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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爱新觉罗先煦、博尔君将离、觉禅临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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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先煦邀将离、临潜二人相聚,因手握把柄,顺利将二人收为己用。并将此案账本交由将离,让其代为平账,以从中谋取私利。(爱新觉罗先煦、博尔君将离、觉禅临潜)


IP属地:贵州1楼2019-05-01 12:10回复
    【窗外有一株垂柳,清风动,树影婆娑,投影于茶盏,宛若萍藻。有人来报,道是博尔君大人已抵扬州,觉禅大人出城相迎。端茶盏,徐徐撇开茶沫,未急着品,先同人道了声。】
    :不急,待他们好生叙叙。
    【微顿,茶汤入喉,余味未消,又添笑复续了句。】
    :教人先备上酒菜,待会儿该为博尔君大人接风洗洗尘了。
    【心中杂乱无章,面上也就愈发沉静,直至酒菜备齐,依旧拿不定主意。我自也深知,若今日踏出这一步,来日便无退缩的可能。然皆是来这世上走上一遭,我又有何不如人处,凭什么偏要被淹没于洪流之中,就连身边挚友,也会弃我而去。念及此,终是坐于案前,静待人至。】
    【甫闻屋外脚步声近,坐正了身,斟上三杯酒,再将众人屏退,待人入目,笑对了声。】
    :听闻你今日抵扬州,便备了些酒菜为你接风,还未尝与你二人共饮过,今日可得尽兴而归。


    IP属地:贵州2楼2019-05-1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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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细细品了品这幕戏,活像棒打鸳鸯


      IP属地:江苏3楼2019-05-11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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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扬秋深,广陵清曲不留人。不留人,烟雨江南,无心欹枕。试问智愚如何分,都做平山堂下尘。堂下尘,复还争甚?俱是黄昏。】
        【阖该余容拂袖将歇,岂料一宴前陈,退之晚矣。承王相邀,不知其意,怕终非虚文。我与他本共事已近月余,纵有少许微词,仍以友待之。只当日决堤讯息传至府衙,方觉鹤归华表,试探之下前情难存,以致我寝食难安。青柳朱门下,那一声屏退众人,便教我知酒是好酒——宴,绝非好宴。】
        :离侍郎非善饮者,沉渊可代之,敬郡王爷一盏。
        【这“尽兴而归”颇有些讽刺意味,观承王眉宇之间仍蕴笑意,暗添三分警觉。若是当真不慎走漏风声,也本该我一人来担才是。承王设宴,只怕意在余容。】


        IP属地:江苏4楼2019-05-11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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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景似曾相识,在户部衙署之中。】
          【我不大喜欢这些阿哥爷们屏退下人,那意味着我听到的,看到的,可能是我不愿意听不愿意看,又因为身份所限不得不听,不得不看的。但是我又抱着一点菲薄的希望,与承王周游数载,不至如此。】
          :承王盛情,却之不恭。
          【按住沉渊欲取自己面前酒杯的手,目光算得上逾矩的对上他,轻笑一声。】
          :我也曾有与承王爷天南海北同行过的福分,这杯酒若承王爷要赏,自然没有沉渊代劳的道理。
          【这是试探,堂而皇之的试探。】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14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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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落座,有清风扑面,带着些许仲秋的霜寒。灯罩里烛火微漾,映得那盏佳酿好似也暗潮涌动。闻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眼底笑复添了些许。如今信件在手,他二人再如何留心谨慎,也皆是徒劳,索性便将这场好戏看下去,直至博尔君一句却之不恭入耳,方端了酒盏,敬二人一杯。】
            :好在这酒不算烈,博尔君大人当该能饮才是。只是二人大人当真是高情厚谊——
            【语微顿,天南海北同过行的情谊,是,我原也顾忌着二人于我或多或少的情谊,可惜的是,当下所有的情谊皆不值一提,便连那所谓的莫逆之交,也要在这暗潮中寻求庇护之所,我又何尝不能将人拖入这泥沼之中,前数可尚还未定。酒汤入喉,一扫方才的郁结,抬眼去,又是方才那般的笑意盈盈,复娓娓续道。】
            :就连觉禅大人离京少许时日,也要互通信件,真是令怀观佩服。


            IP属地:贵州6楼2019-05-14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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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算了。】
              【腕上一搭,不过是示意的力道,又重逾千钧。三人之间,诚然是承王独坐高台,一场阳谋算尽。而我与余容之间,焉是完全风息波止?只我与他的角力,是不显山露水的,且总有一个人先退让一步的——再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
              【目光转向余容,那杯中玉醅并非甚么解忧物事,反而更可能是使人肝肠寸断的鸩毒。我懂得,他又怎可能不懂得。僵持便失去了意义,只得怏怏收了手,转求面前另一盏黄汤,静默地陪饮一杯。】
              :朋友不难,而知己少有。
              【惯来不爱矫饰神情,故而此刻微讽,反现笑容。既是嘲他竟然选我同余容下手,何其可悲;又嘲自己整整五年看不清一人真面目,何其愚钝。我道是哪里出了纰漏,只怕打从南下维扬之前,他早已对我心存戒备。】
              :不比郡王爷观人于微、兼之手眼通天,沉渊自叹弗如。


              IP属地:江苏7楼2019-05-15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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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果然落在他手中。】
                【高悬已久的心在此刻终于落地,还好,不是最坏的打算,竟有些如释重负。他既然设宴邀请我二人,个中含义已足够清晰,既不是公事公办,便是存了私心。伸手端起那杯酒,笑意更深三分,恭恭敬敬的谢了,抬手饮尽。】
                :谢承王爷赐酒。奴才与沉渊自入仕以来相交莫逆,有些信件往来并不新鲜,不晓得是哪一封错寄王爷处,下次长个记性。
                【便是九分相信,也要眼见为实,若是他虚词假赚,后头做下什么,才是落实了把柄。已然踏错一步,岂能再错第二步。】
                :若后头有信件往承王爷处去,奴才也好先分清两处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16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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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眸,将他二人细微的动作瞧在眼里,沉渊性子不同余容,惯是要急躁些许,他如此反应,倒在我意料之中。想来若非尊卑有别,他的反应当不止于此。一声暗讽,又一声试探,却也不愠不恼,如今为我独掌二人前路,他再如何不甘,也只得于我俯首。再添琼浆,方缓缓应道。】
                  :觉禅大人说笑了,谈不上手眼通天,不过都是碰巧罢了。偏生有一把好剑落到手中来,你说当不当用?
                  【一声奴才甚是刺耳,我同他相识数载,便是在初识时,也未尝闻他这般自称。神情一时微漾,不过片刻又一切如常。他几声询问,皆是光明正大的试探,未直接回复,只轻笑两声,道。】
                  :二位大人出身工、户,想来对这溃堤赈灾之事当该熟稔——这邗江溃堤,是因年久失修罢?怀观诠才末学,总怕自己判断有误,还望二位大人不吝赐教。


                  IP属地:贵州11楼2019-05-16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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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穷匕见。】
                    【既然筹码已经放上来,下一步便是有所取舍。我与沉渊前途皆坦荡,即便邗江县之事真相大白,最多不过削职为民,该要不了人命。不过大丈夫生来万里风云三尺剑,死后青史之上有我令名,尚且不值得,在此沉沦。】
                    :承王爷明见万里,自然说的一点不错。邗江县决堤诸事繁杂,只怕耽误了王爷身上的正经差事,若有什么奴才能效劳的地方,愿为您分忧。
                    【至此,目光轻轻落在沉渊身上,打从决口之后,沉渊诸般言行皆透出急躁来,如今形式比人强,既不得不低头,便不能在承王处落下不快。】
                    :沉渊熟谙河情,堵口筑堤之事,还应行家里手操持,承王爷意下如何?
                    【这是交换,当面锣对面鼓的交换。邗江之事必须彻底封死,以防再有他人看出端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16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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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先行敲打一番,又绕回邗江溃堤一事上来,意指何处昭然若揭。余容反应机敏,答应得也这样快,我断无驳他的可能。而实际上,我意欲再呛两声的话语也被迫收住——一把好剑?只怕也是把双刃剑,不知承王的手又可能驾驭淬毒的锋,由它剑指天下,又或是自食恶果。】
                      【从来最可怕的不是鹰视狼顾,而是鸱目虎吻。承王先前从未将野心昭示人前,骤然显露爪牙,岂是易与。掠美市恩,手段万千,他偏选裹挟。其后用意,怎会是了结一桩溃堤、在万岁爷跟前做桩功绩那样简单?但应上余容视线,我了无退路,一时也心头苦闷。先前余容与齐王共事,此事我知而承王不知——于齐承二王间斡旋,余容比我难上千百倍。】
                      【这也是为何,分明各有得失,我能全然信任余容,却不可信承王。怕自己出言又要坏事,并不回应。复饮尽一盏酒,瓷杯落定,琅然有声。】


                      IP属地:江苏13楼2019-05-17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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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容便是如此,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举手投足皆合礼制。他睿智,却也沉着,不过三两句话便将这局势摊开铺陈在眼前,省去了那些无谓的口舌与挣扎。余容出身户部,邗江的帐平的可谓是半分端倪也无,盐场账册错综复杂,从中做上些许手脚,以他的能力,常人想来也难能发觉。不急不慌地再敬盏酒,云淡风轻地道上一句。】
                        :前些时日伪码一案提交了账册上来,博尔君大人也知,我对查账一事一窍不通,加之溃堤一事繁琐,这账册至今尚未复核——便有劳博尔君大人,抽闲时再仔细核对一番,可有纰漏之处。
                        【他目光所及,是沉渊的怏怏不乐,相识数载,我原以为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交心的,如今这般模样,倒甚是少见。他一声家里手,便知这场博弈已然有了结果,纵使他二人百般不愿,然这场交换对三人仍是有益无害,至少当下如此。】
                        :这是自然,觉禅大人出身工部,此事交由他方能安心。
                        【闻他搁盏,偏首一笑,他二人性子相差甚远,倒不知是如何交好的。一时兴起,添问他一句。】
                        :不知觉禅大人意下如何?


                        IP属地:贵州14楼2019-05-17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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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果然好一场鸿门宴。说到底,这狮子大开口的条件是伪码案的账簿。本来就难查,要是余容真的在其中修改一二,断然不会有人看得出。深吸一口气,方平定下心气来。我心高气傲,余容何尝不是。但若我此刻执意相较,便是有负他先前诸般嘱托。再不虞,也得忍。只我想扬州的风光,这辈子是再无闲心去看了。目若带寒光,最终也牵扯出个讥诮笑容。】
                          :扬子江汛情至此,还容臣有“治不成”的余地?
                          【扬子江逼得我无退路,而承王亦是逼得我无退路。若我想上前,只能走承王脚下的道儿,这是何等算计!我不清楚承王这个局布了多久,又牵连多广。只知此事一日不发,我们还一日看不清他其后野心,倒不如痛痛快快了结来得舒坦。料想今年,我合该是命犯太岁了。将那酒杯倒扣于桌面——】
                          :郡王爷自有高断啊。


                          IP属地:江苏15楼2019-05-1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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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账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虽说盐场的账目复杂,或许要多耗费些心力,然而归根到底,都是四柱清册,司空见惯的东西。】
                            :奴才领命。只是不知近两年,扬州盐场的经营状况如何?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提起盐场的账目,若非想从中分一杯羹,便是早已插手,如今图个抹平痕迹。故而这账目该往多里做还是少里走,只看他的意思。沉渊到底压住了郁怒,好歹维持住面上的敬意。想要算计别人容易,可回头想一辈子不被人算计,就太难了,进退得失,不过一念之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5-17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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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般场面我在心底排练了许久,便是连最糟糕的情形都考虑到了,虽听出他话中讥讽,但总归尚在掌控之内。自有高断,眉目间的讥笑一闪而过,我原也只想做个闲散王爷,然时势如此,又叫人如何不随波逐流了去,若说高断,我的手足,个个不知比我高明了多少去。】
                              :那便有劳觉禅大人费心了。
                              【一声暗讽争些脱口而出,终究是忍住了一时的意气,若非当日他二人所酿恶果,又如何遭我胁迫至此,如今倒好似极其无辜了。然此事既已成定局,我也无须再过多计较,只应余容一句。】
                              :我观了眼账册,同我前些时日了解的情况相比,这盐场经营好似远不及此,此案兹事体大,还请博尔君大人多加留意才是。


                              IP属地:贵州17楼2019-05-17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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