，他耸肩表示无所谓，站起身瞥了一眼自己答题卡上的字迹就大步走上讲台开始默背誊抄过程。
叫做容俞的同桌靠后躺了躺椅背，斜过去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男孩子的抽屉。时间过去，屏幕有些暗，但这并不影响他一遍而过的浏览。在彻底暗下去之前，他模仿着同桌刚刚的语调读了一遍内容。
方青杰再坐下来的时候，容俞还在考卷上涂鸦，他用的是自动笔，大概是为了老师收上去看更改情况的时候还可以留个比较整洁的卷面。
容俞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男生中少有的白，这使得被压在手臂下面的红色的笔迹更显眼。方青杰撞了撞容俞的肩膀，容俞猛地转过头来看他，表情恼怒。
“你干嘛？”
向来大大咧咧的方青杰突然想起，容俞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因为刚被点过名，不好意思开口。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连声道歉。
“你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陈奕呈都没做出来诶。”
容俞抿嘴没有回答，挪开了压在考卷上的手臂。和他白皙皮肤一样在班级男生里面出众又漂亮的字，在答题卡上列好了思路和答案，被老师判了一个大大的满分。
从分班被安排成同桌到现在两个月，方青杰和自己这位肤白字美的同桌说的话比高一刚入学时同桌说的一周的话还少。他顶天了只知道容俞比他的成绩稍差一点，并且和他一样是语文老师的眼中钉。
不过今天似乎多了一点不一样。
比如他在跟着容俞的步骤过思路的时候，就听见小小的疑问声。
“很多女生和你表白么？”
“怎么，我不值得很多女生表白？”
方青杰挑起眉毛对容俞笑着，他做起这种动作来带着让人喜欢的一股淘气劲儿。他的眼睛盛了一点落在身上的阳光，显得亮晶晶的，亮到容俞下意识地撇过头去不承受。
他以为容俞不认同，倒也没有挫败，只感觉桌兜里的手机又抖了，他意外觉得烦，用手压了压眉头。
他打了一句。
_对不起。
似乎这之后他和容俞又开始没有话聊，他依旧是那个左右逢源的体育委员，容俞也依旧是那个透明得不得了的同桌。
“你……有没有带外套？”
做习题册的手一滞，方青杰拿起被容俞掷到页面上的纸团，眼底压住隐秘的情绪。
南方的十一月，尤其是临海城市的十一月，其实不是很冷。班上绝大部分人穿着夏季短袖，不算厚实的校服外套被父母嘱咐拿来抵挡早晨的冷意，他看一眼容俞，比之他显得娇小的容俞缩在座位上，下巴抵在桌子的一边，已经套了一件外套的身子微微发抖，短短的头发遮不住他有些发白的脸色。
方青杰正要询问，就听到前桌咳嗽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抱怨声“这什么鬼天气……害得我感冒了，班级里居然还开风扇，冷都冷死了……真的是……”
他把桌兜里的校服外套拿了出来，披在容俞的身上。然后迅速地转头低下做自己的练习。
方青杰做了一个梦。他不知道这个梦的起因是什么，大概是他和陈奕呈讲起容俞时，陈奕呈讶异得不得了的表情和言语。
“容俞？”陈奕呈的表情很意外，“那个不是之前一班有名的长得贼漂亮的阴郁男么？我觉得他……”
方青杰知道这件事，可又觉得容俞似乎没那么阴郁。他反驳了陈奕呈，几乎是毫不犹豫：“容俞也会笑。”
“对你么？”陈奕呈笑得暧昧，而他不置可否。
容俞好像对他笑过。
男孩白皙干净的脸上，并不那么粉嫩的嘴唇时常抿起来，就那么一次，两边都翘起了弧度。连眼睛也弯着，带着一点湿润又露出一些星光。
容俞的确对他笑过，只有一瞬而已。
“可是他很奇怪，我夸他白，夸他笑起来好看，长相干净，他反而越生气，不过也是，男生都不喜欢听这种话吧。”
陈奕呈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知道一个传言么？”
他疑惑：“什么？”
“容俞被强奸过，男的。”
这句话似乎延伸到了梦里，他梦见那个对他笑的男生，身上也是披着那样一件校服外套，一步一步，扶着墙向楼梯上走上去。他似乎没有哭，脸部的表情一直在变，想挑出那样一个笑容，又十分困难。他裸露出来的双腿带着些许淤青，却不影响那惊人心动的笔直与白皙，令人的龌龊心思萌芽，即使在梦里，方青杰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的部分骨肉在蠕动，随着容俞一步一步地踏上阶梯，微晃的衣摆弥彰欲盖，少年对梦中尤物的猥亵心理更重。
可这算是什么尤物，方青杰心里恐慌，却又想着发泄下去。
短促又连绵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梦，他没有伸手去拿手机，只是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想让自己继续梦下去。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抖了一下，他向讲台上瞥一眼，老师还在低头念着考卷上文字段落长长的，让人没有读下去欲望的大题。
他放下手中的笔低头往桌兜里面看，屏幕还亮着，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小声地读了一遍，正在试卷上涂画的同桌扭过头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疑惑。
他笑着摇头说了句骚扰短信，就被准备点人回答的老师逮了个正着。
“方青杰，别只和容俞分享思路，来，上台讲。”
同桌小声地说了句抱歉，他耸肩表示无所谓，站起身瞥了一眼自己答题卡上的字迹就大步走上讲台开始默背誊抄过程。
叫做容俞的同桌靠后躺了躺椅背，斜过去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男孩子的抽屉。时间过去，屏幕有些暗，但这并不影响他一遍而过的浏览。在彻底暗下去之前，他模仿着同桌刚刚的语调读了一遍内容。
方青杰再坐下来的时候，容俞还在考卷上涂鸦，他用的是自动笔，大概是为了老师收上去看更改情况的时候还可以留个比较整洁的卷面。
容俞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男生中少有的白，这使得被压在手臂下面的红色的笔迹更显眼。方青杰撞了撞容俞的肩膀，容俞猛地转过头来看他，表情恼怒。
“你干嘛？”
向来大大咧咧的方青杰突然想起，容俞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因为刚被点过名，不好意思开口。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连声道歉。
“你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陈奕呈都没做出来诶。”
容俞抿嘴没有回答，挪开了压在考卷上的手臂。和他白皙皮肤一样在班级男生里面出众又漂亮的字，在答题卡上列好了思路和答案，被老师判了一个大大的满分。
从分班被安排成同桌到现在两个月，方青杰和自己这位肤白字美的同桌说的话比高一刚入学时同桌说的一周的话还少。他顶天了只知道容俞比他的成绩稍差一点，并且和他一样是语文老师的眼中钉。
不过今天似乎多了一点不一样。
比如他在跟着容俞的步骤过思路的时候，就听见小小的疑问声。
“很多女生和你表白么？”
“怎么，我不值得很多女生表白？”
方青杰挑起眉毛对容俞笑着，他做起这种动作来带着让人喜欢的一股淘气劲儿。他的眼睛盛了一点落在身上的阳光，显得亮晶晶的，亮到容俞下意识地撇过头去不承受。
他以为容俞不认同，倒也没有挫败，只感觉桌兜里的手机又抖了，他意外觉得烦，用手压了压眉头。
他打了一句。
_对不起。
似乎这之后他和容俞又开始没有话聊，他依旧是那个左右逢源的体育委员，容俞也依旧是那个透明得不得了的同桌。
“你……有没有带外套？”
做习题册的手一滞，方青杰拿起被容俞掷到页面上的纸团，眼底压住隐秘的情绪。
南方的十一月，尤其是临海城市的十一月，其实不是很冷。班上绝大部分人穿着夏季短袖，不算厚实的校服外套被父母嘱咐拿来抵挡早晨的冷意，他看一眼容俞，比之他显得娇小的容俞缩在座位上，下巴抵在桌子的一边，已经套了一件外套的身子微微发抖，短短的头发遮不住他有些发白的脸色。
方青杰正要询问，就听到前桌咳嗽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抱怨声“这什么鬼天气……害得我感冒了，班级里居然还开风扇，冷都冷死了……真的是……”
他把桌兜里的校服外套拿了出来，披在容俞的身上。然后迅速地转头低下做自己的练习。
方青杰做了一个梦。他不知道这个梦的起因是什么，大概是他和陈奕呈讲起容俞时，陈奕呈讶异得不得了的表情和言语。
“容俞？”陈奕呈的表情很意外，“那个不是之前一班有名的长得贼漂亮的阴郁男么？我觉得他……”
方青杰知道这件事，可又觉得容俞似乎没那么阴郁。他反驳了陈奕呈，几乎是毫不犹豫：“容俞也会笑。”
“对你么？”陈奕呈笑得暧昧，而他不置可否。
容俞好像对他笑过。
男孩白皙干净的脸上，并不那么粉嫩的嘴唇时常抿起来，就那么一次，两边都翘起了弧度。连眼睛也弯着，带着一点湿润又露出一些星光。
容俞的确对他笑过，只有一瞬而已。
“可是他很奇怪，我夸他白，夸他笑起来好看，长相干净，他反而越生气，不过也是，男生都不喜欢听这种话吧。”
陈奕呈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知道一个传言么？”
他疑惑：“什么？”
“容俞被强奸过，男的。”
这句话似乎延伸到了梦里，他梦见那个对他笑的男生，身上也是披着那样一件校服外套，一步一步，扶着墙向楼梯上走上去。他似乎没有哭，脸部的表情一直在变，想挑出那样一个笑容，又十分困难。他裸露出来的双腿带着些许淤青，却不影响那惊人心动的笔直与白皙，令人的龌龊心思萌芽，即使在梦里，方青杰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的部分骨肉在蠕动，随着容俞一步一步地踏上阶梯，微晃的衣摆弥彰欲盖，少年对梦中尤物的猥亵心理更重。
可这算是什么尤物，方青杰心里恐慌，却又想着发泄下去。
短促又连绵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梦，他没有伸手去拿手机，只是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想让自己继续梦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