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
01
我失忆了。
我叫吴邪,好吧,这是一个死人妖告诉我的。这个死人妖有一个土了吧唧的名字,叫小花,这是椅子上一脸痞笑的黑眼镜告诉我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这是一个死胖子告诉我的。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个闷声不响的闷油瓶子,闷不出声的讨厌死了,他一定是在憋着什么坏。
我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亮堂堂的,亮堂堂的。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我试图回忆曾经,回忆自己,回忆他们,可是每次进行尝试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有一个东西翻滚来翻滚去,脑子成为了一团浆。
“这是哪里?”我颤抖着声音。
“这里是医院。”胖子拍拍我的头,“因为你脑子有毛病了。”
我一把拍开肆虐我头部的胖猪蹄,胖子又带着同情和感叹转身,去抚摸闷油瓶的头发。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可是我的脑子有病吗?
等一下,我看有病的是你们。小花?不好意思,这个名字现在农村的狗都不会用了,叫出去会叫人笑话的。朋友?你这一脸幸灾乐祸到底是什么意思?死瞎子,你确定我们几个都是朋友?还有胖子,你能停一停吗?停止抚摸那边那个一动不动的小哥,虽然你的脸上带着慈爱,但是我怕他的头发掉光。
跑到这里来惺惺相惜上了?
“我妈呢?”我平静地问道,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是永恒的真理错不了。
“阿姨她……”胖子一脸为难,“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痛骂我们一顿的,还是别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那我总得回家吧。”我继续平静地说。
“实际上……”胖子叹了一口气,“你和我还有那边那个帅锅锅在一起住。”
“什么?!”我惊呆了,这是个什么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我竟然在和两个男人同居,算了,室友关系也未尝不可,“……好吧。”我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医生说你是因为刺激导致的暂时性失忆,如果没有外伤,可以尝试回家静养,那你要是脑子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毕竟你现在也没什么钱了,再住下去小哥就要当裤衩子了。”胖子端详着我的脑袋瓜子,犹如端详着一个珍贵的古董花瓶,这是一种掂量的目光。
古董花瓶?我怎么会冒出这种比喻。算了,不重要了。
“那我们住在哪里?”
“实际上,我们要是要回去,还得坐火车……”
“火车?”
“我们住福建。”
“福建?”
“实际上,我们住在山沟沟里……”胖子为难道。
“山沟沟?!”
我彻底震惊了,难道我是山沟沟出来打工的吗?
02
我们并没有立即回山沟沟里去。
因为我非常、非常抗拒。
谁要和这么两个陌生而古怪的家伙去山里面?正常人都不会,所以我也不会。
小花办好了离院手续以后,我心中不祥的感觉就更深了,我一把抱住了病房的门,说什么也不和他们走。胖子一看我这个样子,撸起袖口,二话不说就上来拖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我嚎啕大叫,这种声音和杀猪有的一拼,但是我也顾不上太多了。
外面的走廊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匆忙的脚步声,一大群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匆匆赶来。
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得有些快,医院方在听见了我的呼救以后,准备报警,胖子的脸色开始不正常了。我安安全全地站在医院保安的身后,双手防御性地抱胸,得意地瞥了瞥这些人,他们果然是人贩子吧。
我看着小花去和医生交涉,瞎子哈哈大笑,胖子唉声叹气,而那个闷油瓶却一声不吭地看向了我,而且长时间没有挪开视线。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可是,他的目光很冷静,很凛冽,很纯净,很吸引人。我的心里下了一场小寒的温柔雪,当白色的小雪逐渐安静下来以后,我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我盯着他,脑子里恍恍惚惚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周围的背景似乎是寂静的雪岭,
“你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问道。
“张起灵。”他淡淡地说,我点了点头,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因为我还以为他不会理我。
张起灵啊……我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名字。
等等,很可爱?
我这是发了什么疯,难道我的脑子真的有点毛病?
03
我被人贩子带走了。
不,应该是说,我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离开了医院。这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叫张起灵的家伙很帅,也不是因为他安静的模样有多吸引人,也不是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简短而有力的磁性声音,也不是因为他脸上平淡又凛冽的神情和他额头鼻梁之间温顺线条对比所带来的反差萌。
我跟随这几个人离开只是因为,我听从了内心的感受。
我的内心在摇旗呐喊:归属感!归属感!归属感!
最后,我们一同离开了医院,小花和瞎子向我们匆匆告别,而我们三个也没有乘坐交通工具,而是用走路的方式,一起去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馆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随后一起沿着马路散步,这里的夜晚繁华而安静,点点黄色的车灯顺着长长的马路迅速飘过。
我承认,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有些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了。
我们找了一家家庭旅店,准备第二天再一起返回山沟沟的家里。当天晚上,我们三个是一起睡的,三个人,两张床。
什么?你别瞎想,这家旅店的房间已经满了,我们是迫不得已,才会挤在一起住。而且,我也没有和张起灵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们是三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
(未完)
与正文无关,以及比较ooc
lofter上吴邪失忆的点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