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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弧了,把爱情弧没了,我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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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6-10 00:10回复
    十二年冬,暌违三载的京师与旧岁并无二致。
    隆冬腊月,四面覆雪,红纸包的炮竹一飞三丈高,炸的屋檐、地面尽是碎红屑。抱着蓁儿去西海看日出,滟滟水色中,能看霞光万里。
    不期而遇、措手不及。
    什刹海在今冬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将他一年忧思藏于水下。太阳却说,藏不住的,自欺欺人罢了。待日上三竿,冰上裂出一道道细纹,咔嚓咔嚓碎成了一片片的冰,在水面浮浮沉沉后消融干净。
    不见面就好了,早晚会忘记的不是吗?
    不是,忘不掉。她就是太阳,日悬当空,无处可避、逃无可逃。
    “雪后看西山,山尖尖上落了一层白,活像个老头。”
    越说越错,说什么都不对,一见她就慌了心神,活像七八年。不该提西山。就是在西山,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圆姑娘一梭团扇,打哭了况想,牵扯出一团乱麻似的喜怒哀乐。
    我藏不住事儿,便只能支开身边人,不让旁人知晓。蹲下身告诉蓁儿积水潭有冬捕,五六岁的孩子好奇心犹胜,不用刻意引诱就一溜烟儿丢下老父跑去捞鱼了。
    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神。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没有变,还是个娇憨憨的姑娘。
    “小园。”
    目光划过她头上的点翠流朱,下颌像是雕琢过曲线不似幼年丰盈。五味杂陈的心底大声叱骂我的不长眼。金尊玉贵的亲王福晋又怎还是当初的小姑娘。
    “臣僭越。”


    4楼2019-06-10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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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7: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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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鄂伦被大哥哥领去马场了。我知道他只愿意在蕉绿的阔叶芭蕉下歪躺着吃话梅,但我想偷溜出门来观雪景,这不得不牺牲掉他为人子的自由。我欢天喜地扑向杨梅竹斜街卖糖人的小摊,转得一朵半开的“芍药”,右手捏了一路走一路吃,连出门前抹了蛇油膏子的手背被冻得通红也不肯听劝,直到吃净了才作罢。)
      (只是吃净芍药,我砸吧砸吧嘴,又有别的惊喜在等着我。我又用那只冻得通红、快要失去知觉的右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一点。)
      哎呀!(正准备应他的话,猝不及防受他一句“僭越”,吓得、慌得我朝绯红的猩猩毡里躲了半步,脚下不稳,没得打了个趔趄,唬得霜禽匆忙上前扶住我。)你……你回来啦。
      (半晌又憋出一句。)嗨,我只顾着玩儿,也不知道今日会遇见你,都忘了打听打听你如今官居几品、任职何处。你哥哥已是尚公主的况大人,再这样称呼你不合适。(受不住冷,通红的手缩回三层绲金边的马蹄袖,捏拽着袖口。)官职惯是又长又绕口,还是叫你况山,好吧?


      5楼2019-06-10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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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片桃花林。皑皑雪下,藏一季春。我等不到春来四月、人间芳菲尽失的时候了,不知下次回京赶得上西山再点片片桃菲。赶不上也无妨,桃花笑几回春风,那个叉着腰的小姑娘也不在了。
        “小心”
        本能的上前一步想拽住一步将倾的小园,却在犹豫间慢了半拍,落空的手臂打了个冷颤,露出蜿蜒在手腕上旧伤疤的一角,尔瞬垂回身畔。寂寂凉亭,被冰封的气氛比朔风更冷,对坐圆桌一角,半晌才能慢慢答话。
        “初六回来的,述职罢了。”回程在江南困住了脚,被连日的阴雨拖慢了行程,在杭州过了个冷凄的年节,钱塘城里烟花如炽,打的铁花比她在宫里舞的好看。火树银花不夜天,可怜对影才成双。
        “和以前也没多大区别,就还叫我况山吧。”
        瞥见她冻得通红的手背,心知又迎着冷风吃东西,默不作声的从随身袖袋里掏出一副麂皮手套递给她。“冷吗?”因在湖南第一冬便是长江剿匪,天寒地冻又执冷兵,很自然的手上起了冻疮,自此以后就养成了随身戴手套的习惯。我无立场劝她在风口不吃零食,只能在旁处填补。
        京师的女孩们好像都爱吃甜又蜜的糕糖,从三两岁的稚童到稚童的母亲。“年前托人寄了几盒广式茶点回京,苡姐儿转交给你了吗?。”送礼的名单铺的又长又多,且将细不可闻的心思塞随礼单送进王府——广式点心的精致她也许会喜欢。


        IP属地:广东6楼2019-06-1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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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怎么想和我私相授受!】
          (他好冷漠哦。我嗤之以鼻,敬他以同样昭彰的漠然。)哦……
          (我受到他冷漠神色和寒冬腊月两下里的双重打击,不敢再蹦蹦跳跳,只慢吞吞挪到圆桌对侧,转身间,瞥见了他阔袖底下的一些不寻常。我有些迟疑,于是挑了别的话头子。)初六呀。(初六那日下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北风调皮地从窗缝中溜进蕉绿,挡也挡不住,我严严实实捂在小床上,还喊着要喝滚过的姜汤。但以上种种我都忍住了,话到嘴边,还是憋不住的疑惑。)你的手——
          (伸出冻得发红的指尖指一指,向他示意。)怎么回事呢?(我想想小鄂伦,猜测道。)是替你家小女儿上树捉鸟儿,(又想想王府里最温柔小意的富察氏。)还是你不肯做远庖厨的君子,与家中X小娘子一同沾了阳春水,菜刀所伤?
          (我猜,才不是呢。)糕点?
          我不爱吃糕点啦。(今日的言谈间,接连都是我的错愕。我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终究还是想不起来何时有广式糕点进了我的五脏庙。于是便支吾起来。)也不是不爱吃,霜禽管我管得太宽,说是女孩子吃太多甜食,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7楼2019-06-11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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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拆贴】
            (今年冬日的雪纷纷扬扬的,听说南省更是逢遇多年罕见的大学,码头的货船、客船早一并歇了业,虽在年节里,南北城门的往来客却越发少了,连大栅栏贩卖新鲜物件儿的贩夫走卒都少了许多。)
            (虽在冬日,蕉绿却有一番炎炎夏季的景致——到不为别的,就是我今年格外怕冷,纵使呆在烧了地炕火龙的暖阁里,仍旧裹得像个团团的糯米粽子。霜禽嘲笑我,我却不肯因此换下翠绿的袄,只得日日招徕小鄂伦于蕉绿。小鄂伦在,霜禽一门心思便扑在他身上,不大来管束我了。)
            (这日雪霁,小鄂伦被大哥哥领去马场了。我知道他只愿意在蕉绿的阔叶芭蕉下歪躺着吃话梅,但我想偷溜出门来观雪景,这不得不牺牲掉他为人子的自由。我欢天喜地扑向杨梅竹斜街卖糖人的小摊,转得一朵半开的“芍药”,右手捏了一路走一路吃,连出门前抹了蛇油膏子的手背被冻得通红也不肯听劝,直到吃净了才作罢。)
            (只是吃净芍药,我砸吧砸吧嘴,又有别的惊喜在等着我。我又用那只冻得通红、快要失去知觉的右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一点。)
            哎呀!(正准备应他的话,猝不及防受他一句“僭越”,吓得、慌得我朝绯红的猩猩毡里躲了半步,脚下不稳,没得打了个趔趄,唬得霜禽匆忙上前扶住我。)你……你回来啦。
            (半晌又憋出一句。)嗨,我只顾着玩儿,也不知道今日会遇见你,都忘了打听打听你如今官居几品、任职何处。你哥哥已是尚公主的况大人,再这样称呼你不合适。(受不住冷,通红的手缩回三层绲金边的马蹄袖,捏拽着袖口。)官职惯是又长又绕口,还是叫你况山,好吧?


            8楼2019-06-1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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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冷漠哦。我嗤之以鼻,敬他以同样昭彰的漠然。)哦……
              你递给我什么?(一如既往探头去瞧,许是南国的糖果,沿路的松枝,又或者是小壶里满装的一段月光——咦,却什么都不是。为着久别重逢后不期的冷漠,我存心气一气他,又恐他赠我之后自己懒怠置办,翘着三个指头,嫌嫌弃弃拎过麂皮手套,继而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扔回他怀里。)你怎么还这样不懂女儿家的喜好,这手套沉甸甸的,想来是很暖和,只是,(我瞥一眼他难辨的神色,继续嘟囔道。)只是丑死啦,我才不要。
              (我受到他冷漠神色和寒冬腊月两下里的双重打击,不敢再蹦蹦跳跳,只慢吞吞挪到圆桌对侧,转身间,瞥见了他阔袖底下的一些不寻常。我有些迟疑,于是挑了别的话头子。)初六呀。(初六那日下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北风调皮地从窗缝中溜进蕉绿,挡也挡不住,我严严实实捂在小床上,还喊着要喝滚过的姜汤。但以上种种我都忍住了,话到嘴边,还是憋不住的疑惑。)你的手——
              (伸出冻得发红的指尖指一指,向他示意。)怎么回事呢?(我想想小鄂伦,猜测道。)是替你家小女儿上树捉鸟儿,(又想想王府里最温柔小意的富察氏。)还是你不肯做远庖厨的君子,与家中X小娘子一同沾了阳春水,菜刀所伤?
              (我猜,才不是呢。)糕点?
              我不爱吃糕点啦。(今日的言谈间,接连都是我的错愕。我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终究还是想不起来何时有广式糕点进了我的五脏庙。于是便支吾起来。)也不是不爱吃,霜禽管我管得太宽,说是女孩子吃太多甜食,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9楼2019-06-1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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