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便是如此,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举手投足皆合礼制。他睿智,却也沉着,不过三两句话便将这局势摊开铺陈在眼前,省去了那些无谓的口舌与挣扎。余容出身户部,邗江的帐平的可谓是半分端倪也无,盐场账册错综复杂,从中做上些许手脚,以他的能力,常人想来也难能发觉。不急不慌地再敬盏酒,云淡风轻地道上一句。】
:前些时日伪码一案提交了账册上来,博尔君大人也知,我对查账一事一窍不通,加之溃堤一事繁琐,这账册至今尚未复核——便有劳博尔君大人,抽闲时再仔细核对一番,可有纰漏之处。
【他目光所及,是沉渊的怏怏不乐,相识数载,我原以为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交心的,如今这般模样,倒甚是少见。他一声家里手,便知这场博弈已然有了结果,纵使他二人百般不愿,然这场交换对三人仍是有益无害,至少当下如此。】
:这是自然,觉禅大人出身工部,此事交由他方能安心。
【闻他搁盏,偏首一笑,他二人性子相差甚远,倒不知是如何交好的。一时兴起,添问他一句。】
:不知觉禅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