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先生们,小姐们,设想一下,当你们的臭羊毛袜与一盘法式大餐在桌子上相依相偎——”
席间绅士与淑女们脸上明显的不悦之色并未打断他不合时宜的话,他在餐桌的外围踱步,手指在那些不敢正视他的人的椅背上跳舞。
“究竟是羊毛袜味的晚餐,还是晚餐味的羊毛袜呢?”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肩头,沿着她领口的纹理一路向下。这轻佻浪荡的女人欣然接受了这份沉重的调情,她的手指应和着他吐字的节奏在他的掌背上游走,但她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惶遽。
“让我们猜猜,我们的羊毛袜是否已经变成了法式大餐的餐布呢?”
他骤然捏紧她的手腕,霎时的挣扎与躁动招引了循声而来的服务生。
“滚出去。”管家说。
她被他按在桌布的一片苍白上,反剪的双臂留下猩红触目的伤痕。
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猜到了,你太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