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罗德岛的小小领袖。”
实话实说我并不希望阿米娅与我同行,尤其是...在更久之后,当矛盾上升到另一种境界,一切都会更危险,每走一步都是对信仰发自灵魂的拷问。
那也太为难她了......
胡思乱想时,W轻笑一声,缓缓起身。她盯着我的双眼,一步步向我走来:“那个年纪的女孩...纯真,善良,怀揣拯救世界的愿望,有着斩断一切的决心与勇气...她当然值得那么多人为她牺牲,但她会踌躇,会不安,决心与勇气会在死亡的血色中淡化,消失不见......”
她在我身前站定,眸中含笑,话语掷地有声。
“她正迫切地需要引导,一位引路人,一位......Doctor.”
我毫不示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所以我该回去。”
“是该如此,但现在情况稍微有一些改变......”W收敛笑意,又凑近我一些,转而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那个,还记得上次在切尔诺伯格...我放了你们,对吧?那个时候我在整合里的名声就不太好,而且还是佣兵身份...最容易遭人抛弃,最容易遭人嫌疑。如果我这一次没能把你带回去,轻一些,估计是地位一落千丈社会性死亡,重一些...被当成叛徒当众处刑也是有可能的。”
我一怔,抿了抿唇,并不作声。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之,再陪我玩一次,就七天,好吗?”
W央求似的看着我——我分辨不出那眼神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虚,但我知道这是W的个人请求,不关乎任何组织,立场。
她真的只是想...找我?
隐隐约约地,我总感觉W的眼中从来没有整合运动,没有罗德岛。她活在自己的世界,灵魂自由而独立,而在这个世界中,我极其幸运地占据着一个位置,那个已死去的过去的位置。
在我思考更多之前,W忽然在我身旁坐下,一把抓住我的手。她抓得很紧,像是老虎钳的禁锢一般让我动弹不得。
抢在我回过神来前,W深吸一口气,满脸又是悲愤又是决然,抓着我的手就要往她大腿上放。
?!!!!!
浑身汗毛骤然乍起,我几乎将手甩到脱臼才从那要命的抓取中挣扎出来。心绪乱成一团,我疯狂暗示自己她这么做显然动机不纯,满脑子想着要怎么怎么坚守底线,无论W在我面前装的再怎么可怜,可爱,诱惑力MAX,我也绝不会......
这根本没人顶得住吧!
我立刻退到房间角落,警惕地盯着她。背靠墙壁,稍稍安心。
我不相信我的定力,但我明白一切可以避免。
“你干什么?!”我又羞又怒又不敢大声声张,只能压着声音问道。
W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以物换物...我都懂......”
“你懂个锤子!!!”我险些被W那句话呛死,为了防止她采取进一步行动,我只好无可奈何地连连喊道,“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答应你了!!!”
这一仗,我败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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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趴在床上仔细想想,感觉W似乎还是在诓我。
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摸她大腿(我没有想更进一步的念头,绝对没有),可能是演戏,也可能是真的以物换物,但我必须承认这是一种...至少对我极具杀伤力的手段。
我不甘于被这么单方面压制,不过思来想去又好像真没什么翻盘的机会。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翻个身,用幽怨的小眼神盯着邻床的W,怀着小小的恶毒,希望她也和我一样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结果翻过身,发现W也在悄悄看我。
四目相对,气氛稍有些尴尬。
“你不睡吗?”我僵着脸,一时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摆哪个是好。
W白了我一眼,哼哼道:“我要是被你看到睡颜...毫无防备的那种,我就不得不采取行动让你再次失忆了。”
我怕,于是又转过去,闭上眼。
因为W真的能做到。
不知是不是错觉,半梦半醒时,耳畔传来模模糊糊的痛苦呜咽。